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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古典浪漫

作者:有人说   状态:完结   时间:2024-03-01 21:10:05

  “9月28号海原祭,9月10号下印厂,9月5号打样。按照这个时间往前推,8月21号全国大赛决赛结束,第二天早上进行最后一次补采,24号就得写完初稿,差不多三轮修改,29号开始返稿,31号定终稿,给设计组留五天排版时间。”野原飞快报出一串日期,然后放慢了语速,“时间紧迫,不能拖,也不能应付了事。你确定吗?”

  明天就是交稿日了。彼时早川点点头,笃信车到山前必有路,Deadline前必出活,很难想象自己会在开学前遭受如此煎熬。她用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的两场失败做引子,第一节写比赛现场,第二节写失败后的遭遇,第三节围绕幸村精市的经历写网球与胜利的意义,第四节则准备讲述U-17中球队一系列突破。光标闪烁,一行字删了又删,早川试图不看屏幕,一气呵成在文档中打下:

  「寒蝉鸣泣,暑气消散,夏天接近尾声。全国大赛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幸村都在考虑是否该把微笑练习加入训练菜单。未等他同真田与柳讨论出结果,立海网球部就收到了U-17训练营的邀请。」

  思路再次流动起来。屏幕右下方显示晚上九点半,预计可以在午夜前收工。稿子的结尾倒是早已浮现于脑中了——在刚结束的全国总决赛上,立海高等部网球队接过冠军的奖杯,幸村也接过了三年级前辈交付的队长职位,她问他,有什么想说的吗?

  幸村一笑:“失去的冠军,夺回来就好了。”

  而翌日结束的初等部全国大赛上,年轻的部长切原赤也,也在获胜后说出了同样的话。

  在太阳的炙烤下,镀了金的奖杯微微有些烫手。早川缩回胳膊,远远地看着电视台和《网球月刊》的记者走上来,摄像机平缓地推进,话筒伸到网球部成员面前。采访持续了四五十分钟,气氛愉快,众人表情轻松。早川想起一年前那出剑拔弩张的问答,微微叹了口气。

  ……真希望他们可以一直赢下去啊。

  “走了,”木岛合上镜头盖,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们晚上有庆功宴,我们就不打扰了,回去还得干活呢。”

  与之前的合宿类似,宣传部是和初高等网球部一起来东京的。高中组的赛程比国中组早两天,因此幸村等人并不急着回去,而是留下观赛,等待切原他们的比赛结果。围绕决赛的补采也就顺势安排在空闲的第二天上午。

  东京物贵居大不易,虽说可以蹭到校车,但食宿花的都是社团经费,为了省钱,也避免打扰网球部,这次宣传部并没有和他们住同一家宾馆。野原号称自有安排,最后翻着通讯录,把她们安排到了在东京读书的前任宣传部长白鸟翼的合租公寓里。

  “打扰了——”第一天比赛结束,到达公寓已是晚上七点,她们在门口站成一排,齐刷刷鞠了躬。

  “不不不,不用这么大阵仗。”白鸟前辈找出临时买的鞋套,“我室友回家过暑假了,我也不怕你们打扰。”

  三个女生在她的房间打地铺,两个男生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大家白天去会场看比赛,晚上回来,轮流洗碗做饭,打扫卫生。决赛结束那一夜,她们围着餐桌,根据赛时记下的要点看录像回放,拟采访提纲。白鸟前辈走出卧室,在边上晃了一圈,俯身打量她们的电脑屏幕。

  “好有意思啊,”她挑起眉,落在早川耳畔的几缕头发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气,“我们当时就想做这个,但是运气不好,一直没成功。”

  她余光瞥见野原的眼神暗了暗:“也不敢说这次会怎么样。总之努力吧。”

  短短两句话似乎暗藏机锋,别人都没注意,早川也不敢多问。白鸟直起身来,绕到厨房去拿冰棍,脸上盛着温柔的笑意。

  “明羽,”白鸟拿着六根冰棍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要哪个?”

  GALIGALI君清爽的汽水味在舌尖炸开,早川盯着屏幕,还是觉得有点不习惯。这个素未谋面的前辈似乎特别关照自己,听到她打喷嚏会问需不需要感冒药,两人一起采购食材,她提起自己很喜欢茶碗蒸,轮到前辈做饭的时候,餐桌上就出现了茶碗蒸。还记得第一个早上,她们在洗手台遇见,早川满口牙膏泡泡,还没想好怎么打招呼,熟料却是对方率先开口:

  “你是叫明羽吧?”

  早川一愣,点点头,又听她说:“这个名字很好听。”

  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她还是漱尽了口中的泡沫,很礼貌地答道:“学姐的名字也很好听。”

  “嗯?”白鸟一歪头,笑盈盈地看着她。

  ……糟糕,嘴巴比脑子快,圆不下来了。她顿了顿,搜肠刮肚寻找理由:“白鸟翼,就像会飞一样。”

  “‘会飞’吗?难得有人这么说呢……”

  洗手台上方的半面镜子浸透了朝阳,前辈眼波流转,脸上的表情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补采当天,早川和野原坐在宾馆一楼茶室,等待网球部成员过来。她绕着弯子,说白鸟前辈好温柔,对她们太照顾了,总有一种很愧疚的感觉。

  “我刚入部的时候,她也这么对我。事实上她可能只是想让你们好好写稿,温柔陷阱罢了。”野原轻哂一声,回答得相当无情,“而且你这么说,是在暗示我对你们不够好吗?”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还没问出什么,幸村就推门进来了。补采耗时不长,最后照样是她和幸村先行离开。他问她下午会不会去看国中组的比赛,她说不了,要留在公寓整理录音稿。

