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大人…” “啧。” 莉磨实在听不下去了,光洁的手背擦去脸上伤口渗出的血液,拳头下蹦出了亮眼的电流“真是让人火大…”手掌中不断聚集着黑电流,从掌中释放白雷“明明是千里的的样子和声音,不要总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我会把你从千里的身体里赶出去,你给我做好觉悟。” “有那么容易吗…” 他冷冷一笑,一条瞬间感觉不好地转向身后“莉磨小心!” 蓝堂瞳孔微缩,即使他和一条同时出手避免了要害,但看着被锋利的血条刺穿身体的莉磨,久违的感到了想动真格的怒意“喂…拓磨…这种家伙到底有哪里值得你去维护?我真得一点都找不出来啊。” “有些事,不是表面说得那么容易。” “千里…笨蛋…”莉磨从一条的怀里缓缓低着头,嘴上恨铁不成钢的呢喃道“不随便要让别人为所欲为啊…你应该,对自己更多一些留恋啊!” 看着眼前的女孩垂死挣扎的样子就像看戏般,但是突然——脸上的淡然崩裂了。 他收起了迎战时的姿态,身体如同坏掉的木偶般左右摇晃,一手抱着身体一边用力地按住自己的脸,用低沉的声音警告道“不准违抗我…千…里。” 与此同时,锥生零看见弥的那一刻,浑身的防御因子仿佛瞬间被点燃。 “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 弥没有在意锥生零举枪对着她的行为,她拉了拉优姬的被子,温柔的笑了笑“只是听说优姬最近被噩梦困扰,所以来看看她的状况,不过…现在没事了。” 零看了一眼一脸安稳的优姬,虽然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备,但手中的枪口至少没有再对准弥“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用担心,优姬以后,不会再被噩梦困扰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零的神色猛然一凛,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显然他已经意识到弥很可能对优姬做了什么。 虽然她在周围制造了幻境,但也架不住这家伙万一失控,她眉心微蹙,从床边起身面朝他“我可不想被围观,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跟我来。” 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她身后,离开了阳之寮。 天台风很大,吹得弥的长发飘飘然,仿佛要随风而去,锥生零看着她站在边缘,俯视着校园的夜景。 飘落的雪花像是昙花一现般在空中起舞,然后零零散散地落在地面无影无踪,好似存在的瞬间即是结束,莫名的增添了一丝凄凉。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盯着远方带走千里的一条,心里一时间有些说不出的难过“你想保护优姬吗?” “这跟你没关系吧。” “我想是有的,因为…”她缓缓转过身,手里捧着的正是优姬以往随身携带的Artemis。 锥生零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他利落地抽出早已准备好的武器——血蔷薇之枪。 “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 “因为,这原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 “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我的”看着锥生零一闪而过的诧异,弥的双眼一直盯着血蔷薇之枪,语气淡然的开口说“包括你手里的枪,也是属于我的。” “你在开什么玩笑”对她的话零嗤之以鼻,即使被血蔷薇之枪打中的她不会立刻死去,也不表示—— “你知道猎人协会为什么会拥有能够杀死吸血鬼的武器吗。” “能够杀死吸血鬼的只有吸血鬼自身。” “能够杀死吸血鬼的武器也来自于吸血鬼。” 她的神色平静,此刻显得格外镇定自若,冷静的继续陈述道“我不会拿走血蔷薇之枪,但是我要你带优姬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他的眉间凝得更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不管你想做什么,我不会任你摆布的。” “优姬已经不记得对枢的感情了。” “什——” “我让她忘掉了”萧瑟的寒风吹在她的脸上,随风飞舞的银发,好像和那个夜晚的闲重合了般,她脸上面无表情的说着残酷的话语“她不记得自己被理事长收养的事,也不记得对枢的感情,即使再见到枢,恐怕也只会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学长。” “开什么玩笑!” 他没有分毫松了口气的感觉,反而双眼泛红几乎要迸出眼眶,整个人毫不掩饰的朝她怒吼“你把别人的记忆当成什么了?!这种事、她根本就不会希望!” 是的…他很清楚,优姬不会希望这样的… 弥泰然自若的听着他控诉,等他怒吼完才微微侧头,抬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慢慢融化在手心“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别自以为是了。”说着,手指用力一收握成拳状。 锥生零看到她突然的变化也重新警戒起来,他看着周围的飘雪成诡异的流向涌入她紧握的手中,心里不由想到了那天她的举动,脚步不觉向后倒退一步变成更为稳固的站姿,眼神凌厉地盯着她的方向。 