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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古典浪漫

作者:有人说   状态:完结   时间:2024-03-01 21:10:05

  然而无论后来有多少尴尬,只要想起那时的他,总是会心头一阵暖。在被意义与结果困扰,努力挣脱又不得挣脱的时刻,真的有过那么一个人,曾经以简单的言语,给予她朦胧又确切的力量。那暖意是小小的一角,因为很快,火焰便熄灭了。大水涨上了船舷。再也不会有他这样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国二的幸村君没想到场边路人眼中的他只是在耍帅(

  姐姐的故事写起来好费神,下章估计可以结束了,回到早川仁王部分-w-

  荒木的视角几乎覆盖了两人相处的所有重要内容,所以姐姐的故事还是以她自己为主。感情线只是点缀,更何况直到最后她都不太愿意承认这是纯粹的感情。一直很想写一下姐姐眼里的宣传部,除了高光时刻之外还有自我置疑和茫然失措的阴影。最开始做社团,是为了“留下什么”,后来终于不再追问意义,更加坦然,更加轻松。万事都有波峰波谷,她对宣传部的担忧最后成为了真的。可能写得并不好,但反正是尽力了(理直气壮

  周四的更新先请假一次,最近太忙了orz


第114章 [114]旧日来信

  早川明羽退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大概是猛然起身,血压不足,脑袋还嗡嗡地响。先前点的饮料已经凉了,可可粉沉到杯底,眼前一片牛奶白。她端起来喝了一口,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可可的甜,甜到齁嗓子,混着舌尖的苦,苦得口腔火辣辣的痛。想说话,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仁王在她边上一并坐下:“还看吗?”

  他手里的笔记本,已经翻过去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用第三人称,写着姐姐的故事。早川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想起自己原本还踌躇着什么时候告诉他、如何告诉他,现在都不需要了。她真应该感谢姐姐。

  “为什么不看?”她把下巴放在杯子边缘,盯着他。

  他拿手腕抵着半边脸,微微歪着头看她:“看了可能会后悔。”

  她感觉这个动作有贩卖色相之嫌,便拿小册子拍了拍他的脑袋。他一挣,在半空中把她的手腕抓住了。

  早川动弹不得,只好反过手来挠他的掌心,仁王又抓她的手指,打打闹闹,差点碰翻了装着冷掉可可的杯子。

  “这个事情和小时候看鬼片一样,”她叹了口气,“看了一定会后悔,不看也一定会后悔。”

  “我以为你会说,”他微微笑着,“这个事情就和跟我交往一样,交往了一定会后悔,不交往也一定会后悔。

  “知道就好。”

  “那现在后悔吗?”

  现在?早川看着他,他也看着早川。书店的门就在不远处,一扇开启,一扇关闭。店员在柜台后面摸鱼,金鱼在缸里游来游去。她知道自己是可以走的,合上笔记本,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姐姐笔下的故事像是断裂的刀片,锋芒刺破微微泛黄的纸面,从外部切割着她的身体。

  “现在不后悔。”她说,然后重新翻开了桌上的笔记本。

  *

  早上扎头发的时候发生了奇怪的事。发圈“啪”的崩断了。清脆的一声,清脆得就像十四岁那年,早川明理用被玻璃划伤的手给妹妹扎头发,因为用力过猛,手筋突然崩断一样。也是“啪”的一声,早有征兆的,同时无端的断裂。

  她愣了一会儿。翻箱倒柜寻找皮筋,未果,眼看着来不及了,只好给崩断的发圈打上结,随手扎好头发。一路匆匆忙忙,跳上去学校的公交,踮起脚来够拉环,又是“啪”的一声,头发再次散了。

  她当即跳下公交车,到路边理发店剪头发。清早,理发店还没有开门,她站在门口喝光了一瓶牛奶,沿着后巷一路往下走,到海边,看见一个拖着轮胎跑圈的学生。乱糟糟的头发像海带,经过她身边,问她几点钟。

  “九点了。”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海带爆发出一阵“啊啊啊”的尖叫,拖着轮胎跑了。跑到一半,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她:“你不上学?”

  “什么?”海风太嘈杂,她没有听清。

  “你——不——上——学?”他居然拉长声音又问了一遍。

  “我辍学了。”她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要不你也试试?”

  逗小孩真好玩儿。她迅速逃离作案现场,毕竟现在才七点半。也不知道那个小孩是什么社团的,早川想起他被汗水糊在额前的刘海,竟然有些微微的羡慕。

  下辈子不参加学生会了。她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海里,谁爱去谁去。

  顶着短发进屋的时候,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吃了一惊。依然是主席最先反应过来,拉开椅子坐下去的时候,她听见他在边上轻声问:“新发型?”

  她点点头。又听他问:“听说你今天早上没去上课?”

