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我求求你们不要再搞笑了,以为生活是狗血电视剧吗?” 降谷零不再理会三人的无聊对话,走进病房内,坐在春苏的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握着她的手,将头枕在她的手腕上。 金色的发丝落在女孩的手心里,高挺的鼻梁蹭着她柔软的指尖,似乎这样能让他稍稍安心一些。 屋外的三人依然没有停下吐槽般的交谈。 自从组织覆灭,曾经在组织内拥有代号的这群人,难免会偶尔交流一下。 那段黑暗得不见天光的回忆,就连最亲密的人都无法分享,但可以和同样拥有代号的幸存者确认这份回忆的存在。 所以,在和平年代,原本不算熟稔的他们,关系还算不错。 三人正说笑着,诸伏景光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雪莉,你知道藤原的记忆恢复大概是什么概率吗?既然有可能遗忘生物领域相关的记忆,那是不是代表也可能记不全和零有关的事?” 宫野志保:“有这种可能,不过概率都非常低,看命吧,我倒希望她别想起波本,好想看波本痛哭流涕的样子。” 赤井秀一:“好糟糕的发言啊,雪莉。” 宫野志保挑眉,反问道:“怎么?你不想吗?” 赤井秀一露出一副仿佛错把芥末当成抹茶吃下去的表情,郁闷地说:“为什么我想看男人痛哭流涕的样子?” 诸伏景光:“……你们两个人的发言都有点糟糕,都别说话了。” 然而,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种可能性不算高的“小概率”事件,还真的被藤原春苏赶巧了。 三天后,春苏缓缓睁开眼睛。 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她拥有着另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残缺的记忆和真实的记忆相融,时间线被打乱,让她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开始,什么才是结尾。 眼前的男人明明有着一张让她格外心动的脸,却不知为什么看到他就想落泪。 “透君?不……”春苏努力运转着浆糊一样的大脑,终于在纷繁的记忆中找到了他真正的名字,“应该是零君。” 降谷零难得露出一个说得上是开心的表情,问她:“你想起来了?” “还是有点乱糟糟的,”春苏实话实说,然后问他,“这里是哪里?公安医院吗?” 她打量着四周的陈设,以及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总感觉这场景有些熟悉。 嘴唇是干的,嗓子也有些哑,数日水米未进的躯体难免孱弱。 她从降谷零手中接过水杯,浅浅地喝了一口热水。 “是,公安医院,”降谷零解答完她的疑惑,急忙关切地询问她,“你已经昏迷三天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啪”的一声。 春苏的手一抖没拿稳杯子,盛满热水的玻璃杯直接砸在大理石地砖上,瞬间碎得分崩离析。 她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长长的黑发垂在肩膀和身后,凌乱的记忆似乎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在她的脑海中排列组合。 见她如此痛苦的模样,降谷零连忙握着她的肩膀,试图与她沟通:“春苏?你还是感觉头痛吗?” 如果他不靠近还好一些,当降谷零靠近的一瞬间,春苏马上变得情绪激动起来,就像一只炸毛的猫,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 她顺手抄起身后的枕头,直接砸在男人的脸上,边砸边说:“你这变态大叔离我远一点!” 这莫名其妙的发言和暴力行为,直接把降谷零砸懵了。 诸伏景光和宫野志保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幅三观炸裂的画面。 “零,你没事吧?”诸伏景光还是更关心自己的竹马。 而宫野志保直接笑得直不起腰,边笑边说:“很好,很合适波本的评语。” “雪莉!”终于见到了一个可以完全相信的人,春苏连忙对她说,“快救救我!他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彻底听不懂了。 尤其是降谷零,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甚至忘记了为自己辩驳。 宫野志保慢慢走到床边,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看到对方似乎精神状态很不错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她试探性地问:“春苏,你现在都记得什么?” 春苏想了想,努力捋顺浆糊一样的大脑中繁冗的记忆,然后说:“我记得安室透是降谷零的伪装身份,后来这份伪装被拆穿,他就把我关在公安医院……” 最开始还是很正常的回忆,但接下来就彻底跑偏了。 春苏气鼓鼓地说:“他逼我嫁给他,还要强……”还要强吻! 话说到一半,女孩的脸色突然变得很红,给她病中略显苍白的皮肤平添一抹艳丽的色彩。 她停顿的地方十分要命,搞得诸伏景光和宫野志保,不约而同地用一种很奇怪的审判性目光望向降谷零。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没——”降谷零几乎百口莫辩。 最过分的事情,也只是在她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强吻她这个水平,为什么要用一种审判形式的眼光来看他! 春苏打断他的话,表情委屈得不行。 