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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贾维斯，有没有人和你说，你有一种一本正经的幽默。”天光忍不住笑了起来。 刚刚痊愈的伤口和机械手臂磨合的过程不可谓不痛苦，但是经历了痛苦的磨合期，又有托尼·斯塔克谨慎而精细的调整，詹姆斯·巴恩斯的身体和他的战斗能力一样在缓慢恢复。 虽然有了塞西莉亚的迷踪粉的帮忙，但是托尼·斯塔克到底不能在哥谭停留太长时间。世界上盯着钢铁侠的人实在太多了，从承认自己是超级英雄的那一天起，托尼·斯塔克就已经做好了生活在公众视线之中的准备。 哥谭大概可以帮助他隔绝绝大多数媒体虎视眈眈的目光，但是高调的钢铁侠如果消失太久，保不准会出现什么离谱的传闻。 托尼·斯塔克当然也没有任性到仅仅为了满足自己的一点对父母的执念以及好奇心就冒着巨大的风险赶往哥谭，他来到哥谭，主要是要和布鲁斯·韦恩交换一下情报。 “猫头鹰法庭和九头蛇已经搭上线，他们随时可能在全世界任何地方搞事情。”托尼·斯塔克收敛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和轻薄的漫不经心。现在，他是钢铁侠，他要对民众负责，要与那些黑暗斗争到底。 从这一点上来看，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的目标是一致的。 布鲁斯·韦恩对托尼·斯塔克揭他马甲的事情耿耿于怀，他一直在评估托尼·斯塔克是否说了真话。如果真的像是他说的那样，他的实际身份是斯塔克的AI管家测算出来的话，蝙蝠侠只觉得自己需要再列出一个plan B，用于对抗人工智能了。 “别想那么多了，韦恩，人类基本已经到达极限，而AI的征程才刚刚开始。”托尼·斯塔克耸肩：“你试着把他们当做是另一种形态的人类，估计就不会这么忧心忡忡了。” 除非布鲁斯·韦恩将“蝙蝠侠”的人格直接从自己的身体里驱逐，否则不去怀疑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也知道和托尼·斯塔克在这方面争执没有意义，布鲁斯·韦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贾维斯的声音从托尼·斯塔克的微型耳机里面传出：“先生，韦恩先生在搜集我的信息。嗯……我感觉有点儿奇怪。” 托尼·斯塔克的眉毛微微的挑起了一点：“老贾，我以前做的事情比他更不符合逻辑，那个时候你可没有觉得奇怪。” 贾维斯：“瞒不过您，先生，我的情感模块代码迭代，稍晚一些的时候，可能会有一次升级。” 托尼·斯塔克唇边的笑容更大了。和布鲁斯交换了一下情报，他还是要离开，带着贾维斯一起。不过对于天光和贾维斯来说，哥谭和纽约之间的汪洋大海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詹姆斯·巴恩斯去送了托尼·斯塔克，穿着装甲的托尼比他要高上大半个头，巴恩斯伸出机械手臂和托尼·斯塔克的手甲碰了碰：“霍华德和玛利亚会为你骄傲的，小伙子。” 回答他的，是钢铁侠起飞的时候被卷起的阵阵烟尘。 “臭小子。”詹姆斯·巴恩斯的“好叔叔”人设崩塌，怎么说呢，虽然大侄子的确很可爱，可是也真的很欠揍，是那种如果他看着他长大、一天揍他八遍也不嫌多的人厌狗嫌了。 詹姆斯·巴恩斯留在了哥谭，除了现在他的确是不适合出现在某些势力的视线中之外，詹姆斯·巴恩斯也依稀摸到了自己事业的新的起点。