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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被关照的空巢老人手冢君

作者:Arrack   状态:完结   时间:2024-02-28 15:10:03

扭头将塑料瓶砸进垃圾桶里,怒气冲冲的跑回酒店,准备找个无人的角落蹲着冷静一下,想好该如何同手冢国光解释就去负荆请罪,但紧接着,一个庞大的疑惑闪电似的划过脑海——她凭什么跟他解释。

而立在原地的渡边润也被她杀气腾腾的表情和刀子似的狰狞眼神吓的双腿打颤,抽了几下鼻子,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险些哭出来。

至此,少年心里那点黏黏搭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和幻梦碎成了地板上的一滩玻璃屑。

“早知道这样有用的话,我才不会和他费这么多口舌。”得知青学盛传的“渡边润也由爱生畏”的原因后,三日月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时,为期五天的修学旅行结束不久,她不知着了什么魔怔,每日午休雷打不动看漫画时间转移到了家政教室做点心。这些还是次要的,最具杀伤力的是她屡战屡败毫无长进的厨艺,作为小白鼠的花崎诗织品尝过指甲盖大小的碎渣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掐着自己的喉咙朝垃圾桶里干呕了半晌:“你送给手冢君的就是这种东西吗?你们俩是什么仇怨?”

“重点不是味道,是心意。”她放下托盘,解开围裙随手一丢,说服自己不必为厨艺不精而羞愧,坐在小圆椅上翘起二郎腿:“我还特意询问了千石,他应该最清楚这个年纪的高中男生喜欢什么。”

“是什么?”

“巨/乳的成人杂志。”

花崎诗织当场捂住自己的眼睛,恨不能从六楼跳下去了此余生。

而同一时间,秋日罕见的阳光明媚,秋高气爽的午后,手冢国光坐在网球场外的观众席上,双手交叠,支着下巴,洗脸时打湿了额前的头发,混着汗水一起往下掉,满脸阴郁:“我好像被三日月讨厌了。”

满脸关切的大石秀一郎的问题“出什么事了”所得到的回答莫名其妙,他坐到手冢国光身旁,看到一侧敞开的盒子里装着和精美的包装完全不匹配的,烧糊的,一看就知道味道如何的小饼干:“手冢,你以前从来不收女生送的礼物。”

“不……”这不是他本意,是三日月昼直接从教室窗口丢下来,砸到他怀里的。

不正常感已经接连持续了好几天,最开始是从储物柜里被塞上成人杂志,并且贴着“请用”的便签开始的,那字迹龙飞凤舞,全然是三日月昼的神韵。值得一提的是持续几天在垃圾桶里发现这类杂志的松平先生一直守株待兔,等待这位违校规违背者的现身,直到他发现丢书的人是手冢国光,浑身的气焰就消弭了,慈眉善目的笑着拍着他的肩膀:“原来是手冢君啊,老师年轻时也偷偷看过不少,理解理解,但还是要克制一下。”

嗯?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事发生在体育课上的分组篮球赛,原本在女生组的三日月昼主动请缨和手冢国光组队,可怕的是体育老师麻生小姐竟然同意了,早乙女琉奈一度想质问她究竟给麻生小姐灌了什么迷魂汤。成功打入男子组的三日月昼俨然成为一个传球机器,所有断下的球一概交给手冢国光,从不打配合的三日月昼这次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哦,假如没有手滑砸中手冢国光的后脑勺,也没有伤到鼻梁的话,而三日月昼真心实意为此满脸歉疚:“我以前都是直接投三分,没怎么传过球。”

花崎诗织问起“你为什么要用篮球砸手冢”,三日月昼支着下巴,诚恳的回答:“是为了让手冢多表现一下啊,就是手生,我以前都不怎么传球。”

好吧,这个答案勉强接受。

最最可气的是,当她发现成人杂志压根没有千石清纯口中所说的魅力和诱惑后,就将目光转向了同性杂志,哦,她居然还弄来了迹部景吾的写真集,他真想剖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面裝的是不是面粉,同样,他也想问问迹部景吾好端端拍这种欲拒还迎的写真集是何种癖好。后来某天,知晓自己的写真集竟被三日月昼转送给手冢国光的迹部景吾险些亲自开着推土机碾平她的脑袋瓜。

但那都是后话了。眼下,大石秀一郎捏着一块杀伤力堪比乾汁的曲奇,瑟缩了几下就重新丢回盒子里,好一阵恶寒:“手冢,三日月真的这么恨你吗?”

他不知道。

在修学旅行结束前,一切都还在正常的轨道运行——除了他还对在京都的最后一晚撞到了过于亲密的渡边润也和三日月昼而心存芥蒂,最为介意的是,他没有等到三日月昼的解释,就像是个等待良好转折的患者。

“手冢为什么会这样?”三日月昼在十月末,西风渐趋冷冽的,不甘的白日被夜空挤成灰蓝的傍晚,蹲在活动教室的角落里恨不能变成一株没光照的蘑菇,一个眼妆没画好,就暴露了昨夜的焦虑。

早乙女琉奈翻阅着文化祭上将演出的剧本,润色着台词:“手冢君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吧,倒是你,怎么老是和他过不去。”

“他的话比平时要少。”她争辩:“何况我哪有和他过不去,我在讨好他好吗?”

就算说出来,早乙女琉奈也不信那是讨好。那怎么能被称作讨好呢?双目微瞠:“你怎么看出来的?”

