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日后,它就该长出果子了。” 年轻人接过白骨树枝,他含泪告别了老夫妇,踏上了前往冥河的道路。 他先是路过了一个旅店,听说了有个巫师被抢夺了一根强大的魔杖,然后被杀死的事情。 “这不是个歇脚的好地方。”年轻人说。 于是他又继续走着,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小村庄,在这里,他又听说了那有关复活石的故事。 “我认为那些是存在的。”年轻人又说。 年轻人又长途跋涉的来到了一座山里,寂静的山里似乎一个人也没有。 “我得快些了,必须要在那复活日前回城堡。”他握了握手中的白骨树枝。 他又开始赶路了。 逢魔之时,他到达了一条河边,河流湍急,他无法涉水而过。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一条毒蛇爬了过来,它吐出蛇信子,“可怜的旅人,我可以带你过河。” 年轻人却摇摇头,“倘若你中途咬我一口,那该怎么办?” 蛇道:“我亲爱的朋友,请相信我,我不过只是看到一个长途跋涉的人,从而想要帮助他而已。” “那你需向神起誓。”年轻人说。 毒蛇答应了。 于是年轻人也愉快的让蛇带他过了河。 然而,刚走过河流,他们却被一个身穿黑色斗篷,手持镰刀的人拦下了。 “应当有一生灵溺死在河里的。”死神说。 聪明的年轻人想了一会,然后就把毒蛇溺死在了河里。 毒蛇掉进了河流后死去,然后一只浑身漆黑的渡鸦飞了出来。 死神没有办法,只好任由年轻人跟着自己回到了冥河。 冥河是一条比先前的河流还要在可怖的河。死神告诉他:“先前的河是凡人生与死的河,而这条河,则是洗去人罪恶的河。” 渡鸦在冥河上方飞了一圈,从此它将为在冥河之中挣扎的罪恶之人引路。 死神也想将这个年轻人推下冥河,可年轻人手中的白骨树枝却让他不寒而栗。 于是祂也之好故技重施的问年轻人,“你可否有想要的东西?” 年轻人摇摇头,“那不在冥河之中。” 渡鸦飞到了死神耳边,它悄悄说:“那是一个可怕的灵魂,冥河里的水也无法洗清那人的罪恶。” 死神惊讶了,祂问:“是如何的罪恶?” 渡鸦回答,“他妄图成为神。” 冥河里没有年轻人想要的东西,他很快就打算离开这里了。 死神想要年轻人的生命。 于是祂给了年轻人一个怀表。 “聪明的年轻人,渡鸦告诉了我你此行的目的。”死神如是说,“钟表可以逆转时空,时间倒流。” “倘若你想成为神,那么你大抵也是需要它的。” 年轻人接受了死神的馈赠,他告诉死神,“我还会来找你的,但你取不得我的性命了。” 拥有了怀表的年轻人逐渐开始变得有些自负了,但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依旧想要“成神”的目的。 同时他也忘了老夫妇叮嘱的:不好接受那冥河的事物,也不好相信死神,并且要在复活日前回来。 而之后,也真如年轻人所说,死神无论如何也取不得年轻人的性命。 骨树的树枝给年轻人带来了巨大的力量,从此他无一敌手,也逐渐越发狂妄。 “我应当成为神。” 他说。 渡鸦盘旋在他的头顶,“你最后的结局也不过和我一样,被推入生死的河流。” 年轻人摇摇头,“我不会死。” “你会被真神惩罚的。”渡鸦道。 巴别塔被人们歪歪斜斜的建造好,人们活在这一方狭小的天地之中,如同在伊甸园里面。 而巴别塔终有一日要坍塌,凡人无论如何也成为不了真正的“神”。 渡鸦的话成了预言,年轻人也终究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代价。 人将世世代代的追求永生,却都以失败告终; 人将有着强大的魔力却生命短暂,时间警醒那人生命所剩无几; 那人灵魂将魂飞魄散,身体不得入土,只好维持着这不朽的身躯,被困在狭小的匣子里。 复活日已经过了。 年轻人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姓氏并不是什么“Divinity(神明)”而是“Devil(恶魔)”。 老夫妇死在了白骨树下。 又是一个逢魔之时。 血红的残阳照在了骨树上,那盘根错杂的的人骨树枝上开始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的血肉蔷薇。 周遭的草木开始枯萎,怀表的指针不断的转动,最后停了下来。 血肉的花也开始枯萎了,在原本的位置,长出了一个个宛若心脏的血红色果实。 血管在鼓动,骨树被夕阳映照成了红色。 如同诅咒所说,那人将死,但其灵魂又不归死神所管。 就像现在这样,被困在“匣子”里,充当骨树的“养分”。 当然,这只是后话了。 就如同《诗翁彼豆故事集》中的三兄弟与死亡圣器的故事一样。 佩弗利尔三兄弟并没有真的遇到过死神。 安提俄克是老魔杖的最早拥有者,他被杀后,老魔杖辗转流落。 而拥有复活石的卡德摩斯则是冈特家族的祖先,复活石也被一同藏进了冈特家族的祖传戒指里。 伊格诺图斯的后代是谁也就不必多说了。 至于那故事之中的年轻人是否真的成为了“神”,我们大概也无从得知。 【作者有话说】 古老家族是谁不言而喻了。 这个家族世世代代都拥有的极强大魔力的原因很有意思。所谓的白骨树也是极为讽刺。每死一个人,活着的人就将继承死去人的力量,而死去的人也都将成为树的养料,供其生长。 所以说白了,人以为是树是自己的,其实树才是那个将人当做“食物”的一方。 城堡老夫妇的死也很耐人寻味,想象他们死后谁获益最大,就能得知谁是凶手(其实此刻的年轻人已经疯了)。 “草木枯萎,指针转动。”意味着年轻人已经使用了这个炼金术产物,想要回溯时间,但最后是否成功了,那就无从得知了。
