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对不起,今天就先到这吧,我真的很高兴能见到你们,这顿我请,亲爱的,随便点点自己喜欢吃的吧。”说完,她拿起自己那杯来到了穆迪桌前。 “那是什么,黄油啤酒?”他话语里带点嘲讽,“喝惯了美国的高端货,还能喝进去这个?” “这是什么话……”斯拉文卡很是迷惑,穆迪的话跟哈利一样,听上去都像是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明天就打算走了,既然刚好见到面,我要跟你说件事——”斯拉文卡抿了一口,那只假眼像是被固定在皮肉里,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她。“我去公寓看过了,确实有少东西,真是想不通,两箱衣服都没了,要是小偷拿的,要那些衣服有什么用呢?” “哼,肯定不是小偷,”穆迪说,“食死徒偷溜进去在衣服上找你的头发也说不准,说不定现在的你就是假扮的。” “有意思,那倒是不可能,”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种说话语气实在不太像穆迪的风格。 “我还没来得及问你,这些年你在美国过得怎么样?” “您说真的,先生?”斯拉文卡夸张地捂住嘴,“真没想到你还会关心这个,生活不就是那样,也没什么特别的。” “在报纸上看见你身边有一个小白脸,没想到你还喜欢那种类型。” 等等——等等,她们为什么会聊这些事。 “艾德里安还好吧,毕竟演员有外貌要求,他在里面还算不赖。” “这么说你们是真的?” 斯拉文卡看着穆迪,对这几句话有点目瞪口呆。 “为什么你要好奇这个,”她笑了几声,有种无所适从的尴尬,“难道你想把我介绍给你的哪位远房表亲?” “是啊,有人看了你的电影对你狂热的很——” “好吧,这个圈子里的感情九成都是假的,我和艾德里安……我们很复杂,我们之间有些利益捆绑。” “那就是假的。”最后一个单词他咬的很重,仿佛艾德里安是食死徒。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在镜头前我们是真的。” 斯拉文卡听见两声冷笑。 “好吧,我不太明白,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好奇这个?”斯拉文卡问。 “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 尽管穆迪有时候很粗鲁,但他为人并不刻薄,可眼前这位穆迪,在她看来实在有点太不对劲了,好像每句话都装着巨大的怨气。斯拉文卡不明白。 “这是那小子送你的吗,那个艾德里安——”穆迪指着她左手上的戒指问,斯拉文卡垂下眼睛,目光触及那枚她重回伦敦戴上的戒指。 “不……有人以前送给我,后来又骗了我。”斯拉文卡轻语道,“很混蛋对吧?” “不会是克劳奇那小子吧?你还爱他?” 斯拉文卡这次没回答,她不想当个傻瓜那样被人耍。 “你上次说家附近有人监视你,后来怎么样了?” “绝对是食死徒!我绝对饶不了那些家伙!”他厉声道。 “我在报纸上看见是说垃圾箱的问题,你跟利奥波德说这件事,他没派傲罗过去再核查一下?”斯拉文卡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穆迪哼着说,“他愿意派人就怪了,光嘴上说的怪好听。” 斯拉文卡附和着点点头,下一秒,眼前这位饱经风霜的老傲罗脑袋一下栽倒了桌子上。斯拉文卡收回魔杖,绕到桌子对面,若无其事地扛他起来。 “不好意思,穆迪教授刚才不小心误食了我的修神魔剂,这上面还有空房间吗,他可能要等好几个小时才能醒过来。”斯拉文卡柔声说道,罗斯莫塔夫人从繁忙中短暂的抽身,摸了摸脸,“噢,这上面最末间应该还空着,你过去看看亲爱的,需要什么其他的帮助吗?” “没关系,只是落一下脚。”斯拉文卡给了她一个甜美的微笑。 她吃力地把“穆迪”扛上楼,心里盘算着后面的计划。穆迪根本就没跟利奥波德说过这件事,他跟利奥波德半年都难见一面,更别说对他推心置腹地诉出自己的疑虑。 我看你才是被掉包那个吧? 斯拉文卡把人固定到椅子上,在周围施了一圈忽略咒和禁听咒,她没有急于把穆迪身上的昏睡咒解开,在那之前,斯拉文卡在对方身上搜刮了一遍。 她搜出他随身携带的扁酒瓶,打开闻了一下,果然,里面装的是复方汤剂。 这下可真让她碰见食死徒了,斯拉文卡没想到自己的猜测正中真相,霍格沃茨就这么混进一个黑巫师,枉费斯拉文卡刚才还对哈利她们强调了一下邓布利多很厉害,眼皮子底下混进一个人都没觉察,斯拉文卡现在对这位老巫师的真实水准很是怀疑。 她正这么分析着,复方汤剂的药效似乎要过去了,斯拉文卡收好假穆迪的魔杖,跟这个人拉出一段距离,她要好好看看,能把穆迪给掉包的到底是谁。 说不定眼前的食死徒就是西里斯。 几秒过后,在一段低沉的哼声中,穆迪的脸开始有了变化,魔眼飞弹出去,那条残缺的腿也长了出来。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形浮现出来。 可那个人不是西里斯,斯拉文卡怎么也没想过,她会再见到已故十年的,自己曾经的爱人——小巴蒂·克劳奇。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1章 做不出的抉择 “巴、巴蒂——梅林,是你!怎么可能!”