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这里不难看出,为什么大黑猫会和“露琪”关系最好……还是有点共同语言的。 顺带一提,最后五种药,均取自武侠小说里的经典毒药。 如果不知道的话,说明你太年轻,错过了很多精彩的东西【轻轻】 *** ***
第58章 【058】 ◎马克·雷契尔。◎ 【058】 在自称不是魔鬼的小魔鬼(季黎)的核善凝视下, 哈尔托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联络上走.私.团.伙在希拉市.政.府内部的共犯。 虽然都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可通讯不但被迅速接通, 连上一秒还在点头哈腰的哈尔托, 在张口时, 也下意识切换成了颐指气使的语调。 在哈尔托强硬的措辞下, 对面最终还是答应了立刻碰头的要求。 而没有了利用价值的哈尔托,在挂断电话之后, 就被季黎过河拆桥, 毫不犹豫地拿涂过药的飞镖扎晕了, 然后就近塞进展台下的空隙里, 眼不见为净。 在旁边目击全过程的凯特:…… 他现在非常相信,约厄斯达前辈和季黎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了。 挂念着季黎刚才说的那一长串拗口又没听说过的毒药, 凯特秉持着公平和诚信的原则, 犹豫了一下, 还是替哈尔托问了句。 “季黎, 你刚才说的那些是?” “嗯?是说那五种毒药吗?”季黎晃了晃手心里的瓶子, 理直气壮, “是我瞎编的啊。” “里面装的是一种传统的强身健体的药草汤, 除了特别难喝以外, 对身体还挺好的。凯特你要尝尝看吗?” 她随手递过去一瓶, 顺便感慨:“这个人也太好骗了, 究竟平时是怎么谈生意的。现在钱这么容易赚吗?” 同样对那番说辞深信不疑的凯特抿了抿唇,没有接话,只是默默把瓶子收起来, 学到了(可能)有用的知识。 季黎花了点功夫, 安抚下被囚.禁的幻兽, 和它们约定好请暂时不要离开后,便打开了全部的笼子,把幻兽转移到更干净舒适的空间里。 向来很受动物欢迎的凯特,这次甚至找不到插手的机会。 他饶有兴趣地袖手站在一旁,安静观察着季黎的一举一动,直到幻兽的安置暂时告一段落。 “虽然不知道金先生为什么那样说,但我觉得,季黎你真的很适合做幻兽猎人。如果不讨厌的话,以后有机会可以试试看。” 凯特鼓励意味地拍了拍她的肩。 季黎只能苦笑:她觉得自己不过是占了特殊身份的便宜罢了。 二人静悄悄地离开地下空间,没有惊扰那只还沉浸在重逢的欣喜中、不知真相的小伊比婆罗猞猁。 在监控主控台前,他们静候最后的猎物落入陷阱。 当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驶向庄园时,凯特换上了警卫的黑西装,伪装成保镖去开船接引。 将客人领进灯火通明的书房后,他站在门口,象征性地反手将门锁上。 坐在房间正中央的沙发上,季黎合上哈尔托那本笔笔触目惊心的账本,抬眼看向来客。 “——马克·雷契尔。” 她念出对方的名字,拿起账本冲对方晃了晃,开门见山。 “市长先生,晚上好,我是凯特先生的助理,名字叫季黎。初次见面。” “虽然想拜托您多多关照,但现在,您涉嫌和来自卡金帝国的商人哈尔托勾结,走.私珍稀幻兽并贩卖它们的标本。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狡辩的吗?” 季黎用指尖敲了敲账本的封面,补充道。 “从账本记录来看,您和哈尔托的交易是从十二年前开始的。我翻了一下资料,您当时恰好时任公.安.局.局.长,和另外三位候选人,在一起准备两年后的市长竞选。” “您出身富裕之家,但年少时,家中因洪水而破产,所以在当时的竞选中活动资金不足,相对并不占优。结果后来异军突起,一举拿下过半选票。” “方便透露一下,那个时候您突然收获的大额支持资金是从哪里来的吗?” 马克·雷契尔从接到电话就开始隐隐不妙的预感,在这一刻终于落地。 面对铁证如山,他轻轻叹了口气。 “‘季黎’对吗?好孩子,做得很漂亮。你说的已经很详细了,我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我愿意认罪。但是,请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马克·雷契尔如今年近五十,整洁的浅灰色西装、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品味极佳的小配件,让他并不显年迈,更像是历经时间沉淀而愈发香醇的酒。 当他微笑着夸奖“好孩子”的时候,甚至有种长辈的可靠与和蔼。 即便手里就攥着证据,但在对方真正出现在眼前时,季黎却有那么一个短暂的瞬间,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比起贪生怕死又利益熏心的哈尔托,马克·雷契尔身上的气息,意外得很干净。 其实,他是那种不会被动物讨厌的人。 下意识蹙起眉,季黎捏住账本的指尖稍稍用力:“多少时间?” “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九,大家也都睡得正香吧。我想想,早上九点可以吗?我还有一些想见的人。” 说着,马克·雷契尔笑了笑,自顾自在对面的沙发坐下,十指交叉撑在膝盖上,温和地看向季黎。 “而且小朋友你看起来,也刚好有问题想要问我的样子。” 季黎和凯特对视一眼,很快达成一致。 他们同意了对方的交易。 没在外人的面前使用念能力,季黎把哈尔托卧室里的顶配摄像机拿出来,对准马克·雷契尔,由凯特站在镜头外,向他核实走.