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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如果是第一次见面的礼物，想也不用想，他们肯定会自己收下的吧？把见面礼当作礼物随手给别人，就连我都觉得这种人很恶心啊。” 五条悟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跟手指略略抬高眼前的墨镜，让自己那双蓝眼睛能一点不受阻碍的和五百川绮月对视，像是妄想用眼神战胜面前这个少女似的。 出乎意料地，在短暂犹豫后，五百川绮月还真的把头一点，同意了：“……算了，既然如此的话，那还是给你吧。” 白发少年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她这么好心的让步：“突然改变主意了。” 虽然说的是问句，但语气却听上去很像是陈述句，带给五百川绮月一种明知故问的错觉。 虽然有点不太愿意让五条悟得逞，但棕发少女还是耸了耸肩，解释道：“因为这样的话其实是在逼着别人吃不喜欢吃的，顶着送礼却是在压迫别人，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喜欢做，所以不如给你。” 这么说着，她撇了一下嘴，露出一副好像被强迫买东西的不情愿样子来。 这样的态度显然引起了五条悟的不满：“为什么这样的表情啊，很不乐意吗！” 听到他这样似乎对自己评价未免太高的质问，五百川绮月偏了偏头，和对方视线交锋了一会儿，直觉告诉她如果否认的话，对方估计还会不依不饶说出什么她觉得很烦的话来反驳她，因而只好依着他的意思应了下来：“其实还可以。” 毕竟刚刚她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没说，就是虽然五条悟对她的好感度是-20+可能快-30了，但五百川绮月其实没有太讨厌这个角色，他表现出来的态度虽然傲慢，却也可以理解。 反正在游戏里也不存在被晒黑这种事情，一切感觉说到底还是虚假的，替别人排一会儿队也没什么。 只是，看着五条悟那张好看但总是对自己没有好脸色的脸，五百川绮月第一次生出了不惯着他的想法：“但是，这样的话，我自己要吃两份，只能给你一份。” “喂，刚刚商场坍塌可是我救了你欸。” 在五条悟说出这句话后，周围排队的人纷纷向他投来惊诧的目光，而在看清说出这话的人只是一个白毛男子高中生后，只当做他是在说大话，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五百川绮月双手抱臂，略略压低了一点声音反问：“商场坍塌是拜谁所赐啊？” “但要不是我大发善心陪你来做任务，你可要和那个东西鏖战好久欸，所以不应该谢谢我吗？” “谢谢，不过我感觉夏油同学和你的水平也差不了多少吧？本来他来也可以的，如果不是某人抢了这个名额，我现在也不用在「AU BON VIEUX TEMPS」门口在这一大堆人里排队了。” 一向在斗嘴上无往不利的五条悟噎了一下，显然被五百川绮月这句话刺到了，他湛蓝色的双眸闪烁了一下，鼓了一下脸颊，闷闷不乐地说道：“我要收回我之前说的话。” “什么话？” “不怎么讨厌你这种话。”他抬手推下一点墨镜，让自己的双眸和对方对视，看上去真的因此感到气愤了，无比认真地强调，“你还挺让人讨厌的。” “谢谢，不过，我刚刚突然感觉我可能的确不太合适——” 五百川绮月的感叹在说到一半时停了下来。 “不太合适什么？做咒术师？”五条悟很快猜测着 错了，是不太合适攻略您这个脑回路奇怪的大少爷。 五百川绮月心中这么说，知道这句话不可以说出口，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的猜测。 更何况，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五条悟会觉得她不适合当咒术师。 因为她本来的设定就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咒术界的，有术式也只是游戏中的一个设定，更何况术式也是随机抽的，她要是适合做这个才奇怪了，还有日后可能用到的体术——拜托，她进来的时候只是个普通人，又不是像兰一样从小就练空手道，哪里有这样的本事，一上手就给咒灵咣咣两拳啊？ 而她的沉默，在对方眼中自然成了默认。 “刚刚的咒灵也不是特别丑啊？”五条悟歪了歪头，一脸困惑不解的样子，这次他的疑惑的确出自真心了，“不会吧，吓坏了？这就吓坏了？你都吓坏了，那些老东西可拿我怎么办啊？可没有另一个和你差不多水平的人来高专监督我了。” 五百川绮月下意识反驳：“都说了不是！” 同时，她又忍不住在腹诽，都恐怖成从鬼片里爬出来的东西了，他居然还说不是特别丑，那一般的咒灵都得是长成什么样啊……这种游戏真的会有人敢不开保护机制吗？ 她一想到自己身为正值青春年华的女高中生正在游戏里作为一个叫做“咒术师”的角色每天面对这个丑的要死的生物，还天天被这男的扣好感，就会生出这破游戏不玩也罢的想法。 也不是游戏不好，是一开始线路就选错了，早知道「咒术回战」这个世界的背景设定这么恐怖，她还不如和兰一样去选那个文豪世界呢。 想到这里，在又一次对上五条悟看上去仍然没什么动摇苍天之瞳后，五百川绮月终于泄了气，放弃了和他在这上面争执，冲对方摆了摆手：“算了，反正说了你也不听。” 五条悟点点头，用指尖点了点下巴做出一种思考的样子来，又像是看不出面前女生的心情，还摆出一副特别乖巧的样子附和着她的话：“你也知道啊？” 怎么说呢，虽然长得很好看，但这种态度听着总让人无名火起啊。 