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与众不同的金黄色眼睛摒弃了他们真正的天性,但是反过来他们得到了更珍贵的回报。这几天,我对他们进行了小小的研究,发现了他们紧密团结的根本原因——是他们热爱和平并甘愿为之牺牲的特性。如各位所见,这儿没有攻击性,没有任何统治他人的企图,并且阿罗比我更了解这一点。” 阿罗带着一种饶有兴趣的礼貌,就像在等待一个乱发脾气的孩子自己意识到没人注意他那些表演。 “但是我们当中有人怀疑,沃尔图里来此的目的到底是保护我们种族的秘密,还是维护他们自己的权利呢?他们是来摧毁一个非法的生命,还是来灭亡一种生活方式呢?所以现在出现了更多的问题,你们必须要回答的问题:谁统治了你们,我自由的同胞们?除了自己的意愿之外,你们还得服从于谁的?你们是自由地选择着自己的道路,还是被沃尔图里家族主宰着生活方式?沃尔图里根本不关心这孩子的死活,他们追求的只是我们自由意志的死亡。” 他转过身,面对着阿罗:“所以来吧!别再费心让我们听那些捏造的观点了,诚实地面对你们的真实目的吧。我们要捍卫自由!” “非常精彩的演讲,我的革命党人朋友。”阿罗真心实意地微笑,好像他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个自由的演说。他慢慢地接近了卫队的保护圈,“保卫我们的世界是否值得以我们某些人的生命作为代价呢?” “值得。”卫队低声回应他,“我们无所畏惧。”
第73章 暮光之城·17结局·下 爱德华毫无征兆地掠走,他的手臂伸向卡莱尔的方向。“卡莱尔?你还好吗?”他急促地喘息着。 “还好,怎么了?” “简。”爱德华回答。 艾拉看了一圈,大概是贝拉的守护盾起作用了,所有人都很好。 简发出尖利的咆哮,她从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亚力克抓住了她的胳膊,阻止她被愤怒冲昏头脑弓下身子起跳。他拍着他姐姐的肩膀安慰她,并把她拥入怀里,然后转头面对着这边,脸上面无表情。 一片奇怪的烟雾穿过雪地,几乎与白雪融为一体——有点扭曲,闪着不怀好意的暗光。 狂风卷起积雪,在半空中骤然落下。是本杰明发现了潜藏的威胁,现在他正试着将那片薄雾驱散。飘扬的积雪昭示着风的方向,但是那团迷雾没有受到影响。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吼声,一道深而狭长的裂缝,蜿蜒着出现在空地中央。大地在颤动,积雪立即坠入沟中。但是那团迷雾似乎根本不会受到重力的作用,就像刚才不受风的影响一样。简开始面露微笑。 大家都在等,等迷雾逼近。然后,那团迷雾仿佛撞在了一堵墙上,它向上升腾,试图寻找一个缺口,一个漏洞。但是一无所获,徒劳地盘旋着。 在本杰明制造出的裂缝两边都有吸气声传来,所有人都看着这对所向披靡的双胞胎受挫。沃尔图里不败的神话似乎也裂开了一道缝。 “干得漂亮,贝拉!”本杰明低声赞叹。 “我必须集中精神了,”贝拉低声说,“随着它的逼近,守护变得越来越难了。” “我会替你抵挡住他们。” “不。查弗丽娜会帮我,你必须投入到战场上。” “简是我的,”刚刚从石化咒中恢复过来的凯特嘶哑地说,“她需要喝下自己酿制的苦酒。” “我只想要凯厄斯,”坦尼娅平静地说。其余的人也开始选择自己的对手。 阿罗一直盯着亚力克无功而返的迷雾,他看上去并没有感到很惊讶,对眼前的危机也似乎毫无所觉,依旧轻轻柔柔地开口,“我的孩子,”他说,“回家吧。” 大家都安静下来,疑心是不是切尔西在暗中对他们的情感连接动了手脚。“我挡住了她。”贝拉信誓旦旦。 “也许是之前……”爱德华猜测着,认真去听每个人的心音。 在众目睽睽之下,艾拉挥动魔杖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本杰明弄出来的裂缝蠕动着合上了。 “艾拉?”贝拉难以置信地喊着,“你在干什么?” 艾拉没有回头,她和西奥多沿着恢复平整的雪地走向沃尔图里。 “为什么跟他们站在一起?你们……你们和这些没有关系的。” “没有关系?”凯厄斯那张白到几近透明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眼睛里闪着恶意的光芒。“看来你的这些朋友们,对你的了解可不够多啊。” “你们早就认识。沃尔图里派人监视我们?”爱德华冷冷地质问,“你们派人潜藏在一个无辜的家庭身边。这就是沃尔图里的原则吗?” 这下不只是卡伦的证人们发出了嘶嘶的不满声——他们至少一半人都愤慨着,空气中弥漫着怒火。甚至从另一边,从卫队后面,沃尔图里带来的目击者也开始讨论起来——谁都不想被监视着。 “不不不,我亲爱的爱德华。”阿罗一边握住艾拉的手,一边平和地微笑。“我亲爱的朋友们,我是如此难过被人误解。沃尔图里有自己的职责,我们捍卫法律,是秩序的守卫者。这种指责完全是对我们的不实指控。” “那你怎么解释他们两个?”加勒特尖锐地质问,“你敢说出你们来这儿的真实目的吗?你们早就把这金色眼睛的一家人看作敌对的对象,你们根本不在乎真相,只想消灭他们!” “哦,我的革命党人朋友。”阿罗看他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口吻别样亲切。“我们来这儿是因为艾瑞娜的指控,她控告卡伦一家藏匿了吸血鬼幼童。这是大家都知道事情。当然,艾瑞娜也为自己的诬告付出了代价。至于艾拉和西奥多,”他的笑容更真切了,“据我所知,他们是代表美国魔法国会接引在此生活的奎鲁特变形人,也就是站在你们身边的那些狼。”他语调轻柔地继续说,“就像我之前所说的,吸血鬼不再是孤单的种族。我很高兴看到你们和他们的关系是如此紧密。” “要让我们相信这是巧合吗?