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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们没有抓住他们。”科罗娜率先开口，“他们当中有一个会某种逃脱能力的————” “都是借口！”凯厄斯暴怒地一脚将那个折磨得几乎快看不出人样的女人踢到亚力克脚底下。他冲着科罗娜他们怒吼：“你们完全可以在他用能力前将他斩杀！而因为你们差到可悲的表现，在明明有所准备的情况下让他们离开，真是蠢货！可恶的废物！自己回沃尔图里领罚，然后告诉德米特里继续追踪别再让我失望———现在带着这两个渣滓从这里滚开！” 他们没有人辩解也没有反驳，只是顺从地拉起地上的女人和病房里的无头尸体离开。 他们走后我才后知后觉感受到冷汗浸湿了我的衣服。凉风从窗户钻进来，让我浑身发寒。 凯厄斯脱下了他的外套，面色阴沉地把衣服披在我的身上，然后拉开门带我走到隔壁病房中。 我披着他冰冷的大衣，忍不住问：“你早就知道他们要来？” “是的。”凯厄斯打开了电灯开关，语气冰得像他的体温，“菲利克斯和德米特里今天下午就回来说他们追踪的那群蠢货从库内奥山谷逃窜出来后感应就开始分散，似乎奔向各地为了某些原因而故意扰乱德米特里的感知。德米特里没有追寻，而是立刻汇报。不出所料那就是他们得知了你的存在，要回来妄想对你动手。于是我让简他们守在你房间门口并且故意被他们引开。” “那你早就知道他们在这里……所以才故意说你晚上要去沃尔图里？” “当然，否则这群胆小如鼠的下等货不敢伸出一根爪子。”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诱饵？” 这个问题似乎对凯厄斯来说相当棘手，他有些烦躁地说：“因为我暂时无法判断他们是否在这附近监听，吸血鬼的听力相当优越。还有关于诱饵———是，但是我有把握你绝对不会收到伤害，不会为此丢失甚至一根头发———”
第31章 结束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明白这是为了我的安全。”我打断他，强压下心中的一些不舒服，“我只是有些出乎意料。” 凯厄斯看起来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疑惑起来，“你在出乎意料些什么？” “嗯……没什么。”我含糊地说，我总不能说没想到看起来像个毫无头脑的癫狂恶魔居然会有计谋在身上。 凯厄斯显然不信，但他并没有深究。他将窗户关上，然后坐到病房内的一张沙发上。 “睡吧。”他低声说，“我会在这里一晚上。” 于是我顺从地躺到了床上。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科罗娜给我送早餐的时候我才起床，凯厄斯早在我起床之前就没有踪影，确实在我的意料之内。 “凯厄斯七点多就离开了。”科罗娜贴心地将餐盘放到病房中小客厅的茶几上，任由阳光把她照得像颗钻石一样。 在她身后跟着几个护士和医生。他们对出现在科罗娜身上的异常毫不意外，很是见惯不怪地围起了我。 医生问了我几个问题，我一一回答。 老老实实回答完后医生嘱咐我让我好好休息什么的。护士帮我将我的手拿绑带和脖子套在一起。这样的我的手臂就可以套在脖子上了。 做完这一切后他们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科罗娜就这样带着微笑静静地注视着他们背影的离去。 “他去干什么？”我随口一问，然后光着脚在地上找了半天拖鞋，最后才想起来拖鞋在隔壁房间。 科罗娜从柜子里掏出一双新的拖鞋让我穿上，犹豫着说：“凯厄斯回沃尔图里了，也许是追查罗马尼亚残党。” 我点了点头示意我知道了，然后穿上鞋子坐到了茶几前。 早餐是医院提供的相当正宗的英式早餐，有一杯热茶和焗小番茄、黄油炒蛋、刷过树莓果酱的吐司面包还有双份的培根和昆布兰香肠什么的。要让我全部说完恐怕得花上一分钟。 “这真的是医院提供的？”我切开一根油汪汪的香肠，里面参杂了香料的猪肉爆了出来，弥漫着浓浓的肉香———这可不是清淡无味的医院早餐。 “不是，但你也不想吃干巴巴的面包对吧———放心吧，这些是病人可以吃的，只是稍微那么丰富了一点。”科罗娜说，“凯厄斯说想让你过得不错些。” “你确定他的原话是这个？”我有些迟疑地问，“你确定不是说给那个蠢货改善改善伙食别让她像个乞丐一样。” 科罗娜不说话，但我觉得我可能说中事实了。 吃完早餐后我拿出手机给波丽娜她们发了条短信，让她们给我带瓶修骨剂———圣芒戈出版，拥有最高品质。 波丽娜很快就回复了。 波丽娜：你被他打骨折了吗！！！！ 我：没有，总之是一场意外，你能帮忙带瓶吗？回去我给你带钱。 波丽娜：不用，这对我来说微不足道———你给杰米打过电话吗？我们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听起来相当担心你。 我打字的手一顿，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十几年来一直以为我是杰米的亲生女儿，现在就仿佛有人指着我说我其实是个机器人并且打开了我的脑子取出里面的芯片一样让人情绪复杂。 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份感情，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杰米。虽然说他告诉我要勇敢面对一切棘手的问题，但我和他在这件事上都保持着不约而同的逃避———毕竟我们都没有给对方打一个电话或者发一条短信。