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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墓碑要写好生辰卒年，而塞西莉亚·韦恩的这一方小小的石碑不仅被做成了可爱的婴儿摇篮形状，而且只写明了她的出生日期，那留下的空白，也在无声诉说着整个韦恩家族传承百年的执念。 杰森·陶德第一次感受到，或许他真的在精神层面上是一个“韦恩”。在某些事情上，他们都是一样的——他疯狂的回溯时间，而韦恩家一代又一代的等待。 所以，谁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塞西莉亚存在的痕迹呢？ 她存在着，只是或许人世之间的幸运，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期一会，没有什么所谓的“神的宠儿”，可以被命运反复垂怜。杰森·陶德忽然清醒的时认识到，塞西莉亚是存在的，可是在这一段回溯的实践中，她却不会那样刚好的出现在他身边了。 杰森·陶德静静的抚摸着那个石碑，心头是庆幸与绝望交织的复杂情绪。 作为魔法师，情绪的大起大落会影响身体里的魔力回路，这本来就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但是，现在是杰森·陶德作为魔法师的第一天，那些魔法侧的“常识”，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学习。 因此，杰森·陶德没有意识到，原本已经妥帖妥的被他安放在灵魂之中的无限宝石的力量，这会儿却剧烈的震颤了起来。 布鲁斯·韦恩是个被魔法测拒绝的人，可是他却有着出乎寻常的警惕和直觉。就在杰森·陶德周围的力量磁场发生改变的一瞬间，布鲁斯·韦恩就警惕的看向了他。 杰森·陶德身边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发生。布鲁斯·韦恩悬着的心却没有放下去。 下一刻，布鲁斯·韦恩就知道自己是对的。因为他看到了杰森·陶德的力量的具象化。 玫瑰花园之中的花瓣全部被裹挟而起，在空中形成了巨大的漩涡，可是看似华丽又柔软的花瓣，却在魔法力量的驱动下，一寸一寸的开始切割这片空间。 ——别人找不到人会掘地三尺上下求索，他却一言不合就要与世共焚。 如果布鲁斯·韦恩能够意识到杰森·陶德现在做什么，他一定要冲过去把这个熊孩子的脑壳打歪。
第79章 诸神之光（九） ======= “真他l妈I是地狱级别的理解能力。谁教你这么找‘有关联的东西’的？” 康斯坦丁围观了杰森。·陶德大闹时间线的全过程。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他还觉得这孩子挺勇的，非常有做搅屎棍的潜质。 至于倒霉的洛基·奥丁森？对不起，谁在乎啊。 同为魔法侧，洛基·奥丁森的人缘好实在是不怎么好，世界上10个法师，有9个都想要看他的笑话，另外的1个则是期盼他死。 高傲的阿斯加德小王子在一个地球少年身上栽了跟头，立刻将杰森·陶德在魔法侧的好感度拉满。 一般来说，有脾气的魔法师，谁还没有一些毁灭世界或者是拯救世界的中二想法了？特别是他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有这种想法简直再正常不过。 但是，别人家的毁灭世界或者拯救世界都是某一种魔法源头单兵作战。像是这种集合了无限宝石力量去毁灭空间的，的确非常不常见 别的事情都可以暂时不说。洛基·奥丁森在魔法界搅风搅雨这么多年——几乎把时间线当成了自己家的后花园——却还没有被打死，是他长得好看，所以有优待嘛？ 当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手握十几颗无限宝石。 某只紫薯精拥有一套无限宝石就足够毁灭半个世界了。而洛基凭借他超长待机的寿命，外加十几颗无限宝石，足够他让世界死去活来很多次。 这样的一个大杀器，你说你没事惹他干什么呢？ 也正是因为这样，世界一直只能对洛基在无数时间线和无数平行位面反复横跳的事情，捏着鼻子忍了。 所幸这个人的执念只是要救下弗丽嘉，虽然神后弗丽嘉存活对阿斯嘉德之后的命运走向会产生巨大的影响，但是宇宙广袤无垠，哪怕是自诩为九界之主的阿斯嘉德神族，其实放在整个宇宙之中，也是一片尘埃。 谁会去在乎一粒尘埃的命运呢，除了他自己。 所以在洛基·奥丁森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之前，他的那些小打小闹，世界意志都能捏着鼻子忍了，而现在，洛基的十几颗宝石跟着另一个人走了大半，怎么能不让世界意志松一口气。 正当世界意志感觉到庆幸的时候，他就惊悚的发现这小子比洛基更疯。 洛基折腾出来这么多，是想要改变，母亲被人偷袭遇刺的命运。而杰森·陶德却是在向他讨要一个从这个时间线中消失了的人。 拜托。被无限宝石击散的人是那么好收集起来的吗？哪怕是世界意识都觉得无比的挠头。 然后！这个小疯子居然开始威胁世界意志，用他自己的方式——他开始切割空间。 如果塞西莉亚是被人击溃，破碎到无法凝聚，那么他就要让世界意志也品尝一下被人活生生的切碎的感觉。 杰森·陶德又不是真只有16岁，他是红头罩，是法|外者，是当之无愧的东区老大。 拥有着“前世”的记忆，杰森·陶德不难联想到，塞西莉亚作为史蒂芬·斯特兰奇都叹服的魔法天才，在洛基的魔法攻击之下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这背后如果没有人推波助澜，杰森·陶德是一根头发丝都不信。 而最想借着洛基之手，扫除塞西莉亚这个变数的，除了世界意志之外，杰森·陶德不做他想。 在被无限宝石与洛基的魔法反复冲击身体，最终吸收了无限宝石的全部力量的时候，杰森·陶德睁开过眼睛。 