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将近日暮,她才犹犹豫豫将将藏在心底的话吐出来:“将军,就算你躲在府里,有些事情也是躲不掉的。” “?”不是,霜华这是又背着我明白什么了? 霜华将还压在案前有半数没处理的公文抱起来:“虽然百冶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些事,但你的行为举止却会给他透漏某些信息。” 我觉得十分不解,不禁感慨与前男女朋友保持距离真是一个十分考验技术的活儿。 所以干脆还是不要不要见面了。 他们似乎也很忙,忙着去工造司看朱明最新研制出来的金人,亦或者是去丹鼎司看医师们刚刚研制调配出来更好的药物,大家各自都有事情,也就没机会再碰头。 这种情况下,就显得应星有点“粘人”。这么形容也许不太对,毕竟他只是在早晨开发出一样新爱好,也就是为我挽发。 应星在这种时候显得耐心极好,他本就习惯了自己挽发,伸手勾住我缀在身后的长发时也不会无所适从。只是我看着镜子里自己已经被挽好的发髻,再看他散乱披在身后的白色长发,干脆直接招呼他接替我原本的位置。 虽然这把长发已经被我把玩过许多次,但为他挽发似乎还是第一次。 应星的坐姿极为乖巧,我拿着梳子将他的头发顺好之后,抬头看到镜子里的人正与我对上眼神。 我将手里的发簪为他插好,然后伸手落在他肩上:“看起来不错,就是我们今日可能都要迟到了。” 到底是第一次上手整治对方的头发,花费的时间要比往常多一倍不止,怎么说都算是难得的体验。况且将军非但没有假期,还没有工资可以扣,所以偶尔迟到一天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就是霜华表示她实在理解无能的表情着实让我伤心,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建议她有钟意的人也可以成个亲,就知道我的感受了。 “那我可能理解不了。”策士长大人将手里比昨日还高的公文放下,连坚挺的桌子都跟着发震,“你今天呢,最好努力干活儿,别再指望我给你扫尾。” 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怪叫人伤心的。 取出最上面一份文书,我撑着脸抬头去看霜华:“这次你要与他们一起去往前线,如果有什么事,记得及时跟我联络。” 策士长笑着点头:“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我对你自然是再放心不过了。” 只是亲近的人要面临危险,总是要叮嘱个一二三遍才算完,对霜华是这样,对应星也不例外。 往常我带兵在外与丰饶作战时,多有数十年回一次朱明的状况,如今战况越发激烈,倒是让前线兵阵的撤换速度也加快不止一筹。 站在光明天的港口,我最后一次叮嘱应星要小心,巡猎与丰饶之间不死不休,带到战场上,就只剩下你死我活的结局。 我是帝弓的令使,自然是希望胜利永远站在仙舟联盟,站在应星这一边。 此番再出发,镜流必然像之前那样锋芒毕露,丰饶的令使对此不可能一无所知,这只队伍会被各种意义上狙击,他们不畏惧正面的战场,如果有人把手伸到仙舟,就由我来跟他讲讲什么是道理。 “出门在外,不要忘记回家的路。”我示意应星抬头看,“至于现在,你的朋友正在星槎上等着你呢。” 虽然知道前线与丰饶之间的战争会是什么模样,但身在大后方的人嗅觉其实不甚敏锐,每每看到战报中记载胜负,后面总要跟许多有的没的东西。 像是已经开刃的宝剑,由镜流带领的那支小队在不长的时间已经屡立奇功,翻过一封又一封战报,我仿佛能够看到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画卷展开一角。 无法亲身加入,去体验如何开拓一个时代,怎么不算是一种遗憾呢。 这样的遗憾甚至没能存在太久,我就看到丹鼎司递过来的要紧文书。最近朱明上被安置过来的丰饶民不少,云骑中陷入魔阴身的人又格外多,多是发生在从前线撤回来之后那些受伤的士兵身上。 正值多事之秋。 仙舟上都有这么多魔阴身案例,最前线的情况就可想而知。 万寿无情丹只能在异化之前使用,还是治标不治本的药物,在战争期间的用处真不算大。 将军真是个麻烦的职位,坐在这里所思所想花费的心思都格外多,怪不得前面那些令使们往往任职不过百年。 安抚与布防的政令一道一道往下发,连细枝末节处都不能疏忽,日复一日,身上仿佛压着永远都无法变轻的重担,像是要把人的脊梁给压垮。 长生种对时间的触觉并不敏感,直到我看见工造司筹备的器械数目不对劲,与上次对比少了太多,才猛然发觉,这次与丰饶的战争似乎暂时告一段落。 在外许久的勇士们也该回家了。 明天会从25章开始倒v,看过的宝贝记得不要买错~ 从朋友那儿薅了点她的漫展无料余量,有吧唧钥匙扣贴纸之类的,之后应该会抽一个订阅抽一个评论订阅包邮免费送,么么啾~ 最后放放完结文 [原神]这是我的第几个男朋友 [原神]同时拥有三只散 再堆堆预收(欢迎收菜~) 翻车是不可能翻车的[原神+崩铁] 你对毛茸茸有什么意见吗[综原神] 异能力名为四风守护 原神水仙合集 师姐觉得这样不行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白白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崩铁]你们仙舟贵圈真乱我与应星
