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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在成为王这件事情上，塞西莉亚还是比奥姆有些经验的。 “嗨，我的小美人鱼，你可在海底呆的时间够久了。” 就在这个时候，塞西莉亚耳边的通讯器里，传来了塔利亚慵懒的声音。 是的，这是一次她和奥姆在海底的会面。 一定程度不可否认，塞西莉亚之所以听从了奥姆的要求，是为了用海底的亚特兰蒂斯科技屏蔽那些源自于陆地的监控。 从塔利亚的视角来看，塞西莉亚是被亚特兰蒂斯人用特殊科技接到了海里。塔利亚没有看见塞西莉亚一入海就变成了小美人鱼的样子，她的那句“我的小美人鱼”，一方面是为了调侃，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提醒塞西莉亚她的立场。 如果天光想的话，她当然可以连塔利亚给塞西莉亚的通讯器一起屏蔽掉，但是塞西莉亚大概也能清楚塔利亚是多么多疑的性子，更何况还有一个达米安。 这毕竟是三方合作，于情于理，塞西莉亚不应该对塔利亚完全不坦诚。 虽然，从塔利亚的视角来看，塞西莉亚更像是一个愿意承担命丧深海的风险的小傻子。 人类可是没法在海洋里面生存的。奥姆被他们弄到了岸上还有办法呼吸，看着他强壮的体格也知道，这人即使在陆地上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可是人类到了海底可就不一样了，没有赖以呼吸的氧气，全部仰仗亚特兰蒂斯的所谓科技，等于把性命交到别人手里，反正塔利亚是不会冒这个风险的。 自己不愿意承担风险是一回事，有人愿意为她承担风险却是另一回事了，塔利亚嘴上说着塞西莉亚是个傻子，但是心里却有一种难言的感觉。 奥姆能听见塔利亚的声音，这可是在海底水流将一切都告诉了他。塞西莉亚也没有瞒他的意思，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塞西莉亚见面的时候对方是人类的形态，奥姆顿是阴谋论了起来，觉得他的这位同族对人类有所图谋。 并不想打乱塞西莉亚的计划，奥姆非常配合的保持了安静，并且很快送人类形态的塞西莉亚回到了海面上。 塔利亚颇有耐心的打量了一阵塞西莉亚，发现对方呼吸平稳，面色红润，并没有遭受到什么伤害，这才略略有些放心了下来。 塔利亚是放心了，此刻，在蝙蝠洞内疯狂的搜集关于塞西莉亚和达米安的相关资料的布鲁斯·韦恩不会知道，距离他受到强烈的思想冲击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 塔利亚:塞西莉亚这个小傻子该不会被海底人欺负了吧？ 奥姆:我的同族一定有攻陷人类的伟大计划，我不能拖她后腿……啊不，后尾。 塞西莉亚:真的，你们对我的误解都很大。我不是我没有我还只是个孩子！感谢在2022-10-23 00:03:02~2022-10-23 23:42: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8章 水何澹澹（八） ======= 按照塞西莉亚的想法，她和塔利亚的合作已经步入正轨，与亚特兰蒂斯之间的利益联盟也初步达成，“建设美丽哥谭”的目标也即将实现。 或许说“即将实现建设美丽哥谭”什么的，的确有些太托大了，但是，至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即将打破哥谭地理上的封闭了不是吗？而这样的一步，恰恰是韦恩家族历经了几百年也没有成功的。 她会是最好的、最让家人骄傲的韦恩，或许是和达米安这个臭脸小孩呆久了，塞西莉亚难免有这样自得的情绪。 如果天光是那种再严厉一些的家长，她一定会提前教一教塞西莉亚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原本一切都在塞西莉亚的计划之中按部就班的发展，塞西莉亚知道，现在在哥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苟住，尽量不要和布鲁斯·韦恩短兵相接。 虽然塔利亚并不想承认，但是她的确是布鲁斯·韦恩曾经耳鬓厮磨的亲密恋人。虽然他们两个现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办法在一起了，可是塔利亚可能真的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养大了布鲁斯·韦恩的会老管家之外，最为了解他的一个人。 塔利亚和塞西莉亚认识，又深知蝙蝠侠的性格，她给出过塞西莉亚中肯的警告：“虽然保不齐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和你的那点儿淡到比兑了800次水还要淡的血缘关系，但是你如果敢在他的哥谭乱来，布鲁斯这个家伙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女人，都会用他砂锅大的拳头锤断你的下巴的。” 似乎怕塞西莉亚不相信她说的，塔利亚还直接给塞西莉亚看了蝙蝠侠痛打小丑、小丑女的珍贵影像资料。 怎么说呢，女人的心思真的太好懂了·塞西莉亚就是再迟钝，也能看出塔利亚在看到布鲁斯·韦恩作为蝙蝠侠，对破坏了哥谭的哈莉·奎恩并没有手下留情的时候流露出的那种克制不住的得意。 所以为什么这里有人单方面就能秀恩爱啊！塞西莉亚和天光两只单身汪被塞了一嘴的过期狗粮，并且火速入坑。 大概一直到了这个时候，磕了“父母爱情”的塞西莉亚和天光，才对达米安这个“我嗑的CP的爱情结晶”产生了几分见面就想叫“崽崽”的怜爱之情。 达米安：你那是什么眼神？好恶心，拔刀吧！