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事情真相之前,心怀愧疚的我专程从对角巷订购了一瓶白鲜香精,想作为赔礼送给他——我想好了道歉流程,还有一套高级的问候话术。 结果真等到把它送出去的时候,却变成了我在走廊里靠自己的运气围堵住了刚下课的塞德里克,并把白鲜香精的瓶子不由分说地塞进他手里。 更加令我没想到的是,塞德里克居然还拒绝收下它。 口罩让他的声音模糊不清,吵闹的走廊里我一个字也没能听见——塞德里克索性直接附耳对我说他是真的感冒了,并不是因为我给他唇部上留下的伤口才没有摘下口罩。 事情的后续是我在他的腹部上打了一拳,趁着他痛呼的功夫,我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实在是太丢人了,我只想快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然后永远老死不相往来——前提是我不是在一个住宿学校的话,因为你永远没法保证自己不在24小时都待在同一个地方的时候遇不上自己最不想看见的那个人。 回忆结束的时候,塞德里克也刚好从另一条走廊迎面走来,看见我的时候,他先是愣了一下(也许他是在冲我习惯性的露出微笑),但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还戴着口罩,我这边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于是又朝我挥了挥手。 “晚上好。”他的声音闷闷地从口罩下面传来,语调听起来还算轻快。 “感冒好点了吗?”我问。 “庞弗雷夫人说我明天早上就能全好了。”他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她请斯内普教授给我做了特效药。” 我在休息室门口的木桶上敲出早已熟记于心的旋律,在等待入口打开的期间我决定不要浪费这个难得的说话机会。 “你觉得我们学院里谁最有可能当上勇士?”我偏头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但出乎意料的是,塞德里克并没有我想象中那般燃起跟我同台对抗的决心。 “你,”他老实巴交地说,声音闷在口罩里听上去还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你会的东西比我多太多了。” 似乎是对我的不知所措(指我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感到满意,在爬进休息室之前,他弯着手指在我脸颊上刮了一下,偏头用蜜棕色的眼睛意味深长地扫了我一眼——塞德里克常年握着飞天扫帚,因此指腹要比我粗糙上几分——我脸上被他刮过的地方瞬间就散发出了一片高热。 我捂着脸,祈祷热热闹闹的休息室里没人会盯着门口这边看——我居然又被总是在所有人面前一本正经的塞德里克给调戏了! “看啊,我们公务繁忙的女级长回来了!”我整理好心情,一进休息室就莫名受到了高年级学生们的热烈欢迎——洛丽斯坐着的那把沙发椅正对着门口,就是她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的。 先我一步爬进来的塞德里克早就被四五年级的学生们蜂拥而上、团团围住了。 “如同你看见的那样,我们学院现在大概分成两派。”洛丽斯优雅地做了一个一分为二的手势,“六年级和七年级的绝大多数是你的支持者,而一年级到五年级的几乎所有人都押宝了塞德里克。” 提到绝大多数这个词的时候,我敢对梅林发誓洛丽斯瞪了莱纳德一眼——后者正忙着跟塞德里克的支持者们站在一起,看都没看我们这个角落。 “我会站在这里支持你的理由只有一个,”一个七年级男生说,“那就是我被你的咒语毒打过一次,领教过你的实力。塞德会受低年级欢迎跟他本身就是魁地奇球队的找球手也有关系,这点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与此同时,休息室那头的塞德里克为了突破重围回到宿舍里休息,情急之下竟然高喊了一句“我给夏王一票!”。他声嘶力竭的声音听起来就很沙哑。 他最忠实的一个支持者,厄尼·迈克米兰的表情因为这句话变得非常精彩。 “塞德里克这是在干什么?”洛丽斯讶异地看着他们的方向。 我的脑袋摇得像钟摆——别问我,我已经搞不明白塞德里克在想什么很久了。 然后洛丽斯就告诉我这群人会这么兴奋完全是因为学校在下午的时候出了一个通知。 通知上说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于这个月30号的星期五傍晚六时抵达霍格沃茨——也就是说,只剩下两个星期了。 “该来的总会来,”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礼堂吃早餐的时候,乔治给我递过来一大盘熏肉和三明治,“多吃点,省的待会刚飞上去你就说自己低血糖需要赶紧下来。” 为了避免裁判的考核中出现“学生需要骑着飞天扫帚绕学校一周”这种对我来说是送命题的选拔条件,双胞胎正在加班加点地给我进行特训。 “怎么不见弗雷德?” “他去猫头鹰棚屋给爸爸寄信了,留下我来监督你把饭好好吃进去,”乔治说,“我们想让爸爸把抽屉里从别人那里缴纳的麻瓜杂志给我们寄过来,让我们开开眼界。你知道吗?麻瓜在比赛里真是什么样的作弊方式都有——放心,不是让你去违反规则,我们是这叫反侦查训练。有我们两个火眼金睛地帮你盯着对手,他们根本没工夫对你下黑手。” “难道历史上还有参赛选手互相伤害的案例吗?”我划拉了一下被乔治强行添加到我盘子里的小番茄,挤出了一个苦瓜脸。 “你说的没错。”