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会想知道,”麦格教授打断她的思绪,“洛蒂·盖瑞已经被开除了。波特先生,很巧的正好把魔杖藏在了长袍里,在马尔福先生下坠时施了个减速咒。” “还好有这个咒语才救了他一命。”庞弗雷喃喃道,望着德拉科的床忽然一脸筋疲力尽的样子。 赫敏都不敢去想如果不是这个咒语会怎样…如果德拉科真的… 别想了,她的大脑叫道,他并没有,想那些干什么啊! “我要和她说话。” “这不可能。”麦格教授很坚决。 “我得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是这个,我已经问过她了。”校长耐心地答道,“似乎去年卡罗兄妹在这儿的时候,她被马尔福先生折磨的很厉害。” 赫敏忍不住大声说道,“他是被逼的啊!”庞弗雷夫人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勺汤。 “我知道的,”麦格说道,“虽然盖瑞小姐也明白这个情况,可她似乎无法接受那个之前折磨她的人——不管是不是被逼的——这会被他的同学们称赞拥护。你也知道有些低年级学生去找高年级学生麻烦的事吧?”赫敏点点头,“在盖瑞小姐的眼里,我估计其他有些学生也是这么觉得的,这些折磨人的学生轻易地得到了原谅,她无法忍受马尔福先生对她做出那些事后,还能得到你的青睐,得到其他人的赞许。” “这女孩真的该去见见心理治疗师。”庞弗雷插嘴道。 躲着又伸过来的一勺汤,赫敏咬着牙说道,“他们都该去见。每个经历过战争的人都该去的。” “我也同意,”麦格一下子安静下来,接着若有所思一般,“校董会否决了我的这个建议,觉得学校无权强制要求学生们去接受心理治疗。不过我觉得这事还是得尽快安排起来。先是帕金森小姐,现在又是盖瑞小姐…”她快速扫了一眼德拉科那扭曲的身体,“这种事我们明明可以避免的…” 赫敏又被喂了一勺汤没法发声。 “考虑到你俩能同时感受到生理疼痛,”护士接着说道,“我觉得在明天为马尔福先生正骨之前,最好先把你麻醉起来。” “不!”她叫起来,“我得陪着他!我也想帮忙!” “完全没必要,马尔福夫人。”麦格教授坚持道,带着一丝古怪的悲伤和骄傲交织的神色看着她。“他自己也会被麻醉的,会有一个从圣芒戈来的治疗师来完成治疗过程。” “我真的必须坚持,”护士也表示同意,“真的没必要把你自己弄得像个殉道者似的,他身体里的每一块骨头几乎都碎了,治疗师要恢复那些复杂的身体结构需要万分的集中注意力,才能借助生骨灵达到目的。而且,如果不进行麻醉,这过程实在是痛苦到无法进行下去。” 仔细想了想,赫敏慢慢地点头道,“行吧。不过这之后不能再麻醉了。我想帮他恢复。” “我知道你想的,亲爱的。我一直知道。” 三天后,赫敏匆忙赶到校医院,就像这几天来每节课下课后一样。直接奔到德拉科的床前,她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把一摞羊皮纸放到他的床边。 “我把早上算术占卜课的笔记带来了。”她解释道。“还有弗利维教授帮我们划的那些NEWT考试重点。” 德拉科看了一眼那堆笔记,没说话。他看上去还是脸色苍白,不过这会儿整个人已经完整无缺的样子了。生骨过程持续了一整天,他一共有109块骨头碎裂了。自从醒过来之后他就没怎么说过话。 她继续说道,“斯拉格霍恩教授暗示考试里八成会考那些熬制解毒剂的问题,我没找到你自己的笔记在哪,我直接帮你抄了一份我自己的。” 他抬起眼看她又拿出差不多二十张纸放在了刚才的那一堆上。 “我在课堂材料上补充了些课外阅读内容,”她看见他的表情后解释道,“以防万一嘛。” 德拉科张开嘴,又合了起来。他小心地抚了下手底下已经很是平整的床单,然后抬头看她,“你觉得我们死了以后会发生什么呢,赫敏?” 她有些不自在,坐在他的病床边上,感觉仿佛还是离他很远,凑上去抓住他的双手。“没人真正知道。我们能问的那些人,不管是哈利还是那些鬼魂,也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去…” “我只是一直在想帕金森的事,想着她是如何死去的,而我也是勉强才活下来。命运是怎么抉择我俩谁该死谁该活呢?” “她是自杀的,德拉科…而你,是因为有人想谋杀你啊!这不是一件事!” “我倒希望他们不要开除那个女孩,”他恨恨地低声道。 “她想杀了你啊!” “因为是我先折磨她的…” “你是被逼无奈才那么做的。” “我本来可以为她挺身而出的,不是吗?可我像个该死的胆小鬼一样,我没能…” “德拉科,你别那么想,”她说道,用拇指在他手上来回抚摸着。“你要一直这么想,会把自己逼疯的。” 可他还是一脸悲伤。 第二天,赫敏继续带着NEWT考试笔记去校医院时,惊奇地发现德拉科坐在床上正在开怀大笑。旁边的椅子上坐的是… “哈利?”她很是吃惊,“你在这儿干什么?” 两个巫师都抬起头来,看见她满脸惊讶都是一副被逗乐的表情。哈利冲她笑道,“我在祝贺马尔福赢了比赛。毕竟他才是拉文克劳获胜的关键啊。” “是,我们的追球手什么都没干是吧,”德拉科慢吞吞地翻了个白眼——不过赫敏还是能听出来,他听到自己老对手的夸赞还是开心的。 她走到病床边,在她丈夫床头越堆越高的笔记堆那里加上今天新增的。