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OLISH7七个人,四个两两一组管住孩子,一个完美高中生遇事不乱,剩下两个大人在哇哦吃瓜。 七濑陆听了,七濑陆做到了,把嘴闭上,绝不八卦。 四叶环听了,四叶环也做到了。 他确实没有大咧咧地问出来,他是在及川彻自我介绍是临时助理后,到人家跟前小声问:“礼礼从来不要助理的,你到底是谁啊?” 及川彻:“……” 呵,这小子。 逢坂壮五:“……” 啊,心好累。 虽然之前就和七濑陆三人见过,但反而四叶环的样子,是及川彻记得最清楚的。 纵使知道绯闻子虚乌有,但他还是有点介意。 而且—— “那我们交换问题,”他绽放出大人恶劣的笑容,“要不你先说说,为什么要叫她‘礼礼’?” 这么亲密,他都没叫过! 及川彻这句话的音量没有掩饰,听到他的反问,IDOLISH7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经纪人!藤原老师! 你们还在外面说什么,快点回来啊! 但心思澄澈的少年人注定会打败心里有鬼的成年人,他的技能叫真诚。 四叶环不仅没有被冒犯到,还很懂事地:“我和她关系好呀。你想的话,我也叫你‘彻彻’不就好了。” 及川彻:“……” 四叶环催促:“所以你到底是她的谁?” 可惜及川彻还没来得及说,世礼和小鸟游纺商量完事情进来了,众人顿时露出失望的眼神。 世礼:“?” 四叶环只好开启工作模式,走前他还念念不忘:“彻彻,回头记得告诉我啊!” 世礼:“??” 彻彻??? 她微妙地看向及川彻。 及川彻肩膀一抖:“世礼,你听我解释——” “不用说,”世礼故意堵住他的话头,“我知道你心里有芥蒂,不过和环这么快就能冰释前嫌,我很欣慰。” 及川彻:“……” 世礼都欣慰了,他能怎么说? 咬碎牙都要认了这个好兄弟咯。 世礼带着及川彻,原本想着他在忙的时候出个苦力就行,却没想到远超预期。 有时下班过后,世礼都不好意思:怎么还真的带人家上班了。 他心思细腻周到,很快就适应造型师的节奏,加上对世礼本人有十二分的在意和关心,有时候世礼做造型都不用跑来跑去,像做手术似的,一伸手要用的东西就递过来了。 力气大效率高这方面也不用提。 而且没想打他排球的技能也有用武之地,有一次需要一个球精准打到某一处的演出效果,节目组都快放弃了,结果及川彻主动问能不能试试。 他是谁,一个能在异国职业混出名堂的超强二传手,发球控球在高中时就已经很有威胁力了,现在当然不在话下。 试过几次及川彻就把握好手感,正式录制时一次到位。 大家不免惊叹出声,世礼被气氛感染,恨不得空气鼓掌。 不过这次事件也给她提了个醒。 久违看到他跃起的身影,世礼蓦地想起,及川彻一个月的假期,也就只剩下一周的时间了。 也就是说七天……不,也许是五天、六天后,他就会坐上回阿根廷的飞机。 而下次见面的时间,遥遥无期。 那种需要面对的迫切感再次袭来,世礼深知他们之间看似和谐,实际还有问题没有解决。 可她有些犹豫,该找什么时机对及川彻开口。 ……看来真的要找些一瞬间来临的感觉。 等工作完毕、回家的路上,两人并肩走在一起。 这时已经入夜,开始下起微微的雨,及川彻撑好伞,世礼听见伞骨支撑起来的声响,她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开始的信号。 黑色的伞面撑在头顶,挡住路灯的光,倾斜的雨丝摩擦而下,发出无机质的白噪音,带着略微湿润的气息,侵入口鼻。 “阿彻,”世礼低声道,“明天的工作,我一个人去吧。” 及川彻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很快又跟上为世礼遮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老是让你跟着我忙来忙去,还没什么报酬,这样不太好。” “你知道我不是为了钱来的,世礼。” “不仅是这样,而且……我也不知道回日本后你有没有继续在排球上的训练。我想训练还是更重要,明天、后天,你都可以去体育馆或是俱乐部练习,或者打个娱乐赛什么的,找找手感也不错。” 及川彻停下来,他侧过身与世礼面对面。 伞下是没有光能进来的,只有脚底湿漉漉的地面带来微弱的反射。 世礼看向他时,他的脸上好像带了夜晚模糊的噪点。 及川彻轻声道:“你是想说,还有一周我就要回国了,对吧。你在提醒我这件事么?” “……你在赶我走么?” 声音很轻,起伏也不大,但听起来……很可怜。 世礼觉得自己面前的不是及川彻,只是什么害怕被抛弃的某种大型犬。 大型犬的控诉是:难道不要我了么? 她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或者说你是觉得适应忍耐了这么多天,还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及川彻例举着他能想到的理由,世礼说的太少,他却在意太多,以至于升起过分的危机感和不安。 