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没有声带,不会发出鸣叫声;水无怜奈打开腰包时蛇依然被胶带固定得非常牢固,根本无法挣扎;蛇也不会散发明显的异味……从任何角度上看,都不可能通过观察腰包外部看出里面装了一只活物,跟别提看出是蛇。 柯南对自己的观察能力非常自信,从椿老师要求松崎春“解释一下”,他就一直在仔细观察,但直到水无怜奈打开腰包,他都没看出任何异常。 然而椿老师的态度非常笃定且坚决,她与大学生们显然也是第一天认识,但无论是询问他们松崎春是否养爬宠或者相关兴趣,还是后来与松崎春本人对峙时的逼问,态度都极其强硬,全然一副已经掌握了全部真相的笃定自信,甚至在松崎春苦苦支撑时,直接点破她腰包里藏着蛇。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松崎雅彦只知道妹妹和未婚妻最近神神秘秘,户田贵和子只知道松崎春会帮自己完成爱情测试,用毒蛇咬伤未来嫂子是松崎春自己的犯罪计划,至少今天在场的人中没有她的共犯,她也不可能向别人透露这点。 但椿老师知道。 不光知道了她准备在测试中趁乱伤害户田贵和子,甚至知道作为凶器的蛇被藏在腰包里。 到底是从什么途径知道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柯南回到酒店后哄小兰和园子去上酒店的瑜伽体验课,自己跑去敲水无怜奈的房门——房卡套上写着房间号,他之前瞥见了,这个房间是个套房,她俩应该住在一起。 “水无姐姐,我想——” “找椿老师,是吗?”水无怜奈抢答,看着小男孩惊呆的表情,她轻笑出声,“她算准你要来,让你乖乖回小兰身边去,不要乱跑。” 柯南呆了半晌,知道椿老师这是拒绝解答的意思,不甘心地问:“水无姐姐不好奇椿老师是怎么知道的吗?” “椿老师是个占卜师,不是吗?” “您真的相信占卜师能算出案件凶手是谁吗?!” “别人的话,我不信,”水无怜奈笑了笑,“但我相信椿。” 身为组织行动组代号成员,哪怕之前跟格瓦斯关系平平,她们也共同参与过一些任务,格瓦斯的能力,她领教过多次了。 椿柚李一眼看穿松崎春腰包里藏着毒蛇,水无怜奈毫不意外,她意外的是另一件事。 椿柚李的态度和行动。 如果椿柚李只是一个灵验的占卜师,她也只是日卖电视台的主持人,今天的事情发展非常符合逻辑。 虽然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既然知道了松崎春准备用毒蛇去咬户田贵和子,出手阻止是大多数正常人会做出的选择。 但椿柚李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占卜师,她是组织的格瓦斯,行动组的精锐,琴酒的心腹。 她为什么要为了两个萍水相逢的女大学生暴露自己的能力?现场除了自己,还有毛利小五郎这个侦探和妃英理这个顶尖律师,她看破腰包藏蛇一事实在是太反常识,就连柯南这样的小孩子都察觉到了异常…… 这不是组织代号成员应有的行事作风。 她对格瓦斯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 在伊豆海边闲适地待到周一,这次差点偶遇凶杀案,却也还算得上顺利的短途度假旅行结束了。 办理好了退房,水无怜奈思索着路上最后的三小时应该跟椿聊点什么话题—— “嗨~”刚到停车场,一个男人挥手向两人打招呼,笑容比伊豆的阳光更灿烂。 波、本! 水无怜奈一下抓紧了手中的提包带子,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刚好路过伊豆,知道椿也要回东京,不如坐我的车?空调一直开着,坐垫不烫。”波本热情地推销自己马自达RX的座位。 现在是早上十点,一直露天停放的车刚坐上去时肯定是烫的,波本这是摆明了没什么正事但非要从自己这里抢人。 水无怜奈心中的不祥预感应验,她微笑道:“波本,现在可不是任务期间,你私自调查椿的具体行程安排,是什么居心?” 听她刻意把重音咬在私自、具体、居心三个词上,降谷零在心中“呵呵”一声: 早晚把你抓进警察厅审讯室。 “哪有,”波本像是没听出他话中的讽刺意味,眨巴着紫灰色的眼睛,露出宛如高中男生的无辜神色,“我只是好几天没到见椿和莱特他们,水无小姐应该能体谅我想念朋友的心情吧?” 波本你这个—— 半空中忽然传来一阵翅膀扇动声,水无怜奈脸色一变,果然看到原本站在椿柚李行李箱上的黑隼大约是听到自己的名字,展翅起飞,落到了波本的马自达RX车顶,被烫到爪子似的一声啼叫蹦起来。 波本眼疾手快地在把黑隼从车顶薅下来:“哈哈~莱特也想我了是不是?你猜我给你带的是什么,鸡肉还是兔肉?” 你怎么不割自己的大腿肉给它吃! 自知争不过另辟蹊径讨得黑隼欢心的波本,水无怜奈内心叹息一声。 把副驾驶让给诸伏景光,柚李和另外俩坐在后排,看着斗赢了基尔格外愉快的降谷零愉快地驾驶着汽车。 “你来干什么?” “真的只是来接你,我们正在回东京的高速上呢,不去别的地方。” “你是犯了什么错吧。”