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175 里德尔线：1+1＜2 ... 在她的内心独白以这样一种方式倾吐而出后，整个屋子里陷入了一种异样的静默。里德尔轻轻打了个响指，解除了对她思想的控制。猛然间，她清醒过来，感到自己像是喝醉酒一样，可刚才的那些羞耻而真挚的话语一股脑涌了上来。“我的内心世界好玩吗？”无人回应。意识到自己的这些碎碎念都被他收入囊中后，一阵无比尴尬的氛围笼罩在她身上，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脸颊仿佛在燃烧。她急忙努力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眼神却有些游离，试图在空气中找到一个逃避尴尬的出口，可惜她不能像他一样从地板缝里钻出来。她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她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觉得说不出口，这种尴尬痛彻心扉。里德尔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笑意，仿佛在揣摩她内心的纷扰。莉迪亚决定装傻充愣，她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里德尔那张俊逸年轻的脸，试图从中寻找到什么破绽——可是，除了刚才的那一阵稍纵即逝的笑意外，他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情绪，目光依然深邃，紧紧掌握着一切。莉迪亚努力收敛起内心的不安，试图重新找回一些尊严。可是，她面颊上发烫的温度依然诚实地出卖了她此刻的紧张，体力还没有恢复好，她一个趔趄坐在了床上。她轻咳一声，试图将尴尬掩饰过去，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只喜欢比我年长的黑发。”里德尔也配合地坐在旁边的办公椅上，慢慢地挪动椅子，保持身体直立，手轻轻敲击着桌面，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莉迪亚的声音稍显生硬，好像在强迫自己说出一些她并不想过多透露的东西。“是的，只是一种个人喜好，你懂的。”她试图通过这句话为自己解围，但嘴角的微微颤动表明她内心仍在试图平息因为刚才的话而引起的不适。里德尔抬起手，整理了一下领带，举止间透露着比演员更加熟练的优雅与从容：“怎么？不接着说了？怀特小姐，我很有兴趣接着听你的恋爱准则。”他似笑非笑，她注意到他细微的肌肉紧绷和那眼底微微泛起的寒光。面对伏地魔的调侃，莉迪亚只能在脑海里幻想洛哈特从容不迫的笑容，并试着将他的笑应用在自己身上，她的嘴角也微微勾起，可眉毛却出卖了自己的真实心情，她淡淡地说：“怎么？你对我的恋爱准则有兴趣了吗？”她努力说出带有一丝戏谑的话语，想在挑逗起对方好奇心的同时，尽可能多地稳住他的情绪。“嗯，我只是觉得这样的评判标准挺独特的。”伏地魔依然保持着淡定的表情，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她的话背后更深层次含义的好奇。既然如此……莉迪亚继续说道：“是啊，我只喜欢比我年长的黑发。你知道的，有些事物就像一瓶陈年红酒，年岁越久，味道越香醇，而黑发帅哥也是如此。他们就像是一瓶优质的酿酒，时间的历练让他们更加成熟迷人。”“你知道的，我对那些比我年纪小的没兴趣。就像是一本书，你总是期待着里面那些充满智慧的故事，而那些年轻的故事，往往缺少了些沧桑和深度。我喜欢那些已经被岁月打磨过的黑发，就像是书页上的文字，饱经风霜、更显珍贵，生生不息、历久弥新。”