五百川绮月这么想着，在退游之前把他骂一顿和揍一顿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考虑到他们两之前可能存在的那一段实力差距，还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干，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一边看向他，非常诚恳地对他建议道： “……其实，除了这一家甜品好吃，再往东边走一点好像还有一家「YOKUMOKU」，里面的雪茄蛋卷也很好吃。” 不过这也是现实里的店铺，蛋卷的味道有些像白色恋人巧克力，所以广受好评。五百川绮月不太确定这个游戏是否真的和现实完全相同，因而也不太确定这家甜品店是否真的在游戏里存在。 在她说出这句话后，看上去对甜品如数家珍的五条悟也的确是一副不知道这家店的样子，疑惑的挑起了眉：“真的吗？我好像没听过啊，是新开的吗？” 五百川绮月没理他，能在最后还给他提供一家不知真假的新甜品店的地址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的仁慈了。 不过这是主机游戏，她退出游戏重开后，这个档没了主角估计也不会再进行下去了吧。 他即便知道这家店，想去吃，恐怕也不可以了。 这一瞬间，五百川绮月发现自己竟然不太能接受这么脾气怪异的家伙是虚拟人物了。 可最终，她还是召唤出面板打算退出游戏，但在退出游戏之前，她还是对那点好感度放心不下，在界面上犹豫了两秒钟，还是决定看一下现有好感。 这一套操作下来，虽然她觉得其实没什么大问题，但他对她的好感度不会已经-40了吧？ 「五条悟现有好感度：-1」 ？？？？？ 什么时候涨上去了？？还涨了起码二十？ 五百川绮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视线不住地在面板和攻略对象的脸上来回移动着。 她这副极力掩藏惊讶但却实在破绽百出的样子让五条悟挑起了眉头，他顺着她看向前方的视线望过去，那里却好像只有行人，没看到什么值得让她惊讶的人。 这让他不免困惑起来，不过五条悟从来都不会怀疑自己的六眼，因此只是直白发问：“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沉浸在震惊和胡思乱想中的五百川绮月被他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在发现自己刚刚的回答的莫名做贼心虚后，她抬手摸了摸鼻子，敷衍道，“我只是想到，那个什么「YOKUMOKU」，我之前也是听人说的，记了个大概，不知道在不在这里。” 五条悟也没多问下去，耸了耸肩道：“那待会儿去看看不就行了。” 「五条悟好感度+3」 五百川绮月在看到好感度上涨之后就又重新把提示音开了起来，在第一次真正听到好感度增加的语音后，她没忍住，瘪着嘴，橙粉色的双眸像什么宝石似的闪着光满含期待地看向了五条悟。 在对上她的双眸后，五条悟为她态度的转变摸不着头脑，他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期待，一点点期待。” 五条悟蹙起眉头，用他那双湛蓝色的，像是北方下雪日子里被满地大雪反射映照上一层白雾，从而显得更亮的天空的眼睛和五百川绮月对视，发现自己实在看不懂她的心之后，才略带困惑地抱怨：“有什么值得期待的，有那么好吃吗……搞不懂你。” 「五条悟好感度+1」 「五条悟现有好感度：3」 在此刻，五百川绮月不由得深深地疑惑起来。 这到底是系统读到了她的心声在挽留她，还是这个白毛突然变正常了不再狗了，或者是…… 她其实，在做梦？
第8章 五条线 等到五条悟和五百川绮月终于在「AU BON VIEUX TEMPS」排完了队买好了东西，已经是快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四月份本来就是夜晚比白天长，虽然时间还不算晚，但天已经差不多全暗下去了。 正巧在他们买完东西后，战斗之前就被五条悟差遣去京都买东西的辅助监督也在这个时候赶了回来，正好所有东西都一下子买完了，他们就没有再在市区逗留，很快上了车回校。 当然，在走之前五条悟还想让辅助监督开车特地往五百川绮月说的可能有那家名为「YOKUM OKU」甜品店的方向绕一圈再走，不过因为那里正在修路且非常堵，所以没有去成。 不过，单看五条悟百般不情愿且又万分遗憾的样子，估计真开到那里且真让他找到了那家甜品店，他一定会不顾时间太晚天色已暗这样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的理由，偏要下去排队买上一份的。 说起来，来的时候和回去的路都是一样的路，区别只是一个在下午，一个在晚上，在五百川绮月看来，窗外的景色大抵也没有什么太大差别，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现在怎么看，都觉得这条路的夜景要好看的多。 毕竟，和来时不一样的是，车后座的气氛变好了太多，不再那么尴尬且剑拔弩张到让人无从下手，现在就连开车的辅助监督都没把挡板升上去了。 虽然上车之后两个人也还是一句话没说，但也理所应当。 五条悟怎么想的五百川绮月不知道，她没开口只是单纯地感觉今天能聊的话题已经聊完了。 当然，按道理是可以再说说任务找找话题的，可祓除咒灵说到底也根本没让她动一根手指，想从这方面开始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起，总不可能和五条悟来一句‘哇你的术式好像很厉害我能不能学’这样笨蛋才会说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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