她几乎快要哭出来,眼泪汪汪地控诉着:“我不嫁他,他就一直把我关在公安医院,门口都是穿着黑西装的公安警/察在看守,我根本出不去,他还没收我的手机,切断我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千代田的学术会议都快错过了。” “哇喔,波本,你好变态。”宫野志保凉凉地感慨了一句,顺便对男人做出客观评价。 诸伏景光十分无奈:“虽然记忆的时间轴出现偏差,但这些事零真的都做过……” 他有心帮降谷零解释什么,但现在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降谷零更是直接僵住,很罕见地被怼得无话可说。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这些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只能祈祷女孩快些把记忆捋顺,然后带着一丝期待,恳求着她:“春苏,你再好好想一想,我已经答应过你,真的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 “我相信你——个鬼!”说完,女孩直接将枕头砸在他的脸上,“你出去!马上出去!” 因为春苏的情绪过于激动,无论降谷零如何舍不得,他都被诸伏景光直接拉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宫野志保和春苏两个人。 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 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春苏的记忆开始按照正常的顺序,重新排列组合。 是不是……哪里错了? 春苏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雪莉,我叫什么名字?” “藤原,”宫野志保答道,“你现在叫藤原春苏。”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发现记忆里的降谷零似乎和她刚才的认知有些不同。 余光突然瞥见病床前的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她好像并没有被公安限制和外界的联络。 春苏拿过手机,按亮屏幕,突然发现那上面显示的时间,似乎和她混沌记忆中的时间不一样。 被彻底打乱的、如同碎片般的记忆,此刻慢慢地寻找到了正确的时间轴。 她翻身下床,换上自己的衣服,不理会宫野志保的劝说,直接冲出了房间。 另一边,降谷零刚刚被诸伏景光拉走去冷静一下,结果刚冷静不到十分钟,就接到了宫野志保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女人悠然的声音便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波本,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这要命的选择题,他好像在十年前从贝尔摩德的口中听到过。 降谷零的脸色突然一冷,对她说:“有话快说。” 宫野志保对这件事似乎并不怎么着急,倒是对他发疯的样子十分期待。 “好消息是,她的记忆在慢慢恢复,现在应该比刚醒过来的时候正常很多了。” 降谷零:“应该?‘应该’是什么意思?” “这要搭配坏消息来理解,坏消息是——” “——她又跑了。” 还有两章就完结噜=w= 感谢营养液么么~ 读者“无相”,灌溉营养液 +6 2023-11-28 22:29:27
第39章 春苏站在早已废弃的乌丸研究所门前,感受到心脏正在剧烈跳动。 这份回忆太过匪夷所思,她需要亲自认证到底是否真实存在。 食指按在太阳能电子锁的屏幕上,下一秒,研究所的门便自动解锁了。 屏幕上跳出一行绿色的英文:Wee KARASUMA. KARASUMA,正是乌丸这个姓氏的日文罗马音。 一切的一切都与她记忆中的画面一模一样。 春苏走进研究所,里面是意料之外地整洁如新,看来是有人在定期打扫,完全不像空置十年的模样。 走上楼梯,春苏再一次通过指纹识别,进入了三楼的生活区。 客厅、卧室、书房…… 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模样,就连那扇落地窗都别无二致。 她还记得,在这扇落地窗前,伪装成安室透身份的降谷零,曾经揽着她的腰,将她摁在透明的玻璃上。 世界上没有两片脉络相同的树叶,也没有完全相同的指纹。 她只能是乌丸春苏,这一点绝对不会错。 记忆的内容和时间轴在脑海中逐渐回归正确的位置。 春苏跑进卧室,打开了角落里的保险柜,被遗落了十年的爱与秘密,在这一刻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这是她去新西兰之前,留在日本的结婚戒指和一封信。 因为这种药物没有机会进行临床实验,所以药效具有一定的不可控性。为了弥补这份不足,春苏还是留给了十年后的自己一份保险。 『致十年后的我: 你好,十年后的春苏。 首先恭喜你重新找回了记忆,但不知道你的记忆恢复了多少。 很抱歉,因为十年前的我如此任性,让你面临着现在这样的困扰。 有几件很重要的事情,拜托你一定要帮我完成。 基因研究所虽然已经交付给了秋田副教授,但以他的能力,不知道这十年来是否有进步。 说起来,他现在已经评上正教授了吧? 如果东都大学没办法完成那些项目,那么希望你可以接手,不要让这些东西就此尘封。 还有,我答应过雪莉,要和她一起完成改良版APTX4869的实验,虽然搁置了很久,但这是我欠她的人情,希望你可以帮我还上。 后面的许多内容,几乎都是和东都大学的研究所有关。 还有那些科研手稿和未曾公开过的实验数据记录,也都存放在三楼的书房里,只要她逐一看过,就可以弥补记忆中模糊的地方。 但是,直到读完整张信,春苏都没有看到关于降谷零的半句话。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37 首页 上一页 3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