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凉的触感让舒玉瞬间醒过神来,胤禛所做的或许在这个时代的女子看起来已经足够好了,可是对于自己来说还差得远呢。再说他现在的好也只是对原主的,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只是混口饭吃罢了。 而这是,花枝听到舒玉的动静后,便推门而入,就看到舒玉只穿着单衣站在镜前,顿时吓了一跳,有些心疼地走上前去: “格格怎么起得这么早,贝勒爷走的时候,还吩咐奴婢不能打扰格格休息呢。” “睡不着,就起来了,花枝,给我更衣吧。”舒玉揉了揉自己,因为没有睡足而有些胀疼的额角。 花枝低声应了了一声,然后走到了柜子前,翻起了柜子中的衣裳,而这时暖春也端了热水进来,伺候了舒玉洗漱。 等暖春用热帕子为舒玉敷了敷脸之后,舒玉这才觉得自己彻底清醒了过来。 而这时,花枝捧着两身看起来成色最新的旗装走了过来。说是成色新,可这两身旗装却也已经是两年前原主尚还有宠的时候得来的,一身是月白色的,看起来清新雅致,而另一身则是藕色的,更为妩媚多姿一些。 舒玉看到这一幕,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今日还寻了两身衣服出来?又不出去做什么。” 花枝笑着将两身旗装捧过来,在舒玉面前比了比,然后说道: “格格莫不是忘了,昨日爷宿在了咱们院里,那福晋今后便不能再避您的请安,格格您快瞧瞧,您要穿哪身?” 虽然在这里请安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可能请安才代表上面的主子记挂着你,若是被打发回来,那才是莫大的耻辱。 就如同先前的原身,因为惹了福晋的怨怼,被福晋直接寻了由头,拒了她的请安。就连被下人欺负了,也无处告状。 舒玉愣了愣身,才道:“倒是我睡糊涂了,就那件月白色的吧,看着也不甚打眼。” 看来,以后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美好日子,要不复返了。
第22章 与此同时,胤禛因为用早膳的时候,耽搁了些时间,过了东华门,便一路急走过来,这会儿站在太和殿内还有些喘着粗气。早就等着的胤祥,看到胤禛这幅模样,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别的不说,就四哥那整日一副冷面煞神的模样,他什么时候见过四哥,在人面前还露出这种不雅的姿态? 只不过被胤禛那冷眼一瞪,连忙收了脸上的惊讶之色,只不过还是有些好奇的用肩膀撞了撞胤禛: “四哥今日,怎么来的这么匆忙?” 胤禛摆了摆手,不欲多提。他能说,他今日来迟,是因为在府里吃了一顿早膳的缘故吗?只不过耿氏那里的氛围确实极好了,好像即使她和自己一墙之隔在睡觉,自己都觉得舒坦极了。 只是,这话说出来,那贪嘴的形象估计就钉死了。 胤祥看胤禛这幅模样,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而这时康熙带着梁九功已经走了进来。 在一片山呼万岁之声中,胤禛和其他人一起叩拜了下来。只不过曾经那一段唯我独尊的帝王生涯,让他这屈膝的动作,慢了一拍。 不过,这会儿康熙心情上算不错,也没有计较。而今天他已经回来约摸一月有余之后,心中的那些不自在早已经去了。 何况,那是他的皇父。 康熙叫了起后,梁九功那极有辨识度,又带着些许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会儿几近年关,各地平安折子如同飞雪一般的纷至沓来,反倒是紫禁城中无事发生。 这在众人以为又要像几天前的小朝会一样早早散去的时候,工部尚书希福纳站了出来: “启奏陛下,臣有事要奏。” “准。”康熙如今已经年过半百,可是说起话来的声音依旧是那般的威严有力,让人不敢心存不敬。 “回禀皇上,近日紫禁城中,在大雪初融,路面积水成洼,且城中道路以年久失修,来年您若要春耕出行,臣恐不便。” 希福纳这话一出,其他的官员分议论纷纷,可点头的却也有不少,尤其是那些虽然在京中任职,可官职不高的官员。 他们只能靠步行,而来这一路走来大半截腿已经湿得透透的,这会儿被寒风一吹,只觉得那布料都在腿上成了冰。 如果是希福纳没有说之后的话,那这紫禁城中的道路好与坏肯定没人在乎,只是后面涉及到康熙的出行,让皇上不舒坦的事儿,这可就是天大的事儿了。 随后,康熙皱了皱眉:“朕记得上一次修建城内之路,已经是十年前了,如今算起来,也确实时间久了。” 康熙这话的意思便是有意要顺着希福纳的话,修一修这紫禁城的路。 只是,他这意思才出来,户部尚书凯音布便走出来跪在地上: “启奏皇上,户部如今只怕一时半会儿拿不出修路的银子啊!” 凯音布话音还没有落下,希福纳就怼了一句: “今年各地风调雨顺,各地的税收才征上来没有多久,凯音布大人为何如此说?莫不是……” 凯音布说这话也确实是实话,税收收上来确实没有多久,可国库中的银子却也没少被下面的人借,这会儿可确实拿不出一点银子来修路。 况且,希福纳这老小子可没少借! 凯音布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可是却不敢说出来,毕竟借银子的可不止希福纳一个,自己要是说出来一定是要得罪一大片子的人,索性将话头扯到了一边去: “希福纳大人说的是,只是如今的税收虽然征上来了,可接下来军费,修河道那样不要银子?” “如今国库中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银子了,奴才又不会生银子,这修路一事所耗费的人力物力,不可小视,还请皇上明鉴!” “是吗?