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敢!!” 琴酒被基安蒂吵得耳朵疼,掏出伯.莱塔冲天开了一枪警告道:“再吵就先杀了你们,再去杀目标。” 射击训练场的会议室里,基尔已经在里面等候,看人到齐,琴酒公布了这一次的任务内容:刺杀即将参选议员的土门康辉。 “这个人……” 格瓦斯捏着刺杀目标的照片看了一会儿,在琴酒将目光投过去后,她终于说出了看法:“脸好方。” “这个人在本次众议院议员选举中民众支持率很高,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能顺利当选,”琴酒没有浪费时间去斥责疯丫头,反正也没用,“行动计划是,格瓦斯负责收集他的负面情报,基尔凭此与他联络,将他引到适合狙击的地点,基安蒂、科恩负责狙杀——有异议就现在提,如果实施过程中互相拖后腿……” 琴酒冷笑一声。 基尔询问基安蒂和科恩最远射程是多少,两人回答600码。 “模拟射击射程可不等于实战有效射程,”格瓦斯无情嘲讽,“室外的风向、湿度、光照和其他特殊情况都会影响到射击精度,模拟场打600码,实战500码能打中就该烧高香了。” “你说什么!” “我说,赤井秀一能打700码,例无虚发。”格瓦斯可劲儿拱火。 眼看基安蒂又要炸,琴酒只能再次把枪掏出来:“基安蒂,控制不住情绪的话,就退出任务!格瓦斯,你也闭嘴!” 等到两位狙击手和基尔讨论好几个适合约见大人物,同时也适合狙击的场所后,琴酒给土门康辉定下代号“DJ”,宣布散会,让格瓦斯立刻着手调查他的黑历史。 “我有个问题。”已经闲到给猫梳毛的格瓦斯说。 面对琴酒杀人的目光,她摊了摊手:“刚刚你让我闭嘴的。” “我想知道,BOSS是明确要这大方脸死,还是只是要他选不上议员?” “杀了他能解决所有问题。”琴酒无所谓道。 “同时带来新的问题。”格瓦斯说,“按照大哥的计划,我找出他的把柄后,由基尔出面约见他——基尔是电视台的主持人,一位颇得民意的未来议员死在跟基尔的会面中,无论那次会面是于公还是于私,都很可能牵扯到基尔身上,‘水无怜奈’这个身份又不是次抛的,这么用太浪费了。” “而且,如果只是要他本人不当选,杀了他的确够了,”格瓦斯抖了抖他的家庭资料,“如果是需要这一派不当选,甚至是他的某位竞争对手当选,杀他一个可不一定够。” “他可不是什么没有根基的寒门,自己是自卫队长官,亲爹是防卫厅官员,妥妥的门阀,杀了他,他的儿子或者弟弟什么的出来振臂一呼,全数继承他的政.治遗产,再叠一个‘背负着土门桑的遗志前行,一定要让东瀛再次伟大’的buff,直接无敌了。” 一通分析把基安蒂的脑子都整炸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琴酒同样冷着脸看着格瓦斯。 “我会去调查的,”格瓦斯收起了他的个人资料,“只不过让你们不要那么着急用枪来解决问题罢了,既然原计划就是查出他的黑历史,倒不如直接让他社死,直接断绝他的政.治生命,如果分量不够的话,就以此为把柄要挟他退出竞选。” “既然分量不够,他怎么会受威胁退出?”基尔提出疑问。 “这家伙不就是立的正义感爆棚、即便生命受到威胁也要打击犯罪的人设么?”格瓦斯笑了,“看起来是个硬汉,大家也喜欢硬汉,但这就是问题所在,太刚正不阿的人不适合从政,至少在东瀛不适合,政治是妥协的艺术,底线永远是模糊的、有弹性的,而他的底线是一道悬崖。” 格瓦斯伸出一只手指,在会议桌上的矿泉水瓶上一戳,瓶子倒了,轱辘辘滚到桌边掉下。 “最容易掉下去的只会是他自己。” 琴酒终于笑出了声:“格瓦斯。” 基尔垂在桌下的手悄悄握紧:格瓦斯……
第260章 小蝌蚪与圣人 格瓦斯、格瓦斯、格瓦斯…… 基尔眼睁睁看着格瓦斯一边给瘫在会议桌上的黑猫梳毛,一边将暗杀土门康辉的利弊娓娓道来,像是画师轻描淡写地落笔,就改写了一位未来可能坐上国家元首之位的男人必死的结局。 如果这只是一家普通公司的普通会议室,甚至坐在决策者位置的是组织其他什么人,基尔一定会认为,那人偏爱格瓦斯。 但那个人是琴酒。 无血无泪的组织尖刀,没有私情,没有偏好,一切行动目的都以组织利益为先,恨不能杀尽所有卧底老鼠的琴酒。 他或许对格瓦斯的神经兮兮有几分无可奈何的容忍,正如他同样不计较基安蒂惯常的口出狂言,但这样的“宽容”绝不会匀一分到任务相关事情上。 组织成员坚信,琴酒要杀的人,就必须死。 但格瓦斯改变了琴酒的决策。 又一次。 上一次她从旁协助的任务中,格瓦斯也是这样三言两语让琴酒放弃了把目标连人带车一起炸毁的临时决定。 基尔不知道其他人是否看了出来,但她确信,格瓦斯对琴酒的影响力已经达到惊人的地步…… 而且,无论是要暗杀土门康辉,还是用把柄威胁他退出议员选举,格瓦斯要承担的任务都是去调查土门康辉的负面情报,甚至为了保证有足够的威胁力度,格瓦斯的责任反而变得更重了。她刚才费口舌提的建议,其实反而是给她自己找麻烦,只是砍掉了原本负责接下来步骤的基尔和两位狙击手的工作。 