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能力,其实很容易就可以将白纯里绪杀死,甚至在过去中有无数次这样的机会。 她的眸子仿佛更沉静,犹如放置了许久而粘上灰的镜子。然后栗秋垂下了眸子。 很快那股看不见的束缚着白纯里绪的力量消失了,重新取回身体控制权的白纯里绪也没再继续,两条手臂也垂了下来,站在原地。 栗秋什么也没说,白纯里绪也是。周围宁静的只能听到血滴下来的清脆声响以及外面沙沙的树声。但是答案已经非常显而易见。 于是他没有争论,也没有说些什么。现在他的脸上和栗秋一样也淡淡的了。他踏着水声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片重归寂静的空间中只剩下伫立在血海上,仰望着星空的栗秋。 3 她需要的,并不是这样的‘杀死’。她想。 时间流逝,无法得知过去了有多久,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数个小时。疼痛的伤口处逐渐冷却,也可以说是麻木。 栗秋看着相似却又不一样的满是星屑的夜空 想着,确实是过去了很久呢。 她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踩着血逐渐靠近,有规律且不慌不忙的,混杂着周边细微安静的草木声,然后停在了栗秋身后。 慢慢的,她从左侧转过身,金眸扫过破败的仓库、黑色的树木、杂乱的钢筋和水泥块,然后停在了这个被阴影笼罩而浑身黑漆漆的影子上。 ……——太宰治。 4 还在洗白期的太宰治哪里都可以去,所以到达观布子市也是某种一时兴起。 至于为什么洗白……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太宰治因为织田作之助离开了Port Mafia,其实之后要去哪里也没想好,他只是厌倦了Port Mafia,仅此而已。 他给那件森先生给他的黑外套浇上汽油扔进了燃烧着的铁桶里,又摸出几只从中原中也那边顺来的骰子蜷在手心摇了摇,然后筛向空中。 透着夜色与炙热的火光,骰子上的圆点隐隐约约, 1点、1点、6点。 很奇怪的手气,但太宰治就这样决定了下一个落脚处——去当个好人吧。说实话他完全没有概念,他对于生活在白日里的那种人的印象只停留在便利店里的店员上。但他想起来了那个会模仿别人试图学会情绪的红发女孩子,她在描摹着他人的那种情绪的时候,又是怎么样的感情呢……? 嗯,那他也可以学会模仿啊! 学着那些人一样友好的笑啊,抑或是互帮互助,生活在阳光下。虽然他完全没有那种——会真的和别人傻傻地善良地笑的基因分子,但是没关系,他可以表现。 这样想着,他将那三只骰子也一并扔进了火里。火势凶猛,噼里啪啦地灼烧着一切。交织着红与橙的火焰,在夜晚的低温中晃动、他盯着红色也想起了花野井栗秋,她现在离开了Port Mafia,又在做什么呢? 行动派的太宰治很快地就找到了一位在异能特务科工作的先生,开了后门进入最长为期两年的洗白期。不出意外的话两年后他就能去做那种普通人能上的班了。 在此之前太宰治哪都去过。 有时心血来潮会彻夜不归地去快餐店渡过一晚,又或者是跑到擂钵街去穿上老旧的衣服和那些拾荒者说自己是新来的,然后蹭吃蹭喝。至于自.杀,他依然热衷,但依然没成功。 某一天蹦蹦跳跳地经过横滨某处知名旅游景点时,他罕见地被贴着的日.本地图吸引去了注意力,在扫视着早已烂熟于心地地图时,他看见了那座不起眼的普通城市。 ——观布子市。 确实很不可思议呢,但他就是一眼看到了它在地图上标着的小小的城市名。 和他第一次看到花野井栗秋的时候一样。 …… 他真的遇见了。 接近午夜,月光最澄澈透亮的时刻,在安静的铺满红与黑的仓库中,浑身沾着触目惊人的血的女孩子慢慢的转过身来,红色长发随着幅度松落下,露出其下白皙纤细的脖颈,腿部、胳膊、还有脸颊,都刻着大小不一的伤口,血液从其中流出来,黑红的血痂凝结的松散。她那金色的、无慈悲的眸子缓缓地转了过来,看向他。 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他睁大眼睛看着她,看了很久。 静谧又狂躁的金色,灼热又冰凉的金色,他盯着那金色中的自己的身影。 或许他也很早就被吸进那金色里了。 ---- 新开通的微博@晋江咕再咕,一些碎碎念啊废话什么的都会在上面哦~现在关注就是老粉啦!(比哈特 恭喜白纯里绪选手下班(鼓掌啪啪啪) 恭喜太宰治选手上班(鼓掌啪啪啪) 白纯里绪其实也挺不错的就是和他谈恋爱有点太疯批了我觉得这本还没那么疯,于是白纯里绪后面就不忘初心去追式姐了最后被式姐噶了,栗秋对他来说更像是晃神时的一个不清醒的冲动 栗秋不正常,这种不正常也因此吸引了更多目光,也带出那种不正常的情愫 8933年400月87日
