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帽子给我!” 温迪一只手扶着小家伙的腿,一只手去够自己的帽子,但小家伙就跟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的就是不给温迪。 两条小胖腿跨在温迪的脖子上,因为躲避着温迪的动作来回晃荡。 “咿呀咿呀咿呀~” 她骑在温迪的脖子上,手举得高高的,温迪就算是跳也抢不到。 “行啦行啦,我认输好不好。”温迪狠狠地呼了口气,没想到带孩子的第一天就这么心累。 苹果崽崽看着温迪一脸的疲惫又看了看手里的帽子,嘴角动了动然后“咿呀”了一声。 她的小胖腿踢了温迪一下,温迪抬起头就看到了小家伙把帽子放在自己的面前。 小家伙“咿呀咿呀”的,好像是在说“给你给你。” “欸?”温迪挺意外的,原本还以为帽子要给这小家伙玩一会了呢。 看到这么懂事的小家伙,温迪眼角都感动出了泪花:“真乖啊,哥哥回头给你买糖吃。” 话音刚落,近在咫尺的帽子“嗖”的一下消失了,温迪抬头,脖子上的小家伙又把帽子拿走了,小脸皱成一团,嘴里还“咿呀咿呀”的。 温迪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这小东西不会是在故意捉弄自己吧。 温迪垂下头叹了口气,哄孩子不比魔神战争难? 不过他听出来了这次的“咿呀”与刚刚的“咿呀”不同,这次的好像是在表达着不满。 不满?温迪不明白她有什么不满的,自己帽子还在她手上,不满的该是自己好不好。 知不知道,帽子是吟游诗人的第二本体,很重要的。 “听哥哥的话。”耐心地哄着,试图拿回帽子,可小家伙非但没有被他哄住反而发出了更多表达不满的“咿呀。” 温迪:欸? 等等,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小家伙几次不高兴都是自己说“哥哥”的时候,难道她不喜欢称呼自己哥哥? 温迪犹豫地打量了下自己,大哥哥不行吗? 他开始自我怀疑了,总不至于是“大姐姐”吧? 他抬头看了眼小家伙,又听到了一声不满的“咿呀。” 温迪叹了口气, 称呼什么的无所谓,要回帽子要紧,反正到时候世界观碎的不是他。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学着蒙德大教堂的修女说话:“可以把帽子还给大姐姐吗?” “咿呀咿呀!”小家伙显然更不满意了,这还不如大哥哥呢,怎么都把性别给换了! 她腿蹬得更使劲了,帽子快要被举到头顶上了。 大姐姐也不行吗?温迪叹了口气,他掐住小家伙的胖腿把她放在桌子上,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小家伙乖巧地坐在垫子上,直勾勾地回应着温迪的眼睛,手里死死地抱着那个帽子。 “可是除了大哥哥大姐姐还能有什么称呼吗?” 温迪虽然已经几千岁了,但却是借用友人的模样,所以看上去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他实在想象不到还有什么称呼是形容他这个年纪的人了,难道是, “小哥哥?”温迪尝试地说了一声。 “啪唧!”苹果崽崽拿腿蹬了温迪一下。 小哥哥也不对?温迪还打算试一下“小姐姐”的,但在看到小家伙那圆圆的怒眼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看来小家伙不喜欢开玩笑,还是不逗她了。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 果然,没有帽子连挠头都不得劲了。 “咕”,这时一只灰白相间的鸽子停留在了窗台上,很像是之前被他惊到的提米的那只。 鸽子看起来是在寻找着回去的路,它停下转了下脑袋就飞走了。 温迪看着鸽子离去的地方出神,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像鸽子这类的蛋生动物在出生后会把看到的第一个人当成自己的父母。 对于小家伙来说,苹果生和蛋生应该是一个原理。 而自己就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接触到的第一个人,这样一来她要跟着自己也能解释通了。 温迪一拍脑门,他可是足迹遍布提瓦特的吟游诗人啊,怎么就没想到。 可是这样的话,自己在小家伙的心目中岂不是…… 温迪犹豫地看着小家伙,“父亲”两个字卡喉咙就是吐不出来。 停顿了良久,他冲进卫生间。 怎么想都不合适的吧,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少年形象意气风发,虽然没有帽子而且头发还因为刚刚抢帽子而乱糟糟的,但依旧少年味十足。 所以,这算什么,如果这孩子喊自己父亲了,这算什么? 温迪觉得现在自己的世界观碎了。 但到底是几千岁的人了,他的世界观只碎了一会就很快重新构建起来了。 这到底是在提瓦特,历史学者艾迪丝都能有一个看着只有五六岁大的丘丘语学者埃拉·马斯克当姐姐, 他一个看着十六七的少年怎么就不能有一个……女儿了? 他看着自己,完美的发型完美的头型完美的脸型,就差一个帽子了。 而且今后和这个小家伙相处的日子还长,生物本能是很难纠正的,这是他必须面对的一件事。 温迪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到小家伙面前,做足了心理建设:“咳咳,可以听父亲的话吗?”
