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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角被美露莘这样抱着有些奇怪，不疼，但是确实很奇怪。 但是小美露莘能安静下来就好，既然她看起来玩得很开心，那维莱特主动勾着另一边的角一并放到了那莉安的怀中，让她好好地拿着玩。 又一个角。 那莉安两眼放光，认真地把两个角都抱着，一并揽在怀中。长角的尾部是最粗的，那莉安两个小圆手几乎要抱不动了，还是不舍得松开。 长角仿佛有灵性一样，被那莉安抱住就一动不动，紧贴在那莉安的手心里。 那莉安激动得身后的小翅膀动了动，细长的尾巴也甩了甩。 可爱。 那维莱特看着专心摸他角的那莉安，心里冒出这样的想法。 “抱歉，我能碰下你的尾巴和翅膀吗？”那维莱特礼貌地询问。 那莉安昂起头，哼了一声，似乎是不同意的意思。 她的小圆手依旧抓着那维莱特长长的触角，来回晃了晃。 虽然确实是她先摸了那维莱特的角，（而且是两个角一起抱着摸），那维莱特可是一次要求尾巴和翅膀，从数量上来看并不是等价交换。 小美露莘的面上一副相当勉强的模样，过了一会儿，细长的尾巴主动绕着那维莱特的手臂，松松地卷起来，尾部的毛毛轻轻地拍打那维莱特的手。 既然是那维莱特的请求，那就勉强让他摸摸吧。 “只能摸一下。”小美露莘强调。 看着美露莘可爱的模样，那维莱特感觉心口处更软了。 那维莱特和美露莘们在街道一侧行走，躲雨的人逐渐变多，屋檐下逐渐变得拥挤起来。 看着越下越大的雨，似乎没有停止的趋势，那维莱特三位只好找了个餐馆坐下来，在里面解决午饭顺便躲雨。 餐厅的服务员立刻迎了上来，枫丹经常下雨，对于餐厅来说不算是一件坏事。餐厅内现在很多都是来躲雨的人，顺便带动了餐厅菜品的销量。 “您好，客人们，你们……啊，是您。” 服务员脸上露出惊讶的色彩，似乎是认出面前最高审判官。 那维莱特正要嘱咐服务员不要惊动其他客人，就看见服务员惊喜地迎上前，对着那莉安道：“您来了，老板肯定很高兴。” “嗯？”小美露莘面露疑惑。 服务员靠近了几步，然后就停在旁边和那莉安打招呼，没有和她直接接触，看来是知道她不喜和人接触的事情。 这家店正好是那莉安当时城市义务劳动来的餐厅。 服务员还记得当初那莉安一个短木剑，直接把劫匪打飞的场景。别看这个美露莘小小的很可爱，打人的时候完全和样貌不符。 “您当时的风采，我现在还是记忆犹新呢……” 服务员为了表示善意，开始回想起当初的场景，对于那莉安尽是夸赞之词。 那维莱特低头思考，他确实知道小美露莘打飞劫匪的事情，不过更多细节不太清楚。 让他回忆起前段时间经常在歌剧院看见那莉安的经历，眼睛不免停留在那莉安身上。 那莉安看出那维莱特的想法，凶巴巴道：“干嘛？” 事情已经过去了，审判都结束了，不能再提了。 最后他们选择了靠窗人少的位置，这里看雨很方便，窗外的雨水顺着玻璃缓缓地往下流淌，外面的景色都模糊起来。 “这里的食物，美露莘们会喜欢吗，不如换一家……”那维莱特询问道。 “我都行，随便吃一点就行。”那莉安从窗外的景色回神，看向菜单，她一向不挑食。 之前在这里工作时吃过几次，味道尚可。只要不是用清水招待她就行，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抽象，填不饱肚子。 那莉安瞥了一眼那莱维特。 塞徳娜看了一遍菜单，表示：“唔，人类的味觉果然很奇怪呢，不过尝试这些新奇的东西也挺好的。” 站在旁边的服务员微笑不语，在人类看来，美露莘们的味觉也很奇怪。 那维莱特看了一眼菜单，表示他只对于水的味道有要求，其他并不介意。 要求不多，他们很快点好了餐，三位坐在椅子上等待上餐。 等候的时间总是漫长的，那莉安坐在椅子上，两个小圆腿离开地面晃来晃去，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出神。 “那莉安很喜欢雨吗？”塞徳娜询问道。 从刚才开始，那莉安就一直看着外面的景色，街道上只有几个躲雨的行人，并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不是……”那莉安不讨厌雨，也不是喜欢，大多数时候，她对于事物的评价只有“有用”和“无用”两种区别。 以前世界的生活磨灭了她对于周围的大部分感知，雨水对她来说只有两种，“无用”的不能饮用的水，“有用”的可以饮用的水。 她很少有这样悠闲的时刻，可以慢慢地欣赏雨景。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尤其是对于那莉安来说。 她对于这雨有种莫名的亲近。 长时间地看着窗外的雨景，那莉安感觉自己的心也慢慢地平静下来，像是在外流浪的游子找到了梦中的家乡。 “只是有些可惜，总算有时间出来玩，又下雨了。”那莉安喃喃道。 “抱歉。”