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见直升机飞走,才是看了看四周:周围是一片废弃的建筑,破碎的门柱和开裂的水泥地,无一不显示这是个没有人居住的地方。 这时还是早上,就更是没什么人了。 勒托斯往里走,詹姆斯心中无数疑惑,但也仍旧跟着继续往里走。勒托斯并没有告诉他今天是来送什么,更没有告诉他是来接触什么人。但不管怎么样,选在这么一个地方,那一定是不干净的勾当。 然后,他看见了似乎早就等在这的男人。 对方看起来平平无奇,坐在这栋废弃建筑的台阶上,穿着普通的夹克和长裤。詹姆斯没见过这人,勒托斯似乎也没见过。 勒托斯站定,那男人朝着两人走过来,道:“东西带了吗?” 勒托斯举起手中的手提箱,晃了晃:“钱呢?” 男人从刚刚坐着的楼梯侧边拿出一个大号的手提箱,抱在怀中,开口朝向勒托斯,打了开来,露出了里面垒得整整齐齐的钞票。 勒托斯上前,接过手提箱,并把手中的箱子递给男人:“验验货。” 男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边上的詹姆斯,随后打开箱子。 詹姆斯看见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把脉冲枪。 “很高兴和你们合作,如果还有需要我会继续联系你们。”男人确认完后合上箱子,就要离开。 而勒托斯却不着急。 “奥托。”他叫了一声,詹姆斯会意过来,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上前按住了男人。 “你们还要干什么?” “不要着急,先生。”勒托斯道,“例行公务。”他走上前,拿出一个信号探测器上下扫描了一翻,见的确没有发射器,这才让詹姆斯放开。 男人揉了揉手腕,也没计较:“你们的人都说了不能带,我这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吗?” “以防外一。”勒托斯招手让詹姆斯回来,“那么,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马龙先生。” 被称作马龙先生的男人点点头,这次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定在那,等着两个人离开,他才是从另外的门走。 他穿过废弃建筑,坐在了停在不远处的一亮黑色汽车的驾驶座上。 “成功了?” “成功了。”男人一把扯下头套,露出了里面属于布鲁斯·韦恩的脸。他发动汽车,将手提箱递给后座的杰森。 杰森打开手提箱,看见了里面的脉冲枪,摸了摸,又观察了一下枪的构造,“九头蛇在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走私铺,但是没想到爪子都伸到哥谭来了。” 他关上手提箱,看着前坐年轻的布鲁斯,感觉有些奇怪。他是那么讨厌布鲁斯·韦恩,那么讨厌蝙蝠侠,但此刻自己却在和他合作,他还把自己视作是平等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你居然能直接接触。”布鲁斯把车开出去,说道,“你在哥谭地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多少事?” “我凭什么告诉你?”杰森冷哼一声,“你想救克莱尔·琼斯,我想要先进的武器,互利共赢。” “如果没有阿福的保证,我根本不可能和你接触,孩子。”布鲁斯抬眼,从后视镜瞥了一眼小小的杰森,“如果你不想你下一次的行动被我‘搅黄’,就得告诉我你的状态和计划。” “你在威胁我。”杰森气急败坏,但他想了想,又得意道:“上次你就算刚刚好撞见我了,不也没有破坏我的事情?你只是想控制我,管我而已。” 布鲁斯仍旧是淡然地开车,哥谭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作为一个岛屿城市,仅仅靠一座桥梁和大陆连接,本来就已经独一无二。哥谭拥有独立的下水道系统,独立的法律,独立的超级英雄。超人和钢铁侠会出他们的城市去管管别的地方的事情,但蝙蝠侠不同,他很少出哥谭——至少目前没人见过他出。 布鲁斯本以为自己只需要管好哥谭这一片土地就行,但这样一看,外面的事情也不是和他没有关系的。比如他只以为哥谭的地下势力只是基于哥谭的固定家族,现在一看,九头蛇,又或者是外面的别的势力,也在里面蔓延着。 而这些,只凭他一个人的能力,是不可能全部查出来的。 他一路弯弯绕绕,开到了蝙蝠洞。 杰森仍旧是一副谁都欠了他五百万的样子,从车子跳下,刚刚站定,就落入了一个热情的怀抱: “哇!你就是杰森吗!”迪克蹲下身抱着杰森,热情地蹭了蹭他的脸,“你好,我是——” “迪克·格雷森。”杰森一脸厌恶地推开他,又抬手擦了擦刚刚被迪克蹭过的面颊,道,“我知道。” 他退后两步,死死抱着箱子,这才杜绝了迪克再次不长眼过来碰他的可能。 “阿福只告诉我你不像看上去那么年轻,那你现在多少岁?”迪克仍旧站在边上问着,“你头型挺好看的,在哪修的?” “干你屁事啊!你离我远一点!” “欸,别这么冷漠嘛!虽然你可能不是真的这么小,但你五六岁的皮也冷酷不起来,有人提醒过你这一点吗?你冷酷的样子更像是小孩撒娇欸!” 杰森现在想把自己耳朵割了。 “瞧,就是这个表情!”迪克继续道,“真的很可爱!” 说完,他就要上手去摸。还没碰到杰森的脸,就看见了黑洞洞的枪口。 “理查德·格雷森,我警告你:离,我,远,一,点!”杰森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举着枪看着迪克,语气简直就像是要把后槽牙咬碎。 布鲁斯抓住了他的枪,利用力量优势抢了过来。 “不许用枪。” 杰森就知道来了蝙蝠洞准没好事。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抢回来,就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蝙蝠电脑前,显得倒像自己才是这的主人。