他们两个是接引人,而奎鲁特恰好就在卡伦一家附近,他们又恰好跟沃尔图里扯上了关系。”加勒特的语气不无讽刺,“你们收买了巫师当你们的走狗!” 这下狼群也发出了低低的吼声,只是一声命令口吻的急促咆哮——应该是莉亚——使这些抱怨声戛然而止,陷入一种不祥的平静。所有人都在等着解释。 “唉,我亲爱的孩子。”阿罗无奈地拍了拍艾拉的肩膀,“我是这么不愿意看到你被误解,你的家人们都知道你为接引工作付出了多少心力。”他环视了一圈,“西奥多之前是巫师,但他现在是吸血鬼,他的转变是经过魔法界审批的,是合法的。至于艾拉,她是一个沃尔图里的时间远比她是一个巫师的时间要久。” “哈!”加勒特发出愤怒的唾笑,“难道你要说她是由吸血鬼变成巫师的吗?听听她的心跳声吧,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谎话!” “不是由吸血鬼变成巫师。”作为故事的主人公,艾拉平静地开口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就好像用了魔法,她灰蓝色的眼睛转成了猩红。“是半吸血鬼半巫师。” 阿罗没有理会那些惊叫声,笑着补充:“艾拉,艾拉德芮·沃尔图里,从她还是一个小婴儿的时候就跟着父母来到沃特拉。她的父亲——奥斯顿。”卫队中有个灰斗篷摘下了兜帽,微微点头示意。“她的母亲——维奥莱塔。她还是一个女巫时生下了她。”之前被阿罗介绍过女吸血鬼也摘下兜帽,大家才发现她的外貌跟艾拉是那么相像。 阿罗意有所指地看向加勒特,“在二十六年前,在她刚被抱来沃特拉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她会在美洲遇见一群奎鲁特变形人,更不会预测到在二十六年后卡伦一家也有一个混血儿诞生。” “再没有比她更纯粹的沃尔图里了。”阿罗把自己的族徽项链摘下来,亲手给艾拉戴上。“我们所有人看着她从一个小婴儿长大,教她说话,教她狩猎,教她礼仪……除了沃特拉,她再没有别的故乡。” “半吸血鬼……”贝拉喃喃着,“……半巫师……你们早就知道混血儿的存在,这场审判根本就是不合法的。” 阿罗看向她,狡猾地说:“艾瑞娜声称她看见的是吸血鬼幼童,为了让这些目击者们安心,我们有责任前来审判。我知道让你理解这一点很困难,但是我们必须严格执行法律,重任在肩啊。” 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再次激怒了坦尼娅和凯特,她们的姐妹艾瑞娜就这样白白死去。没等卡伦一家的拦截到位,简先微笑起来。率先冲出去的凯特凄厉地惨叫着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着拼命翻滚。“凯特!”坦尼娅已经顾不上愤怒了。 “查弗丽娜!”爱德华喊道,他扶住贝拉,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查弗丽娜机警地看向简,但是简依旧微笑着,反倒是查弗丽娜痛苦地瘫软在地。然后是爱德华,他在贝拉的身边跪倒,因极度痛苦身体扭曲着,头磕到地上,嘴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人群一下子惶然起来,惊恐万分以至于鸦雀无声。 “不要!停下!”贝拉尖叫着,声音在一片安静中回响。 “让我们的朋友安静下来吧。”阿罗似乎对现在的状况什么心知肚明。简收住手,脸上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像个小天使。 还是那团迷雾,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逼近,盘旋在凯特身上,她就像一具真正的尸体那样彻底安静下来。 “为什么没用……”贝拉双手抱住头。 查弗丽娜艰难地说:“当我发动能力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在我眼里都会变成两团光点,但是我看不见简的。或者说,看不见沃尔图里的所有人。” “从刚才开始……”爱德华的声音里满是沉重,“不再是断断续续,我听不见来自沃尔图里的任何一点心声。” 伊里尔挨个看过去,最后把目光锁定在艾拉身上,“从阿罗的态度来看,他重视她的吸血鬼身份要远胜于她的巫师身份。” “你是说,我们的能力失效都是因为艾拉?”贝拉注意到在混乱中的那些压迫,那若有若无的残忍微笑又浮现在凯厄斯的脸上;简和亚力克这对双胞胎的眼神里带着兴奋;阿罗漫不经心地投来一瞥,他的表情露出一闪而过的满意——这些失效绝对在他的意料之中;马库斯的神情依旧淡漠,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至于艾拉,她正把玩着项链上的沃尔图里标志,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卫队对这一系列变故全然没有反应,训练有素地整装待发。在他们后面,一群目击证人脸上带着惊恐,不敢再向这边多看一眼。 阿罗没有要为他们解惑的意思,温和地说,“沃尔图里每位成员都可以担保我们的孩子不存在什么危险,或许你们可以担保蕾妮斯梅也是一样。但是,”他顿了顿,“显而易见,这种情况不是个例。保卫我们的世界值得付出一些代价,那么,那些在将来可能出现的半吸血鬼孩子是否会成为代价的一部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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