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满足里德尔的恶趣味。 至于那个礼盒,我打算在舞会结束以后就把它丢进壁炉。 福利的视线在我的脸上转了一圈,然后忽然道,“我来为你选礼服!” 不得不说她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我点点头,“低调一点的。” 于是福利兴高采烈的在她的衣柜里翻了一会,然后拿出一件金色的礼服。 我摇摇头,“太高调。” 福利又埋进衣柜,拿出一件粉色的吊带礼裙。 我阴沉着脸冷冷的看着她。 福利讪讪一笑,然后再次拿出一件黑色的复古风格礼服。 我点点头,于是福利一脸欣喜的递给我。 明明是长至脚裸的礼裙,但在我换上后,却到了小腿的位置,但我并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够应付这场无趣的舞会就可以了。 福利看起来有些激动,她跑到我面前,在我的脸上端倪了一会,然后点点头,把一串银色的项链,以及耳环递给了我。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对着镜子带上以后,就走出了休息室。 一路上,福利都跟在我身后,然后热情的同人打招呼。 等到了舞会后,我才得知勇士们都必须要跳一支舞。 我有些头疼的与邓布利多对上了视线,对方的目光在我和福利身上转了一圈,表情变得忍俊不禁起来。 我面无表情的看向福利,“会跳舞吗?” 福利点点头。 “我跳男步。” 于是福利迷迷糊糊的和我跳完了一整支舞。 等到跳完开场舞以后,我终于得到了离开舞会的机会。 拒绝了不知多少人以后,我终于踏进了寝室。 在寝室换下了使我胸口喘不过气来的礼裙,我就拿出了第一场比赛的金蛋。 我当然不需要拿着金蛋在水下憋气,毕竟,我是知道第二场比赛的内容是什么的。 我把金蛋放回床底下,然后视线落在了那个署名汤姆·里德尔赠的礼盒上。 我伸手拿起,手指划过那熟悉的字迹。 里德尔的字一向很好。 我忽然弯起了嘴角,然后走出寝室,来到了休息室的壁炉前。 某些回忆,情感,被我同包装精致的礼盒被丢进了壁炉,火焰燃烧着,却无法为这个冰冷的空间内增加一丝暖意,而我笑意更浓了。 统治者不需要那些无用的东西。 这个道理我明白,里德尔当然也明白。 但他想要驯服我,这一点,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第94章 珍宝 ◎那些落灰的,被遗弃的……◎ 人对珍宝是如何定义的? 权利,金钱,地位? 当然也会有人视此为粪土。 所谓珍宝,当然是仅此一件才会显得弥足珍贵,但要从那千千万万种事物中选出一件,也实在是困难。 就好像邓布利多也会为我的“珍宝”是什么的问题而苦恼。 当然了,肯定不会是因为他太难从那些千万事物中选择。 只是我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珍视的事物。 而我此刻也同其他选手一样站在这里,不同的是,我现在在绞尽脑汁的想,邓布利多会为我准备什么样的“珍宝”。 “加油。”波特忽然转过头来对我腼腆的笑了笑。 我被打断了思绪,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没有再说话。 克鲁姆率先跳进了湖里,紧接着是德拉库尔。 很明显,他们都是知道自己的珍宝是什么的。 而现在,老老实实在岸上等待开始的只有一个没有珍宝的我,以及傻了眼的波特。 “我走了。” 我往前一步,跳了下去。 人在水下的攻击力远远不如鱼,人鱼比普通鱼类聪明,想必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但在我亲手将一条人鱼变成一条比目鱼以后,我竟然能在那些人鱼贫瘠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惊恐神色。 这大概就是人和黑湖底的人鱼为数不多的共同点了。 我十分悠闲的在湖底转了一圈,直到一条人鱼小心翼翼的靠近我,颤颤巍巍的用手向我指了一个方向。 “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我用魔杖在湖中写下人鱼的文字。 人鱼点点头,然后往前游。 我跟着往前,在一块礁石底下看见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人鱼停了下来,我也停下了,静静的看着那个角落。 我蹲下身,看着那个明显有些年代了的水晶球。 这是什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水晶球内是一片大雪纷飞,那座矗立的城堡显然是霍格沃茨。 我的指尖划过刻在底下的一行字: 纳斯蒂亚祝……生日快乐…… 这是送给谁的?它的主人呢?现在在哪? 我的心脏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努力的想去回想着什么,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即使想要悲伤,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怎么,我在记忆深处的某段记忆开始蔓延。 “魂器是会增加制作者的生命,但同时也会使其“非人化”。” “非人化”不仅仅是外形上,更包括内心。同情、爱、人性等会渐渐地消失,最终会使巫师走上一条黑暗的道路。” 