第16章 第 16 章 1 早晨。 10月底的阳光像是冬日来临前的最后光芒,耀眼也刺眼,撒在身上却没有那么热,一种薄薄的转瞬而逝的温度。 栗秋打开了迦蓝之堂事务所的门,但其实事务所里几乎没有人。空荡荡的空间中浮尘清楚的飘在空气中,刺目的白色光线照向黑色沙发,将每一格纹路嵌进白线。 前方传来隔着另一道门的脚步声,咚咚咚的逐渐靠近,而后她对面的那扇门打开了,露出了还没睡醒的苍崎橙子社长的脸,没带眼镜也眯着眼,暗红色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她迷迷糊糊:“嗯……?是栗秋吗……?” 然后就这样站着那里安静了两分钟,一度到栗秋怀疑她是不是又睡着了。 苍崎橙子含糊地说着:“帮我泡杯咖啡……” 黑桐干也回老家考驾照了,两仪式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几乎不来事务所。 至于黑桐鲜花,她回去礼园女学院上学了。 偌大的事务所里时常很安静。 她扶着苍崎橙子坐到了她的那张办公椅上,接着走到隔间的小房间,将苍崎橙子那只雕刻着橙色树叶的杯子放在咖啡机下面,摁下摁钮,等着机器轰轰的运转再在杯子中注入浓烈香气的咖啡。她盯着深色液体中那个不停旋转的炫发着呆。 “栗秋——还没好吗?” “嗯,刚好。” 她赶在咖啡溢出来前摁下了停止键。 橙子小姐附在杯沿,小口小口地吞下了黑色咖啡。在一口气喝完半杯后,她抬起头看着旁边的栗秋:“怎么了?” 因为栗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她。 栗秋摇摇头:“没事。” 她盯着黑色咖啡的视线越陷越深,最后落到同样长着一头黑头发的太宰治身上,她想起来昨晚在仓库前看到的场景。 她眨眨眼,面前是不再穿着黑西装的太宰治。她再眨几下眼睛,太宰治还在那里。 他真的在观布子市了。 太宰治站在仓库的门口,也在盯着她。 她没说话,太宰治也没出声。 他们两个时隔数月的初见只有短暂的对视,在彼此的视野中清晰刻下了自己的样貌,再然后呢?就没有了。 栗秋经过他身边,走出了仓库。太宰治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在走出去的瞬间,她瞥见他勾起了嘴角。 至于原因为何,或许他们俩也都是一样。 ——织田作之助。 活在过去的人就是最好的大山,永远高耸也永远难以跨越,他是最好的救赎,也是最好的诅咒。 现在他也活在花野井栗秋和太宰治的心中了。 2 “姓名是黑桐干也……这么一张证件又能证明什么呢?” 黑桐干也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手里的驾照。 “降格成证据的证件和契约书是一样的。” “好过分啊,这可是我在乡下集训了一个月得到的。” “我可没上过驾校。” 橙子小姐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文书的工作。 “直接考试吗?”黑桐干也问,“不过所长去学校上课的样子还真是……” “真没礼貌,那时候我也只是个普通学生而已。” “哦?是吗?原来橙子小姐也有十几岁的时候。” “嗯?” 橙子小姐发出了生气的怒音抬起头来,与之相对的是黑桐干也丝滑的留着冷汗侧开视线。 栗秋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抱着热气肆溢的马克杯看着他们,时不时的也啜一小口,咖啡独有的苦涩就在舌尖蔓延开。 接着黑桐干也与橙子小姐开始闲聊起橙子小姐还是个学生时的往事,她是不太了解‘时钟塔’、‘密僧’之类的词语,在脑袋逐渐放空的时候,她盯着那股杯子里不断蒸起的白雾。 她想,上次透着白雾看东西好像还是织田作之助为她热的那杯牛奶,再上次似乎是在居酒屋,透过薄薄的烟雾她看见了太宰治的眸子。 昨天晚上的太宰治,看起来也和那个时候如出一辙,但是又有哪里不太一样,就像是……他的眸子更看不清了。他也像是在守着些什么,但是是什么呢?这个答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啊,到中午了呢。” 橙子小姐的声音突然清晰的响起在耳边,将她的思绪从烟雾中拉出。 “吃点什么呢……栗秋,你想吃什么?” 栗秋抬起头,看了看橙子小姐,又转向窗外盯着灰色的天空:“嗯……我都可以。” “好,决定了。干也,去街角的那家咖啡店打包三份蛋包饭。” 打开钱包,橙子小姐摸出几张纸币,笑着递给黑桐干也。 “诶……?”叹气归叹气,黑桐干也还是站起来接过了纸钞。 再普通不过的日常。 下班的时候,橙子小姐叫住了她。 “说起来,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吧?” 她没戴眼镜,抽着烟,眉梢上挑看着栗秋。 “嗯?没什么事。” 栗秋依然没什么表情,淡淡地回答。 “是吗?那就好。再见,晚安。” 橙子小姐背过了转椅,用夹着烟的那只手和她挥了挥。 “最近这附近经常发生杀.人案哦,小心点。” “好。” 3 当时是苍崎橙子拜托了黑桐干也,然后两个人一起在迦蓝之堂的附近物色了一间小小的公寓,为栗秋代理租下了。大约50平的小房间,用来住一个小姑娘是足够的。地址在距离迦蓝之堂两条街的小区,中间还隔着一些小店、和一个小小的公园。 路边长着两排树叶茂密却叫不上名的树,每每回家的时候栗秋都会看着被遮去大半的黑漆漆的天空,从黑色树叶影子中窥视稀疏的星星。感受着空气逐渐从燥热转向凉爽、又变成渐渐有些寒冷的温度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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