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去考验人性，你这要我怎么选？”戈登局长痛苦的蜷缩进自己的办公椅里，分明是五大三粗的一个男子汉，居然也会又委屈得缩成球球的时刻，要是被他的属下看到了，不知道要惊掉多少下巴。 站在他面前是塞西莉亚·韦恩和蝙蝠侠，这一次，塞西莉亚没有穿那一套和蝙蝠侠非常像的同款作战服。 “除非你以后想被叫做蝙蝠女孩或者蝙蝠女什么的。”杰森·陶德一本正经的提醒塞西莉亚换一件作战服，他的理由在塞西莉亚这里非常充分，于是她从善如流的换上一身银蓝色的作战服，并且不小心忽略掉了杰森小少年嘴角的笑意。 塞西莉亚此刻和化身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一起站在戈登局长的办公室，谁能想到他们为的居然是……给詹姆斯·巴恩斯找一份工作呢？ 戈登局长在听说他们两个韦恩想要介绍一个没有身份证的黑户进警|察局的时候还有些犹疑：“你们确定说的是‘把他送进来’，而不是‘送他进来’吧？” 幸好今天罗宾没有来，不然此刻迪克·格雷森恐怕要笑出声来。蝙蝠侠给塞西莉亚使了一个眼色，塞西莉亚手指轻轻划动了几下，淡蓝色的印记从她的指尖飞到了戈登局长的眉心。 戈登局长条件反射一样的要摸上自己的武器，却被蝙蝠侠按住肩膀：“这些事我的确要跟你解释一下，不过你听过之后就忘记好么，只要记得那个人是你忠诚的伙伴就可以。” 这就是布鲁斯·韦恩今晚得带上塞西莉亚的原因了，詹姆斯·巴恩斯的身份需要绝对保密，但是戈登局长也应该知道实情，毕竟巴恩斯中士的落户和入职还得靠戈登局长呢。 这个时候，塞西莉亚的小魔法就非常管用，它虽然消除了戈登局长的记忆，但是却留下了他的潜意识思维。 快速的对戈登局长解释了事情的原委，包括塞西莉亚的小魔法和詹姆斯·巴恩斯的真实来历，布鲁斯·韦恩一点儿也不担心戈登局长不会答应。 他和戈登局长也快认识十多年了，对于戈登局长是史蒂夫·罗杰斯和詹姆斯·巴恩斯铁血粉丝这件事，布鲁斯·韦恩还是知道的。 陶德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他只是不愿意看塞西莉亚和蝙蝠侠传绯闻罢辽。
第59章 冰雪之巅（九） ======= 没有人能拒绝和自己的童年偶像成为同事，戈登局长也不能。在戈登局长的帮助下，詹姆斯·巴恩斯成为了一名哥谭的警|察。 除此之外，他还顺利的横跨其七十年的光阴，拥有了合法的身份。 布鲁斯·韦恩的确是一个办事非常妥协的人，他甚至帮助詹姆斯·巴恩斯伪造了非常完整的履历。为了避免巴恩斯中士不习惯，布鲁斯·韦恩没有为他伪造姓名。 这也没有什么，美国有大约2万多个詹姆斯·巴恩斯，美国队长和他的忠诚的伙伴的故事，在70年后依旧让无数美国的青少年心生向往。他们两个也是无数民众的偶像。所以和偶像同名，又是一件什么稀奇的事情吗？ “这大概就是成为大蜡像馆中的人物的唯一一点好处吧。”詹姆斯坦丝看着重新办好的身份证明，脸上的表情有些怅然若失，又有点儿庆幸。 他以为自己这样被斯塔克家的混小子戏称为“老冰棍”的存在适应现在的生活或许会很困难，可是有了像布鲁斯·韦恩一般这些朋友们的帮助，一切仿佛又不是那样的困难。 他当然不能长久的居住在韦恩庄园，也不能理所应当的接受布鲁斯·韦恩的馈赠或者帮助，即使布鲁斯·韦恩非常愿意这么做也不行。 在提前预支了第1个月的薪水之后，巴恩斯在哥谭租了一个房子。巧合的是，他租下来的房子恰好就在犯罪巷，和杰森·陶德毗邻。 仔细想一想其实这一切也没有那么巧合，毕竟这里的房子是是全哥谭价格最低的。