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高确实……摔下来就很疼。”路易丝也说不出什么宽慰的话了,只能给她的赫敏一个拥抱。 主要是一百五十分,确实也太多了。 德拉科说得对,谁更难看——好像是格兰芬多那里更难看。 墙倒众人推这一点果然始终适用。哈利不管走到哪里,人们都对他指指点点,而且说一些侮辱他的话时也并不把声音放低。 路易丝还注意到有斯莱特林经过哈利身边时,他们总是又鼓掌,又吹口哨,欢呼喝彩。“谢谢你,波特,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其中就有赖尔。 于是他在一次进休息室时,还没等到石墙大开就被路易丝推了一把,差点直接摔在墙上。 “你不会是胳膊肘往外拐吧?”克里科斯见状也只是幸灾乐祸地笑。 “哈利都已经够惨了。”路易丝没好气地看着他们俩,“而且马尔福也扣了二十分,你怎么不敢去笑他啊?博克先生?” “那我可不敢招惹马尔福大少爷啊!”赖尔夸张地挤眉弄眼道,“你看其他人敢说一句话吗?这就是世道啊,坎贝尔小姐。” “这二十分要是我扣的,你猜我会不会被绑在十字架上烧死。”路易丝笑道 “你别说,克里斯托弗一开始就以为是你干的。抠裙企恶君羊衣尓五衣四衣斯仪尔每天追更柔柔文”克里科斯说,“他气冲冲地回来,要不是有人正好在碎碎念,他估计要丢人了。” “在马尔福面前的马屁全部毁咯!”赖尔乐呵呵地说。 “不过你们俩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们好像……”克里科斯试探道。 “你怎么回事啊?”路易丝却反问道。 “我不信。”克里科斯马上说。 “那不就完了。”路易丝说着准备回寝室。 “说起来,你从来没被抓到过啊。” “因为我厉害。”路易丝回过头笑道。 其实是因为她多半都是宵禁前出去,有时候甚至没回来。 一个礼拜到了。 路易丝披上斗篷,一路溜到了禁林。 黑漆漆的夜空之下,今天的禁林也一如既往的寂静。路易丝踩到一片树叶发出一点声响,树丛那里摇晃了一下,但似乎是晚风在作祟。 路易丝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 她没能等到午夜,就提前来这里等着了。 既然还有时间,那就理清思路今天要问些什么问题吧? 路易丝想着,爬上了绳梯,坐到了小木屋门前。 什么样的人才会蛇佬腔? 路易丝从来没问过。她在学校里已经够异类了,不想再多一个谈资。 天赋带来的魔法能力到底应该怎么练习? 路易丝曾经在废弃教室尝试幻影显形,但效果都不怎么样。 有什么办法,让我足够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 路易丝想到这里时着急忙慌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发问方式好像要和恶魔交换灵魂了一样。 面前的森林还是一片祥和。今天的月光倒是很皎洁,但不断有云飘过来遮住月亮。天气已经回暖,但深夜的凉风依旧有些刺骨。 路易丝缩了缩脖子,伸手一推身后小木屋的木门。 门开了,女孩点亮魔杖走了进去。 这个小木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学生搭建的,角落的蜘蛛网和积灰的窗台都在述说着岁月的痕迹。地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如果不是落满厚厚的灰尘,真的让人一眼就想一头倒下去。 短短的几秒,路易丝已经打算把这里作为自己的据点了。 得想一点办法把这个房子收拾出来。 路易丝发现自己的魔咒学确实还不够好。 要不,改天把那两个红头发拉过来当苦力吧? 路易丝重新回到小木屋门口坐下,看着天上的月亮,后悔自己没带本书出来看。 而且赫敏提醒过她:“你还没开始复习?马上就要期末考了!” 这句话到路易丝的脑子里自动转换为:“及格守卫战可以打响了。” 夜更深了。 几只猫头鹰飞过禁林上空,可以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巫用长树枝在地面的沙地上默写魔法史重大事件、魔药课公式和天文课的星体。 尽管完整写出来的并不多。 而且树枝的尖端写着写着,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画五线谱,随着音符落下,女孩低声唱起了歌。 许久之后,歌声停顿了一下,一个长长的哈欠声响起,歌声继续。 那把悬铃木魔杖早就耐不住只能点亮黑暗的寂寞了,杖尖的光芒忽明忽暗了起来。 “荧光闪烁。”路易丝耐心地再次念动咒语,突然猛地指向远处,“腿立僵停死——”又把魔杖伸回来,“荧光闪烁!” 嘿嘿,趁魔杖不注意。 路易丝看着这把按耐不住一成不变的魔杖,坏笑了起来。 她带着沾沾自喜的笑容,看向满地稀碎的知识点,一时间也笑不出来了。 作为巫师能不能多一点实践而不是笔试考试?真的不喜欢背书。 路易丝想到课本,又打了个哈欠。 干脆挥动魔杖给地上的落叶变形。 这个变成一根细针,这个变成一枚纽扣,这个变成一个小西洋棋。 嘿,还挺有意思。 路易丝性质很好地玩了起来。 谁能想到呢?