  “那我送你一段路吧。”幸村示意她走在靠里的一侧,又细细问起做稿流程,定题、提纲、约访、初采、补采、成文、修改、返稿……“没想到这么复杂,真是辛苦了。你们选这个题,是想讨论立海的校园文化吗?‘胜者为王’什么的。”

  早川的眼睛微微瞪大了,很惊讶他怎么知道。

  “猜的哦。”他在红灯前停下了,似乎很享受这惊讶的表情,伸手摘去她头发上沾着的叶片,“因为你们问了很多失败之后的体验,好像是特意往这上面靠。”

  早川接过他递来的叶片,无意识地攥在手里,心头猫抓似的痒:“幸村怎么看这句话呢?……胜者为王,对败者是很残忍的吧。”

  街道上空旷得很。太阳灼灼地烤着,把四下照成耀目的白,行人都从路上蒸发了。指甲刺破叶片,深深嵌入掌心,青涩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散开来。

  幸村顿了一下:“我觉得这个理念没有问题。这么说可能很残忍,但是,即使在宣称平等的团体内部,也始终存在一套隐形的秩序。年龄也好,性别也好……在等级森严的学校,三年级的前辈可以随意支使后辈;而就算女生的偏差值和男生没有区别,很多父母还是会觉得‘儿子上大学,女儿上短大就可以’。与其让那些荒谬的东西决定一切,不如凭借实力说话。虽然这样没办法解决那些结构性的问题……比如出于成见,女生获得的资源和机会本来就比男生更少,因此出类拔萃也就更加困难……但‘胜者为王’,至少是一个看得见的标准。”

  红灯转绿,车辆让行,捏碎的叶片从手中飘落。上学期的经历在眼前一帧帧闪过,新学校在她心底栽种的无力感破土而出。她想起全国大赛第一天,野原带着她去看晋级表,“光是今天就淘汰了40支队伍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方方面面强调‘胜者为王’,就像方方面面强调‘男士优先’‘前辈优先’一样,不也很粗暴吗……而且对于生活在这个学校里的人来说,什么才叫‘胜利’呢?成绩很好是胜利吗?球打得好是胜利吗?长得好看是胜利吗?当上学生会主席是胜利吗?还是说每一项都做到极致才是胜利?更何况,要是永远以胜者为尊,那么除开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个人,剩下的该怎么办呢?”

  香樟树沿着人行道排开。头顶是千指千掌托起阳光,眼底是指缝间落下的碎汞,早川停下脚步,一口气说了数个问句,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抱歉,”她看着别处,“失礼了。”

  幸村打量她半晌,突然笑了:“虽然道了歉,但事实上你很想说这些话吧?采访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

  她四处游移的目光终于收回来一点点:“……原来早就被看穿了吗。”

  “你问的问题,老实说我并不能给出答案,毕竟我一年前还说过很严苛的话,‘没有获胜能力的人不足以站在球场上’之类的。”男生微微端正了神色,“但既然游戏的规则如此,既然我们还无力改变它,既然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胜利,那就全部抓住——或者努力全部抓住好了。早川也是这么想的吧?”

  ……是吗?

  ……是吧。

  幸村的眼睛深处卷起漩涡,似乎要把所见之物尽悉吞没。空旷的人行道与民宿阒寂的活动室重合,他望向她的目光里写满了期待。

  她想要闭上眼睛,或者最好别开头去。但汹涌的浪涛包围了她,将她拉入幸村的意识之海。迎着那道目光,早川再次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要和小王说声抱歉,这章还是只让你打了酱油——九十度鞠躬——真的很对不起!!!下章一定,一定,一定!!!我心里是有你的!!!(超大声)(小王:啊?带薪休假也挺好,其实。)

  采访差不多就到这里了!总算是借助采访的机会把心里关于立海、关于幸村想说的话都说尽了。这是绝对的强者,抓着悬崖上的草攀上巅峰,让人既羡慕又敬畏。真希望你们可以一直赢下去啊。

  写了个柳切短篇,研一学术民工(?)柳莲二×大四体育生切原赤也,日常回忆杀,双向暗恋未告白,毕业聚餐上的一场意外。糖含量超标。嗑这对的朋友可以进专栏翻或者戳链接:


第19章 [19]姐姐

  「音乐起。进入半决赛的四支队伍在网球场中央站定,幸村精市一步上前,从赛委会负责人手中接过晒得滚烫的冠军奖杯。镀金表面映着他的脸,在他身后,立海网球部的队员排成一列。」

  「他想起去年全国大赛后的每个早上,自己都会出门锻炼。路线是固定的,几分几秒经过哪家店铺,什么时间段什么配速,心里都记得清清楚楚。只在极偶尔的时刻,站台跌倒和错过来球的画面浮现眼前,失控感和挫败感突然降临。他会深呼吸,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加一圈。太阳缓缓升上天空,夏日的街道闪烁着耀眼的白光。」

  「『失去的冠军,夺回来就好了。』他说。」

  敲下结尾最后一行字,早川按Ctrl+S保存文档,把初稿发送给野原部长,然后合上笔记本,把脸贴在显示屏背面。冰凉的温度刺激着面颊,好让整个人平静下来。

  做这套动作时,她的脑子几乎是空白的。既无终于写完的兴奋,也无创作一天的疲倦,整个人似乎还漂浮在幸村的目光中。他眼底波涛如利刃,在她的身体上轻柔划过。而她随之起伏,仰卧在刀刃上,试图躲开一些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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