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注视着她迷人的脸上的每一个小细节,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暧昧起来,慢慢地她的双颊泛起了玫瑰红,双眼渗出了一丝神采。他靠得如此之近,以至于他居高临下呼出的气流拂过了她松散的发丝和脸庞。她的唇瓣中溜出一道从喉咙传出的呜咽声,然后侵入了他的口腔,他再也无法控制地发出一声叹息。 有糖和阳光的味道。 在她几次眨眼的时候他将甜美的味道吞了下去,其实他有一半是期待她会推开他或者骂他靠得太近。但他应该明白最好别去揣测格兰杰会做什么,尤其是当他发现她的手掌正轻柔地捧住了他的双颊,她的大拇指无意识地地扫过他的颧骨。在她精美双眸的凝视下,他一点都不敢动,生怕打破这种关系。 “谢谢,”她疲倦地低语,然后送上了另一个吻,探到了他的舌头。 他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但他可以在萨拉查的墓前发誓,是她先靠过来的! 这不算什么 撑死了有那么一点点什么 就算不算什么,至少还挺美好的。 在闭眼后的几次呼吸交融的小碰撞里,德拉科的上唇落到了赫敏的双唇中,他的舌头幽灵般地穿过了她的下唇。肉体的轻微触碰和浅尝只持续了两秒,残酷的现实瞬间打碎了一切。 充满欲望的银灰色眼睛突然睁开,德拉科猛地一跳,像被斥责过似得将头从赫敏的手里挣脱出来,疯狂地爬开想要远离她。他的胸膛因为迷惑而起伏着,震惊冲击着全身骨骼敲打着头颅。他能听到她的喘息,当他的眼睛扫过她裸露的小腹时,他腹股沟间抽动的该死的欲望再次打击了他。 周围的一切慢慢地回到了他的身边,视线、声音,所有的一切,除了她。他向下瞥了一眼,看到手里紧握的空针筒时皱起了眉头。他甚至没有意识到当他后退的时候将针管从她身体里拔了出来。他厌恶地把它抛开,把一切都怪到了针管上,卑鄙肮脏的一切。 他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格兰杰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见鬼的她为什么不动也不说话? 梗在沉默中的是他们不均匀和不知所措的呼吸声。他嘴里仍能品尝到她的味道,他的上唇被她的吸允弄湿了。他慌忙地用手背擦干嘴唇,一直擦到嘴唇火辣辣地疼。 最后惊恐地看了格兰杰一眼,她像被冻住了一般坐在地上。他努力起身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只给她留下了一声刺耳的摔门声。 他愿意用所有的马尔福家产在他俩中间多加几道墙,对,一定得这样做。不过至少他现在看不到她了,可他的舌头和鼻子依然缠绕着她的香气无法摆脱,他不知道是想融化在这幸福里还是堵上鼻孔撕烂舌头来摆脱她。 他因为愤怒和屈辱而颤抖着,她嘴唇弯曲的弧线和裸露的肌肤顽固地在他眼底闪现,他只得把脸埋进了手掌。喉咙里发出嘲弄般的低吼,他努力想把这些画面抛到脑后,可是它们固执地不肯离开。梅林啊,他恨她,恨他自己,恨整件让他倍感羞辱和降低身份的事情。 德拉科觉得自己要疯了,讽刺的是,他又觉得这一切无比真实,从来没有过的真实。 而且她尝起来危险而又美味。 该死的… 她忍住颤栗,抓起魔杖冲出了门。感谢上帝她的公寓离校医院并不远。就这样她跌跌撞撞地穿过寂寥的走廊,转过几个拐角,得到的却是今天的第二次震惊——校医院乱作一团,病床上躺满了学生。她一眼就看到她那位金发的朋友,她也是其中一位病人。 “卢娜,”她挤过人群,总算来到那位拉文克劳女孩跟前:“发生什么了?” “有一个草药蜂房塌了,”她用一贯的厌烦语气回答:“很多人被蛰了,虽然我认为丹尼斯-克里维确实有中毒的例子。” 赫敏显然没有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评论:“一切都还好吧?” “我想是的,”卢娜指着前臂上细小的疹子说:“庞弗雷夫人正在给劳拉-马德利治疗,下一个应该就到我了。” “你后面还有多少?” “他们都在那儿,”她指着角落里至少十五个学生,含混地说:“我猜蜜蜂一定是到城堡里避寒来了,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被蛰了,” 而且我之后吻了…… (心理活动) “你不是对蜂蜇过敏吗,赫敏?”金发女巫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的,我刚才……” “你的嘴唇看上去有些不同,”金发女巫继续评论,格兰芬多公主的脸已经烧地通红:“还有你的目光有些呆滞。”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那是……” “噢,格兰杰小姐!”一个新的声音打断了她们,赫敏发现麦格教授正向他们走来:“你在这儿啊,隆巴顿先生说你极有可能在图书馆,真是个傻小子。你被蛰了吗?一切还好吧?” “我……我想是的,”褐发女孩有些结巴:“我的意思是……是的,我被蛰了,但是我……” “好了,”校长打断她的话,示意赫敏跟着她:“快点,我要为你仔细检查一下,对你的过敏症可不能掉以轻心。” “我们回头见,卢娜。”