第89章 疯狗 ◎巴蒂克劳奇◎ 狗分很多种。 倘若说食死徒们都是里德尔的狗,那么小巴蒂·克劳奇大约就是条疯狗。 这是我自认为对小巴蒂·克劳奇还算中肯的评价。 此时此刻,这条疯狗正披着阿拉斯托·穆迪的皮,成为了霍格沃茨的今年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 邓布利多知道吗?或是不知道吗? 那已经不重要了。 就好像他知道奇洛的后脑勺有一张伏地魔的脸,就好像他知道日记本就是里德尔的魂器,就好像他知道洛哈特是个草包。 但那不重要。 邓布利多不是一个会为了捡一粒芝麻而丢掉西瓜的人。 相反的,他会为了所谓“更伟大的利益”而牺牲掉某些微小的东西。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他更适合当一个政治家。 穆迪转了转那只假眼,正和邓布利多交谈着什么。 至少从表面上来看,邓布利多什么也不知道。 这副其乐融融的模样却让我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就好像是某种脆弱的物品,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分崩离析。 “今年会举行三强争霸赛。” 福利问,“你会参加吗?” “说不好。”我回答她。 兴许是看到我对此类话题不大感兴趣,于是乎她又找到了一个有趣的话题。 “你看到魁地奇世界杯那晚的黑魔标记了吗?” 我没忍住笑了。 福利古怪的看着我,“你……笑什么?” 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看到了,那离我很近。”我不经意往德拉科·马尔福的看了一眼。 我隐约记得,那天晚上出现的人可不止有小巴蒂·克劳奇。 可怜老克劳奇还在辛辛苦苦的找着那发送黑魔标记的该死食死徒。 殊不知他以为已经死在阿兹卡班的儿子正打算和自己的主子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想来卢修斯·马尔福应当是不记得我了。 他比他的父亲更像个商人,自然是更要重利一点。 我盯着那个方向太久了。 马尔福被吓了一跳,连忙埋下头猛灌了一口果汁。 我皱了皱眉,德拉科·马尔福倒是谁也不像。 “我走了。” 我对福利道。 “诶?这么快就走了吗?”福利一愣,连忙起身,“等等我!” 快步穿梭在走廊之中,故事之中的那只自冥河而来的渡鸦在我头顶盘旋了一圈,然后停在了我的肩膀上。 福利也终于追上了我。 我停在了一扇窗前。 福利走近我,“你……” 我转过身,打断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帮我个忙吧,福利小姐。” 我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副对其委以重任的模样。 福利愣了愣,但又不自觉的问,“是什么?” 我把一瓶复方汤剂递给她,然后把我自己制作的一个普通的时间转换器放进她的口袋。 福利狐疑的看着我。 “几天后,我要出去一趟。”我告诉她,“但具体要多久,我自己大概也不知道。” “在此期间,你要好好的‘扮演’我。不能被人发现我离开了霍格沃茨。” 寂静的走廊之中只有我和福利两个人。 今天的心情不错,因此我颇为有耐心的等待着福利的回答。 她握紧了复方汤剂,然后告诉我:“好。” 我有些高兴了,声音也柔和了下来,“乖女孩。”我说,“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吧。” 我轻轻拍了拍这个姑娘的肩膀,替她理顺了漂亮的金发,然后把普通的时间转换器变成一个类似于麻瓜怀表的饰品,戴在了福利的脖子上。 “不要被人发现。”我微笑着将手离开项链的链条。 “倘若被发现了。”我看着福利的绿色眼眸,“你知道怎么做的。” 9月的天气还带着几分燥热,而夜晚刚刚好驱散了夏天的余热。 我愉悦的慢悠悠走回了斯莱特林休息室。 这个夜晚我的梦中竟少见的没有出现那些魑魅魍魉。 只有一棵树。 一棵苍白的,宛若人骨组成的树。 祂盘根错杂,血红的花朵在树上绽放。 两具尸骨躺在树下。 又是一个逢魔之时。 黎明后,恍若一个刚刚逃离地狱的旅人,仓皇之中,我终于醒来了。 上午的第一节课就是“阿拉斯托·穆迪”的黑魔法防御课。 我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 单手支撑着下巴,我正在看着巴蒂·克劳奇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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