他这一眼，看见的就是传说中的世界意志，那是一双巨大的眼睛，洞察着宇宙之中发生的一切。明明应该是圣洁的东西，但是却无端的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只是这匆匆一眼，杰森·陶德就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世界意志就已经是正义吗？ 如果他是正义的，那么为什么世界上会有那么多的苦难与邪恶，为什么保护他人的人，自己却要面对更加残酷的命运？为什么命运恃那些超级英雄们从不宽仁，仿佛生来就是要让他们去克服重重考验？ 命运仿佛特地击碎他们自身，然后凝聚出英雄的轮廓。 这样的世界意志，难道就不会对塞西利亚下手吗？ 杰森·陶德现在只能触摸到无限宝石力量的边缘，可是，哪怕明知道是蜉蝣撼大树，明知道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杰森·陶德也非要去撞一下才行。 以一个刚入门的魔法师的身份，他忽然站在了世界意志的对立面，像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发出了挑战。 而在他决定对世界意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瞬间，无限宝石的力量迅速的充盈着他的全身，似乎再为即将到来的一场对决而不断的欢呼。 康斯坦丁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神出鬼没的站在了杰森·陶德的身边:“你有这种不服输的精神非常的好，但是我想跟你说的，是先不要这么莽好吗？给我增加很多工作量哎。” 康斯坦丁他身上是常年萦绕不去的烟味儿，让杰森·陶德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他看一下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男人，十分确认自己之前并没有和他见过。 他本来已经不想理会。可是却听见康斯坦丁说:“其实那个石碑并不是塞西莉亚与这个世界最后的联系，你应该去看看那个海底隧道。” 停顿了一下，康斯坦丁轻“啧”一声:“当然，现在世界意志特地抽走了与塞西莉亚相关的全部剧情，那个隧道很可能没有建立起来，但是她那个被海神祝福过的特殊材料却留在了海底，那才是与塞西莉亚相关的东西。” 说着康斯坦丁一挥手，他们来到了哥谭的海底。在近乎漆黑的深海里，有什么东西发着淡淡的光，杰森·陶德伸出手去，那一团神奇的材质，就像就有生命一样的向着他的掌心飘来的那一刻，忽然就没有了踪影。 杰森·陶德胸口的一点温度，证明刚才发生的都不是他的错觉。 “别跟我问为什么，我不想跟你解释。”康斯坦丁挥了挥手，一团水雾状的东西却瞬间被按进了杰森·陶德的脑门。 这是康斯坦丁地狱神探之外的一点儿兼职工作，给无限宝石选择的人一点儿指引。别说什么他愿不愿意当这个工具人了，无限宝石面前，谁敢大大方方说个“不”字？ 总之，就是康斯坦丁这个卖队友第一名的也不行。 “无限宝石可以毁灭世界，当然也可以创造新的世界。这才是他们选择你的真正意义，该死的。这些事情为什么宝石们不能跟你说清楚，还得需要劳烦我一次？” 没有办法，哪怕是地狱神探，到了这里也是个苦命的打工人他，他只能任劳任怨的向杰森·陶德解释一下他之后要去做的事情。 “简单的说，就是你要去各个世界位面收集元素。在你建好一个新的世界让这些无限宝石满意之后，他们也会带回来你想要的那个人的。” “一般情况下，我们把这种被无限宝石选中的人称之为主神，怎么样听，起来比阿斯嘉德的那个邪神更加拉风吧？” 康斯坦丁分明看见，这小子对他说的话也根本不怎么相信， “别说为什么洛基·奥丁森没有成为主神，这种愚蠢的问题你也问得出口？”他将最后一口烟吸了个干净“洛基·奥丁森这个人灵魂一塌糊涂，但是皮囊实在美丽。” 有的无限宝石是颜狗，就是愿意跟他，这让不让人生气？至于成为主神，对不起，洛基·奥丁森还不够资格。 天光:“你要带她回来，只有你能带他回来，因为你是……主神。” 一瞬间，杰森·陶德忽然明白了天光最后说的那句话的含义。 这是一个漫长而又宿命一般的循环。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第一次在哥谭的小巷见到塞西莉亚的时候，就有一种“我不管她不行的”的强烈感情。 现在他恍然明白，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们的命运早就已经交织缠绕，紧密相连，最终形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完美闭环。 无限宝石在杰森·陶德的灵魂之中欢呼，庆祝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真正的使命。不同的宝石的力量在意这一刻开始融合，在杰森·陶德的首肯之下，新的世界悄然诞生。这一刻，他明白了旧的世界意志对他恶意满满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存在，让这个已经混沌的世界意志感受到了威胁。 这种感受是准确的，因为杰森·陶德和塞西莉亚一样，势必要将这个英雄流血又流泪的世界搅地天翻地覆。 而现在，在与老旧的世界意志斗争之前，杰森·陶德要做的，就是等待塞西莉亚的到来。 第一年，主神在新的世界睁开了眼。 第二年，第一个人工智能被主神创造出来，主神叫她“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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