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非常奇怪的人呢。 …… ………… 另一个房间。 那名刚刚表情还十分丰富的少女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试题。 “咯吱——” 门开了。 “是你啊。”她没什么意外地抬头看向门口的太宰治,“比我预想的时间要稍微晚一点呢。” “避开门口那几个人形监视器很麻烦呢。”他缓步走到她旁边坐下。 “避开?”她低头若有所思。 “嘛,算了……”她看向试题,几秒后又重新看向太宰治,“请问这位…你叫什么名字?” “诶?”他说,“问别人名字前是不是应该先把自己的名字报出来呢?” “……还真是有够反客为主的。”少女无语。 她想了想,迟疑几秒说道:“不过我的名字嘛,怎么说呢……” “嗯……”她转了转手中的笔,“叫我seven就好,大家都这么叫我。” “我叫太宰,太宰治。”他没有多嘴问少女为什么对于对自己的介绍这么语焉不详。 “太宰治……”她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 总觉得非常耳熟,是曾经在哪里听过的名字吗? 算了,不重要。 “倒是和查到的不太一样呢。”她没有细想,笑了笑说,“不过不重要,只有自己承认的名字才是属于自己的名字。” “话说,你为什么会在河里?”她接着问,“是在入水自杀吗?” “是的哦。”太宰治承认道,“莫非seven小姐对此有什么心得吗?” “心得倒也算不上啦……”她想了想说,“先不说溺死这种难受的死法我是不可能会选择的,再然后就是——” “溺死的尸.体可不太好看哦。如果是我的话,我多半会选择一片无人的海域。在河里什么的,绝对会被发现的吧?” “当然,如果一开始就打算要被人发现的话,那当我没说。” “好不好看对我来说倒是不重要,”太宰治面色纠结,“不过既然会很难受那就还是算了,我可是很怕疼的呢。” “怕疼啊……和我不寻死的理由倒是一样。”说完,她低下头继续看向试题,没有想要再多说什么的意思。 “你在干什么呢?” “做题。”她轻轻叹气,“这么简单的题到底该怎么错啊。” “需要帮忙吗?” 听了这话,她手中的笔顿了一下,然后把试题转向他的方向,抬起头来说:“可以吗?那就麻烦你了。” “帮忙在这份国小题中找出几道相对难做的题,拜托了你了,谢谢。”她把笔递出去,双手合十。 “国小还有难题?”太宰治不理解,“一般最后的两道题就是整张卷子最难的吧。” “唉,你当我不知道吗?”她没有骨头般的趴在桌子上,“题都是打乱的,而且还不一定是同一份题……国小题是真的没区别啊,国中题都不至于这样。” “是必须要有错题吗?” “很可惜,是的呢。”她点点头,“他们居然到现在还在怀疑我,我演技真的很差吗?” “既然你口中的他们还在怀疑你的话,你就没有想过我可能是他们……” “想过的哦,我当然想过。”她歪头打断他的话,看向他的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是真正意义上的空无一物,“散步的时候在河边看见你,当时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为了在那两个家伙面前做出符合记忆中我的行为,我得去拉你上来。”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然而我在碰到你的一瞬间,眼睛疼了一下,异能力似乎消失了呢。” “某种程度上来说当时还真是一身轻……啊抱歉,似乎跑题了。”她看着太宰治拿起她的题和笔,继续说,“那时候我观察了一下那两个监视我的人,他们对此并不知情。”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真正让我确定的,是你的眼神,我过于熟悉甚至感到厌恶的眼神。”她说,“他们不可能让你这种人接触我。” “我当时还碰着你,异能力依然无法使用,所以你当时很可能看到了我……”她顿了一下,直接跳过了这个地方,“我怕你在那些家伙面前说出来,所以当时就一直说话,阻止你说出任何东西。” “原来当时不是我的错觉,”太宰治看着他手中拿的题,“不过不重要,你现在难道就不怕我告诉他们吗?” “那时候只是怕你刚清醒说些什么胡话,现在嘛……”她笑了笑,“无所谓,最多我不过再次被送进研究所,已经有过一次甚至更多的经历了,根本没在怕的。” “但是太宰,你和我可不一样,如果你说了,你作为知情人,就会被他们第一个灭口。即使你逃掉了,他们也会……” “写完了!”太宰治突然把题拍到她桌上,打断了她的话,“还真是一个高难度挑战呢。” “……可真是有够了不起的,”她看着那份字迹和她一模一样的题,“比我分得快很多呢。”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刚刚什么也没有说!您能帮我把这份卷子也写了吗?”她从旁边又拉过来一份卷子,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没有说能与不能。 “他们要回来了哦,”太宰治站起身,“你真的要……” 他们? 哦,是指那几个没脑子的家伙吧?算算时间确实也快回来了。 “你掐时间好准……那就算了,”她果断说道,“你走吧,明天见,拜拜。” “对了……”他走到门口正要问。 “有问题明天再说行吗?”她再次打断他的话。 “……”太宰治耸耸肩,“好吧。” 这可是你不让他说的。 他发现之前身后的一个男人是…… *** “贝尔摩德姐姐?”