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的喵喵无法传达更多信息,降谷零立刻起身套上衣服携带武器,驾车向椿的公寓疾驰而去,半路上还通知了风见带零组成员到附近接应。 小心翼翼撬开公寓房门,杜宾警长蹲在玄关,看他进来,递上一片—— 口罩? “椿是生病了?”降谷零拆开包装戴好口罩,也松了口气。 公寓并非一片漆黑,早年的网吧住宿生涯让柚李习惯留着小夜灯睡,萩原研二伏在床头,十分忧郁。 今天柚李被本堂瑛海约出去,倒也算不上任务,只不过她的同事请了病假,为了节目不开天窗,导播紧急抓了她顶包,原计划要交给琴酒的资料只能拜托格瓦斯转交——琴酒不知道又在哪个手机信号不好的地方大杀特杀,总之一时联系不上。 转交完资料,柚李顺便在柯林斯酒吧里解决了自己的晚饭,回来说喉咙不舒服,可能是牛排里的黑胡椒太多了刺激到,萩原研二还提醒她吃了龙角散。 结果睡着后反而不对了,柚李向来睡相很不错,今晚卧室里空调、加湿器运行都正常,温湿度都控制在最舒适的范围内,柚李却翻来覆去,还踢被子,萩原研二被她闹得半宿没真的睡着,还给她盖了两次被子,第二次才察觉不对——柚李的呼吸似乎不太顺畅,有轻微的阻塞音。 萩原研二的瞌睡顿时清醒了,他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柚李的,顿时感觉不好:人类的正常体温对于猫而言是明显偏低的,他却从柚李额头处感受到了几乎等同于自己体温的温度。 发烧了。 探了探柚李鼻息,果然也滚烫,连忙叫人起来吃药,柚李睁开眼后只觉得浑身嗓子痛头痛,勉强坐起来把萩原研二叼过来的布洛芬胶囊吃了,药效却不及病毒速度快,没多久开始畏寒浑身痛,根本无力靠自己去医院。 [糟糕了,]诸伏景光凝重道,[恐怕不是普通感冒,是流感。] 萩原研二立刻拨通了降谷零的电话,确定他没有把这通电话当成恶作剧,回到床边陪着柚李。 果然又见退热贴被她丢到一边。 大约是生病中的人精神总是脆弱一些,向来独立成熟不用人操心的柚李几次三番想把退热贴撕掉。 [柚李酱,]萩原研二想把退热贴给她敷回去,被她用手挡住,[乖,你在发烧,要用这个才行。] “……疼。”柚李不肯,她烧得浑身难受,凉飕飕的退热贴按在脑门上,带来难以形容的痛楚。 一声“疼”说得萩原研二几乎要放弃,挨了同窗一翅膀才再次哄病人,说尽了好话,柚李才终于放下了盖住额头的手,萩原研二帮把退热贴贴回去,刚松口气就对上了柚李烧得通红眼睛中委屈的眼神。 萩原研二只能忍住不去看,指挥班长抢走了柚李紧紧裹住自己的薄被——得让她散热。 冷空气的刺激让额头的疼痛扩散到全身,柚李终于忍无可忍地哭了起来。 伊达航和诸伏景光忧郁地对视一眼,椿的病情固然让人心疼,但萩原研二似乎立刻就要死于心碎了。 唉,萩原啊…… 降谷零到的时候,柚李早就不哭了,在床上蜷缩成一团,降谷零调亮灯光,看到了床头的布洛芬,给她测了体温,又看了咽喉,得出了跟三只毛茸茸一样的结论:“应该是流感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病患虚弱又倔强地拒绝,降谷零还没有发现她今天与往日的不同,立刻接受了这一拒绝:“去组织医疗站也行,让医生看看需不需要输液,也好得快一些。” “不。”柚李还是拒绝。 降谷零挠了挠头,讨厌冷冰冰的医院环境么?那只能等天亮了叫医生上门来看了,好在椿烧得并不是太厉害。他回忆着流感患者的物理降温方法:退烧药,已经吃了;多喝水,这个可以;温水浴,他不方便,冷敷吧。 想着自己发烧时的冷敷方法,降谷零从冰箱里拿了几个冰包丢进水盆,打湿毛巾卷起椿柚李的袖子给她擦拭胳膊。 柚李又哭了。 降谷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在被椿突如其来的大哭闹得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抄起黑猫塞进她怀里:“快哄好她!!” [我第一次发现,]诸伏景光感慨,[原来zero的直觉也挺厉害的。] 伊达航心情复杂地点点头。 流感毕竟有一定的危险性,柚李的身体还不好,等她终于在病痛中勉强睡着后,降谷零征求了三只毛绒绒的意见后,还是把人送到了医院。 离开医院时,大厅的大屏幕正在播放早间新闻,主持人水无怜奈穿着一身浅蓝色西装套裙严肃中略带担忧地报道东京地区流感爆发,发热门诊人满为患。 降谷零定住了脚步。 “你们昨天找水无主持人要了签名没有?” “当然,真人比电视上更加温柔呢……” 两位护士的聊天吸引了降谷零的注意力,他走上前询问电视中正在播放的这段水无怜奈采访本院发热门诊,是什么时候拍摄的。 得到了昨天下午的答案。 昨天出现在柯林斯的水无怜奈穿的也这一身浅蓝色西装。 所以,她完成发热门诊的拍摄采访工作后,没换衣服就去跟椿碰了面。 这就是椿突发流感的原因。 降谷零暂时无法断言基尔此举是疏忽还是故意,回到车上,他拨通了风见的电话:“零组的近期工作重点:” “彻查‘基尔’水无怜奈。” 椿病愈之前,他要把这个女人的底细一点不剩地翻出来。