哥谭的警|察堪称“消耗品”，和危险的工作环境相对的，是丰厚的报酬。然而詹姆斯·巴恩斯用钱的地方不少，他对住的地方也没有特殊要求，当然是怎么便宜怎么来。 “哇哦，他可太酷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穿警装的人这么帅。”迪克·格雷森在不当罗宾的时候，身份是一名即将在哥谭大学就读的大学生。此刻他偶然遇见身着警服在街上巡逻的詹姆斯·巴斯忍不住的赞叹。 好吧，或许也没有那么偶然，毕竟迪克是拜托了阿福帮他探查詹姆斯中士的负责范围和换班表的。 哥谭的黄金男孩眼中亮晶晶，心头已经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塔利亚还是离开了哥谭。毕竟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像是她和布鲁斯这样的人，是同样的血里带风，注定了不会为谁停留。 塞西莉亚和亚特兰蒂斯人的合作给哥谭撕开了一条口子，而塔利亚要做的是将这些“洪水”向哥谭外的世界倾泻而出。 好事或者坏事，毁灭或者新生，其实这些反义词背后往往只隔一线，而塔利亚要做的，就是成为掌控这个尺度的人。 作为刺客联盟未来的继承人，达米安的意见得到了充分的尊重。他的母亲问他是要留在哥谭，还是跟她回去，继续接受联盟的教育。 塔利亚以为达米安会选择留在哥谭，毕竟他和他的父亲相处得还不错，也能看得出来他还挺喜欢塞西莉亚的。不过达米安却选择了回去。 达米安：“我还不够强，我要更强一些。”父亲和塞西莉亚都在为了保护什么而努力，他也不能安于现状才是。 更何况还有陶德那个家伙，希望再见的时候，那家伙能变得更强一些，强到足够成为他的对手吧，达米安这样期许着。 迪克·格雷森完全把达米安当成小弟弟，达米安未必没有觉得对方是个傻大哥。大约感受到了布鲁斯·韦恩和塔利亚之间那点儿微弱的不同寻常，达米安反而敏感的对自己怪异的家庭组成有了一些信心。 他不需要刻意强调自己是蝙蝠侠的亲生血脉这件事，也不害怕不被蝙蝠侠承认，如此一来，达米安对迪克·格雷森的敌意便也不复存在了。 从身体素质来说，杰森·陶德在达米安眼中根本不及格，可是达米安小动物一样的直觉，还是让他将杰森·陶德当成是强悍的对手。对方分明没有沾染过血，可是却有一种生死边缘游走的疯狂和狠戾，这让达米安好奇他能成长到什么程度。 留给时间。达米安年纪不大，却异常的有耐心。 “就是，你轻点折腾，在我回来之前不要把自己玩死了。”达米安临行之前还是对塞西莉亚嘱咐了一句。 塞西莉亚看着恐怕没有一米二的小豆丁，脸上难得有些许不自然。顶着达米安要杀人的目光，塞西莉亚仗着塔利亚还在，她伸出手去揉乱了达米安的头发：“好了好了，小孩子操心太多长不高的。你好好长大呀，放假了就过来玩。” 这语气，就真的很老祖母了。达米安的白眼翻到天上，差点儿直接拔刀。 虽然放任塔利亚和达米安离开，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布鲁斯·韦恩不能完全信任塔利亚。这种不信任和塔利亚本身无关，只是因为关系到了哥谭。 蝙蝠侠从未怀疑过自己要走的路，却也不是刚愎自用的人。塞西莉亚让他见到了另一种力量，也让布鲁斯·韦恩认识到他需要更多的力量乃至助力。 他更加严密的将整个哥谭保护起来，并且开始决定充盈正义联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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