第53章 生命诚可贵13 见杰森这么牛, 迪克越发觉得新奇。但又怕被他再讨厌,就转而去问布鲁斯:“你们计划成功了吗?见到什么人了?怎么样了?”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没回答,而是看见阿福坐电梯下来, 带着三份茶点, 才是开口:“成功了一半,还有一半需要等。” 他走到蝙蝠电脑前, 不管坐在那像个大爷的杰森, 直接把眼睛里的隐形眼镜摘下, 放在了解析台上。九头蛇查的通讯器, 但却忽略了录制器,更何况又在他的眼睛里, 就更不容易被查出来。 于是,几个人会面的画面就这么呈现在了屏幕上。 伴随着两个人面孔的放大, 比对,两个人的讯息呈现在了荧幕上: 索特尔·泽莫, 通缉犯。 以及,只有一个问号的詹姆斯。 他只有一双眼睛和眉毛露出,很难一下解析出来。布鲁斯没在意,只是单独放大了他的面容, 放在后台二次识别。 他点开索特尔的讯息, 在看到上面的出生时间时愣了一下。 1920年? 确定不是系统出错? 但同时, 这也让他打开了另外一层思路。他打开后台, 把蒙面男人的上半张脸拿去互联网重叠,最后得出了一个惊人的讯息: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那这样, 所有的事情都知道的不就只有美国队长了?”迪克道,“前一段时间刚公布美国队长还活着的消息, 哇,这些人是都是超级士兵还是吸血鬼?” “那这样,事情倒是容易了不少。”阿福把三个人的点心放在一边,他温和地顺带擦了擦桌面,道,“既然这些都和过去有关,那就从过去入手。” 杰森看见桌子上的曲奇饼,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下。 阿福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笑道:“吃吧,我这次特地多做了一些,不够还有。” 杰森不知道阿福这是在骂自己胃口大,还是真的关心他。但他也没那么在意,闻言就伸出了手,拿了一块。 还是熟悉的味道。 爽了。 这样一看,来蝙蝠洞还是有那么一点好处的。 布鲁斯拿起托盘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道:“我还得出去一趟,你们聊。” 他还穿着属于马龙先生的衣服,就又开着车子离开了。留下迪克一脸疑惑,和一点也不在乎的还在大口吃曲奇的杰森,阿福则是叹了一口气,把装着牛奶的杯子递了递:“慢点,别噎着。” 杰森虽然现在不缺钱,但是有时候忙起来还真不记得吃饭。每次都是随便买个卷饼,热狗就打发了,更别提喝牛奶了。更何况这是阿福做的,热腾腾的刚出炉的饼干,和牛奶,这是6岁的杰森·托德想都不敢想的。 “以后多来家里坐坐。”阿福道,“我知道你现在很忙,但是最起码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杰森咽下干巴巴的饼干,喝了一口牛奶,口是心非道:“这可不是我的家,这都没我的位置。” “拜托——你这么小个人能去哪?”迪克侧着身靠着椅子,他比杰森高上不少,即便是杰森站在座椅上,也不比迪克高到哪里去。因此,他靠着椅子,一转身,杰森就完完全全被笼罩在迪克的影子下面。 杰森想想都打怵,赶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跳下来还没完,他还摸摸手臂上因为想象立起来的鸡皮疙瘩,只觉得恐怖。 “我就算烂在外面,也不会来韦恩庄园住!”杰森怒吼,但还是因为声音太稚嫩,没有一点威慑力,只让迪克觉得更加好笑。 阿福笑着摇摇头,看着杰森有些脏的衣服,道:“不住的话,在这换身衣服吧。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忙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干净的活。” “什么?他在外面干不干净的勾当?”迪克闻言,瞪大眼睛,就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布鲁斯知道吗?第一次见他,我最多觉得他是在暗中干点什么奇怪的事情,这么一说,他真的和胡佛是在做交易?我猜对了?” 杰森无语。 他不认为自己之前被迪克看见的那段画面,会有人觉得是在做干净的事情。 阿福笑出声:“我是说他的衣服。” “啊?噢——”迪克看见了杰森衣服上的污渍,挠了挠头,反而有些沮丧。但他又很快恢复过来,“那你这么小个个子,是怎么让别人听你话的?哪个帮派的会听一个六岁小孩的话啊?” “你笨。”杰森翻白眼,“你不知道什么叫马甲吗?” 噢对,他不知道,这是十来岁的笨蛋迪克。二十多岁的迪克都不一定知道,更何况现在的笨蛋缩小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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