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默许咒术世家的特权,扶植御三家这个明面上的挡箭牌,只要咒术总监的任命权掌握在内阁手里,总监会就永远是内阁的总监会,它传达的不只是御三家的意愿,更是那些非术师的无知又愚蠢的命令。” “你和天元在同一个领域被敌人误导了。” 如果他之前被灌输过史政相关的情报,不可能发现不了内阁对总监会的掌控; 如果他通过联合东京校和五条家渗透窗,那么可疑的任务一出现,他就能得知情报; 如果他以伊知地为突破点,将东京校的辅助监督连点成线,就可以在有外出任务的学生周围画一个圈,踩着点救下他们,而不是在硝子的医务室见到最后一面; 一旦控制上述情报武器,他就掐住了总监会的手足,他才握住了实权。 除非御三家抛弃耳目——窗,抛弃手足——辅助监督,抛弃咒术高专这两所学阀,试图单纯以家族私有武装祓除咒灵、解决问题、夺取实权,或将他们暗地里培养的情报机关搬上明面让所有人知道。 这是只有五条悟才能做到的,对烂橘子树命脉的特攻绝杀。打破了御三家这块挡箭牌,在咒术界失去手足的内阁,将不可能越过五条悟再次操控咒术师这把刀。 她借助了上任五条家主的支持才能做到的事,五条悟理论上也能做到。 窗离他太远太渺小,透露的情报太少。辅助监督又离他太近,更像保姆。五条家上下对家主任性的纵容,情报缺失…… 普通人的存在被无限稀释了。 这才是御三家对学院派的误导。 “所有人都是沙海中的一粒沙,大部分平平无奇,却也存在能轻易吞噬过往生命的流沙。” “这样啊。” 五条悟低头,一层层解下缠绕的绷带,白色的布落在桌上,璀璨的六眼看向他们。 “我能救的,只有做好被救准备的人*。”五条悟说。 虎杖莲迎着六眼说:“如果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呢……” 她垂下了头,拉过一盘没有被霍霍的甜品,看着上面的草莓。 “死不需要理由,活着才需要。”她轻声说。 五条悟看向夏油杰。 “杰?” “抱歉,悟,”夏油杰没有避开对视,说,“不是我。” 他真的没有,至少现在没有赴死的想法。 别拿那副表情对着他……怪让人心碎的。 啊,虎杖回极之番里了。 真是,别擅自招来这个大麻烦又把麻烦留给他一个人对付啊。 “悟负责咒术界,猴……俗世交给我和虎杖——我的咒灵,”夏油杰说,“合作吗?” 五条悟没有拒绝。 “这么有意思的事,当然要带上我啊。杰,禁止偷跑哦。” “悟,别被甩下了。” 夏油杰慢条斯理地吃完蛋糕,打开放在旁边椅子上的礼盒,从里面拿出那个电子相机,调出照片对着五条悟放在桌上。 五条悟什么都没问。 他静静等五条悟扫光桌上的甜点,心里前所未有地放松,默许五条悟用贵宾卡帮他结了账。 夏油杰说:“去买喜久福吧。” 五条悟绑起绷带的手一顿。 “好。”他说。 半个小时后,他们等来了开着超跑的家入硝子。 心疲力竭地打发走顺(硬)带(要)给他过生日的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夏油杰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召出装鸵鸟的唯一特级咒灵,瞬移回盘星教。 他的家人们给他准备了生日派对。 彩带、蜡烛、奶油,夏油杰在一声声“生日快乐”的祝福中收到了菜菜子和美美子的生日礼物。 2017年2月3日,夏油杰迎来了26岁。 ---- *good teacher Gojo,好老师五条 *“但是,只有我一个人强好像也没用。我能救的,只有做好被救准备的人。”动画里五条悟对夜蛾说的话。(作者心碎中)
第58章 番外1·西红柿 ====== 洗完澡,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方面,就看到不请自来的家伙盘腿坐在他的床正中央,一副“我们谈谈,不然别睡”的架势。 诅咒问他:“你仍那么认为吗?” 夏油杰一愣。 诅咒又问了一遍:“你还想要杀光所有非咒术师吗?” 他脸上的微笑消失了。 那两条路又出现在眼前,他站在看不清路牌的泥土路上,转头看见那条被清除了遮挡物的笔直的通往天际的道,可他的身后是淋着汗淌着血的过往,是他无法忘却的同类的血泪枯骨。 在诅咒的注视下,他敛目,说:“当然,为了创造术师不会被猴子所伤害的世界。” “我知道了。”诅咒说。 虎杖消失了。 唯独今天此刻,他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麻烦都不想找,也不想确认这个把极之番当旅馆想走就走的特级咒灵知道了什么、去了哪里。 毕竟天塌了还有咒术界和悟。 总之,世界毁灭也不能阻止他睡觉。 比被尖叫打砸吵醒更糟糕的是什么? 是一睁眼,对上面无表情的六眼。 “……悟?” 五条悟扯松了一边的绷带,露出比海洋之心更夺目的左眼。绷带一圈一圈地落地。 “杰,你那只咒灵失控了。” 半个小时后,他带着两个养女,跟着一个人包围整个盘星教的某人上了前往高专的车。 在后座上,他揉着眉心说:“你说虎杖?她就没有被我操控过。” 