制作魂器需要付出代价,而那时的我,选择了那种代价? 忽然,我笑出了声。 “邓布利多教授,您还真是了解我。” 一旁的人鱼被我的笑声吓的已经无影无踪了。 只可惜,这东西的主人早就已经被埋在了地底,与黄土作伴。 所以,从那一刻起,这所谓的“珍宝”,也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 我把水晶球放在了口袋里,有些恍惚的念出咒语,从湖底离开,瞬间回到了岸上。 克鲁姆似乎是第一个出来的,他的身边簇拥着一大堆人。 一群斯莱特林的学生见状也立马来到我的身边。 我抬眼,看着那嘈杂的人群,听着那令人烦闷的虚伪恭维声,觉得有些荒诞。推开一旁的人,湿哒哒的校袍黏在身上,配合着冬日的风,是一阵刺骨的冰冷。 柏林的冬天,比现在还要冷。 我掏出了那个所谓“珍宝”,忽然觉得这个水晶球如有千金重。 我拥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那说不清道不明。但更多的是悲伤和后悔,混杂着那么一点点的憎恨,以及失望。 死去的人谁会在意? 我不知道我究竟在为什么悲伤和后悔,也不清楚我在憎恨什么,失望什么。 兴许是为了某个遗憾而悔恨,或是在憎恨,憎恨这个该死的,将那个人判以死刑的,人吃人的世道;又或许在失望,失望自己,失望人性,失望那些永远也摆脱不了茹毛饮血这一本性的同类。 可我没有资格这样,因为我比任何人都遵从弱肉强食这一原始的丛林法则。 强大的,杀死弱小的,不是理所应当吗? 直到不知多久以前,自己所在乎的人死亡,我才开始痛恨所谓的弱肉强食。 可我也和杀死他的那些人一样。 嘭。 水晶球摔在了地上。 这一刻我才明白,无论是悲伤、悔恨、憎恨、失望,都是对于我自己。 我走了一步,抬起冰冷僵硬的手,慢慢的扯掉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如同一个游魂般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比赛场地。 【作者有话说】 这章比较短 下章大概就会上演猫捉老鼠了吧(狗头·JPG) 汤姆猫=Tom,杰瑞鼠=小矮星彼得
第95章 剖开心脏 ◎“人啊,总是又贪婪,又胆小。”◎ 距离第二场比赛结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身为参赛者的我,对与大部分人来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我坐在一个冥想盆前,承载着我记忆的银白色丝线慢慢渗透了清澈的水底。 “我忽然有些害怕了……”我看着水面上出现的,那一幕幕已经是过去式的画面,最终停留在一个水晶球上。 “伊莱亚斯……” 我自言自语道:“我曾经也很恐惧,恐惧这个可怕的世道。” 我走出昏暗的密室,听着身后水珠落在地面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究竟是什么,把人分成一类,又一类。然后规定,这类是该死的,这类是可活着的。” 就好像在几百年来和伊莱亚斯一样因种种原因而被家族处置的哑炮,就好像那些自以为可以被归结为是“可活着的”刽子手。 巫师高于哑炮,哑炮高于麻瓜。 纯血高于混血,混血高于麻瓜种。 可此时此刻,我站在高台,无论是纯血,还是混血,他们无一不在为我欢呼。 我往四周扫了一圈,卡卡洛夫正死死的盯着我,目光之中混杂着恐惧与怨毒。 斯内普来到我面前,阴沉着脸道,“名次不重要,尽量保住你的小命。” 我点点头,然后走进了迷宫深处。 除却已经进去了的波特,只剩下克鲁姆以及德拉库尔了。 卡卡洛夫有些小聪明,我无法保证他的选择和剧情里的一样,都是用夺魂咒控制克鲁姆的,因此,我不断的注意着周遭的环境。 我快速的穿梭在迷宫中,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正当我打算将怀表放进口袋时,一道绿色的光芒落到了我脚边。 我抬眼看向咒语的大致方向,离我不远。 并且是不至死的钻心咒。 我皱了皱眉。 应该是波特和被控制的克鲁姆。 比赛场地有着幻影移形的禁制,但对于我来说突破这些东西轻而易举。 波特可不能死啊。 至少,现在不行。 我抬手挡下了一个咒语,往旁边一看,却发现右边的人并不是波特。 “德拉库尔?”我皱眉,“怎么是你?” 德拉库尔只是轻微的点点头,她的模样有些狼狈,眼睛看向对面的克鲁姆。 地上还倒着一个像是三强争霸塞奖杯的东西。 “波特呢?”我不太能确认心中的猜测。 德拉库尔摇摇头,“我不知道。”说着,她走到了我后边,“你要小心克鲁姆。” 我瞥了眼德拉库尔,“这是你们两的事情。既然波特已经不在这了……” 忽然,我离开的脚步停住了,一阵冰冷刺骨的风刮过,略过皮肤,我隐约感受到了轻微的触感。 我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走向克鲁姆,“喂……你……” 话说到一半,我停住了。 心脏出传来一阵冰凉,像是有什么东西像是被什么东西穿透了一般。 我低下头,看到了那支不止从什么时候穿透心脏的箭矢。 身后站着的德拉库尔还没有放下举着的手,她满脸惊恐和不敢置信,那双与她姑奶奶如出一辙的蓝色瞳孔正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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