也许他在贴心地给我留下喘息空间？但总得来说，我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接受这个讯息———我需要更多的事情来让我不去想杰米——— 我：没有，但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祝你们在福克斯玩得愉快，我这里一切皆好。 打完字后波丽娜很久没有回复我，我把手机合上放到了一边。 “昨天……”我看向折腾电视的科罗娜，“凯厄斯说让你们……领罚，你们还好吗？” “哦！那个。”科罗娜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发现她似乎很喜欢这些带着孩子气的表情———说不定她和爱丽丝-卡伦会玩儿得很好。 “罚其实也没有什么，有时候就是义务打扫城堡，控制无法掌握力量新生儿或者被侍卫长揍几顿被迫失去胳膊什么的，这种程度完全影响不到吸血鬼———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啊，是真的真的。” “是这样吗……那么昨天那群吸血鬼———那个疯癫的女人是谁？” 老实说，我对她有些在意。我怀疑她跟亚西诺多拉有关系。 “那个贱人，凯厄斯没跟你提过吗？”科罗娜说，“她叫拉乌拉，是罗马尼亚第一首领的女人，当然还有第二首领第三什么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参与了猎杀亚西诺多拉的计划以及——”
第32章 闪亮登场 我呼吸放缓，等着科罗娜爆出什么石破惊天的秘密———我甚至都做好她是我的生母的准备了。但是我等了半天却只能看见科罗娜那张笑容可掬的脸。 “请继续？”我疑惑起来，“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猜猜。” 这句话一说出来我开始觉得科罗娜那张漂亮的脸蛋像魔女一样可恶了。 我不说话只是瞪着科罗娜，科罗娜显然没料到我的不作为的反应。于是像失败者一样举手投降。 “一点都不愿意猜吗……见鬼，我还做好了否定你的准备。那么揭晓谜底———你从作为亚西诺多拉死掉到作为阿格莱亚回来这几百年的时间里，你至少新生了三轮。因为那个疯女人杀了你三轮———切尔西努力了一个晚上才得到的情报。” 我愣了一下，这个消息算不上对我有多大冲击力，但确实出乎我的预料。毕竟我以为这还是我的第一次人生轮回。 “所以你们昨天晚上回去就是对她进行拷打了吗？” “是啊———但总之罗马尼亚那群货色也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科罗娜语气黏糊糊的就像五岁小孩撒娇一样，每一个单词都像浸在糖浆里的马卡龙，“但老鼠这种生物不就是喜欢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对主人进行骚扰吗。他们昨天来的时候还杀掉了监控室的保安———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可能妄想着卷土重来？” 从伦敦到沃尔泰拉，我想一只猫头鹰该怎样不眠不休地横跨英法意三国。不过等了将近两天，包裹到我手上后我就知道了答案。 猫头鹰将修骨剂的包裹扔下，然后从我手上顺走了两大块熏肉。科罗娜在旁边不断地感叹巫师的神奇———当然她也和我一样好奇猫头鹰是怎么飞过来的———那可是有一千九百多公里的路程。 “看！包裹上有英国、法国还有意大利的巫师哨站章。”我将盖满红章的包装盒举了起来，“巫师们建了很多哨站供长途猫头鹰们休息。” 我将包裹用力地撕开，从里面取出一个绿色的长颈瓶，然后打开喝了下去。 我不是第一次喝修骨剂，但每次喝都会被它惊奇到。我感受到我的右手手臂里面有无数气泡升起，然后炸开。就像水沸腾的时候听到的咕噜咕噜，啪的声音。随后我的手臂马上会感受到一阵灼热，右手手臂就像被放在火把上烤一样———但还在我的忍受范围内。 在修骨剂生效的这半个小时里我必须保持着一个姿势，不能让我的手臂乱动。 科罗娜似乎对修骨剂很好奇，于是我让她可以从包裹里拿走一瓶研究———波丽娜寄来了不少，至少有五瓶。 半个小时过去后，手臂里咕噜咕噜的声音渐渐平息。 科罗娜按了按我头顶的按钮，叫了几个医生过来，让他们帮我把石膏拆了。 医生们有些吃惊，他再三询问确定要拆吗，手臂还没好。 “没错，拆吧。”我微笑，“我现在好得不能再好。” 当我一切恢复后，科罗娜提出要送我回去，这样很方便。但是我婉拒了她，毕竟谁也无法承受被吸血鬼背着跑的速度而带来的痛苦。 在非必要的时候我绝对不会用幻影移形（是一种魔法旅行的方式。它可以让使用者抵达他们想前往的地方。但具有很高的危险性并且旅行的过程非常难受），于是我打了辆的士去了沃尔泰拉城堡。 这一次我是从正大门进去的，宽阔而庄严的门口站着几个守卫。他们显然不是吸血鬼但却意外地喊出了我的名字。 “亚西诺多拉夫人，请进。”一名黑色头发身材魁梧的守卫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看着他们站姿挺拔又看了看耀眼得几乎让我睁不开眼睛的太阳忍不住肃然起敬。 我穿过他们，走进一条走廊。科罗娜带着兜帽从走廊的另一头迎着我过来。 “来得正好，亲爱的。”科罗娜兴奋地说，快步走到我身边然后抓着我就朝着一旁的电梯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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