第265章 姐姐与姐姐 被流感折腾得神志不清的柚李完全不知道外面世界的纷纷扰扰。 她病着,伊达航当然立刻住到了女朋友家里,萩原研二虽然想陪着,但呼吸内科里有别的病人,实在是不方便让毛绒绒的猫咪一直留着,他也只能暂时住到了姐姐家。 “原来小猫咪也会叹气呀。”萩原研二蔫哒哒地伏在窗台上晒太阳,萩原千速端着水走过来。 精神不好的黑猫爬起来,乖乖舔了几口碗里的纯净水,得到了姐姐爱的摸摸。 [姐,]萩原研二叹气,[头皮好紧……] 警察厅零组是以组织为目标的专项工作组,自从那天接到上司降谷零的命令后,风见裕也立刻着手针对水无怜奈进行调查,但只通过这个假身份,他们查到的内容与几年前她刚取得代号时并没有多出什么: 水无怜奈,代号基尔,是隶属于行动组,精通各式枪械,狙击天赋平平,受组织命令前往日卖电台入职后,因其姣好的容貌和温柔的性格备受欢迎,一路做到黄金时段新闻主持人…… 水无怜奈工作外与同事的私交并不深,自称家人都在老家埼玉县,但无论是跟踪还是拦截信件,都从未见她与任何家人沟通。 调查如上一次一样陷入了瓶颈。 降谷零知道这不是风见他们的问题,没有真实姓名和户籍信息,基尔身为反侦察能力一流的组织杀手,小打小闹的跟踪监视根本没用,大规模的又容易打草惊蛇。 就在降谷零决定亲自出手时,机会悄然而至。 机会来自于毛利侦探,降谷零在那次有情人终成兄妹案子后,深感自己虽然已经是个领导警察厅专项调查组的公安头子,同时还是在组织混成东京地区情报组实权干部的优秀卧底,但侦探技术还有待提高。 虽然毛利小五郎邋遢、轻浮、浅薄,但看他在警视厅中足足有两尺厚的“战绩”,降谷零坚信他身上一定有值得自己学习的内容。 然而花钱拜师后,降谷零不是忙着组织任务就是忙着调查基尔,毛利小五郎这个授业恩师,就像是很多人家里的跑步机一样被他闲置了。 收了昂贵拜师礼金的毛利小五郎今天终于想起了自己这位便宜徒弟,打电话让他过去学习学习。 降谷零本想拒绝,但想到自己当侦探的最初目的之一就是收集组织和公安都接触不到的情报信息,针对水无怜奈的调查也暂时没有头绪,倒不如去走一趟换换脑子,说不定—— 水无怜奈?! 降谷零刚一进事务所,就被那张跟水无怜奈如出一辙的脸震住了。 “安室先生到啦?”毛利兰招呼他,“这是我的同学本堂瑛祐,他最近时常过来玩。” 得知眼前金发深肤色的安室先生就是毛利侦探的弟子,本堂瑛祐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我也很羡慕你呀,小弟弟,”安室透接话,“你长得这么像日卖电视台的美女主持人,一定是她的亲戚吧?是不是经常能拿到明星的签名?” “其实本堂不是水无小姐的亲戚啦,”小兰笑着说道,“他刚转到我们班的时候,很多同学也问他是不是水无小姐的弟弟,他已经说过不是了。” 不是?透过容貌秀气的少年脸上的大眼镜,安室透打量着对方那双与水无怜奈无异的猫眼,他们俩的相似程度更甚于hiro与诸伏警官,嘴上说不是,恐怕只是为了掩盖身份吧? 没关系,小孩子的嘴很容易撬开。 “不,其实水无怜奈就是我的姐姐。” 出人意料的,安室透还没开始套话,套话的目标就自己把话说出来了。 “但我觉得,她不是。”本堂瑛佑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今天过来,就是想拜托毛利先生调查这件事,我想知道水无怜奈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我姐姐,我真正的姐姐又在哪里!” 安室透&柯南&毛利小五郎:?! “喂,小鬼,”毛利小五郎茫然挠着后脑勺,“你什么意思,什么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的?” 安室透盯着少年的目光也锐利起来,他需要仔细分辨,自己是无意中抓住了不得了的线索,还是落入了别人挖好的陷阱。 “是这样的,虽然才从大阪转学来东京不久,其实我小时候是跟着母亲住在东京的……”本堂瑛佑条理清晰地将自己的家庭成员和成长轨迹一一道来。 “……原本我已经准备自己到东京找水无怜奈当面问清楚,结果,有一天我在餐厅里遇到了一个带着父亲照片的男人,他说自己曾经跟我父亲共事过,还帮我办理了转学手续。”本堂瑛佑继续说着自己的寻姐经历,“到了东京后,我一觉睡醒就见到了水无怜奈,她就像瑛海姐姐一样叫我的小名,说自己和电视台签订了保密协议,所以才用水无怜奈这个名字,我就相信了她就是瑛海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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