一开始信誓旦旦的魔法史止步于需要背诵,而比较苦手的变形课反倒是越玩越有名堂了。 不知过了多久,路易丝看了看手表。 还不来吗? 时针和分针都在清清楚楚地指向“你被放鸽子了”。 “还不来我就回去了。”路易丝嘟起嘴。 “你在等谁?” 身后传来声音,路易丝的瞳孔颤抖起来。她这些一直在偷偷琢磨蛇佬腔和英语的区别。 是蛇佬腔。 “你——是你们啊。”路易丝转过身看到三个大脑袋。 “你怎么很失望?” “看到我们很失望?” “很失望看到我们?” 小左、小右和小中间看起来都很受挫。 “哦,不是,别误会。”路易丝用鞋底把地上乱七八糟的字迹擦干净,又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变了回去。 “你写字真好看。” “你看得懂字吗?” 小左和小右又起了争执。 “我很久没来找你们,你们……”路易丝也有些心虚,“没有特别经常来等我吧?” “什么?” “这个字真的好看。” “我们到处走走。” 三个脑袋各说各的。 “没有经常来等。” “不好看吗?” “如果能遇到你就好了。” 路易丝笑着看着他们三个,顿时睡意全无。 “不用在意这个。” “我就是觉得好看。” “今天就遇到了!” 他们三个凑在一起能不吵架或许也有这个原因在。 “你们记得你们提起过有陌生巫师进出禁林吗?”路易丝重新爬上小木屋,让她的脑袋不需要昂得太高。 “记得。” 三个脑袋倒是在这时候很一致地专心。 “我可能遇到他了。” “你遇到他!” “你遇到他?” “她说她遇到他!” 三个脑袋大眼瞪大眼地看着对方。 “我和他聊了一会。” “她说——” “你们聊了?”小右打断了小左,“我们不是告诉过你……” “鬼鬼祟祟的巫师。”路易丝点点头。 “你没事吧?” 三个脑袋同时凑上前。 “他也是蛇佬腔。”路易丝振振有词地说,“我原本和他说好今天见面,我说不定可以搞懂很多和我身世有关的问题。” “你怎么能相信一个陌生人呢?”小左诧异。 “你都跟他透露了多少?他不会知道你所有事情了吧!”小右担忧。 “他杀了独角兽。”小中间愤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很明白我的处境。而且我当时觉得……等等?独角兽?”路易丝突然看向小中间。 “他在蛊惑你!”小左惊呼。 “黑巫师都是这样!你太单纯了!”小右气愤。 “我们看到了,他最近杀害了好多独角兽,喝它们的血。”小中间继续打抱不平,“猎场看守这些天不经常来禁林,不过好在他前几天也知道了。” “海格不那么常来估计是因为……”路易丝把那声“诺伯”给咽了回去,“你们看到他杀害独角兽?为什么呀?独角兽好吃吗?” 三个脑袋欲言又止,完全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状态。 “这跟好吃不好吃能有什么关系?” “你对魔法世界缺乏认知的表现还真是可爱。” “独角兽的血可以延续生命。” 路易丝看着它们,莫名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杀死一只独角兽是一件滔天大罪。”小左摇摇头接着解释道。 “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亡命徒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小右点点头。 “独角兽有最纯洁的灵魂。”小中间摇了摇头,“如果有人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屠杀了一个纯洁的、柔弱无助的生命,就会付出很惨痛的代价。” “那……”路易丝捂住了嘴,后脊发凉让她无法专注思考。 “他虽然靠这样的办法苟活,但他也将是拥有一条半死不活的生命。”小左说。 “一条被诅咒的生命。” 小右说。 路易丝安静了下来,收起双腿,双臂圈住了自己。 “我应该告诉海格有个蛇佬腔在屠杀独角兽……不对,不行!”她猛地一抬头,“这么大的事情一定会惊动其他老师和校长,甚至是媒体……我不能说……” 这件事一旦要说出就会被追问。本身路易丝就不应该夜游,何况是进入禁林。她的蛇佬腔也会暴露。而且怎么解释她能知道这个结果,怎么解释她重来一次禁林?不能暴露她的那个三头朋友也不能撒谎说是自己看到的。她甚至都没有见过独角兽长什么样。 如果那个黑巫师被抓拿归案之后反咬一口怎么办? 路易丝开始忍不住往更坏的结果想。 这整件事下来漏洞百出,根本没办法撒谎。 “别想了。” “快走吧。” 小左和小右说。 路易丝重新看向他们。 “不管他是什么原因没来找你,在我看来你都是逃过一劫。” “抓住黑巫师不是你一个一年级学生该想的,而且你原则上什么也不知道,不是吗?” 小左和小右看她没反应,继续说。 “答应我们。”小中间开口了,“短时间不要再来禁林了。” 路易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恍恍惚惚地走回城堡的。那些由恐怖和担忧交织的情绪折磨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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