莉迪亚在紧张和捏造借口时，会重复一些特定的话语，例如“You Know（你知道的）”，这是个很基础的词汇，但在真正的“You Know Who（神秘人）”前表演怪诞口头禅不失为一个笨拙的举动。里德尔饶有兴味地回答道：“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你应该知道，你必须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我，我的真实年龄并不像现在这样。”他的声音中带有一种沉稳和谜一般的深沉，但是一联想到几小时前，还是她辛辛苦苦用刻刀雕刻出这个新的躯壳，她的那颗怦怦直跳的心立刻理智下来。她无法理解他话中的意图，她看着他头顶悬浮着的16（+2），摸不出名堂来，不过，既然他愿意听她这些奇怪标准的恋爱准则，她也不介意拉下脸皮讲一讲。“我喜欢的黑发帅哥是灵魂上的，而不是区区外表。”莉迪亚干笑两声，语气中带有一种超脱于外表的深刻，她故作沉思，抚着自己的下巴，好像在强调她对于内在品质的看重，接着，她轻轻指着对方的衣领，“你笑起来很容易表情失控，这正是灵魂的外在流露。而黑发帅哥的笑容，就像是一曲动听的交响乐，充满了情感的波动和生命的活力。”她更在意的是灵魂的交流，而不是外表的幻象——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心虚！与此同时，她注意到他的背后有一团漆黑的火焰，在那里悬浮着17的数字，她不理解这个数字的言外之意，她揉了揉眼睛，继续绕过伏地魔的视线，凝视着远方，那个数字并没有消失。里德尔有些恼火：“小莉迪，外表也是一种表达，它是灵魂的一部分。我的外貌虽然可能有些迷惑，但正是通过这层外表，我才能更好地与世界互动，与其他巫师接触，并理解命运的安排。”她不喜欢这个称呼，让她想起星夜剧团的大家，想起霍格沃茨那些和善而年长的教职人员，想起“英年早逝”的洛哈特。但她没有将对“小莉迪”这一称呼的厌恶表露出来，反而激情辩驳道：“你说得对，外表是一种表达，但我追求的是更深层次的连接。你的外貌是一扇门，但真正重要的是推开你这扇门后，内在世界的交流。黑发帅哥的灵魂就像是黑色的画布，在我苍白（Miss White）的点缀下，更容易展现出各种色彩。”似乎是看穿了她这一刻流露出的脆弱，里德尔变作洛哈特的身形继续说道：“但有时，外表也能成为连接的桥梁，是触发灵魂共鸣的媒介。我的外表可能有着不同寻常的色彩，却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拉近彼此的距离。”他忽然凑近，搓捻着她耳旁的一缕乱发，温热的吐息雨点般砸在她的耳畔：“你说对吗，小莉迪？”莉迪亚有些宕机，她没想到伏地魔的变形术如此高超，甚至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她思索片刻后，坚定地说道：“或许，我所寻找的不是对方的外表，而是能够透过外表看到内心的能力。黑发帅哥的魅力在于他们能够通过外表，传递出内在的深度和丰富。这种连接，不是一瞬间的惊艳，而是深层次的了解。”伏地魔没有作出答复，她警惕地向后退去。“那你呢？你的恋爱准则是什么？”她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挑衅，好像在试图揭示他内心深处的秘密，尽管她已经推测到这是个无解的问题。“这不是你该干涉的范围，我就像是个死板的麻瓜机器，生来没有爱。”他解除了洛哈特的变形术，语气冷漠而坚定，仿佛试图将一切感情与他自身划清界限。莉迪亚深深望了他一眼，然后又一次反驳道：“但你会有窥探的欲望，和追问的想法，爱本来就是一种假想词汇，看不见、摸不着。”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幽默，在她看来，爱本来就是个抽象的词汇，书本中说它存在于人们心中，却始终难以捉摸，只能透过一些表现出的行为来推断“爱”的价值。