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哥谭、哈登菲尔德还有之后的地点...计划铺成了一张大网。 成功抵达哈登菲尔德之后,她需要迈克尔的力量。 利用迈克尔,结束警方针对她的诸多调查,处理掉要把她抓回去的家族力量。 他们即将会‘找到’的,根本就不是当初骗了迈克尔的教会成员,而是与她家族势力相关的成员。 九头蛇的成员和德鲁伊教会牵连不浅,有可以趁机利用操作的空间。 取得迈克尔的信任,让他和德鲁伊教会反目成仇,离开哥谭,抵达哈登菲尔德。 然后,将迈克尔的报复与仇恨转移到他们的身上。 要么在计划实施的途中失手死亡,要么就让一切尘埃落定。 一开始确实是这么想的。 嘴唇动了动,但爱丽西娅没再多过问,将脏了的湿巾放下,背过身,默默地穿上了衣服。 床榻一轻,身后的家伙有了动作。 脚步声渐行渐远,迈克尔站起身,缓缓地从卧室里走了出去。 “...走了?” 他是怎么回事? 略带忐忑,爱丽西娅扶着墙,放轻着步伐走下了楼。 扫了圈一楼的房间,在厨房里看见了那道身影。 听见了爱丽西娅靠近的声音,迈克尔侧过头,直直地盯着她,似乎是在等着她的反应。 他手里正握着一把30公分长的厨刀,上面似乎干涸着快变成黑色的污血,看着很有年头了。 见爱丽西娅走来,他伸出了握着刀柄的手,横在了她的眼前。 不像是要做什么的样子,辨认了下他的眼神,爱丽西娅试探地问:“是要...给我的吗?” 没有否定。 而在爱丽西娅尝试着摊开手心接过时,迈克尔松开了紧握着的手,默认地将其放在了她的手里。 低头打量着手里沉甸甸的凶器,发展得突然,爱丽西娅还有些懵。 迈克尔反常的动作,一般来说都有特殊的意义。 就比如说他突然搬回来、非要展示的墓碑。 这该不会和那个墓碑...这该不会就是当年捅人的那把吧! 手微微颤抖。 他到底是藏哪里了,为什么没被警察带走。 为什么送她...? 有些奇怪。 但这算是...礼物吗? 精神病的心思果然就是不一样。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态度。 头顶上方那道发闷的呼吸绵长,一如既往。 她目光微动,身体僵住,不敢抬头看迈克尔,还是头一次直面到名为害怕的情绪。 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好不容易才让迈克尔变得不一样。 如果他觉得自己骗了他怎么办。 如果就保持这样继续下去,不去管那些计划的话呢... 看着小...长刀,爱丽西娅咬着嘴唇,有些动摇。 她略微发抖地长舒了口气,让自己表现得不要那么叫人怀疑。 想要伸手去够他,却因为身高差而停住,只好转而拉开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将长刀暂且放到桌子上,爱丽西娅站在迈尔克的两腿间,手指尖摸向了他的头罩。 对方本能地向后躲了下。 “就一点点,放心。” 他没再动了。 指尖没入头罩的底部,轻微地向上掀起。 脖颈,下巴,嘴唇,一点点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到了这里便彻底停下。 爱丽西娅探身,睫毛微颤,吻了过去。 很轻柔、很认真的吻。 逐渐用力,直到自己呼吸不过来才松开。 “对不起。”爱丽西娅轻声。 可是她不能一直逃避躲藏。 她想要彻底的自由。 头罩上挪,将迈克尔的眼睛彻底挡在了橡胶面具后面,一时什么都瞧不见。 当视野再次变得清晰,爱丽西娅已经拉开了距离。 她眼尾泛红,正忙着整理着凌乱了的裙摆和衣领。 “我要出门了,”爱丽西娅别开视线,没有去瞧他,似乎是有些害羞,“那什么,虽然说是去找个地方洗澡,但你至少先把衣服穿上...” 放弃了迈尔斯家,还是在小镇的某家旅馆里开了间房。 在放满了热水的浴缸里泡了很久,爱丽西娅的思绪有些乱。 水声哗啦,拿过浴巾,依旧还出神着向外走。 门才被打开,垂着头,目光落在花纹复杂的地毯上。 “洗干净了吗?” “嗯...嗯?” 迈克尔可不会说话。 茫然地抬起头,爱丽西娅朝前方瞧去,并未找到某个暗中跟着的头罩身影,反倒是瞧见了个另外熟悉的家伙。 汉尼拔坐在床边,优雅地翘着腿等待,正阅读着近期工作所需的报告。 听见爱丽西娅从浴室走出,头也没抬,只是单手拍了拍身侧的床榻,示意她自己过来。 攥着浴巾的一角,爱丽西娅小步地挪了过去,有些拘谨地坐下。 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身边的人却先一步打断。 将手中的报告合上,避着身侧氤氲着的湿气,放得更远一些。 汉尼拔的声音淡淡:“坐到里面去。” 《定情长刀》 《你完了,你坠入爱河了》 《汗流浃背了吧小白脸》