她一脸惊讶,“您今天怎么来看我了?” “难得路过,顺便来看看你,”贝尔摩德撩了下头发,“怎么,不欢迎我吗?” “怎么会呢!我最近可想您啦!”她一把抱住贝尔摩德,用头在她身上蹭来蹭去,抱怨般的说道,“就是觉得有些突然……您以前来可都是会提前一天告诉我的!” “好了好了,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贝尔摩德揉了揉她的头,“你现在在干嘛呢?” “在做题哦,我最近可是都非常努力的!”她这样说着,把刚刚太宰治写完的题拿给贝尔摩德,“您看,是不是正确率都高了不少!” “……” 贝尔摩德看着那份题没有说话。 难道是题上有什么不符合她自己的地方吗? 太宰治写完之后她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看,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她面上还是那副求表扬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心里早已慌得一批。 过了几分钟,也可能只有十几秒,她听到贝尔摩德说:“很不错,比之前算是进步了一点,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就当是给你的奖励。” ……幸好。 “奖励啊……”她想了想,话语间透露着一丝小心翼翼,“我想让雪莉来陪我玩儿几天,可以吗?” “哦?为什么?”贝尔摩德有些意外。 “因为…因为我这么长时间来,身边连一个同龄人朋友都没有……”她声音越来越小,“感觉很无聊,也很寂寞……” “这样啊,”贝尔摩德勾了勾唇,“所以你今天才在河里捡了个人回去?” “才不是因为这个呢!”她气鼓鼓地说,“那个人在河里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我当然不能见死不救啊!” “……” 贝尔摩德静了几秒,然后说:“可以。” “嗯?什么可以?”她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我过两天让雪莉来陪你,不过只有一天时间哦。” “真的吗!我就知道贝尔摩德姐姐对我最好了!”她再次抱住对方。 …… ………… ……………… 所幸,除了太宰治这个外来者,目前为止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范围内。 她会成功的。 毕竟,他们根本猜不到她的异能力具体是什么。 发色瞳色和眼泪……呵,这么扯的东西亏他们会信。 ----
第22章 玛丽苏 ======= 房间内。 少女独自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茶杯,一本英语原文书放在膝头。 单手翻过一页后抿了口杯子里的茶水。 “好喝吗?”是太宰治的声音。 少女没有抬头,似乎并不意外对方在这里。她把茶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说:“当然不好喝,我觉得它还不如咖啡好喝。” “那你为什么要喝?” “为了维持记忆中的人设。”她又往后翻了一页,淡淡地回答道,“按理来说我应该很喜欢喝茶的。” “听起来还真是辛苦呢,”太宰治坐到桌子的另一边,“如果不符合你口中的人设会如何呢?” “不如何,最多也就一死。”她啧了一下,把书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 “真的?那不是很好嘛!” “你说得对……但是他们特别讲究利益最大化,多半会在我身上试完药再让我被药物折磨死。”她摇摇头,“想也觉得很痛苦。” “确实……”他深有同感地说道,“不过既然都这样了,为什么你不直接离开?” “这哪里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她皱眉,又把书翻回到第一页。 “是吗……”太宰治没说信与不信。 “……话说近代文坛是要完蛋了吗?!”她把书拿起来,气急败坏地说,“就这种东西也能被他们吹得天花乱坠?!” “要我说看这些东西还不如把工藤先生写的推理小说再看一遍!”她抬起头,正想和太宰治继续吐槽,看到他的一瞬间却愣了,“……你怎么戴了条红围巾?” “今天降温了,不戴围巾会很冷呢。”他拉了拉脖子上的红围巾,叹了口气,“我都进来这么长时间了,你居然才发现吗?” “刚刚在看书……”她皱着眉,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想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戴一个红色的围巾?” “因为这是那间屋子里颜色最正常的一条围巾呢。其他的就只有荧光粉和荧光黄了。” “荧光色怎么了?分明比红色要好看很多……”她皱眉,几秒后直接上手把红围巾拽下来。 “嘶——虽然勒死确实也不错咳、咳咳。” “荧光色不也挺好的,看起来就很阳光积极不是吗?”她把手中的红围巾叠起来,“你这种人就该多戴戴那种颜色,说不定哪天就不想死了。” “……你是和红色有仇吗?”太宰治不理解地问道。 她摇摇头:“不,我还挺喜欢这种酒红色的,只是我觉得它不适合你……以后也别戴红围巾,不太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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