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对里世界并不陌生,之前也进入过别的里世界。 就像是在玩恐怖游戏一样,只不过这次从虚拟操作变成了真人体验版,一不小心就会真的受伤、甚至死掉。 “是不是这个房间?”我立定,看着眼前的房间号码牌。 “鲑鱼。”狗卷棘点点头,附耳倾听里面的动静,随即脸色一变,直接破门而入。 房间里一片狼籍,里面的画面让我瞪大了双眼,反胃感随之而来。 我强忍住干呕的冲动,接着感觉到鼻间有薄荷的香气。 “张嘴。” 狗卷棘的声音响起,我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嘴巴,然后嘴里被放了一颗薄荷糖。 清新的薄荷味冲淡了血腥味,我回了回神,拒绝了狗卷棘想要挡住我的动作,冷冷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眼前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亮。 可是他的脸上和手上满是鲜血,右手拿着一把刀,左手拿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在他身前是一个女孩子的身体,她倒在血泊之中,脖子上有一圈勒痕。 充血的眼睛向外突出,嘴巴张开,里面满是鲜血,却唯独没有舌头。 无疑,这是那个女孩去世的地方。 我怒气翻涌,将嘴里的薄荷糖咬碎,甚至想冲上去,却被身后的狗卷棘拉住。 我回头看去,他朝我摇了摇头,面色阴沉,眼底带着我很少会见到的怒意。 “这里只是对过去的重演,他们看不到我们,我们只是外来者,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乙骨忧太在旁边缓缓开口,似是于心不忍,偏过头去。 “重演……每一天都会在这里重演吗?” 「不只是每一天……甚至无时无刻都会重演,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狗卷棘这样在心里想道,却并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安慰地拍了拍我的头:“大芥。” 门外猛然传来玻璃杯破碎的声音,男人一激灵回过神来,踉跄着起身朝外面跑去。 女孩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面色青白。 我于心不忍,蹲下身想合上她的眼睛,可是并不能触碰到她。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直面到什么叫做“死不瞑目”。 那个男人的容貌和我脑海中的记忆以一比对着,最后停留在了某一次的电视播报中。 “那个男人还活着,我想起来他是谁了,”我抬起头看向狗卷棘,“那个叫上川泽野的议员的儿子,叫上川雄,这几年在政界混得风生水起。” 有其父亲开路,又有优越的家世,再加上媒体的渲染,他是一位“合格”的政客。 我想起了那份简略的案宗,或许相关人员早就知道真相,却因为其特殊的身份被保了下来。 我们走出门,顺着血迹的方向走,最终走到了旅舍庭院中隐蔽的一个角落。 平野枝桃正拿着铁锹填土,在土包上栽植上一丛玫瑰。 两只手从土里伸出来,不停地挣扎着。 她狠狠地抡起铁锹,往手上一拍,“啪”得一声溅起一阵黄土。 接着,就又是一次循环:客人上川雄见平野边奈貌美,心生歹意,平野边奈挣扎间摔倒在地,昏迷过去;而上川雄竟直接勒死了她,还割下了她的舌头;平野枝桃发现女儿被杀害,随后展开报复,将他杀死埋在黄土中。 “其实后面都是假的是吗?”我想起现实里正春风得意的上川雄,当平野枝桃在电视里看到杀死她女儿的凶手时又作何感想? “后面都是她的臆想,她渴望能亲手为女儿报仇,可是失败了。”乙骨忧太叹了口气,“她的爱与恨束缚住了她女儿的灵魂,也创造出了这个里世界。” 我又想起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孩,轻声问:“有没有办法结束这个循环,让她的灵魂得到解脱?” 我下意识地看向狗卷棘,他在我的视线下点点头。 「把罪恶的源头扼灭就好了。」 又是一次循环的开始,狗卷棘阻止了平野边奈和上川雄的遇见。 这次,他却可以触碰到了他们,而我发现我自己依旧不行。 狗卷棘冷冷地看着上川雄,把他拎进了洗手间,在他惊呼声还没有发出来的时候抢先一步道:“消失吧。” 随后,上川雄便化作了一滩水,缓缓地在地上流淌。 “这就可以了吗?” 接着,狗卷棘扮演了这一次轮回线的客人,没有杀戮,只是最平常不过的一个客人。 对她们母女来说也是最普通的一天。 “叮”的一声在房间里响起,我看见房间中的钟的指针飞速转动起来,调整到了两个小时前。 「回来了。」 我们从里世界回到了表世界的走廊中中,而平野枝桃也在楼梯处望着我们。 她的脸色并不算好,甚至有些差,朝我们小步走来。 “你们都知道了……”她的目光从我们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狗卷棘的脸上,“如果那天真的是你就好了。” “我无数次想杀死上川雄,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也只能在我女儿死后才可以杀了他……不过又有什么用呢,他依旧风光无限,我的女儿却骨埋黄泉。” “当年的证据还有保留吗?我想给这件事情翻案。” 这是我从知道这件事就在想的事情,一年不行就两年,甚至五年十年,我想做警察的初心不就是想保护人们不受到伤害吗? 惩恶扬善,不让人蒙受不白之冤,也不应该让罪犯逍遥法外。 平野枝桃却牢牢盯着我,最后却像泄去所有力气一般:“不用了。” 平野边奈从她身后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好奇地看着我们。 “我知道你们在找她,你们带她走吧。” ---- 这章写得我也怪难受的w 这个算是一个小转折点吧!后面会回归轻松日常+感情拉扯(希望可以写到) 明天周一,我要给自己放假了呜呜呜 我讨厌周一!永远! 我突然又想写爹咪的文了,我这个人就是一阵一阵的,因为我感觉爹咪咪咪很色(不是),这个写小甜饼的话我还可以再次迫害禅院家(?)
