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转身走去了什么地方,没过几分钟,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两枚戒指:“这是悬戒, 用来辅助我们使用魔法。” 他将悬戒递给克莱尔, 有把另外一枚递给了布鲁斯。 布鲁斯:? “等等, 你的意思是, 要我们在这学会魔法?”克莱尔问。 “当然,这位先生或许不需要。但是你作为下一位至尊法师, 是必须至少拥有魔法能力的。” 好,克莱尔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天赋。但至少, 她觉得自己等不起。 她看看四周,又看看王,问:“古一大师让你掌管图书馆,那一定是很看重相信你喽?” “应该是这样没错,我管理着她从世界各地搜寻来的古书禁书已经快三十年了。” 这样啊。 克莱尔挑眉,转头和布鲁斯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得到布鲁斯的眼神鼓励后,她上前一步,将阿戈摩托之眼摘下,道:“那么,我宣布阿戈摩托之眼的下一个主人是你了。” “不不不,这样行不通的,小姐。”王受宠若惊地摆手,“想要阿戈摩托之眼易主,就必须让主人死亡。” 和古一的说法一样。 “可我不想当至尊法师。”克莱尔直接拒绝道,“我没有那个时间,没有那么有大义,我手上也不干净,更不可能承担保护这个世界的责任。” “可阿戈摩托……” “我不管这阿戈摩托之眼怎么样,你们总得尊重我的选择吧?我没有魔法,只能依靠被动的办法驱动它。那么未来如果有其他人,不是使用黑暗魔法的人怎么办?我根本什么都保护不了。” 王低下头,像是在认真思考着这件事会带来的隐患。他看着克莱尔手中的阿戈摩托之眼,道:“我理解,但我能帮你的不多。阿戈摩托之眼无法脱离你,所以即便你是否成为至尊法师,你都需要用你的生命保护它。” “我保证。”克莱尔道。 “在图书馆内有一件几百年前的赝品,外形一模一样,但无法被开启。”王小声道,“我会对外宣称项链将被存放在阁楼之上,而你拒绝成为至尊法师。” “或许你可以当下一任至尊法师。”克莱尔道,“你应该也是古一的直系弟子吧!” “我?”王惊讶得后退两步,接着他摇摇头,“我只是个图书管理员而已。” “可古一最是信任你。”克莱尔道,“这时候找一个最熟悉这里,最值得信任的人来掌管或许才是最好的,你说呢?” “倘若克莱尔真的掌管这里,只有项链的能力,恐怕很难服众。”布鲁斯搭腔,“更何况,看你们的样子,阿戈摩托之眼或许无法被感应,那么这时候将真品的下落隐藏,反而是最优解。” “可我真的能就这么——”王仍旧在踌躇。 克莱尔拍了拍他圆厚的肩膀,道:“如果他们能接受我这么一个从天而降的外人,那么接受一直掌管图书馆的直系弟子,也一定不难。” 王最后在左右权衡之下点了点头,他带着两人去了图书馆,并在角落的一处像是杂物堆的地方翻出了一件阿戈摩托之眼的赝品。他对着那件工艺品吹了吹,一层灰飞出来,让克莱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粉尘在空中飞了飞,让三人的事线迷蒙了一会。王又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满意道:“保存得还算不错!” 你管这叫“保存”。 克莱尔将真的阿戈摩托之眼拿在手中,对比了一下。 果然,大差不差。 “等等,你说这是几百年前的?”克莱尔后知后觉。 “噢——是图书馆,这物件的时间流速要慢上一些被先人设置得不太一样,更方便保存。”王解释,“不然的话,这里面有一大半的书籍的油墨早就看不清了。” 布鲁斯看了看书架,突然问:“你们这关于时空的书籍多吗?” “时空?你是说平行宇宙吗?”王将项链放进口袋,熟练走到了西边的一排书架前,伸手数了数,指着那一块地方,“这一片都是了。” 布鲁斯走上前,伸手拿了一本翻看起来。王也没有拦着,这的书都可以随意翻看,只是禁书区的需要资格。他见布鲁斯这么感兴趣,就忍不住问:“你们是有什么关于时空的问题吗?” “是有点。”克莱尔接话,“在古一大师圆寂前,有没有和你们说过平行宇宙的事情?” 王摇头。 布鲁斯的手中是一本看上去还算比较新的书,但他能感觉到书皮摸上去时代的厚重感。或许只是它的时间流速变慢了,但它的灵魂却仍旧是年老的。 他翻开书封,看见了内页上写着一句话—— “致我永远的,最深爱的骑士。” 他皱眉,却又听见了门被开启的声音。布鲁斯探头,见门的确被打开,便是顺手将书又塞了回去。 进来的是那位先前闭门不让进的男人。他一路小跑到王的身边,耳语两句。 “仪式要开始了,我恐怕我们现在就得出去。”王将那假的阿戈摩托之眼塞给克莱尔,“待会按照我说的做,如果不出差错,你们明天一早就能顺利离开卡玛泰姬。” “这么快?我们才刚来没多久!”克莱尔道,“我以为还有竞选什么的——” “是卡西利亚斯,他想和你决斗。”王道。 卡西利亚斯想要决定的心早就有了,他同莫度一样,一心想要至尊法师的位置。 等克莱尔等人走到了一片空地,才见那已经围了一圈人了。 站在人群中间的,应该就是那位卡西利亚斯了。他转头,看向了克莱尔,眼神中带着杀气。