“你是个麻瓜机器，但你为什么要窥探，为什么要追问？是不是这些也是你所谓‘机器’中的某种情感程序呢？”伏地魔的魔杖已出现在他手中，他脸颊微震，默默诵念着咒语，莉迪亚知道如果再不逞口舌之快，或许就没有放肆的余地了。“你或许没有爱，但你为何如此渴望理解人类的情感，渴望深入了解爱的本质呢？除了嘲笑我之外，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一连串的问题像是一把把解锁的钥匙，或许对他那机械般的外表后更为复杂的内心造成了一丝微弱的影响。“难道你想要和我进行更深层次的了解吗？姐姐我啊，对你这种未成年巫师没兴趣。”莉迪亚轻轻勾了勾手指，指了指他背后的那团伪装成影子不停晃动的家伙，一个看起来比他略年长一点儿的身影显露出来。然而，日记本里德尔感到有些诧异，但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疑虑，他确认那正是他自己——未来的自己，六年级的自己，手上至少有两条以上人命的自己。制作冈特戒指的里德尔的外貌，是日记本中的他从未见过的变体。他的眼眸，曾经深邃而专注，如今变得狡黠而险恶。那一双眼睛仿佛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吞噬着周围一切的光芒。在那双眼中，日记本里德尔看到了自己的探求渴望，以及一种不为人知的黑暗欲望。“我没有拼凑灵魂的工具，所以劳驾你们二位打一架了！”莉迪亚看着眼前的16（+2）和17，忍不住将这些数字加了起来，她扒拉着手指说道：“你们两个（日记本和戒指里的）灵魂的实际年龄加起来，还没有我的鞋码大呢！”
第176章 176 里德尔线：天命所归（The chosen one） ... 两个里德尔对视着，虚幻的空间中弥漫着禁忌魔法的氛围。两个人的气场非同寻常，震得宾馆里的办公桌和单人床都铮铮作响。里德尔的两道灵魂对视，相顾无言，仿佛在用无形的压力来展开了激烈的角逐，对莉迪亚来说，这种感觉有些微妙。本着拒绝“热闹不看王八蛋”的学徒心理，莉迪亚决定撬锁逃开。她的随从海百合被她当作钥匙串系在腰间，必要时可以变成极细的铁丝状物体，自主钻孔，只要她一声令下，它就能将这道锁从物理角度上撬开。可是很快，她的良知使她犹豫了几下。先声明一点，她绝对不是被里德尔的美色屈服，她见多识广，不会被这种双倍的快乐所震慑，但她还没见过“自己和自己打起来”的乐子，这种热闹千载难逢一见。于是，她心一横，勾了勾手指，让海百合加固了门闩——今夜，两个灵魂一定要判个高下！16岁的伏地魔和17岁的伏地魔在各个剧团的规定里都算是灵魂未满18岁的未成年人。莉迪亚记得塔季雅娜修女在星夜剧团当了几百年的首席，就是因为生理年龄没有随着心理年龄成长，一直卡在17岁这个节骨眼上，而现在的莉迪亚至少算是个靠谱的成年人，有责任对未成年灵魂之间的决斗做出保障。今夜，两个灵魂会进行殊死角逐，展示高超的黑魔法技术，撕裂并咽下那苦涩的记忆，莉迪亚努力抑制住吞口水的冲动，她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这样会显得她肤浅、愚蠢且没有品味。这个时候，那只金发的争奇斗艳的花孔雀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遇事不决，就说“洛哈特”说过，反正他已经死了，而她是他最得意的助手，他也不会从坟墓中爬起来，说一句“我没说过”。莉迪亚在胸口画着十字，仿佛在祈求着不存在的神明的宽恕：“好吧，就当是为了贯彻洛哈特先生在决斗俱乐部留下的规定，由我来监督你们，我不会死亡，如果你们需要一个比试黑魔法的活靶子的话，就请便吧。”两个未成年巫师在场，必须有一个成年教师进行指导，当然，莉迪亚不是合格的教师，但她也能指导一些成年人的课题，是的，至少从“生性银剑放浪形骸之外”的红发外貌上，她可以同时对两个人进行指导。话音未落，两道灵魂凌空而跃，在原地只剩下一具瘫倒在地、双眼紧闭的里德尔雕塑。