所有人都知道,格瓦斯同基安蒂、科恩是酒吧里打过架的仇视关系,这两人也绝不会因为少了一项狙击任务而开心,反而会恼怒—— “格瓦斯,你东拉西扯,其实就是不想杀这家伙。”果然,基安蒂迅速发难,“你是有什么企图?难不成你——” “阿弥陀佛,”格瓦斯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当然是因为我是个见不得杀生的好人。” 基安蒂差点当场吐出来,绿着脸甩门而去。 基尔垂下眼掩住复杂的心绪,格瓦斯说服琴酒不要杀土门康辉,除了那位不知为何被组织盯上的议员候选人,唯一收益的,是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这么想,但格瓦斯的行为的确帮到了她。 …… 次日是周六,门外果然又传来了敲门声,本堂瑛海带着疑惑的表情打开门,左右看看,又关上。 她当然知道恶作剧的小孩就躲在她堆在公寓门前的废弃杂志后面,但一个“普通的电视台主持人”,不应该有如此敏锐的目光。身为CIA特工,即便不再负责早间新闻后她依然习惯早起,小孩敲门并不会打扰到她,反而能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普通的东瀛单身女性。 不得不说,这并不太轻松,至少她需要很强的自制力,才能克制自己不把咸猪手色狼打成残废。 早知道就该像格瓦斯那样立一个脾气比身体更差谁碰谁死的魔鬼人设…… 吃完了早餐,电视台的同事兼好友冲野洋子打来电话,语气却忧心忡忡:“水无,之前那个孩子又打电话来了,这次都打到了早间新闻节目组。” 本堂瑛海叹了口气,说自己知道了。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成为收视率极高的新闻主持人必然会被瑛佑看到,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算一算,他们姐弟已经十年没见了。 十年前,本堂家经历了一段痛苦又艰难的时光,刚刚七岁的弟弟瑛佑被诊断出白血病,所幸姐弟俩骨髓配型成功,手术也成功且顺利,瑛佑转危为安;同年,母亲病故,瑛佑遭遇严重车祸,本堂瑛海原本想要放弃或推迟赴美求学的计划,却遭到了父亲的激烈反对。 那时,本堂瑛海已经知道了父亲经常“出差”的原因,在美国读书期间,也追随父亲的脚步加入了CIA,而年幼的瑛佑则被父亲送到大阪生活…… 笼罩在本堂家的阴云并没有因为他们举家离开东都而散去,四年前,父亲为了保护她自杀身亡,她也不得不从一名协助人员,转为核心卧底。 而远在大阪的瑛佑,至今不知父亲已经亡故。 瑛佑一直以为给自己寄生活费,发邮件的人是父亲,总是会把生活和学习中的点点滴滴写在邮件里分享,本堂瑛海得以知道弟弟近况。 大约因为幼年经历的白血病、丧母、车祸、姐姐失踪,这孩子格外孱弱一些,个子不高,身形也瘦,全无同龄男生的阳光好动,反而时不时感冒、摔跤,学习成绩却很好,从不需要人操心,成绩单上的数字也很优秀。 本堂瑛海难过又欣慰。 因为父亲特殊的工作性质,瑛佑从来没有奇怪过父亲为什么只用邮箱和自己进行不定期联络,本堂瑛海接手邮箱后,也没有让弟弟察觉跟他发邮件的人换了。 这样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前段时间。 瑛佑在电视中看到了与自己、与已故的母亲神似的脸,他在邮件中询问“父亲”那是否就是失联已久的姐姐,父亲却避而不谈,甚至在他一再追问下不再回复邮件。 好奇心会杀死猫,也会让一个向来迷糊又乖巧的少年变得固执又叛逆。 第一次从同事口中得知有一个男孩反复打电话来询问她的事情,本堂瑛海就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 不能再拖下去了……本堂瑛海暗下决心。 …… “秀!” 只需要看一眼推门而入的詹姆斯大胡子都藏不住的喜形于色,赤井秀一就知道,关于基尔的调查有了眉目。 “探员们找机会给水无怜奈身边的人看了伊森的照片,之前一直没人有反应,”詹姆斯放下一份资料,“但负责电视台的探员得到了一个消息,有一位自称‘本堂瑛佑’的大阪少年最近经常打电话到电视台打听水无怜奈的各种消息,包括年龄,家庭成员,入职电视台的时间,毕业学校,甚至还连生日、血型都问,水无怜奈知道后,却并不回电话,也不处理这件事,只让节目组和热线接线员不要向少年透露自己的信息。” “我感觉不寻常,根据电话号码查到了地址,派人去了一趟大阪,那里果然住着一位17岁的高中生,名字就叫做本堂瑛佑,探员说他的长相与水无怜奈非常相似,我亲自去了一趟,果然,他一看到照片反应很激动,说那是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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