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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向后转去，看到莱姆斯正在恢复体力，她又举起了魔杖，一根绳子从魔杖尖端喷射出来，绑住了莱姆斯的胳膊和喉咙，他被拖拽了几下就跪倒在地了，魔杖也被丢在一边，她用贝拉的魔杖指着他的喉结。赫敏将他的魔杖召唤到自己手中，转向唐克斯，对她施了一个无声咒：“除你武器。” 赫敏手中握着三根魔杖，对自己微笑了一下，这并不是出于自豪或成就感，而是因为她终于感到又恢复了对自己的掌控力。 五十英尺之外，德拉科正深情地望着他的恋人，她神色自信，带着胜利的喜悦之情。他只见过她这样的神情一次，那还是上次他们一起在圣诞节滑冰的时候，她尝试着在脱离他的支撑下，自己保持平衡，这段回忆让他感到比当下的阳光都温暖。 西奥多小声地吹了一个口哨，“我操，你得提醒我不要去招惹格兰杰，”他嘟囔着，“你懂得……她又——” “你不会真的很惊讶吧？看到她在魔咒方面这么厉害。”布雷斯问，“她曾是我们年级最聪明的女巫。她当然知道怎么对付她那根魔杖。” “在教室里练几个魔咒是一回事，当在实际中应用它们完全是另一回事，更别说是用别人的魔杖了。” 德拉科挑起一条眉，怀疑地瞟了西奥多一眼，“做出这种合理的正确解释真是一点都不像你，尤其是在早上的这个时刻。” “你滚，”他自大地咧着嘴嘲笑道，“别因为我长得帅又聪明就嫉妒我，而你又丑又笨。” “在你的照顾下她恢复得不错。”布雷斯说，他犀利地看着德拉科。 “我为什么不能让她恢复得很好？” “因为这很可能意味着她马上就要和波特还有韦斯莱一起离开了。” 德拉科猛然坐直了，眯起眼看着他朋友，“你他妈到底在想什么？” “什么？你不会觉得她真要一直呆在这里吧？”他耸耸肩，“格兰杰和那俩男孩几乎没在这种危急时刻做过观众，我敢保证他们绝对已经讨论过离开这里和如何对付神秘人的计划了。” 德拉科点点头，回想了一下过去几天的事，赫敏每天都要消失至少一次，去和波特还有韦斯莱交谈什么，但是她从来没透露过他们正在计划离开。 “不，”他摇着头喃喃自语，“你错了，布雷斯。” “你确定？”他冷嘲热讽地回应着，“卢娜就在计划着离开，她也没告诉我。” “那你他妈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就是知道她要离开，我很肯定她在计划着和迪恩?托马斯一起回霍格沃茨，他们谈过这件事。” “你不该去想事情最坏的一面，”西奥多说，“说不定她只是在背着你偷吃呢。” 布雷斯飞快地在西奥多胳膊上狠狠地撞了一下，嬉皮笑脸的西奥多马上换上了一副痛到呲牙咧嘴的表情，“你再这样说一次，我就会打在你脸上——” “你知道你打了我这张英俊的脸会伤到多少女孩的心吗？算了，我只是开玩笑，说真的，我的幽默感和智慧都在你们这种人身上浪费了——” “闭嘴，”布雷斯打断了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德拉科身上，“重点是，我知道卢娜就要走了，她没告诉我，因为她知道我肯定会阻止她的，格兰杰什么都没跟你说，也是这个原因。” 德拉科哼了一声，转了转眼睛，“以你对格兰杰的了解还没立场来推测她会做什么。” “也许我没有，但昨天我看到她和波特、韦斯莱离开了妖精的房间，如果他们没在商量什么事情的话，他们为什么要去找拉环？” 德拉科试图找到什么说辞来辩解，但他不确定地皱起了眉，疑虑的种子迅速在他脑海中生根发芽。 “看吧，”布雷斯叹气，“你知道我说得对，我们的女朋友都有那种该死的英雄主义情结，很显然如果你和波特做了朋友，这东西是会传染的。还记得吗？我们过去一直在嘲笑他们这种情结。”他短促地呼出一口气，一本正经地轻笑，“现在这也是我们的问题了。” “真有讽刺意味，”西奥多讥讽，“他们管这个叫墨菲法则。” “如果你这么肯定洛夫古德就要走了，为什么你不和她正面谈谈这个话题？”德拉科问。 “谈了有什么好处吗？反正她都会走的，如果我要阻止她，那就是在让她不要……做她自己。”他顿了一下，按了按鼻梁，“她们一定会去参战的，这不是你我或者其他任何人能阻止她们的。”他站了起来，随意地拍掉他裤子上的尘土，好像他刚才说的一切都无关紧要，“我要去帮安多米达准备早餐了，一会儿见。” 看着布雷斯溜达回小屋，德拉科摇了摇头，转了一下眼睛假装自己毫不在意，随意地向后一靠，“他总把别人惹火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你觉得他哪天能不干这种缺德事吗？”他对西奥多说。 “不太可能，就算对我们俩来说，他也常常是个烦人的傻逼，但我觉得关于格兰杰那件事，他说得有道理。” “你闭嘴。” “对不起，兄弟，”他叹气，对着赫敏比了个手势，“你看她，布雷斯说得对，她不是在为了重获自信来测试一下新的魔杖，她是在准备，为了战争。” 德拉科紧张过度了，他转过头时脖子甚至发出了声响，他注视着赫敏聚精会神地念出咒语，魔咒从贝拉的魔杖顶部冲出，撞在唐克斯胳膊上。她极速旋转，俯身下蹲，弯腰闪避，施咒阻挡，进攻对方——她动作敏捷，滴水不漏。他收回了目光，咬住舌头，直到尝到了血的铁锈味，同时感到了西奥多正在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 德拉科爆发出一声怒吼，抬起头阴沉地看着他朋友，“他妈的为什么不能别管别人的闲事？”