第12章 邻居 好怪。 温迪感到一股电流从脚底板窜上来,太羞耻了。 不过为什么感觉还不错? 小家伙在听到后,瘪着的小嘴立马上扬了起来,她弯着大眼睛,脸上的肉都挤在了一起,像一个小月亮。 “咿呀咿呀”,她坐在垫子上手舞足蹈,胖胖的手把帽子递给温迪。 小家伙看上去很满意温迪承认和她的父女关系。 温迪额角流汗,怀疑小东西现在能听懂话就是不会说。 “唉。”接过帽子,戴在头上。 今天的帽子异常沉重。 整理好帽子后低下头,温迪看到小家伙一直在冲自己笑,乌乌的眼睛里还亮着小星星。 他心中微动,刚刚的那些烦意开始消散。 因为小家伙看着蛮可爱的啊,他向来喜欢可爱的东西。 罢了,温迪他呼了口气嘴角上挑,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了一下小家伙的脸,“这样乖乖的多好啊。” 关于父亲这个角色,温迪想自己还是有做爹的经验的。 作为蒙德的神明,蒙德的子民都是他的孩子,正如他守护蒙德那般,这次换了个孩子守护。 这样一想,温迪对于如何做一个父亲有了点思路。 如法炮制呗。 被放任了几百年的蒙德:宝子你自求多福吧。 夜晚的风在两栋房屋之间吹过,扫起了几片树叶,莫娜捧着本厚厚的占卜书,额头上的青筋微微抖动。 虽然白天的时候她就占卜到了对面要搬来一个新邻居,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个新邻居这么吵! 一整晚啊,整整一晚啊,她就听对面一会是男孩子的声音,一会是小孩的声音。 在新邻居搬来之前,这里一到夜晚就充满了宁静,微风,鲜花,偶尔的狗叫鸽鸣,都是有助于看书的天然白噪音。 一到夜晚,便觉得自己头脑通畅,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但是现在,莫娜顶着俩黑眼圈,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小孩子的声音还有大人手忙脚乱的声音,搁谁谁不崩溃? 莫娜感到抓狂。 抓狂完开始思考,从诗词歌赋思考到人生哲学,从甜甜花酿鸡思考到蒙德土豆饼。 最后莫娜的思绪七拐八拐到:这个人到底会不会带孩子? 等等,该不会是人贩子吧? 想到这,似乎一切都合理起来了。 莫娜把窗帘拉开一条缝,默默观察,对面鸡飞狗跳的剪影投射到窗帘上。 emmmmm,更像人贩子了。 简直比盗宝团还可恶,怎么能任由这种提瓦特败类逍遥法外,保护家庭的完整幸福是每一个占星术士义不容辞的责任。 这忽如其来的使命感,莫娜攥了攥拳头,坚定地拿出了水罗盘,让我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敢在本天才的门前的造次。 水罗盘一片乌黑。 莫娜:…… 什么情况? 她把水罗盘提溜起来,晃了晃,然后又重新开始占卜。 昭示着水元素的蓝色光芒在身后亮起,莫娜拿出了百分百地认真的,她闭上眼,并出两指,“天命既定。” “呼啦!” 她听见了水罗盘的声音。 看来这一次是成功了,果然没有什么能难倒本天才。 莫娜蹙着眉头,试探地睁开一只眼睛,画面逐渐清楚起开, 水罗盘依旧一片乌黑,平静如死水。 莫娜:神……神马东西? 难道老巫婆说得对?不能把自己天天关起来看书,会出幻觉的。 “咿呀!”小孩子的声音又从对面传来了,莫娜一听就是被拐在外思念母亲的急切。 书中所说的那些孩子与母亲骨肉分离痛彻心扉的场面在脑海里浮现。 莫娜:本天才偶尔也是要看些闲书丰富一下精神生活的。 她心一横,抄起书架上价值一百万摩拉的大厚书就往外走。 占卜不了你我还拍不死你了。
第13章 失足 “咚咚,咚咚。” 温迪手中的帽子还没有拿稳就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这么晚了能是谁呢? 跟桌子上的小家伙做了一个“要乖乖的”口型后就去开门。 苹果崽崽坐在垫子上,红色小裙子的末尾卷起了边,她看着的温迪的背影,小小地“咿呀咿呀”几声, 但注意力很快又被摆在桌子上的玫瑰盆栽吸引。 湿润的泥土,熟悉的气息,小家伙用力撑起自己朝花盆爬去。 “嘎吱”门开了,看到来人之后, 莫娜的表情凝固了,怎么是他? 温迪看到怒气冲冲的莫娜和她手里那本能砸死人的书也凝固了,这大半夜的,能报警吗? “额……”温迪头上的帽子没戴好还有点歪,明明没做亏心事却莫名心虚。 “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他说着目光却忍不住往莫娜手上的书上停留。 半夜拿着书总不至于是来请教我问题的吧? 温迪吞了吞口水,感到后背发凉。 据说莫娜已经到了三天不吃饭仍然能有力气单挑十个盗宝团。 想到这,后背似乎更凉了。 注意到了温迪的眼神后,回过神的莫娜心虚地把书往身后藏了藏:“原来是温迪阁下啊,我还想新邻居这么……这么热闹呢。” 说完莫娜就后悔了,这不是变着法子说人家吵吗?会不会太没有礼貌了? 而且在看到温迪那一刻时她就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罗盘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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