他显然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王向前走,大喊:“没有决斗!大家等一等!”他跑到了卡西利亚斯的面前,挥着双手,“她自愿归还阿戈摩托之眼!” 人群中一片哗然,随即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卡西利亚斯不为所动,他背着手,道:“可我看她活得好好的。要归还已经认主的阿戈摩托之眼,就必须让原主死亡,这你不会不知道吧,王?” “我不知道是古一大师的原因还是怎么样,但是这项链确实可以被安全放在阁楼了。”王道,“如果你们愿意,那就跟着去看看。” 周围人都是半信半疑,但还是跟着王去了阁楼。克莱尔走在前面,她的脖颈上套着假的阿戈摩托之眼,并在众人的审视和王的期待中摘了下来,放在了圣器架上。 随后,她看向了站在人群中的布鲁斯。 他眼眸微垂,另一只手插在口袋中。感受到克莱尔的视线,他抬头,对着她微微点头。 克莱尔松开了自己握着项链的手,她退后两步,向众人展示这一器物确实是已经被放置在了架子上。 人群中再次发出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卡西利亚斯皱眉走出来,他走上台阶,想要伸手去触碰,却被王抓住了手腕:“你知道你不能碰,卡西利亚斯。” “如果我不碰,我又怎么知道真伪?” “所以你就想直接成为阿戈摩托之眼的主人吗?”克莱尔道,“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 “我是古一的直系大弟子之一,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可师傅最不信任的便是你了,卡西利亚斯。”王中气十足,“别以为你在背后做的事情她不知道!” “那么是你想做下一任至尊法师喽?”卡西利亚斯道。 人群再次叽叽喳喳起来。 王本就不大自信,这被卡西利亚斯一激,倒是脸红脖子粗起来。 克莱尔想了想,问:“那,你们就没有什么别的决定下一任管事的方法吗?” “决斗。”卡西利亚斯道。 王一下蔫了,因为他自知自己不可能打得过卡西利亚斯。 “如果你们的师父甚至愿意让一个不会魔法的人掌握,那么这和能力一定无关。”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大家齐刷刷看过去,见是一名年轻的男性,便是又开始窃窃私语。 布鲁斯倒是也不恼,他不慌不忙走上台阶,站在克莱尔身边,道:“既然当至尊法师需要承担如果多的责任,又不是区区战力能决定的。或许,可以进行一场投票?” 他这是把现代的思维带进了这座世外桃源的地方? 王的眼中再次闪出了光芒。 “那么,在场的人,到底是愿意谁作为你们的下一任管理者?”布鲁斯朝着台下说,“是这位卡西利亚斯?还是曾经管理图书馆的王?” 克莱尔站在布鲁斯身边,笑了笑。 这时候,原本在王眼里觉得上不了台的图书馆管理员身份,也成了他的优势。
第71章 若为自由故1 当克莱尔和布鲁斯启程回哥谭的时候, 她仍惴惴不安地用手握着脖颈上的项链。 “这是一次很惊险的旅程了。”布鲁斯抓着她的另外一只手,往上面上药。他动作很轻,但不管怎么样药物刺激伤口,还是会刺痛。克莱尔皱着眉, 看着在自己残破手掌上细致上药的, 充满青筋的男人的手,突然感觉好像还挺幸福。 布鲁斯说完, 从药箱里拿出了绷带, “你为你自己赢来了卡玛泰姬的救援。按照拉尔斯·艾尔·古尔的说法, 倘若超人真的可能黑化, 他们也会前来制止。那么,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是啊, 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飞机上的环境噪音很大,一切平常音量的东西都会变得有些小声。克莱尔张嘴小声说了什么, 布鲁斯却是没听清。 “你说什么?” 克莱尔摇了摇头。 她原本希望这个布鲁斯能够成为像另外一个蝙蝠那样,沉稳, 严谨,但此刻,她又不愿意那样了。她看看手中的阿戈摩托之眼,又看看布鲁斯垂下的眉眼, 在心中许愿—— 千万, 不要让另外世界的蝙蝠过来替代他。 克莱尔想了想现在自己需要梳理的事情。首先是戴安娜, 她或许可能会对超人动手;然后是联盟残党, 可能会针对性的对反抗军的人进行报复;还有一些或许早就存在但是她还没有碰见的人。 可就在此时,飞机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克莱尔一个没注意, 险些装在边上的茶几上。 “我们遇到了未知飞行物——那看上去,好像是个人?”驾驶舱的人通过广播说道。 人? 克莱尔和布鲁斯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窗外——外面的蓝色的一片, 蓝色之下是白色的厚重的云,哪有什么人? 哐—— 飞机之上似乎掉落了什么,砸在他们的头顶,好大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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