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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看到她，便是愣了愣，准备搭下一次的电梯。 克莱尔犹豫了一秒，按下了保持开启的按钮，道：“你进来还是不进来？” 年轻的超人在听见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的，而随后，这不敢相信就变成了欣喜。他点点头，进入了电梯，一直到出电梯嘴角都还挂着微笑。 克莱尔目送他出了电梯自己才是跨出去。 果然，只要按照哈琳所建议的，尽量把他当成克拉克·肯特，反应就不会特别大了。克服了这个障碍，在这呼吸都快活了许多。也更是能让她抛开身后的事情好好做事情了。 而今天，她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你好，《星球日报》娱乐版。” “你好，我想匿名爆料奥斯本集团的诺曼·奥斯本快死了。” 克莱尔闻言皱起了眉头，道：“您这个爆料应该给财经报，而不是娱乐版。” 奥斯本集团作为和斯塔克具有差不多资产的科技公司，如果诺曼·奥斯本真的要死，那这在股市上必然是一个不小的地震。 “可能我说得不够准确，小姐。”电话对面的人补充道，“为了自己的身体，奥斯本正在研制一种血清，好让他自己延长寿命。我是说，你或许可以当作他在吸--毒……” “我想您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解？”克莱尔道，“我们不能无凭无据就污蔑他，更何况还是这么严重的罪名。”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克莱尔追问：“可以至少告知我们您的名字吗，先生？或许我们可以验证一下这个消息是不是真实。” “下午有空吗？我们定在一家餐馆见吧，琼斯小姐。”对面顿了顿，补充，“请务必一个人来。” 克莱尔实在是想不到诺曼·奥斯本得罪谁了，需要把他这样写，还不怕暴露自己是谁。 所以她对下午的会面很好奇，好奇来人到底是谁，不仅可以知道奥斯本最近的作为，还能不怕奥斯本搞他。 但当她真的和电话那头的人会面后，一切的疑惑都没了。 坐在餐桌另一头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年，穿着黑色的西装，领带也一丝不苟的，一看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模样。他的黑发被发胶定住，梳在一边，绿色的眼睛是带着坚定。 克莱尔上前和他握手，“克莱尔·琼斯。” 少年也站起身和她握手，“哈利·奥斯本。” 克莱尔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诺曼唯一的儿子会想把自己的父亲推下悬崖。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惑，琼斯小姐。”少年从边上的包里拿出一些复印件，放在桌上。克莱尔也注意到了装这些证据的甚至还只是个书包。 克莱尔拿起那些资料看，上面有图表，有监控截图，甚至还有奥斯本集团最近奇怪的支出。 克莱尔放下那打纸，再次不确定地询问：“你确定你想让我去曝光这个，而不是交给财经的同事？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些人——” “我比较相信你，女士。”哈利说，“我朋友说你是个好人。” “你的朋友？” “你可能不记得他。”哈利翻了翻自己手机的相册，找到一张照片举起在克莱尔面前，“他叫彼得·帕克，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曾经救了他的叔叔。” 照片上，是一个有着棕色卷发的少年，正亲密勾着哈利的肩膀。 克莱尔想起来了。但她从未想过会是因为这么久之前的一件小事，能和奥斯本扯上关系。同时她不认为这位彼得说的是对的，毕竟她真的算不上是什么好人。 “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太抱有希望，我真不觉得我是什么好人。”克莱尔道，“更何况我之前以及和他说过了，我并不需要他的感谢。” “这不冲突。”哈利道，“我只是通过了一个途径认识了你，随后我看到了你的业务能力，也很认可你的能力。” “那我们就来仔细谈一下你的需求。”克莱尔顺着这个话题开始询问正事，“我想要我们写得有多不堪？或者，你到底想要造成什么后果？” “很简单。”哈利面无表情地说，“我想让他再不能造这个血清，不论是你让奥斯本进入FBI的监视名单，还是直接让他进监狱，我都无所谓。” “那个血清到底是有什么作用让你这样忌惮？”克莱尔好奇。 “那血清会使人发疯。”哈利道，“也会让人变强。所以一旦这个落到不好的人手上，后果不堪设想。” “你又怎么知道的？”克莱尔追问，“毕竟这个时候这个血清还没被制造成功不是吗？” “前段时间的中城高中怪物袭击我想你必定有所耳闻。”哈利道，“那个怪物也是一位科学家通过一种血清使自己变成的，当我看到我父亲的反应时，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在做一样的事情。” “你应该告诉FBI，而不是告诉我。”克莱尔继续说，“你证据这么充分，完全可以直接把你父亲送进监狱，何必告诉我呢？” “我只想给他一个回头的机会。”哈利说，“我受够了他的自私，更想让他面对事实，而不是总是逃避。我知道就这遗传病我一定也活不长，但我不希望活着遭人唾弃。” “那你有我的保证，小奥斯本先生。”克莱尔朝他眨了眨眼，“我保证能让你父亲深刻意识到这样做是不对的，我可能写不出多深刻的文字，但我很擅长引导善良的群众。” “十分感谢。”