第32章 我与应星 应星拒绝了丹枫与景元前往罗浮的邀请,白珩要收拾行李回去曜青,他则是要回到朱明去。 一行人从来时到分离,似乎只有他身上生出抹不去的变化。 寰宇间的春风吹不开重华街栽种的春花,朱明的花树只有在洞天内温度系统开始调节时才会卷出花苞。 目光越过推开的窗,我看见院子里那片绿地中已经挣扎着开出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儿。 公司几乎将所有收集过的花种都录入过,无论是尚在的还是已经灭绝的,这样不起眼的花种实在太多,我至今没认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花。 旁边应星上次回来时栽种下的栀子也应景,青葱的灌木丛上卷出不知几许的雪白。 至于推门回来的人,他身上少了几分稚嫩,意气风发的百冶如今越发棱角分明,他看起来更加自信骄傲了。 我对着看过来的人摇了摇手中的团扇:“今日休沐,我还想着,你也该回来了才对。” 花枝被疾走之人带起的风催着摇曳,当那一缕白发落在我扇前时,站在窗前的男人已经俯身抱住我。 团扇砸在窗台上的声音无人再注意,我的手落在应星背后,然后那束栀子花又落在我眼中。 这是喜悦。 在漫长又漫长的重逢过后,我拨开应星眼前有短时间没剪过的碎发,见到埋藏在底下那双眼睛。 那双眼此时专注又认真,正在看向我。 ……实在让人动心。 这段起于一见钟情的爱情发展过于合我心意,就像应星本人。 于是我笑着眯起眼,额头与他抵在一起,轻声在远行许久的丈夫耳边诉说思念。 重华天等待许久的花期终于来了。 怀炎第二天见到我时脸色都是臭的,想必是知道应星回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去拜见他了。 他将工造司今日的的公文放下:“拢共就给出没几个可以选择的余地,你想好把票投给哪个了吗?” 至于怀炎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仙舟联盟现在有了一支神兵利器,自然要为他们取个风光的名字。为前情人团取个好听的称号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所以我早就放弃,也让那些想看热闹的人心思落空,最后由其他几位将军各自拿出了提案。 我将怀炎送过来的公文往旁边推了一点儿,丹鼎司跟天舶司的可还没送过来呢,得留点空闲余地才行,至于他那问题:“腾骁起的那个就挺不错的,云上五骁,适合他们。” 怀炎终于肯大发慈悲,点头表示赞同。 如果此事落定,往后仙舟的历史上,想必少不了这一笔有关于他们的浓墨重彩。 “应星昨日说想趁机会再开炉炼制几样兵器,估计就是给他们的。”我撑着下颌琢磨,再看手里腾骁的笔记,就觉察出许多不对味来,“我们朱明拢共也就那么多逐星之矢,现在四分之三都要归去罗浮!” 于是我直接拍板定论:“让应星也给他自己锻造一样。” 怀炎问:“你去说吗?” 我疑惑:“怎么能够呢?你才是他的师父,这种事当然要你来劝说。” 怀炎嗤笑:“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我与怀炎僵持了一会儿,半晌后两个人不约而同选择了放弃。 我惆怅低头看着手里腾骁的字迹,决定得想办法从罗浮捞点利息回来。 机会向来是留给有心人,我办事的时候干脆利落,就是没想到还有一拨与我差不多干脆利落的人正准备在罗浮搞事,还恰巧被我安插过去的人撞上。 仙舟联盟中接纳了不少丰饶民,这是惯例,所以居住的冬天里其实称不上人心浮动,我也没想到只是想占个小便宜的功夫,都能顺藤摸瓜翻出罗浮中如今正潜伏的丰饶民。 看着手中的意外所得,我加紧给手下的策士团又增加不少工作量。 不过大家对那些被安置过来的探子多少都心中有数,这就不是好宣之于口的事情了。 将这个小插曲暂且按下不谈,能够提上台面的事情就不算太多了。 在应星之后,负责打扫后方战场的霜华终于也回到朱明,结果策士长大人一回来就宣布她打算撂摊子不干了。 霜华是直接带着辞呈来的:“策士再怎么都隶属于云骑,我在这职位上也干了百年有余,怎么算都该风光退休了。” 或许我想过要怎么挽留她,但是真的到这种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能够平静在那张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昔日还觉得将军脾气真好,如今我也算得到他老人家八分真传。 我似乎终于也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将军了。 等到桌上的公务处理完,一整日的时间磋磨到最后,繁星正洒在夜空。 待客的地方正安稳坐着个人,没人告诉我应星是什么时候来的。 正在勾画图纸的青年似乎听闻这边的动作,他手下的动作停住,抬头看过来:“回家?” 我笑着点头应星:“累了,回家。” 伸手落在应星掌心,我在男人诧异的目光中抱住他,闭眼下颌落在他肩上:“先休息一会儿。” 应星快要落在图纸上的手顿住。 他阖眼,听着落在耳边沉重的呼吸声,视线落在虚空中某一处,半晌后终于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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