她忽然抿唇一笑,连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全然看不出一点要做什么坏事的模样“这样挺好的,跟吸血鬼划清界限才能站在阳光下”说着,她轻轻张开手掌,一枚放大数倍的雪花漂浮在空中,忍不住眉眼一弯道“记忆是可以被人为修改的,很多时候,真相比谎言更加残酷。” “优姬的父母是特别的,因为这点才被吸血鬼杀害,原本,她应该也死在那一夜,只是她的父母用很大的代价封印了她的记忆”弥没有说具体原因,只是将优姬塑造成一个可怜的被害者“只要优姬一天没有恢复记忆,那么她就不会知道那段残酷的记忆,当然,要想恢复记忆只有让她成为吸血鬼,只有这样,才能冲破她父母的咒术。” “你——想让优姬变成吸血鬼吗?” 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希望!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虽然这些话他没有全部当真,但他至少确认一点“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说过,她的父母用很大的代价封印了她的记忆,这种方法不是人类可以轻易办到的,也正是如此,只有吸血鬼的力量才能冲破禁锢”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枢,她偏头望向他用最后的话语告诫道“不要想着奇迹会反复眷顾,你如果不想让优姬为了所谓的真相变成吸血鬼,就带着她,离我们的世界远一点。” “从现在开始,黑主优姬只是黑主理事长的养女,是黑主学园的风纪委员,她跟我们,不再有任何关联。” 【是黑或白】 【是善还是恶】 【是和平还是危险】 【命运的轨道变了方向】 【通往天堂或者地狱】 【旋转的木马是童年的歌谣】 【还是无法逃离的梦魇】 【迷人的诱惑下是无尽的深渊】 【诀别的话语中是沉默的守候】 【夜与光的交合孕育出黎明】 【绝望与希望,哪个会先降临】 ----
第42章 == 玖兰枢打开门,锥生一缕矗立在包裹着锁链的石棺旁,似乎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您来了。” “看来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一缕没有遮掩,自然地回应道“嗯,今日李士大人离开后弥大人也出去了,我想你应该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难为你这么贴心在这等着我”他看着石棺也掩饰不了脸上难得的阴沉,对一缕命令道“那么,请你把那个棺盖打开吧。” 一缕顺从地蹲下身扯掉铁链,神情冷淡地清理着杂乱的锁链“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交谈,闲大人那次也只是草草见了一面。” “啊…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真令我吃惊,没想到会有机会看到或者的猎人双生子”他现在的表情不是伪装,看着和锥生零相同容貌的他很自然就想到了那个传说“猎人的血脉里,如果在母体里孕育双生子,共存是不可能的。” “通常尚在母体便会死掉一个,或还没有自我意识的时候,只受本能支配的双生子一定会在母亲的体内互相争夺对方的生命力,最终,强大的一个会吞噬另一个。” 这段传说对一缕而言并不陌生,已经听了不知多少遍,深深地烙在了他的灵魂中“闲大人曾说过,这是狩猎者应有的惩罚”看着终于清理干净的棺盖,他知道这一刻终于要来了“是我们的先祖,吞噬了一个吸血鬼始祖的惩罚。” 枢当然知道被吞噬掉的…是曾经的弥,他也知道,她给过一缕血“虽然很少见,但一方把另一方的力量吞噬殆尽,最终成为最强吸血鬼猎人的事好像也有过。” “也许吧,不过,我对成为什么最强猎人,一.点.兴.趣也没有”说着便甩开碍事的链条,推开棺盖对他说“好了,棺盖已经打开了。” “对了,关于弥大人的事…你知道到什么程度了?” 枢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从一缕身上扫过,他、在心里猜测着他这样说的用意,但并未立即回答。 一缕微笑着,看起来并没有恶意的说道“别那么戒备,我只是想到闲大人曾说过的一些话,可能跟她反复沉睡有关。” 枢眼底的审视之意浓烈起来,他沉声道“你知道些什么?” 一缕淡淡一笑,开口道“闲大人曾提过绯樱家出现过叛徒,所以当时的家主为了避免子孙重蹈覆辙,对那个秘密做了一些手脚,恐怕…弥大人自己都不知道真正的遗言是什么。” 枢微皱着眉头,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冷静地回应“你知道缺失的部分。” 一缕耸了耸肩,语气颇有无奈又轻描淡写的说道“闲大人怎么会把全部告诉我呢,只是,她提过,一定要回到最初的地方。” “哟~这个时间夜间部应该老实待在寝室,你在这里,想做什么~”夜刈一如既往地挂着那副懒洋洋地笑容,似乎对一切都无所谓,却又充满了戏谑。 他靠在树干旁,昏暗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眼睛里闪烁着独特的光芒,仿佛洞察一切般清澈。 “这个就不劳您担心了,前.优秀教师,夜刈老师。”弥脸上挂着那张虚假的笑容,对夜刈的戏谑毫不在意。 月色深沉的小道上,离开阳之寮弥突然撞见了带着猎枪的夜刈,她很清楚,他作为吸血鬼猎人协会的成员,这个时节出现在这肯定不会意味着什么好事。 “啧、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可爱呀。”夜刈嘴角上扬,眼中却流露出一丝笑意。 “老师你也一样不是么,还是一如既往地把我当成坏人。” “噢?只是当成吗。”夜刈意味不明的语气里充满了玩味,他向弥走近几步,两人的身影暴露在路灯下。 “今天时间不够,我们就别拐弯抹角了,你这次的目标是谁。” “这是猎人协会的事,不过,你可能是最希望我早日完成任务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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