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已经足够了,”卡莱尔回答道,“我的儿子贾斯帕,”——他指着贾斯帕所站的地方,贾斯帕神情紧张,已经准备好了,“有这方面的经验。他会教我们如何格斗,如何才能打败他们,我确信你们能够将此运用到你们自己的狩猎方式之中去。” “他们和你们不一样吗?”爱德华代表山姆问道。 卡莱尔点点头,“他们现在全部都是新手——变成这样只有几个月。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孩子,不会有什么技巧或者战略,只有蛮力。但是他们的身体里还残留着血液,这让他们的力气比我们大得多。他们有二十个,十个由我们来对付,十个交给你们——应该不难。他们的人数可能会下降,新生儿们在互相残杀。” 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在狼群中传开,一声低沉的咆哮咕哝着什么,听得出其中的热情。 “我们愿意抗击额外的敌人,如果有必要的话。”爱德华翻译道,他的语气现在变得不那么冷漠了。 卡莱尔微笑道:“我们要看看情况到底会怎样。” “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如何到达吗?” “他们四天内,早上的时候就要经过山脉。他们靠近的时候,爱丽丝会帮助我们截获他们的路线。” “谢谢你的信息,我们会监视的。” 埃美特、爱丽丝、爱德华,然后是卡莱尔、罗莎莉、埃斯梅,大家轮番上场跟贾斯帕对战,最后又是埃美特。 阿尔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玩耍,一左一右环着艾拉和西奥多的小腿坐在门槛上,时不时发出小小的惊呼。 狼群忍着厌恶挨个嗅了嗅卡伦一家,记住他们的味道以防止误伤。一头套着连体衣的浅灰色巨狼脱离了狼群跑过来,用脑袋顶了顶艾拉的肩膀,她认出这是莉亚。 “你好,我是阿尔德,我可以摸一摸你的毛毛吗?”小家伙细声细气地说。 莉亚慢慢伏在地上,耳朵抖了抖,把一只前爪小心地搭在阿尔德的小短腿上。阿尔德大胆地捋着巨狼厚厚的灰毛,还用小脸蛋蹭了蹭。 罗莎莉站在离门廊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没有上前。“罗莎莉。”艾拉注意到了,“没事的,过来吧” 她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了,“不了,我……他是小孩子……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不要紧的,”艾拉冲她招招手,“阿尔德很小的时候就展现出了魔力,它会一直保护他。你听一听,他的血液跟流水没什么区别。” 罗莎莉犹豫着又往前走了两步,最后是埃美特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走了过来。她坐在台阶上,渴望地注视着阿尔德,却不敢像莉亚那样碰一碰他。 “阿姨好,我是阿尔德莱明,你可以叫我阿尔德,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姑姑姑父也这么叫,大家都这么叫。”小家伙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阿姨,你的眼睛是金色的,好漂亮啊!”他惊叹着,羡慕地看着罗莎莉的眼睛,“我可以摸一摸吗?” 罗莎莉僵在台阶上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阿尔德迈着小步子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来碰了碰她的眼睛。像轻柔的暖风拂过,却烫得她几乎要流下早已经不存在的眼泪来。 “没关系的,罗莎莉。”艾拉牵着她的手摸了摸阿尔德的小脑袋,小家伙习惯性地蹭了蹭,金色的发丝摩挲着罗莎莉的手心。 “我能抱抱他吗?”罗莎莉乞求地看着艾拉,“的确跟河水一样,我觉得自己能控制好。” “这个问题你要问阿尔德,要他同意。” “阿姨能抱抱……”没等她再次说完,温暖的小身体软软地扑进她怀里,她开始担心自己冰冷的体温会不会冷到他。 “你很喜欢孩子。”艾拉回想着阿罗曾经介绍过的那些消息,他从爱德华和爱丽丝的那里看到很多东西。罗莎莉——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和埃美特一起老去,身边儿孙环绕,像人类的家庭一样。“美国这边的情况跟英国不太一样,这里有一群人自称‘肃清者’,他们针对魔法界,也针对巫师。”艾拉放着饵,“有不少小巫师出生不久就没了父母,被魔法国会集中照看着长大。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去帮帮忙,那里还挺缺人手的。” 罗莎莉有些心动,她看了看埃美特,他鼓励地点点头,“吸血鬼也可以吗?” “当然,你们又不是麻瓜,不在保密条例的范围里。只要通过审核,确认跟肃清者没关系就行了。” “等事情结束后,我们会去看看。”罗莎莉看着阿尔德的小梨涡,也跟着笑起来,小心地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脸蛋。
