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卡卡洛夫啊。 我绕开尸体,路过那一张张惊恐的脸,问坐在高处的青年。 “人都死了还要被你拉出来鞭尸。” 里德尔淡淡的瞥了眼那群瑟瑟发抖的食死徒,“有用就行。” 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想那些人之中会不会有我现在那些同学们的父辈。 忽然,里德尔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眉头皱起,“那条蛇有和你说过什么吗?” 我走到了可以和他平视的地方,不紧不慢的开口,“有,纳吉尼说你是个白痴。” 里德尔的脸上有一瞬间变得阴沉,最后,似乎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般的,只好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应该没有相信吧?”他补充,“这条蛇脑子有点问题。” 真巧,纳吉尼也是这么说你的。 他似乎是对这个问题有些苦恼,“我给它灌了不少魔药,都治不好它。”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的,漆黑深邃的眼睛望向了某个方向,“或许我应该把它的脑袋切下来看看。” “脑子可不像心脏,切下来还能装上去。”我意有所指。 “你在不满?”里德尔单手支撑着下巴,晦暗不明的光投在那张堪称天神的皮囊上,而藏匿在里面的那个堪比恶魔的罪恶灵魂在发问:“你可以再挖出来。” 他笑了起来,那张脸显得更加人模狗样起来,“你喜欢,就慢慢挖。” “你挖一次,我杀一个人,再帮你装上。” 我不再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在任劳任怨当着清洁工的,自称哲学家的蛇。 看吧,即使你是哲学家也要给人打工。 里德尔抬起一只手挥了挥,我看到那群瑟瑟发抖的巫师们立刻如释重负般的消失在了原地。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我的魔药课教授。 “你应该不会想回霍格沃茨了吧。” 我看向说话的里德尔,“你想让我做什么?” 黑发青年轻笑一声,“你真了解我。” 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听到他说,“你要去阿兹卡班劫一次狱。” “你会去的,布莱克家的……”他想了一会,似乎是记不起名字来了,“总之,你挺喜欢那个布莱克的,不是吗?” “嗯。” “你可以告诉我不想去。” 我已经走下了台阶,闻言回过头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了吗?贝拉还被关在那里。” 里德尔罕见的沉默了一会,他紧抿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声。 “你真该死。” 我缓缓的走向大门,表情冷漠,头也不回的说,“你也是。”
第97章 归途 ◎人的归途在何方?◎ 呼啸的寒风将本就汹涌的海面变的更加可怖,天空中时不时传来几阵雷鸣。 我摘下了兜帽,任由冷风刮过脸颊,几只摄魂怪盘旋在阿兹卡班上方。 我只是平静的看了一眼,慢慢的朝中间走近。 大雨倾盆,我抬起手,魔杖尖端指向灰暗的天空。 天空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雷鸣,蔓延在苍穹的闪电照亮了今晚的阿兹卡班。 泛着紫色的闪电聚集在我用魔杖指着的上空,几只摄魂怪开始往四周逃窜,我控制着雷电,挥向某个方向。 ——轰隆 阿兹卡班上方发出了一道光芒,响彻云霄的声音混杂着风声与雷声,如同世界即将毁灭一般。 碎裂的石头混杂着那么一些泥土,擦过我的脸颊,衣袍,通通落在漆黑一片的海底。 我放下了魔杖。 踩着嶙峋的石头,看着那一个个穿着囚服从阴影之中探出头来的人影。 “诸位,好久不见。” 我又走了几步,好让他们看清我的模样。 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闪电照亮了我的面孔,我拍了拍还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尘土。 “鄙人受黑魔王的指示,特地来这里打破束缚各位已久的牢笼。” 我抬起头,雨水落在了我的眼皮上,我勾起唇角,阴沉的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黑魔标记。 疯狂的欢呼声伴随着雷声逐渐显得有了几分诡异。 我看到了贝拉特里克斯,却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某些人,好像昨天才见过,某些事,好像昨天才经历过。 但好像仅仅是一夜之间,或是更久,一切就可以变得面目全非。 我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那个她在儿时经常缠着的那个人,但至少,我已经不认识现在的这个贝拉特里克斯了。 我的眼睛扫过人群,在那些疯狂的,不人不鬼的人面前却产生了一种麻木的情感。 我抬起了脚步,踢开了脚边的石子,却怎么也踢不动。 我最后只能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幻影移形离开了阿兹卡班。 右手腕逐渐有些发麻,我从格里莫广场买了一把伞,然后走进了布莱克老宅。 柳克丽霞已经死了,现在了布莱克老宅除了一个神神叨叨的家养小精灵以外,只剩下偶尔能够说几次话的沃尔布加了。 我敲了敲门,门立刻就被打开了。 一只灯泡般的眼睛在门缝里看着我。 我笑了笑,“克利切,是我。” 门被完全打开了,这只垂垂老矣的家养小精灵皱起了脸,那对瞪大的眼睛中布满血丝,然后开始一滴一滴的掉眼泪。 我等了它一会,然后等它终于停止了抽泣,问:“他们不在吧?” 克利切用褴褛的围巾擦了擦眼睛,“是的,西里斯少爷和那群泥巴种们出去了。” 