气度高雅、容颜清丽,隔着照片都仿佛闻到她呼出的逼人幽香。恍若峰顶晨樱,转眄间带着不自知的傲慢冷漠。幽玄般虚无缥缈,迫使人们摈弃一切欲|望去欣赏她纯粹的美丽。 扬眉转袖若雪飞,倾城独|立世所稀。(李白《白纻词三首》) 要做出何等异常的牺牲,才能容许地上留住这神女? 然后这位惊艳了整个日本的美人同时还是足以成为文学系挂名教授的天才作家,从小辍学在家近年还作品频出,报考东大时用超过一百的偏差值碾压了寒窗苦读十几年的优等生们。而且她考的是理.科(重读) 这上哪说理去?! 记者想想当年自己拼了命学习才以吊车尾成绩考上东外,就觉得神明造人将大部分爱都给了月森藻,自己连当边角料都不够格,命运太过明显的偏爱与差异太过绝望而无法逾越。 更气人的是,滨井家觉得新家主太过于足够有名,为了不打扰忙碌的新家主,强制要求把消息压下来不准报道。 知不知道多少明星花钱上他们报纸都不屑给他们一个豆腐块啊混蛋! 你们滨井家怎么不反思一下你们家主有多怪物有多喜欢搞事啊!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报社还是很识趣地怂了。 对不起,月森藻大佬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而努力想要配得上所爱之人的敦贺莲也在《怪谈》剧组里贡献出再度精进的演技,刚刚做出成绩的绪方启文也成功拿到副导演的位置,跟随作为电视剧界老前辈的导演学习并刷资历和人脉。 这也让原本只是点头之交的二人几番交谈下成了相当不错的朋友。 谈起月森藻时绪方启文还有些后怕,更多的却是笑容。 滨井老爷子长子滨井利人的老来女滨井香织和绪方启文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班,这也是相当有缘的某种层面上的青梅竹马了。性格果断坚决和月森藻颇有相似滨井香织和温柔又有些优柔寡断的绪方启文互补,两人一直甜甜蜜蜜。 然而大学毕业后绪方启文面临父亲的压力和外界的恶意,情绪经常无法自控,两人关系一度陷入冰点。 那时刚刚成名的月森藻把绪方启文“请”了过来,她向来护短,简单几句嘲讽就让绪方启文歇斯底里地吐出自己的苦楚。 敦贺莲听到这里不由生出同病相怜之感,但他更了解月森藻—— “她不可能安慰你。” 别说那时候还没有从神坛上走下来的中二病,就连现在的月森藻也不会对自怨自艾的失败者多看一眼。 月森藻和敦贺莲的相遇刚刚好,早了自甘堕|落的久远. 希斯利和月森藻相看两相厌,晚了彻底成熟的天王敦贺莲与开始自毁的月森藻永无交集。 果然,绪方启文嘴角轻微抽搐,复述了月森藻当时的话。 明明外表那样可爱,露出的表情却极为刻薄。 “你的话不过是废物自我安慰的借口。” 当年的月森藻嘴巴更不留情。 “我从不认为有厉害的家人是一件可悲的事,对于有我来说家人只不过是让我在理想道路上比别人离终点更近。连这种觉悟都没有,只会落得像宇都宫仁平*父子一样的可悲局面,不,是你的话会更糟糕。”(出自《legal high》) 著名动画导演宇都宫仁平和他儿子可谓是伟大父亲和被父亲光环压制的儿子典范,两人甚至闹翻到法庭相争的地步。 “连这点刺激都承受不了,把时间浪费在顾影自怜中,你一辈子不可能超越你父亲,让那些话成真去吧。” 绪方启文也许是崩溃过了限界,反而不晕倒了,竟然有勇气反问月森藻:“你怎么会明白我什么都做不了的感受?” 月森藻更加鄙薄,一张淬毒的嘴喷得当时的绪方启文差点气到猝死。 “没有天分超越他人的自信,就去努力啊,用十倍百倍的努力去弥补百分之一的天分差距啊。没有足够的经验履历,那就去蹭啊,厚着脸皮让你父亲把你塞进剧组学习啊。” 她顿了一下,不等绪方启文反驳又继续嘲讽。 “端茶送水跪在地上舔鞋底也要求你父亲教导帮忙的人不知多少,听打板看机位长大的你有资源不会用,就别怪他们看你不顺眼。放不下自尊?你有这个资格吗?你的自尊值多少日元?别人凭什么为你可笑的自尊买单?少年漫看多了以为自己是主角就趁早去精神科,滚回家找妈妈喝奶换尿布,给别人腾位置就是你导演事业最大的贡献。” 饶是早有准备的敦贺莲听绪方启文的转达时也忍不住嘶了一声凉气,感觉过去的自己也被骂进去,膝盖隐隐作痛。 蜕变前的月森藻活在家人编织的理想形象中,也乐意自欺欺人活成娇蛮无知大小姐的模样,但她本质依然清醒,通晓这世间的生存法则,不然哪有诸多战绩和手下败将,更写不出那样深刻的书。 多少人曾说:“月森藻写不出美好的文字。” 好不容易月森藻写出《高塔巫女》这样纯美的故事,他们又说“月森藻太过极端,不能带来快乐。” 不,才不是,你们根本不懂她。 越了解月森藻的过去,敦贺莲就越心疼月森藻,他恨不得捧在心上的姑娘啊,应该光芒万丈才是,可又有几人愿意透过她用来保护自己的重重尖刺看到她无处安放的美丽灵魂? 他们只知她无双的外表与智慧,却不知那却亦是施加给她的诅咒。 月森藻是最骄傲的公主,她拥有全世界,可她的世界小得可怜。虚旷混沌、渊际晦冥。 敦贺莲拨开灵魂的迷雾,斩却永恒的孤独,跨越宇宙瀚海和时间洪流来到她身边,赌上一生去将咒诅变为祝福,因为他爱月森藻。 情之所至,无怨无悔。 于是就有绪方启文打趣地问敦贺莲到底陷得多深才会认为月森藻是需要保护的单纯女孩时,已经苦读不少日本文学的敦贺莲右手握拳郑重放在心口上起誓:“我,死而无憾。