第67章 第 67 章 房间里并没有迈克尔的身影,他似乎刻意避着人,不知道藏哪里去了。 不知道何时进来的心理医生态度平常,自然得完全不像是擅自进入的样子。 虽然和汉尼拔认识了许多年,但每次他用这种语调讲话,再加上那没有过多表情的神情,都会让人有些忐忑,一下子就没了气势。 按理来说该是商量的口吻,但完全没有留出任何可以拒绝的余地。 爱丽西娅在他身侧拘谨的坐着,听见那声要她坐到里面去的命令,微弱地缩了下腿,下意识地要配合。 不过反应过来状况后,动作还是顿了一下。 关着门的旅馆房间,身上只有一件吸了水的薄浴巾,床边还坐着个表情淡淡、准备伸手去拿什么东西的男人。 这个画面很难不被一眼误会。 爱丽西娅不免提心吊胆了起来。 她环视一圈房间,谨慎地再次地确认了下,寻找会不会有在暗中观察着的迈克尔的身影。 没有。 意外地松了口气。 ...奇怪,这种好像背着迈克尔做错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对,就算他在角落里看到了,以他那奇怪又难测的思维方式,他能往那种方向误会联想吗。 说不太准。 心情有一瞬间变得微妙。 汉尼拔头也不抬,不过碍于那话有些歧义,还是随口解释了一句:“来吧,我给你涂药。” 除了工作忙的一沓文件以外,他的手边还放了个小药箱。 药箱被打开,露出了里面各式各样的药。 将需要的挑出,又从侧面拿出了医用乳胶手套。 虽然有些犹豫,但身体那种不适感实在没法忽视,爱丽西娅还是轻轻地蹬开拖鞋,坐到了床里面去。 视线偷瞄那边,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将包装口撕开,娴熟地戴上。 伸展手指关节,做好了准备。 明明只是个精神科医生,却会随身携带着这种东西。 这位医生的洁癖一如既往,刚刚那句‘洗干净没有’就很能表现。 看来昨晚的那一瞥冲击力不小,让他很是嫌弃。 只要一闭眼睛,仿佛就能回忆起当时和他视线相撞的画面。 现在换了个环境,改为和他独处,爱丽西娅咬着嘴唇,开始觉得现在这个景象变得更加地尴尬了。 但即便如此,医生还是主动带着药箱找了过来,他还是很体贴的。 没有多少和他对视的勇气和脸面,爱丽西娅选择把后背露给他,用回避视线的办法,先做一会儿心理建设。 背对着那边,略微羞涩地垂眸,缓缓地拽下浴巾。 将散着的头发拨弄到前面来,下意识地低下头,屏住呼吸。 背部的皮肤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中。 青青紫紫的淤痕,手指合拢施力后留下的红印...满是糟糕的痕迹交织在一起,透露出了些不妙的讯息。 昨天那一瞥虽然没有几秒,但他还是很难不会注意到这些。 不同于滚烫又带着侵略意味的迈克尔,汉尼拔医生的气息一向内敛、距离得当的恰到好处。 他靠近时,隐约还带着沉稳又独特的香气。 手掌隔着橡胶手套,也依旧能传递温热。 上药的手法算得上轻柔,指腹打转着圈,一点点地向上揉。 腰,背脊,再到纤细脆弱的脖颈。 深陷的牙印刺进了莹润雪白的皮肤中,皮肤表层下尖锐地冒着细微的血珠,要比那些青青紫紫更为刺眼。 她看不见的地方,汉尼拔喉咙微动。 手指尖忍不住在那块儿打转,触摸和痛楚让手下的女孩儿微微发抖,肩头缩了缩,像是受惊。 注意到她的反应,汉尼拔主动开口打破了此时沉默,借此转移下爱丽西娅的注意:“你未婚夫联系过我,问你的事情。” “当然,我什么都没有多说。而且最近一直在忙这边的案子,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关注其他。” “...给你添麻烦了。” “还好。只是听说你逃婚,去了哥谭,还以为有很长一阵子见不到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也没有想到,再见到的时候,她竟然会是和一个...精神病待在一起。 被一个浑身丑陋的精神病拽着。 荒废了的破房子里,嘎吱声尖锐刺耳,逐渐变调。 顺着声响望去,透过损坏了的门板,昏暗的房间中透着浅蓝月光,床板的晃动扬起了灰尘,却是瞧见莹润的粉白与肮脏的暗红泥泞地纠在一起。 这些痕迹是谁留下的不言而喻。 看样子,这段出逃的经历很是不易。 汉尼拔的眉头微皱:“是遭受虐待了吗,他强迫你?” 爱丽西娅否定的很快,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 与其说是被迈克尔强迫,倒不如说...是她强迫了迈克尔。 这个说辞有种莫名的微妙,让汉尼拔略微扬眉,在脑海里搜寻起了相关的案例。 “人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人在极度恐惧下,会有一瞬间爱上犯罪者。”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种精神科疾病。 力量过分悬殊,生死全都操控在犯罪者的手里。 只要犯罪者稍微表露出些不同、让被害者活下来,便有可能使得被害者对于加害人产生好感与依赖性,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将解救者看做敌人。 每一秒的存活都是对方施加的仁慈,渐渐地,恐惧转为感激,再变为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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