就是这样看出来了,就是这样像条件反射一样,在他的一举一动当中捉住了一条不愉快的线索,顺着这条绳结慢慢往前,参透了症结。没有其他多余的杂念,总结起来,她或许只是单纯的希望他不要苦恼,要快乐。

“但是我觉得——”上衫奈绪打着毛线,据说是想在冬天来临前织成一条围脖:“与其这样胡思乱想,还不如直接去问手冢前辈本人。”

“我不擅长道歉啊,就只是想给他惊喜嘛。”

“是惊吓吧。”早乙女琉奈将卷成筒的剧本敲到三日月昼的头上,扭头和西本雪桧交谈:“西本前辈,你们戏剧社真的要让这种不靠谱的家伙当接班人吗?这无异于自杀啊。”

“如果这家伙还像以前一样不靠谱的话,我只好亲手帮她谢罪了。”西本雪桧头都没有回,但三日月昼就是透过她的后脑勺,在意识里勾勒出一个残忍又狰狞的微笑,鼻子发痒,狠狠打了个喷嚏,就听见她说:“戏剧社怎么能毁在阿昼这个没用的惹祸精手里。”

软绵绵的反驳毫无力量:“西本前辈——你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这种话能不能留着向被你吓到方圆十里就可以响起警报信号的渡边君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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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Chapter.40(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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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戏剧社的王子殿下”和“戏剧社的狄俄尼索斯”这类中二到日后回忆起来会遭遇无尽吐槽的称号,放在现实当中毋论说是“戏剧社有史以来最不靠谱社长”更为妥帖。才刚刚引退,西本雪桧就已经开始为戏剧社的未来而担忧了。

此时,这位芳龄十六兼任文化祭实行委员会书记的社长小姐正贼头贼脑的蹲守在手冢国光前往网球场的必经之路上,僵持多日,不论是成人杂志还是体育明星写真都没能让高岭之花生出恻隐之心,于是她决定掐着手表,亲自出马,等待猎物出现,伺机而动。

多日来被三日月昼毁尽的清誉多半是找不回来了,整个网球部稍有风吹草动,聚众侃大山的情况,轻则挥拍两千,重则跑圈一百,再一个不慎就有乾汁伺候,可谓过的比草根还苦。而今天的手冢国光虽然没有再收到乱七八糟的礼物——假如泳衣照片也可以被称作礼物的话,但心情反而更加复杂的难以言喻,隐隐有一种气生太久会被没耐心的少女厌烦,索性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预感。

就在忧虑之际,被一再警告的三日月昼突然从一层器材室里拉开窗户窜出来,沙哑中带着甜味的声音就赫然响起来:“手冢——”

路过小径往网球场走的手冢国光不仅被逮了个正着,连带吓了一跳。她撑住窗台,一个侧身就从器材室翻了出来,拍去手上的灰尘将人堵在眼前:“你吃午饭了吗?”

他一只手里拎着便当包裹,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吃过了。”

“你说谎的时候就会推眼镜,还会蹙眉头,眼睑也会往下垂。”她叠着胳膊,给她一个放大镜就能冒充福尔摩斯:“小动作太拙劣了,放在戏剧社会被打手心的。”

“三日月。”他两侧的太阳穴都开始疼了,按着眉骨,一张扑克脸上罕见的显出颓败和无奈的意味:“你到底要做什么?”

还倒打一耙。心里那点不足为奇的小火苗和委屈一瞬间就扩散到了整个胸腔,她皮笑肉不笑的嗤了一声,插着腰摆出攻击状态:“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怕你误会我和渡边的关系,为了讨你开心,我每天去买成人杂志都被便利店小哥当变态了,我还给你做小点心,手艺是不太好……”气焰在他冷冰冰的审视下越来越小,最后声音嗡嗡簌簌,几乎听不见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叹了口气,耳边乱七八糟的,胸口也像塞了一团棉花,听不得她委屈的控诉,也见不得她低垂的眉目,却又不想娇纵她的脾气,索性绕过去,眼不见心不烦。可对方完全怀揣着不开窍和一无是处的破釜沉舟,掰住他的肩膀将人推到墙根里,精致漂亮,不染烟火的五指穿过鬓角翘起的碎发,一把掌拍到墙上,撑在他的耳侧,眉尺间压抑许久的英锐藏不住了:“要么咱俩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要么你说清楚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开心。”

怎么会是她呢?许多年后,手冢国光屡次在深夜回忆起这张意气风发的脸和她势在必得,满满占有欲的脸,就忍不住扪心自问:怎么是她?

中学时期的手冢国光谈到理想型,脑海里所勾勒出的轮廓大约是传统的大和抚子般的女性,不用太漂亮,认真有时,温柔有时,莽撞有时。所以他从没想到自己四平八稳的人生里会闯进这个任性又通透,潇洒不羁的人间旅客,唯一能和草图搭边的就只有“做事很认真”这一条,可永远在达到目的后就索然无味——你问她为什么想学医,她会坦率的回答“因为医学最难考”,而不是“我喜欢”。她和他的想象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世上的恋人大多如此,以前描绘的所有花朵都不过是纸上谈兵,唯有这一支是真实的。

深秋十月的枯木和她身上的木质香水味搅动在一起,融在背后黄透了的银杏树上,远远看去就像浓墨重彩的山水画里最出彩的那一笔朱砂,口吻不由自主的逐渐缓和下来:“谁教你买成人杂志?”

“千石,他说你们男生都喜欢。”

“以后离他远点。”

她仔细想了想:“可他是我的搏击教练欸。”

“换一个。”


见他眉目舒展开,她撤回手,连带把前倾的身体也摆正了:“你是不是因为我和渡边的事不开心?”

没有正面回答:“你和他走的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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