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记得闪电侠需要补充能量, 之前的STAR实验室能给他快速补充的药剂, 而现在他如果想要持续使用能力, 恐怕一次就需要吃掉正常人几天的高热量食物。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超人深吸一口气,只得再次冲上了云霄。 巴里抬头看了看他在空中划出的一小道白色印记, 沉默着,刚想继续奔跑, 就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晕倒了,因为低血糖。 他就这么躺在了路中央,穿着破烂的衣裳。人群围了上来,正有人准备帮着打救护车电话,却见三辆黑色商务车开了过来,将人群驱赶。 一位深色头发的女人从领头的一辆车走下,她扎着高马尾,蹲在男人的边上。她的手上拿着一只营养剂,对着他的胳膊扎了进去。 巴里苏醒了,她的心脏因为突然的恢复而狂跳。他如同缺氧的人突然吸到了氧气,他咳嗽一声睁开眼,看见了蹲着的女人的脸。 “你好,巴里·艾伦先生,你好像需要帮助?” 当巴里进入神盾局时,他是完全的茫然。他不知道这里是哪,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这。 巴里当然不认识克莱尔。 让克莱尔一战成名的是最后的那一爆炸,而巴里并不在场。她虽然在当时是个还算是出名的反抗军小头领,但如果不是和超人经常搭伙出门,没人会认真去观察她长什么样。 他们没有进什么审讯室,而是进入了一架报废的潜艇里。 “你还在吗?”克莱尔在巴里面前打了两个响指,“你需要一些食物吗?抱歉我们在营养液不多,但是我们会为你制作一些——” “不,我很好,女士。”巴里摇摇头。他金色的头发相当凌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越发颓废,“你们为什么把我带来这?” “你什么时候来这的?”克莱尔问他,“或者说,你什么时候有这个能力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或许我应该做个自我介绍——”克莱尔说,“我叫克莱尔·琼斯,前反抗军支队头领。我没有和你接触过,闪电侠,但我的朋友们有过。” “所以你是来报仇的?” “不,实际上正好相反。”克莱尔道,“我知道你不是主观想造成最后结果的,所以我希望你这次能站在我们这边。” 巴里看看周围,咀嚼着克莱尔的姓名。他似乎有印象,不过不是从超人那。 他回忆着他经历过的会议,最后找到了说过这个名字的人——是神奇女侠。 那是一次被反抗军搅黄的事件,戴安娜坐在座位上,反复说着这位琼斯,说她坏了整个计划,她恨不得把她从正义大厅楼顶把她摔下去。接着沙赞白了脸,他支支吾吾咽下嘴里的爆米花,问着这是否不太道德有点带私人恩怨。 接着,戴安娜说什么来着? “闭上你的臭嘴,沙赞。我知道你都在偷偷和反抗军的人见面——那个琼斯绝对是个隐患,我们得除掉她。” “可她只是个普通人。”这是自己说的,“她好像并没有超能力?” “你觉得她没有吗?”戴安娜冷笑,“我可不这么认为。” 巴里将自己从记忆抽离出来,问:“你有超能力吗?”他的问题显得如此突兀,突兀到克莱尔都愣住了。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克莱尔迟疑道。 巴里又不说话了。他不确定自己的记忆是否可靠,他的记忆总是有些混乱,更何况才来这个新世界一两天,又如此疲惫。 见状,克莱尔给他倒了杯水。 巴里喝了一口,表示自己放下了戒备,更是回答了自己的立场。他将水咽下,发现了里面似乎加了一些糖,甜丝丝的。 “你们有多少人?” - 超人回到了露易丝身边。 他此时已经重新换上了他的格子衬衫,戴上了黑框眼镜,又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假装不经意地走到了露易丝的工位边。 露易丝和克莱尔的对话他并没有全程都听,他的感官无法同时处理太多的事情,有的时候还是需要关闭一段时间再进行处理。 “午餐怎么样?”他问。 “挺好的。”露易丝在自己工位边上翻找着文件,“她看上去比以前自在得多,我们嗐准备下次再约一次,或许你可以加入我们?” “噢——不用了。”超人道,“‘女孩时间’,我懂。”即便是已经伪装了一段时间,他还是对这一类的日常对话不太习惯。自从公布了自己卡尔·艾尔的身份,他就和人类的身份渐行渐远。 露易丝见他准备去座位上,就随口问:“你有定好的下一期的娱乐板块主题吗?” “还没有。” “我在想你要不要继续试着做采访?之前的斯塔克和韦恩的版块带了不少热度——或许你可以试试采访莱克斯·卢瑟?” 露易丝的话让超人起了疑心。 是克莱尔教唆她和自己提这件事的吗? “你为什么会想到他?”他问。 “这不是很正常吗?斯塔克,韦恩,卢瑟,或者你更想去采访奎恩?”露易丝疑惑,“你最近很奇怪,作为记者和编辑,我以为你最起码有一些嗅觉?” 我曾经是有的。 超人心里这么想。 但自从失去了你,再经历了那么多年的忙碌的,脱离日常的生活,自己的嗅觉和共情能力似乎都被磨光了。 “你在听我说话吗,克拉克?”露易丝佯装生气,“劳伦斯已经对你有意见啦!