乔治说着咬了一大口覆盆子果酱三明治,“我特意问了赫敏,历史上真有这样的案例,比你能想到的还要多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2021.9.28 一夜之间收到了好多评论(震惊脸)作者非常真切的感受到来自双子狂粉们的热情了(远目) 考虑到本文当中和女主会产生交集的男主数量(掰手指计算) 嗯……说不定最后会是杂食党的大胜利呢←不要信 除了评论之外还突然收到了很多营养液,实在是受宠若惊,非常感谢大家对作者的支持!感谢在2021-09-27 11:26:58~2021-09-28 17:33: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Doris·W 30瓶;今天也为了当海王努力、狂骨 10瓶;夜雨声烦烦烦烦烦、一眼千年 5瓶;晚风吹行舟 2瓶;鹿橘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023.2.5 精修文章替换
第10章 到处都是流言蜚语 明天就是10月30号了,一个悲伤的事实仍然摆在我的面前,那就是我仍然没有掌握韦斯莱双胞胎努力想传授给我的飞行技巧。 “夏王,你尽力了,”弗雷德单手支着扫帚站在一旁安慰我,“至少你现在可以独自飞上一会儿了不是吗?” “是啊,你的进步已经很大了,”乔治说——他用单脚踩在竖着的扫帚上,以一种我做梦都难以做到的丝滑从半空中旋转着降落到我们旁边的草地上(这真的仅仅是靠着一只鞋和扫帚头之间的摩擦就能做到的吗?),“你已经可以在稳定绕着飞行场一圈不吐出来了——要我说,老天,我和弗雷德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呕吐物。希望你不会让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在选拔赛里看见你中午吃的什么。” 乔治在安慰我的同时还不忘趁机挖苦我一番,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拎着学校的旧横扫就往储藏室走。 这两个家伙也就能在飞行上占到我口头上的便宜(尽管我很不愿意承认,其实他们的魔药学也是顶呱呱的),随他们去了。 当然啦,我这么宽容大度是有原因的——在陪我练习魔咒时,他们总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乔治,我从没发现学校的地板有这么好看的纹路,”第七次被我用昏迷咒击飞、撞到一张椅子上的弗雷德刚被乔治用快快复苏唤醒,就一把抓住了他兄弟的脚踝。 以上场景第一次发生的时候,着实吓坏了乔治,他以为他的兄弟被摔得脑袋出问题了。 不过他没担心太久。 通常情况下,在弗雷德摔得眼冒金星之后,马上就轮到乔治了。 他总是还没来得及张嘴念咒,就被我无声的僵手缩腿咒绊倒在地,在我解咒前,他只能滑稽的在地上扭动着、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僵手缩腿咒是一个受到统统石化启发的女巫发明的小咒语(我个人有些怀疑她是懒的在先手使用缩腿咒控制住敌人之后再施展统统石化),跟缩腿咒的区别在于,被施咒的人不仅腿部紧紧并拢,连手也如同站岗的士兵一般紧贴着身体。 不过因为是无声咒 ,咒语的效力远不如我大声念出咒语——经过一整个月的训练,我才把咒语效果延长到了一分钟。 和乔治安静的围观我们训练不同,弗雷德一点也不“怜惜”他的兄弟,总是在乔治出洋相的时候大声喝倒彩。 这是我最近从观察这对双胞胎的互动中得到的新发现——弗雷德总是那个比他的双胞胎兄弟还要放的开的那个人,带头起哄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训练的时光总是快乐而短暂的(如果双胞胎将来成为了父亲,我想他们一定能让孩子在娱乐中学到很多东西,因为他们的耐心真的很惊人)很快就到了晚餐时间,我们都拖着疲惫的身躯往礼堂的方向走去,途中经过一个空荡荡的走廊。 韦斯莱双胞胎一左一右地走在我两旁、隔着我的脑袋激烈讨论如果裁判的考核是要我跟巨怪决斗该怎么办(弗雷德的提议是把海格最近养的那些害人不浅的炸尾螺塞到它的鼻子里去,而乔治坚决反对他这么做,他认为比起塞炸尾螺,使用他们两个的韦斯莱烟花会更有节目效果,顺便能免费宣传一波),一阵细微的、像小鸟拍打翅膀似的声音不断从我脑袋后面持续传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一只小小的纸鹤正颤巍巍的飞在我耳后的位置附近,我伸手把它抓在了手里。 “她拿的那是什么?”弗雷德问。 “好像是一个纸鹤。”乔治说。 “先生们,我就站在你们两个的面前,遇到什么问题情直接用第二人称问我本人。”我一边拆开纸鹤,一边“亲切”地提醒他们。 “上面写的什么?”弗雷德感兴趣的探头,乔治也抿着嘴凑了过来。 “呃……”我努力在走廊昏暗的烛光下辨认皱巴巴的纸张上的字迹,“好吧,是塞德里克,他问我晚上要不要去图书馆写作业。” 明明是在长桌上吃晚饭的时候随口一问就可以做到的事,塞德里克却选择叠一只纸鹤用咒语寄给我——或许他想提前跟我约时间,又到处找不到我才这么做(我承认最近我一下课就消失的飞快)。 其实他也没具体说是不是要写作业,但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里只要有平斯夫人在一天,想痛痛快快说话是绝不可能的。 “听见了吗?乔治,那个奶油小生还在用我们三年级就玩烂了的招数。”弗雷德怪模怪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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