我闻言垂下眼睑,“挂坠盒呢?” 克利切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有着游蛇标志的挂坠盒,链条与金属盒子在碰撞见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伸手接过,看了一会,最后满意的放进口袋。 “你承诺过的,雷古勒斯小少爷的下落……”克利切战战兢兢的问。 “当然……”我抬起头,直视克利切。 克利切的眼神忽然变得空洞起来,我声音轻缓,“克利切,你今天本来在大厅打扫,忽然听到了敲门声。”我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早就已经制作好的挂坠盒,放进了克利切的衣兜里。 继续说:“你打开门一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因为这是雨太大而敲击门的声响让你产生了错觉。”我顿了顿,“你从来没有见过我。 克利切目光空洞的盯着前方,它缓缓的说:“是的,克利切今天本来在大厅打扫,忽然听到了敲门声,但是打开门一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原来这是因为雨太大而敲击门的声响让你产生了错觉。 ” 它摇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说完,克利切倒在了地上。 我平静的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越过地上的家养小精灵,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揭开了盖在走廊的最末尾那幅画上的黑布,我看见了沃尔布加那张疲惫又显得刻薄的脸。 我撕下了《预言家日报》的一角,在这张报道过雷古勒斯·布莱克失踪的报纸一角上写下了一个地址。 然后把笔放回了原处,抬眸,我却发现沃尔布加正在一脸复杂的看着我。 “我已经替你找到了你的儿子。”我背着手道:“虽然是死的。” “我明白。”沃尔布加出乎意料的平静。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对你来说,家族荣耀与血肉至亲哪个更重要?” 沃尔布加闭着眼,一言不发。就当我以为她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时,她的喉咙中却发出了一声苦涩的笑,“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说:“因为我现在已经二者都失去了。” 我愣了愣,刚想问西里斯·布莱克不是还活着吗?却在看到沃尔布加此刻的神情后又明白了什么。 我沉默了许久,明白不该再这么停留下去了。 “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吧。”我低着头。 沃尔布加的声音传来,“放心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盖上了黑色的绒布,走下楼梯。 克利切还躺在地上,我绕过它,然后关上了布莱克老宅的大门。 雨势开始变小,我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头发和黑色的衣袍已经被烘干了。 我走在离格里莫广场最近的麻瓜街道上。一身漆黑的袍子在麻瓜们眼中成了异类。 我踩在了湿漉的石板路上,雨水的清澈与潮湿气息蔓延在空气中。 在朦胧如同层层细纱的雨中,我走进了一家花店。 店员是一个年轻姑娘,她抬头看向门外,忽然放下了手中浇花用的水壶,眼中露出几分惊艳。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我已经收起了伞,询问店员,“有红玫瑰吗?” 女店员怔怔的点点头,然后往花圃中挑选了几只玫瑰,熟稔的包装好递给我。 我接过还带着露水的红玫瑰,将英镑放在柜台上。 “不用找了。” 我撑起伞,抱着一捧鲜红如血液般的玫瑰走入了雨幕中。
第98章 野心家的爱 ◎影子里的红玫瑰◎ 佩迪鲁·彼得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我捧着玫瑰站了许久,他才终于想好了该带着哪种表情讨好我。 但一切谄媚却最终在我冰冷的目光中消失殆尽。 “我马上就带您去……”彼得低着脑袋。 我跟在彼得身后,在推开书房大门的这一刻,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里德尔会留着佩迪鲁·彼得。 毕竟他也算识时务,这在他现在的那批食死徒里面算少见。 “你的那群食死徒们已经被放出来了。” 我开门见山。 里德尔从那一份份文件中抬起头,精致深邃的眉眼带着些许笑意,“预言家日报说有个疯子把阿兹卡班炸出了一个大洞。可怜的摄魂怪们因此无家可归。” “别告诉我那个疯子是你。” 我低着头,将猩红的玫瑰摆在了桌上,“原来你是还会在乎这些的人。” 里德尔扯下了一片玫瑰花瓣,“今时不同往日了,纳斯蒂亚。摄魂怪现在是我们的朋友。” “那只是你,别把我和那些生物扯上关系。” 里德尔闻言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我无视了他的目光,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面无表情道,“况且,摄魂怪们可不会无家可归。” “麻瓜届就是个好去处,不是吗?” 我往旁边的落地窗看了一眼,“毕竟波特现在不就在麻瓜届吗。” 说完,我又有些怀疑的看着里德尔,“你该不会以为那些没有大脑的生物可以真的抓住一个巫师吧?” 里德尔摇摇头,“总得给那些没脑子的东西找些活干,况且——”他拖长声线,“该让福吉忙活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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