第18章 前往高专 = 平野枝桃也许是猜到了什么,也明白把平野边奈交给我们后或许就是真正的永别。 “我不想再让她一遍遍的经受被杀死的痛苦了,”平野枝桃声音有些发颤,伸手捂住了双眼,“一次次的,那都是在挖我的心……” “我不知道怎么才可以结束,我不想让她经历这些痛苦了。”平野枝桃放下双手,艳丽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她看到有人住进那个房间就会去提醒,可是我担心她会被别人看见,总是会教训她不要这样。” 说完,她抬起头盯着狗卷棘,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能够结束这一切的人,你们就是所谓的咒术师吧。” 狗卷棘面色一变,双臂环抱在胸前。 「是没有登记在册又或者是没有被发现的咒术师预备役吗?」 平野边奈不明所以,从旁边拿来了卫生纸给平野枝桃擦眼泪。 平野枝桃泪水再次涌出来,她温柔地摸了摸平野边奈的脸:“好孩子,好孩子,你和他们走吧。” 我轻轻捏了捏他衣角,给他递了个眼神,想问问怎么处理这件事。 狗卷棘果然明白我的意思,他朝我微微点头,安抚性地回拍了下我的手。 「还是先把平野边奈带回去吧。留在这里已经有微微异变的风险了,等带回去之后再看是解咒还是怎么办。」 狗卷棘也是动作有些不忍般,可是总要有一个处理事情的人,他最终把平野边奈装进了一个小盒子里。 「最难解的其实是心结吧,哪怕是带走了一个,很难保证不会有下一个。」 是啊,人心欲望不消,就还是会有滋生出咒灵的可能性。 见平野边奈被带走,平野枝桃瘫软了身子,差点整个人仰倒在地上。 我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把她扶到一边的椅子上。 因为这件事,我们决定改变行程,把平野边奈带回高专。 乙骨忧太留在楼下安抚平野枝桃,而我们回到了屋子里收拾行李。 我们心情都很沉重,来时候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狗卷棘很愧疚,觉得没陪我玩尽兴。 “狗卷,没事的,就是总会有突发事件的。”我见他有些闷闷不乐,揉了揉他的头发,别说,手感还很软,“而且……如果这件事我没遇到,或者是之后没有处理好,才会更让我不安。” 如果我没有阴差阳错的遇见这件事,那平野边奈会怎么样呢? 一次次的复现自己被杀的场景吗? 有朝一日,平野枝桃会不会真的去向一个渣滓去复仇? 「一定会处理好的,上川雄和那些包庇他的人都应该受到惩罚。不论如何,我都要陪着悠佳一起处理完这件事。」 我看狗卷棘的眼神越来越坚定,心底划过一阵暖流。 在此刻,他不仅是我合得来的朋友,更是并肩战斗的伙伴。 等我们打算连夜离开旅舍,到了旅舍门口的时候,我回头望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平野枝桃。 因为头顶灯光太亮,有些看不清她的面容。 只感觉她像一座雕塑一样,陷入了那张椅子、那片名为仇恨的漩涡里。 我跑到她身边,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一定会给你带来一个结果。” . “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和狗卷棘先回高专,把平野边奈带回去给五条老师看一下。”乙骨忧太将刚刚在车站边24H便利店买的热燕麦奶递给了我们,“悠佳要回去休息吗?” 「悠佳一定不会的,她肯定会一直跟进进度……但是好担心悠佳身体。」 我道了谢,试了试温度,直接拿下杯盖,猛喝了一口。 狗卷棘所想就是我的想法:“我不想回去,我可以跟着你们一起去吗?” 乙骨忧太有些惊讶,但是没拒绝:“当然可以,五条老师也一直很想见你,他说上次见得太急,还没来得及请你吃顿饭。” 「这真的是五条老师说的话吗,怎么感觉忧太给美化了。」 狗卷棘略带狐疑地看向乙骨忧太,我明显看到乙骨忧太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到高专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从没想过来这里会是这么仓促的一个情景。 高专地处很僻静,而且路都很蜿蜒,不记得爬了几个山坡,又七拐八拐后终于到了高专门口。 我立定后,长出一口气,今天的运动量算是超额完成了。 “哇,老师的学生们回来啦,还带来了新同学?热烈欢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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