看见哈利和德拉科自愿待在一起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大概也是搞不懂男生们的想法的,虽然这两个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嫁了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哈利说道,一脸严肃看着德拉科,“你知道你应该要坚持待在飞天扫帚上的把,马尔福?” “哈利!”赫敏叫起来,“他被袭击了啊!” 可德拉科却笑起来,“哦,滚开,波特。你怎么会知道作为谋杀对象的感受!” 哈利笑了,“还真是不知道呢。” 德拉科遇袭差点身亡后一周多,才正式出院。他出院后第一天上课时,赫敏紧张得惊惧发作了。她一直在担忧不已。而且,临近的NEWT考试压力还是很大,再加上莫拉格和亚登给级长们布置的那些准备春日狂欢节的任务。而她大腿,脖子,和肋骨那里的酸痛让她明白这会德拉科全身都在疼痛中,让她心情更加哀伤。 吸气…呼气… 她躲在一个很少人路过的走廊里的壁龛里,默默忍受着自己的发作。一边抹着眼泪,清着嗓子,一边望向窗户上自己的倒影,发现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糕的样子。把自己的头发整整好,正了正胸前蓝色和青铜色的领带,她觉得自己可以去图书馆了。她这会有一点时间,准备去那里复习下魔药课的笔记。 “你好,赫敏。你在等什么吗?” 她有些不情愿地转身招呼道,“嗨,卢娜…没啊,我正打算去图书馆呢。” “哦,你还在忙你的炼金术项目吗?” 赫敏看着她最奇怪的这个朋友,卢娜也等着古怪的淡色大眼睛回看她,似乎在等着答案,“倒没有啦。” “你遇到死胡同了?” 闭上眼睛,赫敏想起了之前和她一起偶遇拉文克劳秘密书房的那天,那天她们发现了那本密宗性-爱经文和罗伊娜的阁楼…这之后卢娜再也没提起过那段经历。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似的,其实也就才过去了几个月。 她坐到最近的窗台上,外面的场地沐浴在一片惨淡的日光中,能看到海格的小屋。海格和牙牙一起,在屋外劈着柴火,可赫敏其实看不大清他们。“也可以这么说吧。” “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太糟糕了,你不能直接问问拉文克劳本人。我想她肯定知道答案的。” “是太糟糕了,”赫敏同意道。 “你会和德拉科一起参加舞会吗?” 她点点头,“是的,不过庞弗雷夫人严禁他参与任何舞蹈活动。你也去吗?” “哦,不了。”她摇摇头。“时间非常不巧。你看,这周五是满月。最适合在空地上搜寻鹿角翼兔了。它们很喜欢沐浴月光,而且现在五月了,正好是它们繁殖的季节,所以我想去黑湖边找几只。” 忍住不去吐槽她的话,赫敏挤出一丝笑容,“啊,好吧。我怎么会忘了呢?” “我敢说即使不能跳舞,你们也会很愉快的。” “谢了,卢娜。你也是啊。” “记得和西奥跳支舞哦。” 赫敏的眉头皱起来,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西奥多·诺特,你知道的啊。” “他,是他让你这么说的吗?” 摇摇头,把她那有点脏兮兮的金发甩到肩膀后面,卢娜答道,“不,他和我从没说过话。虽然我想和他说话来着。我从没见过一个真正的预见者呢。” 赫敏呆呆地看着她的朋友,我从没见过一个真正的预见者呢。 她怎么知道的? “回见了,赫敏,”没再多说一句话,卢娜就走了。赫敏觉得这会比惊惧发作的时候还让人不知所措。 大礼堂被装饰得都快认不出来了。长桌子全消失了,长凳都靠到了墙边。地板上和墙上都铺满了蓝色和白色的闪亮小灯,再加上浮在空中闪烁不已的蜡烛,让人仿佛走进了星光闪耀的夜空一般。 舞会开始后一会,赫敏才挽着德拉科一起到了会场。本来想劝他不要勉强自己——毕竟他是从80尺的高度摔下来的——她想劝说他根本不用来参加的。 “作为级长,我们也得出席啊。”他那天下午的时候提醒她,还皱着眉呢。 “我知道。”她答道,有些不安起来,“我只是觉得大家都能理解的,毕竟…” “理解我受伤了,”他咬着牙说道,“马尔福家的人不能表现出软弱。我已经康复了,而且又不用跳舞。” 她只好不说话了。 “再说,我可不愿放弃看见你打扮起来的机会,而且这次你是作为我的女伴出席的。” 反正他俩还是迟到了。赫敏不想让德拉科因为不能和她跳第一支舞而不开心,可又不想他勉强自己。所以前面装作找不到项链拖延了一会儿。 虽然他一开始有些不爽,不过看见她穿好裙子从房间里出来时就消了气。这件也是她和金妮从订购杂志上的——这次终于不是内衣目录了——裙子送到时她把尺寸调整得更加合适了一些。其实挺简单的,上半身是V领样式,几乎完全露背,在她腰部那里贴身剪裁,然后堆出蕾丝的裙边。整条裙子都是银色的质地,在赫敏看来,穿这件也过于华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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