  这一次早川没点头了。她心想,关你什么事。

  高三第二学期,她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出勤。升学在即,许多同学都开始参加校外培训,准备各类保送考试。她原本就因为学生会和竞赛的缘故常常请假,到这种时候,老师干脆不管了。随便给个理由都会过。

  她早就有剪头发的想法,只不过一直没有付诸行动。同学问起来,只说想尝试新发型,大家便夸好看。其实是因为掉发太严重。每天早上梳头,看见水池子里一根一根的,干脆剪了,眼不见心不烦。

  这是早川压力最大的时候。八月底的时候,夹在兵荒马乱之间,高三年级的数学竞赛结束。很难说她的成绩好不好:入围全国决赛,自然是好的;但又没好到被大学直接录取的程度。这是她的正常水平,在意料之中。于是回过头来准备保送,一方面,是学生会秋季接连不断的活动,另一方面,是几场大型模拟考试,最忙的时候,她要凌晨两点才睡,偏偏主席还站着说话不腰疼,在交接班的时候假惺惺地关心她。

  “太辛苦了。”他说,“早知道就不搞那么多活动了。”

  “为学校做贡献。”她也假惺惺地笑,“不辛苦。”

  海原祭、读书日、辩论赛、艺术节,几乎都是她换届之后带起来的,每件事情都可以写进简历,她当然不会就这样半途而废。记得有一次,会议结束后,主席和她留下来核对细节。对到差不多了,主席问她以后想做什么。

  好奇怪。早川暗道,这人该不会要和我谈理想吧。

  “学医呗。”出于礼貌,她还是回答了,并且也很礼貌地问了他。

  主席说,我想学生物科学。

  哦。原来是还没有迎来黎明的朝阳产业。

  主席又问:“你要参加东大的保送考试吧?”

  “不参加。”她顿了一下,挑挑眉,又补充道,“我说不参加,你会相信吗?”

  主席一愣:“不相信。”

  她说,你知道吗,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来国中部参加升学考试,差点就作弊了。

  主席又一愣,这次笑了:“这个我也不相信。”

  “这个是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我抄了六道大题,因为老师说,一定会考,但是讲课的时候我太紧张,一道都听不进去。于是干脆带着小抄上考场。”

  主席看着她,眼皮压出一道褶子,然后呢?

  “然后没有考。根本没有涉及那几个知识点。作弊未遂。”她捉摸着他意味深长的目光,“你不会在录音吧?”

  “我是哆啦A梦吗,随手变出录音笔,”他扯扯身上的口袋,“你呢?不会在钓鱼吧?真心话换真心话之类的。”

  “倒也不至于。”她笑得靠在门上,“只是突然想到而已。那时候觉得很重要的考试,真的过来了,也就这样。可能千辛万苦去了医学部,回头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如不去呢。”

  “你那是去了的人才能说出的话。”主席摇摇头,“对于去不了的人来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种观点是很过分的。”

  后来她才知道,六年前的升学考试,主席拿了第二名。

  她一直以为那天的谈话会被翻出来,当作攻击她的把柄。不过她也没那么害怕。学校的监控记录最多保留半年,事情无法查证,更何况她能在所有大型考试保持前三名,是这一届的种子选手,要给学校争光的。靠打小抄,只能混过一时,这道理谁都明白。

  却也没想到,主席拿来做文章的,是另外一件事。

  *

  人人都说,升学要早做打算,为长远计。然而保送考试忙到最后,做了那么多的打算和计划,能不能上东大,又以什么方式上东大,好像都不那么重要了。所有的辛苦,都变成了赌气,为的是那些打算和计划本身。就算是为了看看结果,她也要在这场游戏里坚持到底。而主席,也在坚持。

  因此,当她看见BBS上的照片时,竟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伏线千里,海原祭拍照片,十月份发帖,十一月底顶贴。在换届前夕发出来,正常人都来不及反应。

  然而心里毕竟会惊讶,第一反应其实是去办公室找荒木。在楼梯上撞到白鸟,这才冷静下来,本来就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事情,捕风捉影的,找他没有用,反而容易落人口实。

  白鸟眼神躲闪,一看便知道是听说了什么,也许比帖子里写的还要多。问她有什么想问的,她犹豫一下,道,BBS的说法,是真的吗?

  或许出于故意,早川追问,哪个说法?

  白鸟吞吞吐吐道,您和荒木老师……

  你相信我吗?她问。

  到底是并肩作战的后辈,一个眼神就稳住了。听到白鸟说自己问得太冒失,又说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早川竟有种心疼的感觉。也不知道在心疼谁。

  “紧张什么,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她把手从白鸟那边抽回来,感受到一点汗涔涔的阻力,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滑落。“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承担责任。”

  所有人都觉得她爱荒木,读过帖子的自不必说,大概连荒木都这样猜测过。仿佛中了师生恋影视作品的毒。早川却多少有些犹豫。他们的经历固然有相似之处,生命的厚度却是不同的。先前她对荒木说,我们是同类。这多少有点小孩子装大人的意思在,是感同身受,也是逞强。

  更何况年龄是滤镜,把什么都打上柔光。才华也是可以骗人的,一两首酸诗能遮住千百点不好。她所认识的荒木,和现实生活中的荒木,未必是同一个人。她没有做过他的同学、同事、邻居,她只做过他的朋友,由学生变过来的朋友。

  那天下午是两节自习,横竖没有人管,她翘了课,去剧院找荒木。听说他正带队演出,路上堵了一小会儿,等她到的时候,颁奖典礼都结束了。荒木坐在第一排,背影看起来很颓唐,不知道想着什么。

  他们去吃冰淇淋,她把事情告诉了他,欣赏错愕一点点在他脸上绽放,凝住,变成一张薄薄的壳。兴许是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他勉力维持着淡定的表象,直到她问,既然都这么说了,老师要不要和我交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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