那维莱特低声道。 “下雨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突然道歉做什么。”那莉安奇怪地看了一眼那莱维特，他真是很容易就道歉，明明和他没有关系。 那维莱特欲言又止。 “对了，那莉安，你想起来那个关于下雨的故事了吗？”塞徳娜提议道。 “啊……是那个水龙王的故事吧。” 塞徳娜点点头，期待地看着那莉安。 “所以……” 那莉安其实对于这种童话故事不太感冒，并不觉得是真的，她也早就过了相信童话的年纪。不过此时对上塞徳娜的眼睛，并不介意满足她的要求。 小美露莘坐在椅子上，双手握在一起，闭着眼睛轻声道：“水龙，水龙，别哭了。” “水龙，水龙，别哭了。” 或许童话真的有种魔力，那莉安闭着眼睛轻声喊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触动，耳边仿佛真的听到了水龙王的回应。 额头一沉，传来温柔的抚摸。 那莉安抬头，对上那维莱特温柔的视线。
第44章 海獭王 放在额头上的那个手, 动作很轻很缓慢，像是在摸着最重要的珍宝，害怕不小心碰坏了珍宝，恨不得捧在手中不松开。 看见那莉安闭眼专心祈祷的场景时, 那维莱特心底传来奇怪的感觉, 有些陌生的感觉, 驱动着他。 然后那维莱特的手不由自主便放到了那莉安额头上, 温柔地抚摸可爱的小美露莘。 那莉安大大的眼睛和那维莱特温柔的视线相对，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 塞徳娜看了看那莱维特, 又看了看那莉安。 “回去让我摸回来。” 那莉安面无表情道，完全不为所动。 真要按照那莉安“等价交换, 都不占便宜”的说法，其实刚才那莉安摸得更久, 那维莱特就算摸更长时间也合理。 不过那维莱特似乎不太会算账，闻言只是点头同意了。 或许祈祷真的有用，吃完饭之后，雨很快就停了。 天空清朗，没有一丝阴霾，仿佛之前阴雨连绵的场景是错觉。 枫丹人早就习惯了枫丹城内阴晴不定的天气，本以为这次雨水会延续至少几天, 没想到居然很快就结束了，面上不由自主绽出笑容。 “这鬼天气，真是一阵一阵的。” “这次下的时间没那么长，真好, 还能继续逛街。” “龙王龙王, 谢谢您，总算是停雨了。” 那莉安看着晴朗的天空, 疑惑道：“真的有水龙王吗？” 那维莱特看向前面，不语。 吃过饭后，塞徳娜先回去休息了，据说是临时有工作上的事情，她需要处理。 那莉安本想和她一起回去，却被塞徳娜拒绝了。 “不用啦，那莉安你和那维莱特大人一起好好玩吧，好不容易有机会，不要因为我提前结束。” 蓝绿色的美露莘很是温柔体贴，那莉安拒绝不了她的好意。 于是从那维莱特带着两只美露莘逛街，变成了那莉安和那维莱特一起逛街。虽然只少了一个美露莘，气氛却莫名尴尬起来。 那维莱特一向不太擅长说话，塞徳娜在的时候她还能活跃气氛，塞徳娜一离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那莉安一直看着地图，似乎并不想说话，只是低着头。那维莱特并不擅长说话，只好努力接过提起话题的工作。 “在看什么？”那维莱特询问道。 “在看地图。” “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 “想去哪里继续玩吗？” “不想。” 对话相当简单，气氛不知不觉冷了起来。 那维莱特面上依旧是平静的表情，心里默默地想，这和书上的说的情况似乎不太一样。 那莉安看着手中的地图，专心找着细节想去的地点，回应有些冷淡。 抽空瞥了一眼那维莱特，看出他故作冷静的表情之下的本质。 此时最高审判官大人的表情像是被突然抢走棒棒糖的小孩子一样茫然。 棒棒糖怎么突然就被抢走了呢？ 小孩子看着空荡荡的手，没有任何头绪。 好心的大人会给小孩子买一个新的棒棒糖，安慰不是他的错。而坏心眼的人会把小孩子手中剩下的棒棒糖也抢走。 那莉安觉得自己心底那个坏人正在蠢蠢欲动。 “算了，我们去梅洛彼得堡吧，听说那里还有一只美露莘，我一直很好奇。” 心底那个坏人最后还是被按了回去，那莉安主动提议道。 看在他方才保护自己的份上，就不为难他了，那莉安心想。 不过听到那莉安的请求之后，那维莱特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反而有些如临大敌。 梅洛彼得堡是枫丹关押罪犯的位置，是个很大的监狱。梅洛彼得堡距离枫丹廷并不是很近，处于深海之中，一般人很难靠近，本就是一个相对独立的世界。 在监狱内部，本身就有一套独立运行的法则，监狱中的那些人过着和枫丹城中人完全不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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