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里十分狭小,不能容下第二个人。在地理学家的指点下,孤单的小王子来到人类居住的地球。” 书页被翻动,Xavier继续说:小王子遇到一只小狐狸,小王子邀请狐狸一起玩,狐狸说:‘我不能和你一起玩,我还没有被驯服呢。’” “什么叫驯服呢?” “这是已经早就被人遗忘了的事情,”狐狸说,“它的意思就是‘建立联系’。” “建立联系?” “对我来说,你还只是一个普通孩子,就像其他千万个普通孩子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样用不着我。 “对你来说,我也不过是一只狐狸,和其他千万只狐狸一样。 但是,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Xavier为我讲着这个故事,在不知不觉中,我们渐渐的建立了联系。 我听着听着就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这几章都是支线,不是主线(可能可以归类为番外?) 封面自己画的,越看越丑π_π 不愧是我
第47章 支线二 ◎我们的忏悔◎ Xavier几乎每天都会来,这个模样俊美的金发少年每天都会坐在我的床边,为我讲着那些童话,Lancaster家族特有的精神病史在他身上好像不会被验证。 “我不想再听那些无聊的故事了。”我说。 “那你想听什么?” 我兴致盎然的问:“你。” “我很生气,Xavier。”我靠近他:“因为你在试图驯服我。” 我看了他一会,忽然失去了兴趣。 “真无趣啊……Xavier。” 对于我来说,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如此无趣,我每天该做的就是迎接一批又一批的医生,或者应付着Xavier。 又或者是,见证着Lancaster的残忍与冷漠。 在十四岁那年,我的身体有所好转,我正式从医院里回到了Lancaster。 老管家把我带到了属于我自己的房间,我却觉得那和医院没什么区别。 父亲开始安排老师来为我上课,我要学的东西有很多,但那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有一天,我在电视里看到了学校两个字,于是我我问管家:“什么是学校?” 管家先生愣了愣,然后为我解释。 “我也可以去学校吗?”我抬起头问他。 管家颔首:“我想需要去询问一下先生。” 后来,我被允许去了学校,可那里却十分的诡异,我说:那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我走进了教室,我听到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一张张脸上都是奇怪的笑容。 接着,我被老师推到了一个座位上,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讨好:“同学们都很友好,Nastya。” 我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 “怎……怎么了。” 就和大部分人一样,他的脸上出现了恐惧。Rosalind姐姐说,我的眼神令人恐惧,她说:这就我讨厌你的原因。 “明明你就是个废物,可你却什么也不用承受,你享受着Lancaster的资源。” 她的灰眼睛里满是愤怒。 Rosalind姐姐,还有Eliam哥哥的母亲并不是我的母亲。我只听管家说,那是一个红发的美丽女人,后来因为意外死亡。 后来呢? 即使管家不说,我也知道了,父亲为了巩固Lancaster又娶了我的母亲。 我不知道“母亲”这一词究竟是代表着什么,我只记得,在我被查出心脏病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我偶尔会做梦了。 常常是恶梦,比如被关进狭小储物间的恶梦,但偶尔也会出现几个我喜欢的梦境。 但更多时候,我都是在彷徨,彷徨的走在一条路上,周围寸草不生,这条路只有我一个人走,我偶尔会在沿途看到一些不一样的风景,但我知道,那不属于,陪伴我的,只有太阳的东升西落。 我是被孤立的,我看不到周围的人,其他人也看不到我。 我与爱隔绝。 我偶尔会幻想,某天,我路过草木,见过玫瑰,茫茫人海中,我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我却幸福平静。 …… 同类相残。 是在任何一个群体都有可能存在的现象,包括自诩为智慧的人类。 我看向窗外漆黑的天空,外面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雨。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四年。 我正在面无表情的看着播放着动物世界的电视机,瞳孔倒映出正在啃食青草的苍白的羊群,它们被圈养,它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在羊圈里,最后死亡。 挺无聊的,对吧,因此对于它们来说,驱逐与自己不同的异类就是娱乐方式的一种。 很遗憾,我现在也是羊,非常遗憾,我现在可能是那个被驱逐的异类。 “啪嗒。”遥控器被放下。 生日快乐,我在心中对自己说。 雨水敲打玻璃窗的声音吵的人无法入眠,仿佛下一秒就会击碎玻璃砸在脸上。 那个时候的我开始讨厌睡觉,因为总能梦到那些不太愉快的东西。 