他厉声说，“滚开，去给布雷斯帮忙或者干点别的，我不在乎你去哪，只要从我面前消失就行。” “行吧，”西奥多说，耸了耸肩站了起来，仿佛他早就知道了德拉科会有这个反应，“你懂的，如果我是个拉文克劳，我就会说点什么——” “西奥多，我警告过你——”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滚。” 西奥多转过身向小屋走去，留下德拉科一个人，他舌头流着血，头也疼得厉害。他在这待了几分钟，在观看赫敏变换姿势的过程中反复攥紧又放松他的拳头。攻击，防卫，攻击，防卫，攻击，攻击，攻击。她的目光一次都没瞟到过他，她完全沉浸在练习中，所以他站起身离开了，他感到如果自己再多看她一会，布雷斯的话又要在他脑海中重现。 “这很可能意味着她马上就要和波特还有韦斯莱一起离开了。” part 4 赫敏、波特还有韦斯莱没来吃早餐，德拉科紧咬着牙关，把食物推到盘子一边，拒绝和布雷斯有眼神交流。他不需要一个来自布雷斯理解性的注视，也不愿看到每次卢娜转身对迪恩?托马斯说话时布雷斯焦灼的目光。当波特电台中宣读着遇害者的长名单，德拉科也不再抬起头，只是易怒地坐在一片寂静中，手指带着怒气敲打着膝盖。他好奇过格兰杰听不听这个电台，好奇它会不会激发格兰杰的绝望之情，引得她和她那些倒霉朋友离开安全屋并采取行动。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强迫自己去想点别的，同时意识到他已经被一件事烦了好几天了——他丢了魔杖，他甚至想不起来上次用它是什么时候了，格兰杰却完全沉浸于练习使用贝拉的魔杖，她能施任何魔咒，而他可能甚至还没想好该摆出什么准备姿势。 早餐之后他走回他的房间，试着用召唤咒召回魔杖，但是几次都没起作用。他想他的魔杖一定是掉下床卡在什么东西里了，于是开始在床底搜查，还找了抽屉，以防赫敏把它收起来了。当他正跪着检查桌子底下，门开了，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胳膊肘上。 “德拉科？”赫敏叫道，皱着眉低头看向他，他咬着牙倒吸了一口冷气，“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事，我好得很。” “你到底在地上干嘛？” 他怒气冲冲地吹开眼睛上的刘海，站了起来，“我在找我的魔杖，我找不到它了，你把它放在哪了吗？” “没有，我没看到过。”她从他身边走过，坐在了床上，“你该问问安多米达，也许她捡到了。” 他看着她，但瞬间又希望自己没这么做过。她温柔又伤感地注视着他，沉重着眨着眼睛，仿佛在忍住眼泪一样。这让他回想起了她第一次跟他道别时的不舍目光，她给他施了石化咒，向他手里塞了一把门钥匙，把他送到了这里。这次她的目光很难以捉摸，巧妙地隐瞒着实情。但她的眼睛出卖了她。它们总是这样。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他慌忙地问。 这个问题似乎让她惊了一下，她僵住了一瞬间，半张着嘴，就像她真会回答什么一样，但接下来她叹了口气，微笑着摇摇头，“没，没有，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你为什么没来吃早餐？” “我和哈利还有罗恩在一起，”她说，“哈利一直在做……噩梦……” “他当然在做噩梦，”他发牢骚道，“我们剩下的人也几乎没睡过好觉——” “不，我知道，但是他的梦……不一样。这很难解释。” 他在等着她做详细描述，但她只是又简单地注视着他而已。她的眼睛像柔软又悲伤的蜜糖，他感到自己会溺死在她的目光中。他在她身边坐下，手指又开始敲击着自己的膝盖。他想把他的疑虑直说出来，问她是不是在计划着离开，但他不相信自己的直觉，还要说服自己只是对布雷斯的话想多了，他的倔强强压住了他急不可耐的诉说欲。 “你还好吗？”赫敏问，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他敲打的位置，“你好像在为什么事情焦虑。” “我没事，”他语气坚定，“布雷斯和西奥多今天早上惹恼了我，没别的。” “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重要的，你能帮我找找我的魔杖吗？” 她冲他微笑，“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不是，“他对她报以微笑，转过头轻轻啄着她耳后的敏感区，“但是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也很乐意帮忙。” “德拉科，对不起，”她失望地轻哼，温和地把他推了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他恼怒地嘟囔着离开了她，“比如？” “我答应了哈利和罗恩我会帮他们……做点什么——” “你能给我个你说话一直这么含含糊糊的理由吗？” 她畏缩了一下，虽然只是轻微一下，但德拉科注意到了，“好吧，罗恩需要一些帮助来适应他偷来的魔杖，”她没底气地解释，“我也想多练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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