斯拉文卡像个精神障碍患者那样抓着头发在屋里大喊,一会又忙凑上前捧住他那张瘦削英俊的脸。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准是疯了吧! 她捧着那张脸,上上下下看了一圈,还是不敢相信。也许这还不是最真实的面容,复方汤剂能连续叠加使用吗?她错乱地想,脑内飞快窜出无数个荒唐猜测:曾经被捕入狱的不是巴蒂本人,那一直都是他的替身;也许他父亲——老克劳奇,只是假装审判了自己的儿子,事后他又把他偷偷放了出来;也许斯拉文卡只是单纯的疯了,她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她早就得病了,可这也够疯头的! 找出真相的最佳方法就是唤醒眼前的这个人,让他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是的!可斯拉文卡拿着魔杖对准他时,又犹豫了。 如果这一切真是假的,她该怎么办?她碰见一个奇迹,一个她深爱的男人在死了十年后又活过来了,并且活生生地坐在她面前。如果这是假的,她肯定要崩溃,在勾出她内心深处的无限爱意、想念与憧憬后再将此打碎,这对她而言是多么的残酷! 可如果眼前的人真是巴蒂,那么刚才的古怪对话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他肯定一眼就认出了她们的戒指——说到戒指,斯拉文卡急忙上前牵住他的手查看。 没想到,他手上真的戴着那枚对戒,这让她几乎有点欣喜若狂,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一切有可能是真的? “噢巴蒂……”斯拉文卡轻轻吻了下他的手,她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最后拿起魔杖,解开咒语。 好像是因为巴蒂醒过来才会呼吸,屋内空气一下就缩减了大半。斯拉文卡一直退到门前,她抓着自己的魔杖,站在那瑟瑟发抖。 她看见眼前的人在缓慢吸气,他动了动,想起身站起来,但是发现自己被咒语固定在椅子上,于是抬起脸,目光直直射向斯拉文卡。 沉默让房间里余下的空气彻底不流动了,耳边的寂静仿佛在噼啪作响,又像是窗外霍格莫德村亿万个飘雪里某一个雪花融化的声音。她们目光交错,在半空中燃起一簇红蓝色火焰,随着心跳并行跳动。 在往后的一个瞬间,斯拉文卡感觉她那拴着生命的心脏跟对面那个人的系在了一起,打成了个漂亮的结,如此完美、无缺,如她19岁生日那次,巴蒂送出去的包装精美的礼物。他说里面是名为真实的自白,命运让她没有打开,仿佛如果她这么做,那个结就会像这个一样,连带她们俩的心脏一起殉葬。 她们同频张开嘴,把惊诧、迷惘与所有犹疑吞入腹中。 斯拉文卡踏出一步,接着奔过去,疯狂地吻住他。她知道他是真的,他就是巴蒂,是无数个寂夜她默默流泪,偷偷想念的那个人。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你还活着——是你——你还活着,”斯拉文卡胡乱说着,短暂分开过后,巴蒂又仰着脖子吻住了她。这个吻比任何一个都要热烈,又哀伤。 她感觉自己的唇在着火,心变成了玻璃,眼泪则是沸腾的血液。 她们分开,额头抵着额头,两双眼睛看谁都近得不能再近,否则就要将对方融化。 “是你……”说完,她又重复了一遍。 “是啊,”巴蒂说,把脸埋进她的颈窝,用力地嗅着她身上的所有气息。“希望不会吓到你。” “怎么会这样……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 “我差一点。”他的声音闷在她怀里,听上去疲惫的不行。 “你没死……为什么你没告诉我!”说着斯拉文卡又变得有些气愤,他怎么能这样,整整十年,他都没来找过她,也没告诉她真相。 “我很想,真的,我没办法告诉你,”巴蒂说,扭了下肩膀,“能把我先放开吗?” “你先说,”斯拉文卡摸着他发热的耳朵,再到他有些凹陷的两颊,“我要看看这个理由合不合理,再考虑把你放开。” “好吧,让我想想……”他的唇擦着她分明的下颚,在斯拉文卡的嘴上烙下一个流连的吻。“是我父亲做的,我入狱后身体越来越差,我母亲不忍心让我死在牢里,于是就求他——克劳奇,求他对我网开一面,救救我。 “后来,她带着复方汤剂,跟我父亲一起到阿兹卡班探视……” “等等——”斯拉文卡想像个小孩一样躺在地上胡乱大闹一通,“为什么我申请探视就不可以!” “因为那时候我快死了,亲爱的,”巴蒂柔声说,安抚她躁动的情绪,“别为这个生气。” “好吧……” “我母亲喝了复方汤剂跟我做了交换,摄魂怪看不见,只能感应到两个快死的人,和一个健康的,所以我就这样被调换了出去。” “阿兹卡班后面埋葬的是你母亲的尸体……”斯拉文卡呢喃道,巴蒂回她,“是的,那不是我的。我回去以后,克劳奇收走了我的魔杖,一直用夺魂咒我控制在家里,就这样,年复一年……” “那你怎么挣脱的?” “我身体恢复之后就渐渐开始想要挣脱夺魂咒,最近一次,照顾我的家养小精灵说服了我父亲,把我带到了魁地奇世界杯……” “你在那!”斯拉文卡大声惊叫,“怎么会?” “他有一个隐身衣,我披着那个,混进了赛场,后来……”她听见他有些颤抖的呼吸,“我看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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