*” (二叶亭四迷将“I love you”翻译为此句) 敦贺莲想起月森藻曾夸他指尖颜色好看,以及新年时那句关于地下|流水的问话,更觉这隐晦的爱语比西洋那些直接的告白还甜蜜。 用智商换爱情的敦贺莲假惺惺地宽慰绪方启文几句,什么藻那时候还小讲话比较直白,其实她心地善良是想借此刺激你这种话也能眼睛都不眨地讲出来,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已经振作起来很久的绪方启文完全没有被安慰到,甚至还想用导演板糊他一脸,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理智和温柔本性占上风,才能扯出假笑昧着良心称是。 月森藻后面那句:“至于我?从一开始我就是站在终点的人生胜者组。”就不用浪费口水和这种恋爱脑说了。 如此想着的绪方启文是丈八烛台照不到自己,他自己平时秀恩爱起来更像白痴情侣。 滨井家准女婿们都已经学到了滨井家一分精髓——肯定是别人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男公关 接到神户美和子的邀请时月森藻还有些惊讶,理由是神户美和子的表妹的暗恋彻底没希望,所以邀请一大群千金们来陪玩发泄散心。 月森藻想了想那位傲娇毁一生的四条家败犬,虽然觉得挺活该的,但还是给了玩伴兼重要合作对象面子答应出席。 月森藻现在已经脱离了大小姐的范畴,成为她们父辈一般的掌权者,神户美和子能请月森藻作陪也是给那位四条小姐涨身价,当然月森藻也从没入过大小姐们的圈子。 毕竟月森藻从没正式上过学,因为其自身原因两家也有意减少她出席社交场合的次数,加之那响彻整个上流社会的糟糕名声和狠辣手段,大小姐们都非常默契地没有把她当做同类人。 既然神户美和子想要让四条小姐散心,月森藻也不介意根据对方的意思打几个电话疏通关系,用安全搜查的名义包下整个歌舞伎町。 上面的jun政两方有叔外祖父和舅舅,下面的歌舞伎町她自己就买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所有者们比如兵藤和也与她多次合作愉快,管着这片的极道组织东城会被她玩在手心里。 所以当大小姐们降临歌舞伎町是只有一排排男公关们挂着迷人的笑容迎接,长久以来的乱象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被清理干净的主道上铺着红毯,红毯两侧的美男子一齐出声:“欢迎光临,公主殿下。” 活像性别逆转的后宫选秀现场。 月森藻不疾不徐地走着,黑色风衣猎猎,只有神户美和子和菊之井玉绪两个故交敢走在她两侧,其他的大小姐们包括今天的主角四条全离月森藻起码三米远。 四条小姐非常忐忑不安,她平常真正的至交好友没有来。 自从和须王家撕破脸皮,月森藻曾当众嘲讽另一家指桑骂槐:“情fu就是情fu,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什么妾啊庶子的,没有常识就去看婚姻法,别笑死人了。阴沟里的老鼠竟想穿上衣服走到幕前招摇,也不看看自己身上有多污秽。”没指名道姓是给须王环最后的温柔。 当然,须王环这条线也彻底断了。 虽是针对他人,但有那么些不好言说之处的人一并被戳到痛处,比如四条小姐的好友,颇有威望的学生会副会长,自然她那个小圈子的人为了朋友而拒绝一起前来。 月森藻眼里没这么些人,神户美和子也不在乎,其他人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去碍眼。 月森家和睦温馨,滨井家家风更是清正到严苛,连月森藻愚蠢又不争气的二舅舅三舅舅也对妻子一心一意,如果不是有太过出格画风不对的月森藻,滨井家可谓上流模范。 作为唯一实行长女继承制还能站稳堂上位置的贵族,滨井家内部教育也许不近人情,却以事实证明其在帮助家族延续上的必要性。 不过某种层面上,月森藻也在帮那位副会长也说不定。 她一通操作下来导致上面对此类行为进行敲打,不少“妾”“庶子女”销声匿迹。毕竟精神意义和实际意义上的两位最高人物都不敢这么说,甚至还要表现出专一体贴的形象。底下的财阀们却这么高调,简直就是对律法的公信力以致命打击,万一在社会大范围引起炎上,得牵连多少官员才能降低其恶劣影响。 副会长与平民家庭出生的会长相恋,原本准备下手的四宫家主反而被月森藻弄出来的骚操作绊住。四宫家主现在别说棒打鸳鸯,甚至还想低调掩盖副会长的存在。副会长如果狠的下心抛弃大小姐的身份,脱离现在的家庭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月森藻的地图炮着实太过难听,即使从中得利,副会长也做不到对她毫无芥蒂。 傲慢的、出身尊贵的、被家人们宠爱着的、拥有凌驾一切之天赋的月森藻永不低头,怎么可能会理解她之下的凡人们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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