在天空变得明亮时,管家先生把我送去了学校。 我的双手冰凉,我讨厌这种温度。 人们总是那么的朝气蓬勃,他们的脸上常常洋溢着各种表情,我认为这很神奇,对比自己。 “你像个怪物。”有人说。 我不是。 “真可怜,你没有朋友,对吗?”有人怜悯。 也许是。 “没有人会爱你。”有人嘲讽。 …… 后来我偶尔对着镜子练习,让面部肌肉发力,从而产生表情,表现出来是一个有感情的正常人类。 尽管我觉得很麻烦,但是她想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总得装的像一点。 “你在做什么?”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窗外。坐在我前面的女孩是一个爱说话的人。 “我想成为你的朋友。”她说。 为什么呢?因为我是Lancaster。我望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的颜色没有自己的那么透明,此时充满了好奇。 “反正你也没有朋友,那么就让我当你的朋友吧。”她趴在桌子上笑嘻嘻的说。 我坐在角里,看着那大片夕阳从来势汹汹,到迫不得已的褪去,如同昙花一现。 绕过那个女孩,我走出曾被夕阳光临过的教室。 这不罕见。 这种戏码经常上演,人们喜欢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善良。 但这不代表他们对我友好。 “Nastya有心脏病。”我曾看到那个女孩悲伤的对众人说:“我们应该同情她。” 你在怜悯我吗?自以为以强者的姿态来怜悯我。 诚然,他们厌恶异类,但他们似乎又有些忌惮这个异类。 他们自诩为小绅士小淑女,倒也不会在公共场合对讨厌的人使用暴力,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知道这对那个怪胎来说没有用,所以只是喜欢用难听的字眼来形容我。 明明是同类。 不过我不在乎,我没有什么太多难过的感觉。 世界对我毫不留情。 我说:残忍此消彼长。 …… 管家终于发现了我在那里的处境,于是,我又成了笼中雀。 我从那里退学了,然后就又有许许多多的老师来为我上课。 但我和Rosalind姐姐她们学的东西却截然不同,管家告诉我:“Eliam少爷在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会学习这些。” “那我和Rosalind姐姐她们学的是不一样的吗?” 管家闻言,神色复杂:“您是唯一一个不是继承人,却按照继承人的方式来培养的孩子,Nastya小姐。” 我没有说话,看着窗外,管家静静的等在一边。 “管家先生。”我用手指敲打着木质书桌:“您如何看待人类秩序。” “您问了个难题,我想您会有更好的答案。” 我坐在转椅上,转了个圈,然后抬起一只手,比了比台阶的手势。 “阶梯。”我说:“从古至今,它都存在。” “以及歧视。” 那是由人类制定的,就好像规则或者秩序。 我放下手,“这些东西不是由普通人决定的,也不一定由上帝随即选定。”我顿了顿:“这是根据手握权利的人而变化的。” 我看着眼前的黑白色棋盘,半开玩笑的说:“或许——那就是上帝?”我笑了。 “好吧,那么步入正题。”我把棋盘上的棋子重新打乱,“我们来聊些有意思的,先生。” “我们来谈谈,如何成为一个——君主。” 我拿起一个王,然后重重的落在黑色方块上。 “那很容易,但又很难,先生。”我说:“因为我们得是一个狡猾谨慎的狐狸,又要是一个具有攻击性的狮子。” “首先我们得欺骗,给人一种你很强大且智慧的错觉。”我把王后放在王的旁边:“人生来会撒谎,但让谎言不被识破却很难。” “所以,维持谎言是必要的,当然如果你本身就有实力,那么就可以略过这一步了。” “但是我们同样得掩盖自己这种狐狸或者狮子一般的——兽性。” ——咚咚 钟声敲起。 “我们需要高高在上的,让自己像个好人,但又要让人敬畏。” “如果单有恐惧,那你就是个疯子,如果只有怜悯……”我轻轻一推,王倒了。 管家的表情复杂,他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轻笑一声。 “对于信任的人,和不信任的人,同样应该保持距离。” 我半开玩笑:“毕竟距离产生美。” 可惜管家却没有笑。 “看来我讲了个冷笑话。”我撇撇嘴。 “人性很神奇。”我自言自语:“马基雅维利说:人们往往会很快忘记父兄的死,却不会忘记其遗产的损失。” “谎言是必不可少的。”我一个一个的摆正棋子:“得先为羊群们编织美梦。” “你得对他们做出承诺,让他们坚信你会给他们带来利益。” “于是乎,你的地位变的巩固。”我的手中拿着车。 “当然,还需要盟友。”我点点头,然后另一只手拿着象。 我托着腮,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人:“不过,必要的时候可以不遵守承诺,盟友也是可以丢弃的。” 我把车和象放回原位。 “再举个例子,我们还要让自己的阵营保持一种平衡感。”我的眼睛扫过一排排棋子。 “这是必要的。”我看向王后:“你的阵营不能有实力强过你的,除非——他无条件听命于你。” “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让他们自相残杀也不是不可以的。”我俯视着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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