甚至撕开那块布:“我知道你是过意不去我一个人才客气说带着我的,可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就算我怎么都要贴过来的样子很滑稽,我都不在乎。” 他小声道:“……可是你在乎,对吗?” 世礼拒绝这样过分的解读,她有些大声地反驳:“我也不在乎。” 她胸口重重地起伏了一下。 很奇怪,不应该是这样的走向的。 世礼回忆起大半个月以来两人的相处,自从出院后她就不再表现得抵触了,意识到自己因工作太忙忽略了对方,也在想办法弥补。 在这段时间,仿佛回到了以前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隐晦的暧昧埋下种子,少了一丝青涩,像是朋友,像是快要成为恋人的恋人。 相伴的一日三餐、默契的举止,他开始了解自己崭新的全部,也会在看见空气中的雨丝时,拿出习惯放在他包里的伞。 所以就算是意识到及川彻要回国,久违的迫切重新袭来,世礼也没有在同学会时那样应激。 她不相信对方没有思考过一样的问题,但及川彻的反应并非预料之中。 及川彻接连不断不妙的猜测,仿佛只为了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出什么更难以接受的话。 看来他们之间的问题要比世礼想象中的还要深刻、模糊不清。 “聊一聊吧,”世礼意识到停在大街上不是谈心的好时机,“我们去便利店买些酒,或是什么宵夜,这样不会让气氛变得那么僵。” 及川彻先是发出了抗拒的信号。 然后才软化道:“不是为了聊结束?” 世礼再次肯定:“不是为了聊结束。” 两人这才脚步沉重迈向便利店,在世礼看向简易宵夜的货架时,及川彻才冷不丁道:“冰箱里还有,回去我给你做。” 世礼还没气到和他完全划清界限:“好,只买酒。” “可是世礼你不是……”一杯倒吗。 “谁说我要喝?”她晲了他一眼,“我喝果汁,这是给你准备的。” 拿了几罐更像是饮料的果啤,世礼越过他去收银结账,及川彻亦步亦趋跟着。 世礼说:“免得某人太清醒也想太多,连真话也不愿意说。” 不是吵架。 准确的来定义两人现在的氛围的话,算是闹别扭。 可就算是闹别扭,及川彻也要给世礼撑伞,两人中间隔了酷似空气墙的十几厘米,却都得待在伞下,谁也不能走开,还要步调一致,因为要一起回家。 走到家门口前,他们都下意识拿出自己的钥匙,又听见对方发出的响声,动作一顿。 “你开门,”很难想象,现在竟然是世礼处于主动的位置,“然后回家就把这几罐喝掉。” “世礼……一口气喝完会肚子胀气的。” 世礼哼哼两声,似乎是在说他终于肯说话了。 因为及川彻说要自己做宵夜,她觉得这时候待在同一空间也没什么话要说,就先回卧室换好家居服。 把束好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放下来,头皮放松的那一瞬间也像是在放松自己。 世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已经二十岁了,和五六年前相比完全没有变化也不可能。 回忆起自己初到宫城,像只雏鸟般跟随在及川彻身边。“不安”是世礼青春期的代名词,转学会不安,生病也会不安,连第一次去高中报道也觉得焦虑难过…… 但是那时候,每次身边都会有及川彻。 一直紧绷着的唇角松懈了一下,世礼尝试对自己露出一个笑脸。 其实她现在也有些焦虑,可意外地,及川彻的表现让她情绪神奇的稳定下来。 这样的及川彻,很少出现在世礼的面前,但世礼并不讨厌。 好吧,这次当做是角色互换,由她来承担起直面问题的角色。 ——毕竟没人规定及川彻一定是要挡在前面的那一个。 就在世礼调节状态的同时,及川彻也在冷静情绪。 冰箱里还有昨天买好的酱牛肉,取出来切片就是很好的下酒菜……虽然要喝酒的人只有他一个。 右手握住菜刀刀柄,食指伸出来贴在一侧刀面稳固定力,暖气才打开,厨房还没完全温暖起来,刀面冰凉的触觉让及川彻的神经一跳一跳的。 牛肉被切成薄薄的一片,及川彻切得很慢,比起准备夜宵,更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准备。 不应该的,他审视这个夜晚的自己,他在世礼面前不应该是这样。 但他一时之间慌了神——因为是世礼,所以才会反应如此强烈。 虽然听起来像是什么小说电视剧的形容,但世礼对及川彻的意义早就不再简单,所谓初恋也好,所谓遗憾也好,统统可以归纳成一个“唯一”。所以和世礼想的一样,这些天及川彻当然也思考过两人后来的问题,还不止一次。 甚至是天天。 是什么时候呢。 起初跟着世礼一起去工作,还有种说不出的亢奋,及川彻认为那是一个好的讯号,世礼开始接受他了。 他在世礼的身后,切身进入了她的世界,她工作时在干什么、接触了什么人、有什么朋友,不用去打探和追问,以一双眼与耳朵就能知道。 这几近填补了几年不见所落下的空白。 世礼原来成为了这么厉害的人啊。 而等到假期过半,及川彻收到了远在阿根廷的队友的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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