若如凯音布大人这般所说,那岂不是要让皇上春耕时在那般颠簸的路上驾车,若是有个万一,那凯音布大人你,难辞其咎啊!”希福纳有些阴险的说着。 可凯音布也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当即就怼了回去,胤禛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争吵,心中毫无波澜。 希福纳心中所想之事,他自然知道,如今已经又到了吏部评级的时候,若是凯音布在这当口出了问题,以皇阿玛对希福纳的信任,这户部尚书的位子,就该是他来坐了。 不过,前世也确实如此,希福纳后续被任命为了户部尚书,这户部,乃是大清的钱袋子,这不可谓不是一个肥差,以至于养大了希福纳的心,竟让他损了皇阿玛晚年的清名! 希福纳不是什么好人,这凯音布也差不离,当一个老好人,什么人都不拒绝,一股脑的把户部的银子往出借,以至于在后期国库空虚。 只可惜,如今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当初才回来的时候胤禛不是没有想过,要改变将来大清走向灭亡的历史,可是每当他想要做出一些可以促进大清未来长久发展的事,便会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了一般,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从那时,他便知道了命运,有时真的不能更改。 以至于让胤禛一直怀疑,他回来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胤禛想,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一条命,活得越久,便越有可能改变曾经的历史。 这,也是他唯一能和那无形之力对抗的了,只是,就怕,连这,也不过是他的空想。 不得不说,从当初才知道这个可能性的时候胤禛的心里,是万分悲哀的。 他孤孤单单在紫禁城的上空飘了数百年,一朝回到了最初,他本以为自己要大展拳脚,让大清走向繁荣兴盛之路,却没想到,命运仿佛在跟他开了一个玩笑,明明知道后来会发生的所有历史,而他现在却只能如同一个提现木偶一般,按照既定的轨迹走着。 就在胤禛思绪飘远的时候,康熙有些头疼的看着下面两个大臣唇枪舌剑,揉了揉额角: “都给朕住口!” 被康熙这么一喝斥,两人连忙齐齐住了口,只不过都恨恨的各自瞪了一眼对方,而这时才听到康熙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来: “你们有在这里争吵的闲工夫,不如给朕好好想一想,如何能修得了这路,还不必花费多少金银。” “回皇上,这事应当希福纳大人要想的事了,工部不是最擅长这些事的吗?” “皇上,紫禁城中的路,全都是由工匠们一块一块将石头打磨平整,然后背来,所砌造出来的,方不堕皇城威严,这花费自然不会少了。” “可希福纳大人,如今城中的青石路面早已被损毁不少,若是不及时修缮,待皇上出行之日,恐对皇上圣体不宜。” “所以这不是请你们户部来拨银子修路了?” 得,这周周转转问题又绕回了原处,终究还是国库没有银子啊! 康熙看着两人哑口无言的模样,皱了皱眉,然后将眼神放向了一边: “诸位爱卿,若有良策可禀,朕重重有赏!” 康熙说话刚说出去,整个朝堂之上仿佛一根针掉了的声音都可以听到一般,所有人刹那间便噤若寒蝉。一时之间,除了呼吸声,别的几不可闻。 “怎么你们都没有办法吗?那朕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康熙看自己说完话之后,就没有一个人敢应声,面色铁青的拍了一下龙椅的椅臂。 这一拍,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如今正天气寒凉,可康熙还当是自己年轻力壮的时候,所以穿着上难免不注意了些。梁九功一行人也不敢多劝,生怕惹了皇上的厌烦。 随后,梁九功连忙端了一盏热茶递给了康熙,康熙端过来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便又搁回去了,茶碗放回托盘时发出的清脆声音,让所有人心里一颤。 下方,今日诚郡王胤祉告假,所以胤禛和太子站在一起,胤禛撞了撞太子的肩,使了个眼色。 如今,皇阿玛这会儿虽然大怒,可若是有人劝诫,那也是个极好的表现机会。前世,二哥也确实把他当兄弟,如果不是因为那诡异的命运之力,他一点也不想二哥最后走上前世那样的路。 被胤禛一撞,太子才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去: “气大伤身,还请皇阿玛多注意些身子。” 本来康熙因为太子关怀面色略有缓和,可一看太子的神色,整个人顿时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冷声说道: “做出这副脸色给朕看,是想气死朕吗?下去!” 随后太子站回原位,然后对着胤禛耸了耸肩。胤禛心里叹了一口气,明明从小到大,皇阿玛是最宠爱二哥的,可也不知道为何两人竟会走到了现在这一步水火不容的地步。 随后,康熙抬起眼,环视了一圈下方的众人,语气冰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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