五条悟靠着窗,说:“伊地知,说一下情况。” “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开始,天元结界内大量七岁以上的普通人毫无征兆地陷入昏迷。到现在为止,霓虹境内交通、医疗、通讯等公共设施全面瘫痪,损失和死伤无法统计。”开车的伊地知洁高说,“最新的消息是昏迷的案例中出现了大量因全身器官衰竭导致的死亡案例,窗的人手也出现大量折损。” “他们身上的外来咒力与昨天那只会说话的一模一样。”五条悟说。 夏油杰叹气。 “虎杖是前天突然出现在我的极之番内的咒灵,作为代价,我收集的五千多只咒灵全部消失。”夏油杰说,“她自称虎杖莲,穿着高□□服,还认识另一个你和我。迄今为止我问她的所有问题她都回答了。” 伊地知洁高的手机和五条悟的手机同时响了。 “这里是伊地知。”伊地知立马空出一只手接电话。 “我知道了。五条先生,高专遇袭……”伊地知挂断电话,卡住。 五条悟已经不在副驾驶座了。 咒术高专的结界破了。 一片废墟。 残墙破瓦,熟悉的面孔满身血地倒在砖石间,地上挣扎留下的血痕长到刺目,到处都是纠缠在一起的咒力残秽。 诅咒一脚踩着乙骨忧太的脖颈,仰头看着被黑绳捆住的里香,右手的枪冒着烟,左手的电棍还在往下滴血。 都还活着。 “这真是惊人的诅咒,悟。”咒灵背对着他仰头说。 五条悟停下了。粉红的咒力从这只咒灵内涌出,在他身前画了一条咒力组成的线。 透过稠密的咒力,六眼看清了咒灵身上咒力幻化的衣服,是杰说的高□□服。 忧太的命门还在她脚下,不能不回应,也不能太过分。 五条悟张口:“为什么要从高专叛逃?” 诅咒僵硬了一瞬,还是回答了:“留在这里,我只会感到痛苦。” 五条悟在一块倒下的墙下找到了昏过去的狗卷棘,继续问:“在你交换到这边之前,已经杀了多少人?” 四颗子弹,分别嵌进了狗卷棘四肢的关节,令他瞬间失去战力被废墟淹没。 他将狗卷棘瞬移走。 “一个人。叛逃当晚,加茂除了加茂宪纪外全员死亡,三四百个吧,禅院杀了一半,一两百个?诅咒师杀了将近三百个,最后杀了五个普通人。” 他瞬移回来时,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诅咒的解释。 是一种束缚,以回答每一个向她提问的问题为代价,换取某种特权。 “葬礼那几天我帮……条悟清除了一些妨碍他的五条族人,大概两百三十个。之后又杀了几十万个普通人助兴。”诅咒以麻木的表情看着他,说,“太多了,几十万吧,现在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他抓住了重点:“最开始杀掉的那个人是谁?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他?” 电棍和枪消失了,诅咒以别扭的姿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来束缚中有必须说真话、且必须被提问者完整听见回答才能行动的条件。 五条悟移走了被三根咒钉定在地上的熊猫,再次回来时,他跨过了那一条咒力组成的线。 “虎杖悠仁,我那十五岁生日才过去一个多月的亲弟弟,”诅咒语气冷漠,在他瞬移到乙骨忧太旁边时瞬移到了十米外,“他被两面宿傩的手指受肉了,我必须在五条悟过来阻止我前杀了他。” 五条悟扶起乙骨忧太的动作顿住。 “为什么不让那个我阻止你?”他问。 “悠仁必须死在那个天台上。”她答。 “为什么他必须死在那个时刻那个地点?” 乙骨忧太半挂在五条悟身上,看向那个红粉发的诅咒,他嗅了嗅,散落在半空中的残秽染上了浓郁的悲伤,熏得他眼眶发红。 诅咒说:“我希望他只体会一次死亡。死在爱与泪里,死在怀抱与簇拥中。” 他把最后一个学生带去了家入硝子的医务室。 瞬移回来,那只诅咒果然还在,拇指刚刚移开按键,手机消失。 “你不应该过来的,悟,”诅咒说,“真是自负啊,明明看出了我是声东击西,你仍然选择过来迎战。” 五条悟接起伊地知的电话。 “京都校遇袭!校长乐岩寺嘉伸……死了。来袭的直升机爆炸坠毁。还有窗的消息,昏迷的人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急□□官衰竭,死亡……” 他按断通话,问:“这就是你拖住我的目的吗?” 虎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真狡猾。明明是你拖住了我吧?差点就错过解除真希身上术式的时机了哦。” 身上只剩下一丝咒力的禅院真希是高专唯一一个突然陷入昏迷的人,也正是她的昏迷让咒术师们注意到了俗世的巨变。 “你并不想杀了我的学生们,”五条悟说,“为什么要来?” “我只是提前落实杰的计划,没提前通知你们是因为,”虎杖露出恶意的笑容, “今天不是我为自己准备的葬礼,但12月24号是杰为自己准备的盛大葬礼。” 五条悟的表情就像承受了五次无量空处。 “悟,”夏油杰从调伏的飞行咒灵身上跳下,朝他们走过来,“虎杖,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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