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说到底，“恶魔崽子”和“崽崽”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然而塞西莉亚越是不想舞到蝙蝠侠面前，就越是事与愿违。塞西莉亚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和哥谭的守护者蝙蝠侠狭路相逢——并且是再一次的。 哥谭的小巷里，蝙蝠侠抓住了一个试图犯|罪的坏人，这似乎是非常常见的一幕，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塞西莉亚上次和达米安一起遇见蝙蝠侠，不也是在白天哥谭的小巷子里么？ 布鲁斯·韦恩不是个董事长么？他总是这样白天公然翘班摸鱼，韦恩集团居然没有被他弄倒闭，一定是我的父亲和侄子们的功劳。 塞西莉亚无言的望着在小巷里手里抓着一个罪|犯的蝙蝠侠，忍不住在心中充满了对韦恩集团的未来的担忧。不过想一想，她这种担忧恐怕晚了一些，或许早在十年前，布鲁斯·韦恩刚刚决定成为蝙蝠侠的时候，塞西莉亚这样担忧一下还有些价值。 现在，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就像是月亮的两面，无论是哪一个身份，他都已经得心应手，非常习惯了。 如果不是布鲁斯·韦恩，也就是蝙蝠侠的手里现在抓着一个孩子，塞西莉亚或许就连眼神都懒得多分给这巷子里的两个人。 塞西莉亚:“天光，我想报|警。” 天光正在和贾维斯聊天，冷不防听见塞西莉亚这样平静的一句话。 按照天光对塞西莉亚的了解，如果塞西莉亚真的大呼小叫，她多半是在演她，可是塞西莉亚越是平静，那就只能说明事情开始糟糕了。 不得不跟贾维斯说声“抱歉”，天光开始认真履行她作为一个系统的职责，开始过滤塞西莉亚身边发生的一切，防止真的出现什么不合适的场景玷|污她家孩子幼小可怜（并没有）的心灵。 然后，天光就发现，塞西莉亚并不是开玩笑，这一刻，她是真的很想报|警。 天光严重怀疑，塞西莉亚不是对这个世界保护过度，就是太相信这个世界的政府机构了。拜托，这里可是哥谭，叫GCPD有用的话，他们还叫蝙蝠侠干什么？ 天光：“不用担心的，塞西莉亚，不是已经扫描到蝙蝠侠的行踪了么，更何况就是不用扫描你也应该能够发现，现在蝙蝠侠占据绝对的优势，他可以很轻松的压制那个坏人。” 塞西莉亚真的想要翻白眼了，当然如果她真的这样没有礼貌的话，天光和主神肯定会制裁她。所以塞西莉亚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经且镇定。 塞西莉亚：“不，我说的是报|警制止蝙蝠侠，他手里面掐着的是个孩子，而且那个可怜的孩子被他拎起领子，现在分明已经快要断气了。” 塞西莉亚不是圣母，也知道蝙蝠侠要去抓住这个孩子一定有别的原因，然而对方没有满14岁——是的，从天光刚才的扫描结果来看，这个孩子今年才13岁零9个月，身体却因为常年的饥饿和营养不良而比同龄的孩子要瘦小一些。 蝙蝠侠未必不是不想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一点，塞西莉亚从没有怀疑过。 她只是注意到了这个在蝙蝠侠手里也要挣扎着的小男孩，那孩子的眼神之中有一层凶光，还试图用牙齿、用指甲、用自己身上会一切坚硬锋锐的东西试图去从布鲁斯·韦恩手中挣脱。 可是那么凶狠的一个孩子，塞西莉亚还是留意到了他眼睛里的一层水光。 他快哭了，虽然不想要在男人面前示弱，可是到底年纪太小了，张牙舞爪伪装出来的凶狠，根本不足以覆盖真实的胆小和怯弱。 塞西莉亚靠在墙边，大拇指无意识的搓着自己的无名指，这是她思考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 好半晌——或许其实只是过去了30秒左右，只不过对于那个受困于蝙蝠侠的手里的孩子来说，这几十秒足够耗尽他的力气了。 这真的是一副骇人的场景，小男孩的挣扎幅度肉眼可见的变弱了，如果塞西莉亚不够了解蝙蝠侠的话，此刻她恐怕会以为那个孩子已经被蝙蝠侠掐死了。虽然，在哥谭的小巷，如果那个人不是蝙蝠侠的话，这样的场景其实也算得上稀松平常。 虽然韦恩家每年注入大量的资金用于流浪儿童的救助，但是根据权威机构的统计，哥谭每一年的流浪儿童死亡率位居全美首位。和纽约这座经常有外星人入侵的城市相比，哥谭的流浪儿死亡率足足比纽约高了1.5倍。 塞西莉亚和那个小男孩对上眼。 那孩子和塞西莉亚四目相对，然而留给塞西莉亚的，却并不是一个期待谁去救他的眼神。 每一个在哥谭独自长大的孩子，就算是他是姓韦恩的，如果每一次出事都指望着别人去救的话，恐怕也早就坟头草几米高了，更何况只是一个普通的流浪儿。 塞西莉亚大概永远忘不了这个眼神了，它出现在一个不满14岁的孩子眼中，却像是在审判所有人的罪过——如果有这样的能力，却没有为更弱小的人遮风挡雨；如果有这样的能力，却不能力挽狂澜，改变这个会糟糕的城市，那么作为拥有能力的人的本身，其实何尝又没有错误呢。 标准的“韦恩式”思维，是不是每一个韦恩，都会天生就带着献祭感的爱着哥谭？天光感受到塞西莉亚的所思所想，忍不住暗自跳脚。 不过有点奇怪，认真论起来的话，天光应该满打满算就认识塞西莉亚·韦恩这一个“韦恩”，她为什么会知道韦恩们都会怎么思考事情的？ 以有一些东西就像被刻入她的底层代码里，天光知道自己和贾维斯不同，自己不是单纯的编程产物，但是有的时候，她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类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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