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柚李拍了半天背,松田阵平才缓过来,立刻察觉出不对:就算降谷零能避过所有人的眼睛把柠檬汁加他的咖啡里,没道理小神婆看不出来—— 这俩人联手恶搞自己! 可恶的犯罪组织成员! 松田阵平含泪端起餐盒,又迟疑了,这里面该不会…… “放心好了,饭里没加柠檬汁。”柚李低声说。 松田阵平松了口气,正要吃,又听她补充:“但加了芥末。” 骗鬼呢!根本没有芥末的味道!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扒拉起了牛肉饭,味道很好,没有任何不该有的调味料。 “真不好骗啊。”柚李遗憾道,安室透和黑猫都赞同地点点头。 松田阵平低头向黑猫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二黑,我知道一家很棒的宠物医院,等忙完这一阵我带你去啊。” 打不过这俩人,还欺负不了你一只猫吗? 欺凌弱小的无赖刑警立刻被雨点般的猫猫拳袭击了。 “臭猫!袭警!把你抓起来!” …… 吃着松田送来的午饭,大和敢助远远看着柚李那边的鸡飞狗跳:“椿选的男朋友长得还行,不知道查案怎么样。” “柚李是挑男友,又不是挑侦探,而且,”上原由衣压低声音,“他们不是真情侣。” 大和敢助惊讶:“不是?他明明……” “不是。”上原由衣肯定地回答,“那位松田警官,大约是高明的‘东京分店’吧。” 大和敢助咂咂嘴:“为什么不是高明是‘长野分店’?” 上原由衣一愣,认真思考:“说不定他们都是分店?” 所以,总店是谁? 两位长野县警陷入了思索。 …… 柯林斯酒吧里,柚李翻看着卷宗,装卷宗的牛皮纸袋上印着警视厅的标志,还盖着涉.密章。 “凶手是谁?”琴酒问。 “哪有那么快,刚才拿到纸面资料而已。”柚李翻过一页,凝视着麻将牌背面了一条黑色竖线的英文字母,“警察自己都还没查出死者们之间的关系呢。” “如果凶手逃到国外——” “不会,”柚李举起资料展示每一位死者身边的麻将牌拍照,“一筒和七筒,已经出现了6位死者,凶手应该还会再出手两次——还有机会。” “抓紧时间,”琴酒阴着脸,“记忆卡必须拿回来。” “急也没有用,”柚李叹气,“凶手一路从长野杀到东京,我就是藤原拓海排水渠过弯也没那么快跑完现场。” 琴酒这种卷王显然等不了,他转身拉开包厢门,目光扫过酒吧里几位闲人,率先排除波本,再排除同样恶心人的贝尔摩德,基安蒂、科恩跟格瓦斯有仇…… “爱尔兰,过来。”
第284章 毒蘑菇与魔鬼 “什么事?”爱尔兰放下酒杯走过来,反手关上包厢门,面露嘲讽,“琴酒,你又搞砸了什么要人擦屁股?” 虽然身高略逊一筹,但爱尔兰浑身上下虬结的肌肉让他看起来比琴酒还宽,两人对峙起来不相上下。 “闭嘴,爱尔兰。”琴酒阴着脸,组织成员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惹人厌,“你负责协助格瓦斯找回丢失的储存卡。” “哦,原来是帮你带孩子。”爱尔兰瞥了一眼咔咔吃坚果看戏的格瓦斯,这女人弱鸡到随便来个人都能打死,保护她是个不算辛苦但绝对麻烦的差事,“为什么不找波本?他一定很乐意。” “如果你对组织没有用了,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爱尔兰立刻黑了脸,但琴酒从不看活人的脸色,他直接推开面前的爱尔兰,大步跨出了包厢。 “你惹他做什么呢?”格瓦斯笑着拍去手上的坚果碎屑,把资料收拾好,装进档案袋。爱尔兰看着档案袋上的印章,目光沉了沉,他很清楚,所谓协助格瓦斯,其实就是给她当保镖和力工——这本该是那些在为晋升而努力的普通成员的工作,但即便行动组里能打的大只佬多到数不清,琴酒依然一个都不会用。 只有代号成员,会被派去保护格瓦斯。 而她也的确有这资格。 载着格瓦斯和她金贵的宠物们出发时已经是下午,只去神奈川的案发现场看了看,就近吃了顿饭,天已经黑了。 “现在回去刚好撞上晚高峰,”格瓦斯打了个哈欠,“去附近海边走走。” 爱尔兰没什么意见,方向盘一转到了逗子海岸,天色已晚,海滨浴场没多少人,格瓦斯脱了鞋踩在沙滩上,吹着夜风漫无目的地走着,爱尔兰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走了一段,格瓦斯头也不回地问道。 爱尔兰浑身肌肉一紧,又缓缓放松:“比如?” “比如,那份涉密卷宗我是怎么拿到手的。”格瓦斯转身冲他笑。 “所有人都知道,警视厅里有你的情人。”爱尔兰一脸不为所动。 “该说你死傲娇,还是孺子不可教呢?”格瓦斯做作地叹气,“你的情人问你要组织的资料,你会给吗?” 当然不,他只会给那女人一枪,让她知道自己犯了多严重的错误。 “要我夸你勾得那个可怜的小条子鬼迷心窍么?”爱尔兰嗤笑。 “不。”格瓦斯忽然向前几步凑近他,爱尔兰努力克制住一把推开她的冲动——万一沙滩下埋着个废船锚把她磕死了就麻烦了。 “我是在告诉你,我能搞到涉密卷宗,也能搞到别的东西。”爱尔兰忍无可忍地抓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腕。 那不知死活的女人依然在笑:“你就不好奇是什么吗?” 不,身在组织中,过于旺盛的好奇心只会带来灭顶之灾。 爱尔兰的理智告诉他,这女人是个危险的角色,她就像森林里漂亮的蘑菇,柔软、脆弱、诱人…… 剧毒。 不要问会招致灾难的问题,不要听她说任何与任务无关的话语,打电话给狗日的琴酒让他换个人保护她。 皮斯科说过,格瓦斯是个事后报价收费的麻烦女巫,你无法预计自己将付出出多大的代价…… 然而那昭然若揭的答案,仿佛散发着致幻香气的魔药,引得森林中迷途者一步步走近,心甘情愿地投入其中,成为魔药的又一剂原材料。 “你……”爱尔兰哑着嗓子刚说了一个字,格瓦斯忽然一声笑,手腕挣脱他的束缚,垫着脚蹦蹦跳跳地跑回到原来的位置。 “我可不喜欢优柔寡断的男人,”格瓦斯像个再寻常不过的海边游客一样,拎着鞋子张开双臂,面朝他一步步向后退,“在我摔倒之前,是你的选择时间。” 爱尔兰脸上的肌肉抽动,各种细微的情绪在这个粗犷的男人脸上一一闪现。 “乌鸦为何啼叫?乌鸦在山上,因为我有七个可爱的孩子……”一步步倒退着走的格瓦斯摇头晃脑地吟唱着童谣。 BOSS邮箱的按键音……爱尔兰知道格瓦斯在暗示什么,没错,从知道贝尔摩德就是开枪杀死皮斯科,并把他的尸体随意丢在那里的人,爱尔兰就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光明正大”报仇的可能。 BOSS宠爱她。 几年前重伤格瓦斯,她没事;今年暗杀吞口重彦时留下了痕迹,她没事;暗杀FBI失败,跟她出去的卡尔瓦多斯还差点落到FBI手里,她依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这女人在BOSS心中的地位无可撼动,或许源于私情,或许与她数十年不变的年轻容貌,又或者还有什么别的他不知道的原因。 总之,除非自己能找出她投向FBI或者东瀛警方的证据,将她打到永无翻身之日的境地,否则只会在她的后续报复中悄无声息地死在黑暗肮脏的角落里。 唯一的办法,就是亲手杀了她。 只是这谈何容易,这女人数十年不变的,不止有容貌,还有身体状态,强杀的话,一旦一击不中…… “你到山里的老巢去看看吧,是个圆圆的眼睛——啊!”倒退走的格瓦斯终于踩到了一个之前游客挖的坑,仰面向后摔下—— “格瓦斯,随便你打着什么鬼主意,”爱尔兰咬牙切齿,“把他的遗体还给我!” 格瓦斯躺在爱尔兰肌肉虬结的胳膊上,浅茶色的眼中倒映着月亮,伸手点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你的怨恨,我已经听到了。” …… 第二天他们去了长野,身边放着一筒的第一个受害者就死在长野与群马的县界上,把格瓦斯送到公寓楼下时,波本已经在那等候。 “我做了他们三个的饭,”波本笑眯眯的举起举起保温饭盒,“出门在外只能吃宠物干粮,好可怜呀~” 舔狗,没人跟你抢。爱尔兰一副多看一眼就要瞎的表情踩下了油门。 “都安排好了?”电梯中,柚李问。 “放心,”降谷零回答,“找了一个道上的‘清洁工’,他联系的殡仪馆。” “枡山宪三活着的时候好歹是个企业家,”柚李感慨,“隔三差五参加各种慈善活动刷形象,也捐过不少钱,提携过的中小企业老板应该也不少,临了,竟然一个出面从警方手里领尸体办葬礼的人都没有。” “他死于枪伤,枡山宅一夜之间被烧成白地,家人也人间蒸发,”降谷零冷着脸,“谁都看得出他死得不清白,当然没人愿意出这个头了——都是作恶的报应。” 柚李没有反驳这一点,降谷零却纠结了:“爱尔兰,竟然真的为了皮斯科的遗体……” “不是谁都是琴酒,”柚李抱着黑猫在餐桌边坐下,等降谷零摆餐,“大家都有软肋,我有,贝尔摩德有,爱尔兰也有。” …… 六名受害者中的最后一人在临终前留下了“七夕京”的遗言,警视厅方面认为他已经知道凶手的身份,剩下两名死者必然也跟他有关,立刻在电视上发布了案情通告。 果然有一名叫新堂堇的画家打来电话,惊恐地表示自己也许知道凶手是谁,联合专案组精神一振,立刻派人前往新堂宅。 格瓦斯挂断电话报了一个八王子市的地址。 “比起警视厅,我们更近,”爱尔兰在车流中穿行,不断超车,“能比警察早一步到。” “我不担心警察,他们到得早我也能招呼交警封路检查,制造堵车,”格瓦斯检查了一下安全带,“我怕的是比凶手晚一步。” 格瓦斯的担心不无道理,他们抵达时,诸伏景光从车窗飞出,直扑开着的窗户,发出了三声尖啸,柚李脸色一变,这是凶手已经来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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