随后她跟着年长的女巫走开了。 “教授,我需要……” “坐到床上去,格兰杰小姐。”麦格带着命令的口吻,然后她拉上了帘子,开始为她检查:“现在告诉我,你哪里被蛰了。” “这儿,”她指着指节和手腕之间肿胀的皮肤,回答说:“但是,我……” “你及时地为自己注射了过敏针剂?” “没有,我……” “我必须让波比……” “教授,”赫敏尽量压低声音坚定地说:“德拉科为我打的针。” 教授的眉毛在充满皱纹的额头上抬得老高,赫敏听见她轻声念出静音咒,然后怀疑地问:“马尔福先生?你确定?” “是的,”她叹了口气,不舒服地移了移位置:“他……他帮助了我。” 麦格的眉毛抬得更高了:“好了,我必须承认我非常震惊……” “也许这是一个好迹象,”赫敏带着仓促而不确定的乐观情绪说:“也许我说服了他……” “格兰杰小姐,”教授打断了她:“我不得不警告你,别把你的希望寄托在这些……小事上面。” “但是我……” “很有可能马尔福先生不想因为你的事情被指责,”教授的理由非常充分,年轻女巫的脸被怀疑碾得粉碎:“不过,至少你现在很好,让我看看你的手。” 赫敏心不在焉地听从教授的命令,心里却一直想着他,想着她苏醒后发生的事情。她已不记得过敏休克、恍惚的意识和当时心中的恐慌,更不知道马尔福是如何发现她并且为她注射的。 戈德里克,戈德里克,戈德里克……难道我就如此渴望陪伴? 她承认自己非常渴望改变他的偏见,而且这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她的困扰。 邓布利多看到德拉科内心残存的希望,她也看到了。她的寂寞无法帮助他们走出困境,然而这却让她沉迷于他最近微小的变化,那些变化非常细小,但是她痴迷于它们,痴迷于他…… 她无法自拔,无法不去回吻他…… 她曾任凭自己被这样一个惊人的处境控制,但那不会再发生了。绝不。她仍然坚定地要改变他的固执,但是她必须控制住自己,保持清醒。马尔福始终是马尔福,她必须明智地与他保持距离。 虽然他的双唇就像…… 像潮湿的羽毛…… 她从没想过他竟然可以如此温柔…… 赫敏眨了眨眼看到麦格的嘴唇在说着什么。 “什……什么?”她有些结巴,用抱歉的眼神看着她的教授:“非常抱歉,我刚才没有听清。” “我说,尽管马尔福有可能是怀有一定目的的,”校长仍旧全神贯注地看着她手上的伤:“我希望你能适当地感谢他。” 赫敏闪躲着双眼点了点头,心想她对这个满怀恶意的斯莱特林已经感激过头了:“我会的,教授。” “我有一个好消息,可能会让你高兴起来,”她露出了久违的笑脸:“我从尼法朵拉那里收到信了。” “唐克斯?”她的头因兴奋而抬起:“她还好吗?” “据我所知她很好,”教授向她保证:“她会过来住几天,讨论霍格沃茨的安全保护问题。” “我能见到她吗?让我见她吧,求你了,教……” “冷静一点,”麦格叹了口气说:“她希望保持低调,所以她会待在三把扫帚酒吧,我非常高兴能批准你过去住两晚。” “噢,谢谢你,”赫敏笑了,她终于可以得到一些放松,可以摆脱烦躁的日子:“非常感谢,教授。她什么时候来?” “下个星期四,星期六离开。”她解释说,这时已经完成了治疗:“我希望你能参加所有的课程,但是无论如何我怀疑你不得不错过一些课。” “我当然不会,教授。” “那我完全没有意见,”校长说:“而且我想那可能……对你有好处,你最近太烦躁了。” “等等,”年轻的女巫脑海里有浮现出德拉科的形象:“马尔福怎么办?” “他怎么办?”教授平静地重复了一遍说:“你说他大多数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我肯定他一定很乐意拥有更多的私人空间。而且我劝你和他分开一段时间,我知道和他相处对你来说太难了。” 你不知道,教授……就在今天,一切变得更加复杂了…… (心理活动) “我想,”褐发的女巫轻声低语,忽然意识到自己又多了一个秘密,一个可能是最糟糕的秘密:“我们这周末还会去霍格莫德吗?” “当然,”麦格点头说:“我猜你有很多朋友请你帮他们带东西吧。” 我只问了马尔福…… (心理活动) “没有,”她闭上眼睛企图掩盖内疚:“只有一个。” “你不认为这很让人难过吗?” 赫敏对着金发的同伴发出疑问:“什么让人难过?” “那些所有的蜜蜂都死了,”卢娜在图书馆的椅子里调整了一下坐姿,无声地说:“有22个人被蛰了,就至少有22只蜜蜂会死。” 她无力地对着她的朋友微笑,在心底里感谢她让自己在一定程度上分散了注意力。图书馆里很冷、很空旷,两个五年级的学生躲在角落里,冬天的夜晚开始为这个充满麝香的地方抹上一缕深蓝色。被一堆自己所喜爱的书包围,还有卢娜的陪伴,赫敏对马尔福汹涌的思考总算平复了一些,虽然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别担心,卢娜,这不是真的,”赫敏热心地宽慰她:“只有雌性蜜蜂才会在蜇人后死去,霍格沃茨只养雄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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