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信心满满的认为我能够改变一些人的“剧本”,我说:我不信命。 然而事实是:我低估了这位写好剧本的命运之神。甚至连我自己也是一个舞台上的演员。 事到如今,我只能说,这场戏剧实在是无趣又狗血。 命运让里德尔在今天找到了英国唯一一个会蛇佬腔的纯血家族:冈特家族。 多么奇妙,各位。 当然,在里德尔的人生中,我自认为只扮演一个观众的角色。偶尔我会配合他演戏。 我看着他在羊皮纸上涂涂改改,问:“你终于因为写不出来论文然后想用这张无辜的羊皮纸出气吗?” 里德尔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想在图书馆和你决斗,纳斯蒂亚。” 我真挚的点点头:“当然,我也是。” “我要换一个名字。”他放下羽毛笔。 我托腮看着羊皮纸上被淘汰的名字,然后拿过来把它翻转,用墨水在上面写下:Voldemort。 “你写了什么?” 我笑了笑,不慌不忙的划去那个单词,然后写下:Tom Marvolo Riddle。 “为什么要抛弃你的名字?”我把写着他名字的羊皮纸推到他面前。 “里德尔,你要抹去他的存在吗?” 坐在我旁边的黑发斯莱特林没有说话,因为分裂灵魂,他的皮肤更加苍白,他越来越接近那个“Voldemort”了。 我看了他一会,忽然笑出了声,图书馆管理员往这边看了看,我还是收敛了笑容。 “当你抛弃了自己的过往,你也会被抛弃。” 我用浅灰色的眼睛看着他漆黑的瞳孔,我眨了眨眼睛,看到了自己,皮肤很白,乌发浓密,纤长的睫毛有些下垂,颜色极浅的眼睛里有些空荡。 “可我只记得汤姆.里德尔。”我的嘴角出现一抹弧度:“当他消失,我也就不记得你了。” 我饶有兴趣的观察着里德尔的表情。迷情剂的产物会有“爱”这种感情吗? 如何驯服一条毒蛇呢?首先你要让他认为你已经被驯服了。 我捕捉到了他的某些表情,这是令人意外的收货。汤姆.里德尔是迷情剂产物,但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他在生物学上是个人类的事实。 是人类,那么就有着相差无几的人性,人的劣根性,都喜欢被人偏爱。 第五学年结束后,我和里德尔坐在车厢里,他这次罕见的身边没有跟着食死徒。 “跟我去一趟小汉格林顿。”他忽然说。 我用魔杖在空中涂涂画画:“你找到你的父亲了吗?” 他沉默了许久:“我的父亲,是一个麻瓜,我的母亲才是巫师。” 我若有所思:“那还不算糟糕,里德尔。” 他没有说话,大概算是默认了。 我们下了车,站在伦敦的火车站,我跟在他身后,听着他说:“我的母亲一定来自于一个伟大的巫师家族。”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些恍惚,“所以,你现在要去找他们吗?”我看着前方的铁轨问。 黑色的火车轨道排列的整整齐齐,我们等待着列车。列车上几乎都是麻瓜,我和里德尔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我们在哪里下车?” 我把头靠在窗框边上,任由阳光照在我的头发上。 “最后一站。”里德尔回答。 我揉了揉眼睛:“那应该会很久吧……” “是的,很久。”他说。 我看着坐在对面的里德尔,然后伸手比了比我和他的身高差,结果却没有让我满意。我无聊的靠在座椅上,“如果这场旅行的结果不能让你满意呢?” 里德尔放下手中的书:“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说话,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你知道些什么吗?”他看着我的身侧的一个方向。 列车轰隆隆的驶进了漆黑的隧道,霎时间,我的眼睛被黑暗笼罩。 我像是曾经被关入了那个可怕的储物间一样,我好像感受到了各种虫子爬过我皮肤的触感,我被塞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我开始呼吸困难,我抓住自己的衣角。 救我…… 我的意识渐渐的模糊,脑子里乱哄哄的,我的血液好像开始凝固,从心脏开始,然后到全身。 命运的斧头落下,我看到了圣约翰的头颅,妖异美艳的莎乐美,被犹大背叛的耶稣被钉在了十字架上,抱着爱人尸骨的阿芙罗拉,在人群中孤独死去的我。 我看到了此岸,却又看到了彼岸,我甚至快要将二者混为一谈。 “纳斯蒂亚。” 一只手抓住了我死死握紧衣角的冰冷手腕,然后我的双眼被他的另一只手覆盖。 “你是谁?”我发现我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你的朋友。”他带着蛊惑的嗓音:“汤姆.里德尔。” 我摇摇头:“不……你不是我的朋友。”我感受到握住我手腕的手有些用力。 “那谁是你的朋友?”他凑到我耳边,幽幽的说:“是——它吗?” ——哗 火车从黑暗的隧道里驶出,但我的视线还被人用手掌遮挡着,我有些不适的眨了眨眼睛。 ”它呢?”里德尔问我。 我感受到他和我靠的特别近,我试图让自己往后退,却只是徒劳。 “它现在就在这里吧”里德尔慢慢的放下了手,我终于可以看清眼前的一切。 乌洛波洛斯蜷缩在窗框上,它缓缓的支起身体,诡异的绿色竖瞳盯着里德尔的侧脸。 他伸手理了理我的头发,漆黑的眼睛宛若深不见底的深渊。 我就这么望着深渊,然后意味不明的说:“它是一条衔尾蛇,它的鳞片是黑色的,眼睛是绿色的竖瞳。” 我和它对视了一眼,然后眼中含着怪异的笑意:“它叫乌洛波洛斯,代表着永生。” 