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好坑后,你自觉地把骨头埋了进去,反正最后这活都得你干。 一个大冤种的自我修养。 “您还满意吗?” “还行。” 良好的修养令你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我现在有点讨厌这个词,以后少说。” “这里太明显。”他又翻了翻土,掩盖痕迹。 ……他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小巴蒂用隐形衣遮住你们两个后,忽然和你十指相扣。 “你愿意和我在阿兹卡班共度余生吗?” “什——” “我只让你挖坑,没让你埋尸。如果之前的一切都能归结为被逼无奈,那么刚刚可是你主动的。别忘了,你有无数个告发的机会,但你一次都没有。” “……” 他眼含笑意,轻吻你的手背。 “现在我们是名副其实的共犯。” 随即他凝望着脚下的土地,喃喃低语:“这个世界只剩下一个巴蒂克劳奇了。” 小巴蒂湿漉漉的眼睛似乎轻轻一眨就要流出泪水,你不理解为什么病态又卑劣的人却能露出一丝澄澈。 他问:“就没有想和我说的?” 你搜刮着合适的措辞,最后冒出一句不知所云的话。 “生活就是一场伟大的最后的斗争,不是向上就是向下,不是救赎就是堕落,不是抗争就是沉沦。” 他笑出声,“这话绝对不是你能编出来的,不过……欢迎和我一起堕落。” 小巴蒂蓦地亲上你的唇瓣,轻柔地相贴,浅尝辄止。你的理智被这个堪称纯粹的吻融化。 此刻你生出一种想要打破所有规则底线的念头。去他妈的正义道德,当食死徒助纣为虐又如何,就算这是场虚构的限时幻境,你也心甘情愿跳进去。 蔑伦悖理的荒唐行径,隐秘的心事和爱意,都被隐身衣掩盖,在死寂的昏夜里销声匿迹,再无人知晓。 “你脱衣服的方式能不能别这么狂野。” 小巴蒂对你的话置若罔闻。 一路上你和他挤在一张斗篷里,他无视你的抗议,半强制地抓你回了办公室。 刚关好门,小巴蒂“唰”的掀起隐身衣,一边走一边脱。他豪迈地丢掉外套,然后是各种内搭。总之地上都是衣服,当然只有上衣。 他在柜子前翻着药,背部赤裸着正对你,线条匀称流畅,腰窝明显……你觉得他被套在肥大的衣裳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如来段钢管舞。 “别发呆,过来帮我。”小巴蒂散漫地倒在椅子里,脸色略显苍白。 “你有手有脚的,凭什么叫我帮你?” “不是说想去圣芒戈?我勉为其难地当你第一个病人。” “太好了,”你乐呵呵地拍掌,“我正想练习尸体解剖呢。” 或许是你的恐吓起了作用,小巴蒂全程很乖顺地任凭摆弄—— “这些年没吃过正经的饭吗?瘦的和竹竿一样。” “我捅得太轻了?感觉你意犹未尽,早知道就多补几刀了。” “你不会是m吧……自虐倾向有点严重。” “你这是病啊,得治。” ——并且听你胡言乱语。 “如果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这些东西,一百条命都不够你死的。” “那你现在心情很好咯?” 小巴蒂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 “再见!” “先别急,”他的指尖有规律地敲击着扶手,“你要去哪?” “回寝室啊,不然呢?……我知道了,你怕我找邓布利多。” 他不置可否。 “我和你在一条贼船上,没必要主动翻船。” “很高兴我们达成了共识。”小巴蒂站起来和你握了握手,“那你就留下吧。” “……我要是想去告密,任何时候都可以。” 他敷衍地“嗯”了一声。 “有没有听我说话!”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在听。” “很好,你听清楚,我要走了!” 小巴蒂将你的帽子向后一拉,你稳稳跌入他怀中。 “不用回去。寝室能做的事,这儿也一样能做。” 你在镜子前陷入沉思。 盛情难却。 哎,到底看上他什么呢? 这家伙除了有点帅、有点聪明、有点钱之外,还有别的优点吗?学校里符合条件的男生女生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一定是因为太寂寞了!可是哈利在旁边晃来晃去你都不为所动。 你想不清楚为什么会喜欢他。 完蛋,难道你的脑子是恋爱脑,还是有患上斯德哥尔摩的预兆? ……冷静。老师和学生,犯罪者和被胁迫者。怎么看都和正常的恋爱关系不搭边。 小巴蒂时不时展现一下所谓的温柔,但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绝不能被他软硬兼施的手段欺骗。 一打开浴室的门就看到小巴蒂倚在墙边。 “洗好了?” 你:“……” 他:“……” 久违的尴尬。 “……你去洗吧。” 小巴蒂微微扬头,挑起眉毛。 “……当我没说。” 你连夜搬去火星。 “今天表现得不错,你第一次见到死人?”小巴蒂问。 看得出来他也是没话找话。 “你想当我见到的第二个吗?” “可以,”他正经地点头,“你会成为第三个。” “……我很好奇你不杀我的原因。” “没必要。” “什么情况才算必要?” 他瞥了你一眼,“只要乖乖听话,我会保你安全。” “……我知道了。” “带你看点别的。” 小巴蒂牵起你的手走到那个有七把锁的箱子前。 他故意卖着关子:“你猜是什么?” 你很配合地演出疑惑的模样。 箱子一层层地被打开,里面装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开到最后一层时,你探头,深不见底的空间内装着一个人。穆迪大概还处于昏迷状态。 “阿拉斯托穆迪?” “回答正确。” “他好像……快秃了。” “确实,”小巴蒂思考数秒,“不如我教你做生发魔药?” 魔药和魔法史,两大催眠利器。 狗都不学! “好了吗?”小巴蒂悄无声息地在你背后冒出来。 “马上。” 将坩埚里的魔药出炉后,你炫耀道:“看见没,一次成功。” 他胡噜着你的脑袋,“就那样吧。” “夸我一句有那么困难吗?”你转过身,不满地戳了一下他的腰。 “实话实说。” 你装模作样地闻了闻他的衣服,“邓布利多有没有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 “没有。现在还能闻见吗?” 你摇头。他趁你熬魔药去洗澡了,此刻萦绕着你的是清冽的香气。 小巴蒂拨弄着你的手指,“没准儿你闻到的是你手上沾染的鲜血呢?” “……我有个疑问,他怎么会来学校?” “虫尾巴没看住他,主人猜他会来霍格沃茨,我一直在等待。直到今天,我在活点地图上看到了他。” “原来如此。” 小巴蒂抬起你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嘴唇,“告诉我,他死的时候你有什么感受。” “很吓人,不过他的死活又跟我没关系。” 你试图咬他的手指,但咬了个空,他快速地在你唇上轻啄一口。你嗔怒不已,用力推开小巴蒂,随即又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回你面前。 小巴蒂深呼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 “我没有对隆巴顿用钻心咒……你会相信吗?” “会。”你毫不迟疑地说。 “当年我赶到的时候,他们三个正玩得起劲,我根本插不上手。”他皱眉,“我一心想知道主人的下落,没工夫找乐子。我是食死徒没错,可凭什么把不存在的的罪名安到我头上?我始终记得那一天,无论我怎样解释,我高高在上的父亲充耳不闻。” 你附和道:“他不配成为你的父亲。” 小巴蒂轻轻眨着眼睛,眼神似乎透过你飘到了远方,“他坚决地和不争气的儿子划清界限,送我进了阿兹卡班。我无时无刻不在恨他。我令自己变得更优秀,却总是离他的标准差一点,他只会指责我做的还不够……我想要的不过是他能多在意我一些。” “都结束了,他死透了。我们一起埋的,不是吗?” 你攀上他肩膀,主动亲吻着他。小巴蒂的回应热切到令人窒息。你的头无力地向后仰去,你甚至觉得它快和脖子分家了,好在小巴蒂及时托住你的后颈。 你埋进他怀里,闷声问:“你经常去见……黑魔王?” “当然,我是他最忠诚的仆人。” “那你和他提起过我们的事吗?” “还没有,事成后我会带你离开。”小巴蒂轻抚着你的后背,“来日方长。” …… “你送的那本书,我有很认真地在读。” “有什么收获?” “我发现一种很罕见的黑魔法,你听说过魂器吗?” “魂器,”小巴蒂重复着这个词语,“书里写了什么?” “将一部分灵魂从身体中分离出来,封存到某个器皿中,”你随手在桌子上拿起个笔记本,“比如这个。” “继续。” “只要魂器还在,即使身体被毁,也永远不会死亡。制造魂器的巫师被杀,他会以非肉体的形式存活。分裂灵魂是违反自然的,这种寻求永生的办法极其危险。很多巫师宁愿选择死亡,也拒绝选择魂器。” 小巴蒂盯着你手中的笔记本出神。那双棕色的眼睛毫无波澜,平静如一潭死水。 “明天把书带来,我想看看。” 你见状放下笔记本,再次钻进他怀里。 “怎么办,我好困。” 他轻言细语地说:“我们去睡觉。” 你比小巴蒂醒来的要早一点,当然不排除他在装睡的可能。你没闲心欣赏他的睡颜,小心翼翼地爬下床。 办公桌上放着那瓶生发魔药,你毫不犹豫地把它揣进口袋里。 这个得带走。 你做贼一样在他的衣服里翻找着魔杖。 “早安。” 你吓得一激灵,慌张地回头,“你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是你没听到。” “我的魔杖放哪了?” “说好了帮你保管,这么不相信我?” “别混淆概念,我平时还要用呢,总不能拿你的明目张胆地乱晃吧。” 小巴蒂点头,“好主意。” “……没发现你挺喜欢作死,快点给我!” 终于拿到魔杖,你稍感安心。 小巴蒂静默两秒后说:“一直当个教授也不赖,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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