私.案的细节。 马克·雷契尔十分配合地对答如流。 季黎一开始还强打精神仔细听,后来就控制不住地眼皮打架,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低。 为了防止走.私.团.伙看出小伊比婆罗猞猁的尸体有问题,从而打草惊蛇,她用“天衣无缝的惊喜”的时候力求逼真,已经被掏空了念力。 现在事情似乎已经解决,精神上一放松,疲惫便如潮水慢慢涌上来,势不可挡。 季黎也早不知不觉中睡着。 等她醒来的时候,凯特并不在此,而她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的外套属于马克·雷契尔。 “睡得还好吗?累的话,时间还早,再多休息一下也无妨。” 外套的主人正被五花大绑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体贴地为她解释。 “别担心,凯特先生是去处理哈尔托和他的手下了,顺便在整理举.报我的材料。应该是在收藏室那边吧。” 季黎揉了揉眼睛,从窗帘的缝隙中,能看到外面还是一片黑暗。 “现在几点了?”她问。 “五点左右。”马克·雷契尔同样看向窗外,“似乎是下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天亮呢。” 季黎跑去洗了个脸,顺路跟凯特打过招呼后,回来就给马克·雷契尔松了绑。 一码归一码,既然同意了交易就应当履行承诺,她冷下脸,将丑话说在前头。 “雷契尔先生不是还有想见的人吗?已经五点多了,走吧。我会负责监督你,所以请不要动歪脑筋,不然我会立刻把你绑回来的。” 马克·雷契尔却忽然笑了起来。 他亲自驱车返回希拉市,季黎就坐在副驾驶座上。 没有直奔市区,马克·雷契尔先是去郊外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花市买了四束花,然后才在一处公共墓园停下。 他将其中三束白菊分别放在“莫甘娜·雷契尔”、“戈登·雷契尔”和“阿诗莱·雷契尔”的碑下。 ——都姓雷契尔。 季黎亦步亦趋地监督,撑着伞站在一旁,看马克·雷契尔沉默地抚摸墓碑。 他在墓园一直待到八点左右,才终于起身,又驱车前往市区。 之后,马克·雷契尔绕着市区逛了一圈,从旧居民区,到学校,到公.安.局,再到市.政.府,街上的人流也渐渐热闹起来。 他最终停靠在一处公园路边。 但这一次,他没有下车。 “可以麻烦你帮我把这束花送给那家店的主人吗?就说……嗯,鲜花配美人,祝她开心吧。” 马克·雷契尔指着不远处的一家花店,向季黎许诺。 “这就是最后一站了,非常感谢二位愿意给我这段时间。等你回来,就问我你想问的事情吧。我都会回答的。” 那是一束艳丽馥郁的郁金香。 季黎看了他一眼,接过精心打包的花束,下车去送花。 店主人是一位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女性,皱纹不损她的美丽,只是让她看起来愈发醇厚优雅。 季黎说,这是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先生让他转交的,鲜花配美人,希望她能开心。 店主人的确很开心,因为收到了最喜欢的花。 作为回礼,她抓了两把糖果给季黎。 季黎离开的时候,隐约听见店主人在同孙女炫耀她的郁金香,被孙女一通“好好好,是是是,您最好看了”。 季黎忽然想起在马克·雷契尔的资料上,在婚姻状况那一栏,填的是“未婚”两个字。 郁金香的花语是永恒的祝福。 摈去杂思,她爬上车,开门见山地抛出问题。 “我想知道你的理由。” 季黎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如果做好了被抓的心理准备,也知道这是错误的,不打算反抗。那一开始,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和哈尔托,明明是不一样的。” 和(谷欠)望缠身的哈尔托不同,她能通过生物电波信号大概感觉到,马克·雷契尔并不是贪财贪权的人。 他甚至不畏惧惩罚或死亡。 所以这一路上,马克·雷契尔表现得越配合,季黎就越感觉到困惑。 面对这样一个既有负罪之心,又有赎罪之意的罪人,她不明白。 她想要知道他的理由。 “竟然是想问这个啊……其实小朋友你看的资料,还不够全。可能是猎人觉得那些过去,对于现在的‘马克·雷契尔’来说不值一提吧。” 背靠着窗户,马克·雷契尔望向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给她讲了个故事。 “我的父母都是因洪水而死的。” “我的父亲死于洪灾,我的母亲死于洪灾带来的贫苦。我从小是由祖母养大的。从那时候起,我的目标就是彻底消灭洪灾。” “我打工赚钱去读了大学的工程专业,构思了地下排水系统这个庞然大物。但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我的提案。因为这是个听起来没有利润的无底洞,还会遭受社会的压力和非议,吃力不讨好。” “——所以,我去从.政了。” 说到这里,马克·雷契尔忍不住笑了笑,带着很淡嘲弄的意味。 “政.客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好在我学什么都比较快,学坏也一样。可惜,还没等我参加市长竞选,我的祖母莫甘娜就死了。是之前过劳导致的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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