听到最后两个字时,里德尔的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 火车轰隆隆的行驶在轨道上,我听着一站又一站的站台名称。再亲眼目睹夕阳下山,日夜交替,从未改变过 “里德尔,它在看着你。”我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猜猜我是什么时候遇到乌洛波洛斯的?”我睁大眼睛,故作活泼。 “在三年级暑假。”他表情平静,苍白英俊的面孔撞入我的视线。 他忽然笑了,“你骗了我很久。”话落,他又神经病一般的摇摇头:“不对,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在欺骗我。”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它们破坏掉了里德尔原本英俊斯文的皮囊。 我不知道里德尔对于欺骗的定义是什么,他从来没有问过我乌洛波洛斯是谁,所以我也不会去告诉他。 “谎言是不可饶恕的,亲爱的纳斯蒂亚。”他放开了我的手腕,重新坐回了我对面的座椅上。 我眨了眨眼睛,“谎言?” “你是如何定义谎言的?”我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人类创造了语言,通过语言,人们能够互相交流自己的思维想法。” 我抬手,空中出现了蓝色的【mankind】。 “于是——人类的文明出现了。” 我把手伸向空中,【mankind】,变成了【language】,然后又变成了【lie】。 “不得不说人类是如此智慧,他们是唯一会使用谎言的灵长类动物。” 虚虚漂浮在空中的【谎言】被我用手轻轻的戳破。 “你也对我说过很多谎言,不是吗?里德尔。”我微笑着看向他。 “多么的脆弱——谎言。”我看着消散的【谎言】,它们变成点点尘埃漂浮在空中,“但不可否认,那是人类文明的一种。”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需要靠谎言维持着,不管是巫师文明还是麻瓜文明。”谎言的尘埃从窗外飘散出去,我冷眼旁观。 “就好像我和你。”我说:“里德尔,揭开那些华丽的谎言,我和你之间还剩下些什么呢?” 谎言消散后,那些残留的尘埃又组成了【秩序】 “然后呢?”我问他,但又好像在自言自语:“然后是【世界】,我的‘朋友’。” 从“语言”到“文明”,然后是“人类”,“秩序”最后是“世界”。 轰隆隆…… 我看着外面的天空被染黑,我问对面的里德尔:“到了吗? ” 过了许久,对面的人才回答我:“到了。” 我和他走下列车,然后走在距离小汉格林顿不远的一片树林里。 “你果然是疯了。”他忽然说。 我闻言哈哈大笑,“也许是你疯了呢?里德尔。” “精神病人总觉得自己是正常人,别人才是疯子。”说完我又觉得有些狗屁不通了,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于是在路上我罕见的没有再惹怒里德尔。 我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古旧的,看起来像城堡一样的庄园,但这里看上去像是废弃了一样。 有一扇大门上被钉着一条被蝇虫围绕的死蛇,里德尔上前推开门。 忽然,我身后的风速变了,我立刻念出防御咒语,绿色的钻心剜骨咒被挡住。 偷袭的人发出一阵令人厌恶的笑声:[竟然,竟然不是麻瓜,哈哈。] 他看向了里德尔,他的眼神中有些惊讶,但很快变得充满厌恶:[你是那个麻瓜吗?] 他宛若神经病一般的凑近里德尔:[你是来找那个哑炮的吗?] [那个肮脏的哑炮,哈哈”] 里德尔的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些什么,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用蛇语说:[你是谁?] 他对面的那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忽然瞪大了眼睛:[你……会蛇语?] [你不是那个哑炮用迷情剂迷惑的麻瓜。]他眯了眯眼。 里德尔有些急躁的皱了皱眉,“Crucio。”于是他对着那个男人念出钻心剜骨的咒语。 对方毫无防备的被击中,他倒在地上,蜷缩在一个角落。 “你说的那个哑炮……是谁?”里德尔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人终于有些缓过来了,他似乎也知道里德尔的实力和他不在一个水平上,他的脸上出现了像是讨好却又奇怪的笑:[梅洛普.冈特,我的妹妹。] [那个哑炮爱上了一个麻瓜!]他面目狰狞。[我那可怜的妹妹,对那个麻瓜使用了迷情剂。]莫芬.冈特怪声怪气道:[有一天他不再使用迷情剂了,然后她就被抛弃了哈哈哈……] 里德尔的手渐渐的握紧了魔杖,他嘴唇紧抿着,有些苍白。 “莫芬!”有人从门内出来:“又有该死的麻瓜闯进来了吗?”马沃罗.冈特举着魔杖道。 [不,来了个杂种,父亲。] 莫芬.冈特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他又对里德尔说:[你不会不知道吧?]莫芬.冈特语气癫狂的说:[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你几乎和那个麻瓜长的一模一样!] [你是迷情剂产物。]他凑近里德尔,疯疯癫癫的模样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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