柚李连疑问句都懒得用。 降谷零沉默,椿到底是看出来了,等他承认,还是在诈他? “没有。”赌一把。 “说实话。” 降谷零无语凝噎,正打算坦白从宽,身后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柚李接起:“千速姐,是我……对,放出来了?怎么回事?……好,我明白了,谢谢你,我忙完了就带小二去找你玩。” 电话挂断,降谷零正犹豫是不是继续坦白,柚李却暂时跳过了这件事:“星期六在海边遇到了一起案子,小姑子看不惯未来嫂子,弄了一条半环扁尾海蛇准备教训她。” 降谷零脸色沉下来:“半环扁尾海蛇有剧毒。” “我给拦了下来,”柚李说,“让人去自首了,拜托千速姐打听案情,结果小姑子那边没什么问题,但她供述出来的毒蛇商人因为证据不足,没有被批捕。” “饲养和买卖毒蛇都犯法,何况还是没有拔掉毒牙的剧毒蛇——去查。” …… 夜幕降临,一个标准农民打扮的男人扛着锄头穿过一片露天菜地,来到温室大棚门前,打开了门锁,走进了温暖潮湿的大棚。 前几天他被一个买家供了出来,万幸从干这一行开始,他一直防着这种情况,跟买家线上和电话沟通时都含糊其辞,绝不会留下任何能定罪的把柄,被静冈县警察传唤后,他一口咬定只是从海边抓了一条蛇当成无毒蛇卖掉,并不是专业卖家,更不知道这种蛇有毒,成功糊弄了过去,有惊无险。 为稳妥起见,他已经好几天没来大棚了,不过去警署之前他刚喂过一次,问题不大…… 刚一开灯,男人惊呆了,养殖箱中间的空地上摆着一把椅子,椅子黑衣人戴带着可笑的奥特曼面具,椅子后还站着一个人,戴的是一个黑色头套,好像也是奥特曼。 “你好,志田先生,初次见面。”椅子上的人开口,是个女人,“你可以叫我‘迪迦大人’。”
第258章 煤球猫与伊森 精心教授完毒蛇贩子东京黑市规矩后,柚李在车上打着哈欠。 降谷零观察了一会儿,觉得她心情不坏,做若无意地提起:“基尔最近似乎很活跃。” “基尔不足为虑,”柚李撑着下颌看东京郊区夜景,“你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不如多想想雪莉的事情。” 听到这个代号,降谷零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椿这是在敲打他?不对,如果椿真的知道他做了什么,不可能是这个态度…… 所以她就是单纯提醒自己该想个新点子继续糊弄琴酒和组织了。 降谷零又放松了心情。 [小降谷有事情瞒着柚李酱,]萩原研二目光幽幽地看着副驾驶上的黑隼,[你有什么头绪吗?] [小诸伏。] [你为什么不说话?] 诸伏景光:我好像听到了真实的狗叫。 [萩原,]被逼到墙角的诸伏景光无奈,[zero是个成年人,也是个成熟的公安,什么事情不能瞒着他会斟酌的。] [真的吗?]萩原研二踩着手套箱逼近,[我觉得小降谷分明就是心里有鬼,而小诸伏你,正在帮他掩盖罪证。] 就在诸伏景光琢磨着要不要让萩原研二尝尝最新鲜的鸡翅膀滋味时,柚李抓住后颈皮把猫拖了回来:“你给我坐好。” 降谷零听着被抓回去的黑猫咪咪呜呜地撒娇,笑道:“小二今年几岁了?还跟小猫咪一样活泼粘人。” “快三十岁了。” “……我是说猫。” “我也是。” 降谷零对于椿柚李习惯性胡说八道适应良好,转而问她要不要去吃个宵夜,他之前跟贝尔摩德在米花中央大楼的瞭望餐厅吃成了VIP客户,现在贝尔摩德不在,他也就有段时间没再光顾,瞭望餐厅的经理三番两次给他发消息,今天更是发了电子餐券来,不吃白不吃。 “今天就不去了,”柚李又打了个哈欠,“你送我到桂马5丁目17番地。” “去办事?需要我帮忙吗?”降谷零问到。 “不用,”柚李想了想,“倒不如你帮忙的话,事情反而会变得更加复杂。” 在抵达目的地时,降谷零也明白了椿柚李的话是什么意思。 桂马町5丁目17番地,是一座情侣酒店。 椿柚李拒绝他的夜宵邀约,是要去见谁简直毫无疑问。 如果他一起去的确太奇怪了。 椿柚李一下车降谷零就立刻启车离开——他为了卧底组织舍弃的底线足够多了,就让他保留这最后一条底裤吧。 而且……今晚应该是椿从伊豆回来后第一次见松田…… “诶?他竟然没有告诉你?”酒店房间里,松田阵平抬起墨镜露出眼中的不可思议。 看到柚李面无表情的脸,他又放下了墨镜。 “这家伙果然是在你们组织里学坏了,”松田阵平故作正经地摇头叹气,“过去他的办事风格一板一眼,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没想到啊没想到。” “有什么没想到的,”柚李轻哼,“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他现在玩honey trap可溜了,眨眨眼舔舔嘴唇就能让妹子对他死心塌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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