你再这样就得下岗了!” “你不想我下岗吗?”超人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像是在黑暗的隧道中找到了出口。 露易丝只觉得他奇怪,“我当然不想让你下岗。” “好。”超人笑了笑,“那我一定不会离开这。” 露易丝看着他那双和之前一样又不太一样的蓝眼睛,道:“你真奇怪。”她重要找到了那一份文件,却在抽出来的时候带出了边上的文件—— 她看见白色的纸页和里面的便条掉落下来,她没来得及去抓,只得赶忙抓住大块的文件夹。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再低头,地上却什么都没有。反而是自己面前放上了已经整理好的文件。 怎么…… 她抬头,看见了一脸无辜的黑发小记者。 “天啊——克拉克!”露易丝压低嗓子惊呼,“你也是变种人?” 什么? 超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露易丝找的资料恰好是她之前和克莱尔收集的那些,上面有关于变种人的报道,有论坛截图,更也有查尔斯·泽维尔的采访笔记。 露易丝没有那么在意这件事,只是很惊讶。她朝着超人眨了眨自己的左眼,“我都懂。” 超人哑然。 “另外,我期待你采访卢瑟的成果!” 采访卢瑟需要预约,超人很不习惯这一点。只是当他真的走了这个程序,报上了“克拉克·肯特”这个姓名时,从莱克斯工业电梯走下来的女人让他有些惊讶。 但他止住了自己的反应,装作不认识。 白衣女人扎着高高的盘发,手上的镯子亮眼无比,超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谁。 “你好,肯特先生。我来带你去卢瑟的办公室。”戴安娜对着准备走程序的前台招招手。随后那名前台便是直接递过来一张临时ID卡。她将ID卡递给克拉克,等他接过来,还不忘伸出手来和他握手,“我是戴安娜·普林斯。” 超人握住她的手,只是客套一下便是撒开了。 他在另外世界里和戴安娜在一起过,但换了个露易丝还在的世界,这一关系就显得微妙了起来。 戴安娜并没有带她的真言套索,也就让他能再隐瞒一会。他跟着戴安娜走入电梯,见她按下了顶层的按钮,电梯里便是陷入了宁静。 “《星球日报》的记者?我看过你之前采访韦恩的那篇文章。”戴安娜刻意提到。 “对。”超人说,“那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而且那时候我还不是主编。” 戴安娜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小屏幕上的数字不断增加。 “叮——” 戴安娜首先走了出去,给他带路。 克拉克不动声色地跟上去。这次只是谈论采访的事项,并不是真的开始采访。 更何况,他也不知道戴安娜究竟在搞什么鬼。
第87章 若为自由故17 超人不认为自己了解戴安娜这个人。他无法猜透她的真实想法, 更是无法预知她的作为。但他能猜到一些。 “今天只是个预约,女士。”他说,“采访的话我下次会带着设备来。”他说着就有些想要离开,远离眼前女人的阴谋。 戴安娜转过身来, 她看着仍旧端庄, 像是没有听懂他话的背后意思。 “我以为你会记得我,肯特先生。”戴安娜说, “毕竟我们前不久才刚打过架。” 她说的当然是拍卖会那一次。但当时交手的是这个世界的超人, 而也是等她说出口, 已经被替换的灵魂才是回忆起之前的那一次打斗。记忆的刚刚恢复会让他分不清是具体哪个世界, 就像是有时候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超人自知露馅,但还是迂回道:“我则是以为你不想让事情闹得太难看。” “蝙蝠侠得到了巨型氪石, 他完全有可能拿来对付你。”戴安娜道,“为什么你对那个克莱尔·琼斯一呼百应的?” 或许是因为原来的克拉克·肯特觉得未来的自己变坏也是自己的责任, 所以他感到自责。 “那你和卢瑟呢?你们收集了多少?”超人问,“总不见得是为了帮我重塑家园吧?”他冷笑着开了个地狱玩笑, 这“笑话”听得戴安娜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感觉哈迪斯的刀刃指着自己的脊梁骨。 戴安娜不说话了。她盯着超人,大概过了有一分钟,她才重新转过身给他带路。 “卢瑟想对付你, 我只是为你铺路。” “铺路?我不认为我和你熟到需要你为我铺什么路。” “只是为了更好的世界, 卡尔·艾尔。”戴安娜脚步没有停下, 而是叫着他的氪星名字, “你在之后会感激我的。” “之后”? 这下,他确认了戴安娜的算盘。氪石为了控制, 更是为了催生矛盾。等到现在,她只是为了让这个世界的克拉克和戴安娜再次擦出火花, 而戴安娜再毁灭一次。 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克拉克的锚点是露易丝的死亡,而实际上,锚点是他与露易丝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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