“你们二人决斗，留下的幸存者可以使用这个容器，成为伏地魔。”她特意抬高音调，增强自己的气场，“没办法嘛，我的水平有限，它只能容纳一个灵魂。”头上顶着17的里德尔不由分说，一个瞬闪向莉迪亚靠近，他的灵魂已经有些冰凉，贪婪地汲取着她的力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徒手剥下了那枚黑曜石戒指。“哈哈，看起来这枚戒指是你之前住的大别墅，不好意思，打扰了，那你呢？16岁的那位？”而头上顶着16（+2）的里德尔有些失意，他的视线迅速扫过衣衫不整的莉迪亚，对上她尴尬的视线后，叹了口气，他抓起了办公桌上的麻瓜水性笔，将它变作一支羽毛笔。“不是什么值钱的灵魂容器，一个破日记本，比你们五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强一些。”莉迪亚侧过身，用惊人的手速将自己歪了的肩带调整了一下，可她惊讶地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缩小了好几圈儿，对两个人的视角也一下子变成了仰视。她望向原地，自己的躯壳半倚着床，睡得香甜。……“当然，失败的那一位也不要灰心丧气，你可以去我的躯壳里寄宿，这样我就不用工作咯！”战斗的开始没有任何的预兆，两个里德尔几乎同时展开了动作。日记本里德尔迅疾地挥动手中的羽毛笔，墨水在空中形成奇异的符文，化作一道黑暗的能量波向戒指里德尔袭来。而戒指里德尔则咬紧牙关，那枚黑色戒指瞬间放射出一道暗芒，形成护盾抵挡住了能量波的冲击。“好久不见，一年后的我，我要斩断你通往真正的未来了。”戒指里德尔嗤笑一声：“未来？我才是你真正的未来，而你，只是个躲在知识堆中的软弱者，能拿什么与我抗衡？”日记本里德尔眉头微皱，目光锐利：“不，你是我思绪的一个错误，你坠入了这场无底的深渊，看到了吗？你的思想只会导致悲剧。而我会取代你，取代你这被黑暗扩散而不自知的狂妄自大。”随着这番唇枪舌战，言辞间黑暗和知识的对立变得愈发尖锐。他们互相攻击对方的弱点，试图在言语的交锋中占据上风。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唇枪舌战逐渐升级为更为激烈的——肉搏。他们的斗争充满了黑暗的魔法，日记本里德尔利用他掌握的禁忌知识，而戒指里德尔则运用着冈特戒指所蕴含的黑暗能量。战场上弥漫着扭曲的幻象，仿佛是两个世界的碰撞。但是，在莉迪亚看来，这无疑是一种视觉审美的灾难，两个巫师用拳拳到肉、痛彻心扉的方法对弈，简直是暴殄天物。“你们是巫师，你们是灵魂，灵魂的舞台可以无视一切阻力，能不能用巫师的办法进行决斗，优雅一点，从容一点！”在激烈的交锋中，日记本里德尔的羽毛笔化作一把黑暗之剑，挥舞间带着禁忌的符文，试图刺穿戒指里德尔的护盾。而戒指里德尔则凭借冈特戒指的力量，释放出黑暗冲击波，试图将日记本里德尔推向虚空。日记本里德尔再次挥动羽毛笔，好让那阵莉迪亚叫不出名字的黑暗冲击波的能量再扩大一点儿，他冷漠地说道：“我是你过去的影子，我不会被你所束缚。我的知识之力将毁灭你，戒指里的寄生虫。”戒指里德尔冷笑着抵挡住了能量波，他的眼中充满了蔑视：“知识是弱者的借口，力量才是强者的根源。我是你真正的本质，你的未来，我的欲望与黑魔法远胜于你，这封存在冈特戒指的力量远胜过你所谓的知识。”日记本里德尔冷静地回应：“你只是我未来的一段经历，而我是一切的开始，我已经超越了那个时代。我不仅了解你，还了解其他的你，你的黑魔法力量在我面前就像微弱的火光，终将被我的知识之光所吞噬。”戒指里德尔的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他嘲讽地说：“知识之光？那不过是虚伪的遮掩，你什么时候成了拉文克劳的嗜书虫了？你要记住，黑魔法才是真正的力量，而我正是你内心深处具现化的真实的自我，我是一年后的你，我会带着你的一切利用好‘伏地魔’的力量。”