哈利松了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了一张信封。 克莱尔都不用拆开就能知道里面是一张支票。 她也不废话，直接收下，“写完后我会和你确认，你确认可以后我才会发布，可以吗？” “当然。”哈利道，“彼得说的还是对的，你确实是个好人，琼斯小姐。” 克莱尔没回什么，只是笑了笑把那一打资料带走了。 还是那句话，她还是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第22章 记者好难当22 诺曼·奥斯本的事情克莱尔做了许多准备，她需要让劳伦斯过审，也要让这篇报道看上去更轻松带有娱乐性，而不是批判。她不能一下就推翻之前她塑造出来的整体调性，因此，她或许需要先得到一些关于诺曼本人的花边新闻，来做一个引子。 娱乐版的人不一定会喜欢读枯燥的普通的公司报表数据造假证据，但所有人都会喜欢开头时不时提到的两句关于名人的八卦讯息。 她整理着讯息，也顺带了解一些哈利·奥斯本的为人。他似乎怎么看都是个普通有钱人家的孩子，没有母亲所以更自立，学业不错，年纪轻轻就已经得了许多大奖，加入的学校部门更是数不过来。他不怎么出现在媒体中，和他的父亲一样，他似乎更喜欢埋头做自己的事情，聚拢属于自己的社交圈，而不是加入别人的，迎合别人。 这是个很有野心的男孩。 那这样一看，他和那位彼得·帕克倒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了。 就克莱尔接触的那两次来看，彼得·帕克似乎就是那种小太阳，很善良，也容易把人都想得太好，不记仇还温和，是个合适的朋友。 但哈利·奥斯本真的是当他是自己真的朋友吗？他真的没有想从中得到什么吗？ 克莱尔想着，突然朝着屏幕叹了一口气——自己太势力了。 哈利或许唯一想从彼得那得到的，就是他那无私的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爱。 甩去脑中更多的猜疑，克莱尔决定去茶水间倒杯咖啡梳理一下。她刚按下咖啡机的按钮，就见露易丝也朝着这走来，看上去正是冲着自己来的。 “露易丝？”克莱尔唤了一声名字，表示疑问。 露易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也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像是也准备倒杯咖啡喝。但她显然有些着急，手指一直敲打着桌面，反倒是把克莱尔弄烦躁了。 “我其实还是想问问那个孩子怎么样了。”露易丝好不容易说出口，“我顺着线索得到了一个可能杀死他父母的凶手的名字，但哥谭一直没有公布。我害怕……”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哥谭警方？”克莱尔问道，“大可以把名字提供给他们，让他们做个参考。”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结果有点荒谬。”露易丝踌躇。 克莱尔把咖啡拿下来，夹了块冰放进去，又喝了一口，“说来听听？” “有没有可能是布鲁斯·韦恩？” 克莱尔差点把刚刚含进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克莱尔发誓这是她听过最荒谬的推测，但同时她也很好奇是什么让露易丝如此谨慎的人这样推理，即便是这么离谱的答案也敢和她分享。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露易丝无奈，“我也觉得很离谱。但我那天去查了很多资料，太多人觉得布鲁斯·韦恩来看杂技表演太反常了。我顺带查了《哥谭日报》里透露的他的外出地点和娱乐项目统计，不管是哪个项目，杂技都是第一次。而且是什么样的年轻男人，会直接收养一个素未谋面的，刚刚失去双亲的男孩？” “你的意思是他是——”克莱尔觉得自己下一次抹黑布鲁斯就可以套用这个，“但这也只能证明他可能对男孩有什么目的，但为什么要杀害他的父母？” “有没有可能和他的童年经历有关？”露易丝小声猜测，“他失去双亲，因为自己的病态心情想救赎个和自己同样遭遇的男孩，但是找不到于是就自己制造前提？” 哇哦！ 不得不说露易丝·莱恩还是有点东西的。只要稍微换换角色其实就已经歪打正着了。 克莱尔毫不怀疑如果有人爆出蝙蝠侠的真实身份，那那个人一定是露易丝。 克莱尔觉得自己不能否认什么，否则如果露易丝真的稍微反向想一想，明天布鲁斯就该掉马。出于这样的心理，克莱尔点点头，若有所思：“有道理，我会小心他的。但是我觉得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哥谭的治安来看，是布鲁斯·韦恩反而不幸——富二代的后台一般都很硬。” “这也是我的想法！”露易丝苦恼，“如果真的是韦恩，那我就算是打电话给哥谭警局，那也是毫无用处，反而还会暴露自己。” “所以你想做什么？” “我想希望你可以和我在明天去拜访一下韦恩先生，我好近处观察他一下——顺便采集个指纹什么的。” 克莱尔震惊于露易丝这敢于直入虎穴的精神，“可私自采集指纹好像是违法的？” “那我就去看看那孩子怎么样了？”露易丝眉头紧蹙，“拜托——我真的很担心。” “那我又能用什么理由呢？”克莱尔装作犯难的样子，语气十分纠结，“说我有个同事很仰慕你想来拜访一下？” 露易丝闻言像是濒临放弃地靠在了桌子边，看样子被这是折磨了不少时间。克莱尔犹豫了一下，道：“正好我有事情想问韦恩先生，把你带去倒是没什么，但我不能保证你可以直接看到那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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