第63章 暮光之城·7维多利亚和赖利 太阳落到了冷杉林的另一边,昏黄的日光穿过树影,零零星星地照着岩石上的苔藓,荧闪着被黑夜淹没了。 山上下了雪,虽然只是六月份。在乱石嶙峋的峭壁背风面,一顶小小的帐篷顶着掩体扎在那里。越来越多的雪花飘落,但是风太猛烈了,根本无法让它们堆积起来。 “她怎么样?觉得冷吗?”雅各布从山崖下跳上来,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就变成人形站起来,和往常一样,一条运动裤,没有上衣,也不穿鞋子。“这些天我暖烘烘的,体温高达四十二度了,不出多长时间就会让她出汗。” “我想她应该不需要。”爱德华直截了当。 “我确定当她的脚指头变青后掉下来的时候,她会因此而感谢你的。”雅各布厉声说着就去掀帐篷的门帘,让他意外的是,一股暖意从里面冒了出来。 “雅各布?”帐篷就像通往另一个神秘空间——装饰温馨的客厅,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厨房,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贝拉窝在一张宽大的扶手椅上,披着驼色的针织毯子,正和坐在她对面的艾拉下着象棋,她们的脚边还点着火盆。“你怎么来了?” “我……”雅各布看看贝拉,看看艾拉,又看了看正在侍弄花草的西奥多。“这也是魔法吗?” “旅行帐篷,大概是空间延伸魔法,出行必备。”艾拉移动黑棋走了一步。 “我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助。” “我很好,别担心我,雅各布。”贝拉根本不知道刚才帐篷外发生了什么事,似乎在低头思考着棋局,手边还放着热红酒。 “你看吧,她不需要。”爱德华轻笑着说,“我想那些狗会需要你,你现在应该离开这里去帮帮别人了。你不会知道你那些小小的想法有多么吵闹,好像你对着我把它们喊出来一样。” 雅各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对贝拉说,“如果你需要,随时叫我。” 等雅各布和爱德华都出了帐篷,贝拉才抬起头来,泪流满面,“他真的不能留下来吗?我很自私,我不想爱德华去战场上,也不想雅各布去。我知道吸血鬼他们是怎么杀人的,那些痛苦的嚎叫似乎就在我的耳边。” “他不能。”艾拉靠在椅背上,歪着头看她,“他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他才应该是狼群的首领?只是他不愿意上台。但是只要他还保持着狼形一天,他就必须承担起奎鲁特的责任。” “为什么非得是他?” “相信我,你会庆幸是他。”艾拉晃着酒杯,葡萄酒带着果香在杯壁上荡漾出一圈一圈的红色。“如果换成其他的狼,在没有烙印的情况下,你认为狼群会容忍他和吸血鬼的情人靠得这么近吗?有得必有失,这是很公平的。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军队才会来。” —————— 从东南方缓缓升起的太阳照耀着残留的雪,一朵又一朵的云打着卷儿往远方飘去。塞斯一大早就来了,正以狼形趴在一棵茂密云杉下的干松针堆上。他想上战场,但是年纪太小,于是狼群就把他赶到山上来,美名其曰在吸血鬼的监视下保护好人类。他愤愤地看着贝拉和爱德华,好像他不能上战场全是因为他们似的。 “新生儿往这边来了——贝拉昨天留下的血迹起作用了,贾斯帕是个天才——他们已经闻到草地那里的气味了,所以,他们现在要分成两队,正如爱丽丝所言。”爱德华低声叙说着,他的眼睛注视着山下。 “他们在谈论贝拉,”他的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干得漂亮,莉亚!嗯,她非常快,”他小声地赞许道,“一个新生儿闻到我们的气味,莉亚在他还没来得及跑之前就把它干掉了。不,让山姆带队,别挡道,”他低声说道,“分散他们——别让他们保护彼此的后方。” 贝拉牢牢握着爱德华的手,以防他下山去。她和赛斯的呼吸随着爱德华的解说紧张地起伏着。突然,塞斯短促而低沉的呼吸声戛然而止,接着爱德华紧急地轻声说道:“赶快去!” 赛斯看了艾拉一眼,等她点头后旋即转身消失在树荫里。 爱德华把贝拉推到身后,“有人冲我们来了。”他怒斥着从牙缝中挤出这些话,声音很大。“维多利亚,”他吐出这个词,就像诅咒一样,“她不是一个人。她闻到我的气味,跟着新生儿一起进来——她从来就没有和他们一起战斗的意思。她不假思索地决定找到我,猜想无论我在哪里贝拉就会在哪里。” 两个吸血鬼峭壁的幽影里走过来,他们在太阳下闪闪发光,像钻石一样。维多利亚橘红色的头发就像火焰一样,这里没有风,但是她的头发轻轻飘扬着。另一个金发吸血鬼沉默地跟着她,艾拉曾经在寻人启事上见过他——赖利,应该是这个名字——他的父母把启事贴满了西雅图。他很年轻,从他闪闪发光的鲜红色瞳孔判断,他当吸血鬼的时间不可能很长。 “赖利。”爱德华语气轻柔,诚恳地说道。“她在对你撒谎,赖利,听我说。她在对你撒谎,就像她对那些在山下就快死去的其他人一样。你知道她对他们撒了谎,她让你对他们撒谎,这样你们两个就不会去帮他们,相信她也对你撒谎会如此困难吗?” “她不爱你,赖利,”爱德华声音很有吸引力,几乎有催眠效果,“她从来都不爱。她爱过一个叫詹姆斯的人,你只不过是她的工具。”当他说到詹姆斯的名字时,维多利亚的脸部扭曲,露出牙齿,眼睛仍然紧紧地锁定在贝拉身上。 困惑不解的表情扫过赖利的脸庞,他朝维多利亚的方向狂暴地看了一眼。 “赖利?”爱德华说道。 赖利不由自主地重新看着爱德华。 “最后一次机会,赖利。”爱德华轻声说道。 赖利满脸绝望地望着维多利亚想要答案。“他才是骗子,赖利,”维多利亚说道,“我告诉过你他们的把戏,你知道我爱的只有你。” 赖利绷紧下巴,挺直肩膀,他的眼睛很空洞——不再迷惑,不再怀疑。一点儿思想都没有,他绷紧身体准备攻击。 “赖利,赖利·比尔斯。”艾拉终于说话了,这声音让两个吸血鬼悚然一惊,因为在她开口之前,他们根本没发现这里还有其他人。维多利亚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咆哮,这超出了她的预期,这里还有一个人类和一个吸血鬼,而且刚才的情况让她绝不相信这会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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