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有时间。 克莱尔闻言,深吸一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 她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惊恐发作还是焦虑。 布鲁斯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稍稍用力,让她的手恢复正常。他不是不知道克莱尔有许多的心理问题,而是一向面对感情无措的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帮助克莱尔。 顿了顿,他道:“既然他们需要的是大块的氪石,那我们这块就必须削小。至少能拖不少时间。” 也就只有这样了。 克莱尔回握住他,布鲁斯的手心总是热热的,暖到指尖,更是暖到克莱尔心里。 “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一句!”杰森从椅子上跳下来,熟练打开蝙蝠电脑的桌面,并在里面新建了一个名叫“神奇女侠”的文件夹,“就我知道的来说,戴安娜·普林斯目前已知的弱点只有一个——”他抬手在键盘上敲下两个大字: “傲慢。”
第67章 生命诚可贵27 “傲慢”是圣经中的七宗罪之一。也是最为严重的一项, 特别是对于戴安娜这类人来说,滥用自己的职权能力,而无视其他,更是最为应该被惩罚的一项。 但这也意味着, 神奇女侠戴安娜至今实际上并没有物理上的弱点。不同于超人的氪石, 她的这一弱点操作起来有些过于困难了。 “那么我想我又得离开一段时间了。”克莱尔道,“只希望这次我的旅程顺利。” “你一个人吗?”杰森问, “那距离这可不不是一般的远……以及, 你确定你想在过去的时候碰见刺客联盟?” ……?克莱尔没明白杰森的意思。 “所以你不知道西藏周边都有什么?”杰森观察到克莱尔的表情, 道, “刺客联盟大本营也在那啊!” 这一点克莱尔还真不知道。她只知道拉尔斯·艾尔·古尔的势力很大,大概包括整个中东和沙漠地区, 但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西藏也有大本营。 真的是见鬼了。 克莱尔再次感叹自己的无知加愚蠢,如果只是简单去卡玛泰姬倒是无所谓了, 但如果这个地方周边有刺客联盟的人,她又不能确保里面没有恢复记忆的人, 那就麻烦了。 倒是也不是因为蝙蝠侠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克莱尔在另外一个世界就和他们过不去。或者说,是她没注意就接了个委托,结果暗杀的对象不是别人, 正是正在度假的塔利亚·艾尔·古尔。 很尴尬就是了。 而知道这件事的, 只有杰森。 “你觉得塔利亚有记忆吗?”她问。 “我觉得没有。”杰森摇头, “我觉得她如果有, 早就来找蝙蝠了。” 嗯?这又和蝙蝠有什么关系?他们仇这么深吗? “所以你是完完全全的装作自己什么都知道?”杰森扶额,他走到克莱尔身边, 仰视她,“那我问你, 你知道当时超人那边有个叫达米安的罗宾吧?” “知道啊。”他好像还意外杀死了迪克?那时候克莱尔还没加入蝙蝠侠阵营,只从有些人的嘴里听说过一些,还不全。 “那是你偶像蝙蝠侠和塔利亚的亲儿子。” 杰森特地在“亲”这个词上加重的语气,起了一个强调作用。 边上的布鲁斯突然扭头过来,他的眉头皱起,表情一言难尽。 这时,克莱尔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掏出手机,看见了来自克拉克的邮件问候和一大长串的问题。她看着上面的问题有些犯难。但也感谢,他就此揭过了这一尴尬的话题。 于是,她把手机丢给了杰森。 “你给我干嘛?”杰森的小手差点没接住,手机在他手上跳了两下才被他稳稳拿住。他问完,便是看向上面的字—— “我和神奇女侠什么关系?她为什么没继续和我打?她的目的是什么?她说你抢走了属于她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好家伙,夺命四连问。 “我怎么回?我告诉他你死了一生挚爱后不久就和这个神奇女侠在一起了,她不打你可能是因为想和你再续前缘?以及我们拿走了氪石?”杰森瞪眼,便是把手机像是烫手山芋一般丢回给了克莱尔。 克莱尔无奈接过手机,只觉得心累。这上面的一个个问题都像是一根根鞭子,在她身后催促着赶紧解决掉这些事。斟酌权衡之下,她在屏幕上打下一句话: “复杂,但需要你相信我。”顿了顿,她又补充:“保护好露易丝。” 随后,她关闭了手机。 “所以我应该怎么避开刺客联盟顺利到达卡玛泰姬?”她直接问杰森。 “你问我做什么?”杰森瞪眼,就像是嫌刺客联盟晦气,“另外一个世界的蝙蝠侠真的一点都没告诉你?他知道的可比我多!拉尔斯·艾尔·古尔可宝贝他了!” “没有。以及,因为你是在场唯一一个知道刺客联盟在西藏有大本营的人。” 好,活该自己多嘴。 布鲁斯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靠在边上喝咖啡。但克莱尔觉得他的脑子里绝对在飞速运转,布鲁斯别的方面的演技可能有待提高,但在装作毫不在意这一表演上十分在行。 