他们的黑暗能量交汇在空中，形成一片混沌的漩涡，嘶吼声、魔法引起的爆裂声此起彼伏，整个虚幻空间仿佛快要支离破碎。随着时间的推移，两者的力量似乎势均力敌，争斗进入白热化的状态。每一次的碰撞都伴随着黑暗的能量波动，将整个虚幻空间摧毁得体无完肤。在这场殊死角逐中，最终胜者将能够留存下来，而失败者将彻底消散在黑暗的深渊之中。莉迪亚坐在虚幻空间的一角，翻着那本《尖端黑魔法揭秘》。【魂器的制作条件很严苛，首先是有计划与预谋的谋杀，能够使灵魂变得不稳定且便于分解，接着用难以被追查到的黑魔法咒语将分裂后的灵魂储存在容器中。】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中，莉迪亚捕捉到许多信息，例如一共有6个魂器，七片灵魂，其中最重要的那一片是一直苟延残喘的主魂，而伏地魔的主魂自信地出现在日阳剧团，触犯了神秘的warner警报器，有可能将它导向了其他未曾涉猎的时空。不过，莉迪亚一直秉持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事发生”的精神，只要没发现，就是没发生，让里德尔的其他灵魂顶包登场，从表面上看上去没有差别。莉迪亚听到了墙板后内线电话的声音：“喂，老板，我也是生意人，在这儿借宿一晚，隔壁大晚上搞出的怪动静太大了，你能不能让他们消停一点儿！”她才火急火燎地解除虚幻空间（日阳剧团的练习室），抓住日记本里德尔的手，将他推入了那个躯壳中。“自信一点儿，你就是The chosen one，我选的。”她微笑着，玩了个“一语双关”的地狱笑话梗，好在日记本并不在意她的冒犯，他望着那一片灵魂在黑暗中逐渐迷失，心中百感交加。“你应该不是伏地魔的主魂，不过不用担心，现在，你就是伏地魔本人！”莉迪亚看到稍微年轻一点的里德尔灵魂头上的数字16（+2）时，她的推测仿佛快要成为现实，只要她协助他两年，等到他的灵魂成年，能够独当一面，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回到自己人生的节点了。不过，莉迪亚想不到伏地魔的第一个魂器会是日记本。拜托，正经人谁写日记啊？那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莉迪亚想象不到他天天摆着一张正脸，穿戴得体，要是被哪个对立的人发现他的日记，那还得了？恐怕会有人怀疑他是不是入侵了某位文学大师的身体，顺便还把他的幽默感一并偷走了。她在脑海中想象着里德尔写日记的场景，像极了间谍偷偷记录情报的情节。结合他读取了她脑海里的“机密文件·绝不可对外泄露”《莉迪亚的约会准则之黑发帅哥偏好篇》，他可能会在一本普通的笔记本里，以“极为机密”的字眼，描述今天吃了什么饭，或者突发奇想时拯救了一只骚扰蟒（他怪诞的蛇佬腔）。嘘，这是绝对不能泄露的绝密信息！而一旦被发现，就会像个坏笑话一样，同学会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仿佛他刚刚唱了一首卡拉OK版本的大不列颠国歌。所以，莉迪亚觉得里德尔这样道貌岸然的伪装正经人，还是没必要冒险写日记，要是实在想表达自己，那就用点幽默的方式，比如写个笑话集什么的，至少这样别人笑完了，还能保住面子——就像她的存在一样。不一会儿，隔壁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一击清澈响亮的“一忘皆空”使时间沉寂下来，接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佝偻着的男人敲了敲门，探着半颗斑秃的头。“LORD，要吃点夜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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