布鲁斯确实在动脑子,他很喜欢这种通过别人细碎谈话分析出整件事情真相的时刻。即便对方没想特意告诉自己,但自己也能慢慢让事情变得清晰起来。 那么,布鲁斯·韦恩,来理一理你从这一场对话里都知道了什么? 另外一个世界的蝙蝠侠有一个和刺客联盟的女人生出来的儿子,名叫达米安。刺客联盟的领头人很欣赏他。这个刺客联盟的势力范围不仅仅在西藏,并且杰森不知道为什么会相对比较了解这个组织。 他结合了阿福之前告知自己的关于杰森的事情,大概推断出了杰森在复活后应该在刺客联盟呆了一段时间。以及,神奇女侠和另外一个世界的超人是恋人关系。 布鲁斯脑中的关键词开始纷飞组合,最后,他先杰森一步开了口:“需要我一起去吗?或许我可以为你转移火力。” 克莱尔和杰森闻言齐刷刷看向他,并满眼都写着“你确定吗”四个大字。 拉尔斯·艾尔·古尔,作为刺客联盟的统领,他的名字意味着恶魔之首,更是一个相当于不死的存在。他发现了拉撒路池后只需要浸泡就可以恢复年轻,治疗疾病。即便如此,他也仍旧在为刺客联盟寻找一个合适的接班人。 在他们原来的世界,他看上了蝙蝠侠。但因为蝙蝠侠的理念与刺客联盟不合,所以两人不欢而散。 如果这个拉尔斯是有记忆的,那么就一定会去追逐布鲁斯,但如果不是,那么他们进入周边对他们也不会有威胁。 倒也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 只是…… “那哥谭怎么办?” “有我!”杰森赶忙道,“别废话了就这样定了!” 布鲁斯无奈。他当然知道杰森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鬼点子。 他不在,那么杰森的活动范围就更大些。 于是布鲁斯道:“我会让阿福看好你的,杰森。”他理了理自己的衬衫领子,转身拉着克莱尔站进了直达韦恩宅的电梯。 电梯门关上,这一副模样看得杰森越发不爽。 但说真的,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蝙蝠侠什么样,但本以为和另外世界的老头一样死板。但没想到这个蝙蝠侠,好像……还挺宽松? “即便是老爷不在,您也不能越过红线,杰森少爷。”阿福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充满智慧的老人一眼就能看出杰森的小心思,毕竟他堪比蝙蝠家里每个人肚子里的蛔虫。 “我想我永远都不能知道他为什么有这么一条红线了。” “他的红线是给自己设立的,杰森少爷。”阿福拍拍他单薄的肩膀,“正所谓‘凡事皆始于一’,他知道自己做了一次那么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一直到万劫不复。你和迪克和他很像,你们都有着悲惨的童年,所以或许是本着救赎过去自己的态度,他才收养了你们。 我或许说的有些多了。但我想你也知道了为什么他能够轻易原谅达米安的杀人行为了吧?” 因为达米安不一样。 达米安生来,就是被训练成杀手的。 “所以这个世界的他并不需要吗?”杰森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阿福闻言顿了顿,他沉吟了一会,道:“或许这个世界的他,还在训练自己成为一个人。” 但同时,想到这一茬的阿福也同时在问自己: 让这个阶段布鲁斯收养幼小的迪克真的对吗? 自己到底是为了强行组队确认迪克的穿越,还是只是自己困在过去出不去? 但同时,他也感谢克莱尔。 - 他口中的克莱尔此时还在和布鲁斯纠结去卡玛泰姬需要带什么行李。 她倒腾一圈,又算了算大概去几天,并决定轻装上阵,模拟过去出一趟任务的配置,拿了两件换洗的衣服放在背包里。 “我是不是得订机票?”克莱尔后知后觉。 布鲁斯:“……” 他叹了口气,把克莱尔准备订机票的手按下来:“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谁?” 布鲁斯·韦恩,哥谭首富,当然有自己的飞机。 还不止一架。 克莱尔在这点倒是没有矫情。她愣了愣,随后点点头,道:“什么时候走?” 布鲁斯看了一眼手表:“随时都可以。” 不论是在什么世界,克莱尔都感叹有钱人的生活真的是舒坦。至少在旅行这一方面,私人飞机是真的舒爽,不用和别人挤一个机舱,忍受着别人的喧闹无力,甚至还有气味,在私人飞机上他们只需要躺着等。 舒适的私人座椅,放着食物的冰箱,可以随便调电影的荧幕。 克莱尔再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土包子,她刺杀过无数富豪,但也没做过哪怕一次私人飞机。 她的存款够买一架,但是一段时间就要支付的巨额维护价格完完全全可以让她死心。属于是买得起养不起的状态——对,她真的有买飞机的念头。 “你真的不怕韦恩集团破产吗?”她看着飞机里豪华的程设,问道。 “如果一个公司垄断了一个城市几乎所有的产业,你觉得会倒闭吗?”布鲁斯反问回来。 那确实不会。 不然他也不可能可以随意用自己的钱去制造那么多武器了,光是一辆蝙蝠战车,克莱尔觉得应该就有上辈子的自己爆十个人头的报酬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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