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他说。 他的语气命令性太强烈了,一幅浑然天成的指挥者的姿态,再加上他长得太有蛊惑性,让人不知不觉得要听从他。就在我屁股即将离开凳子的前一秒,我的原同桌以极快的速度瞬间从我旁边挪到后面———我这才发现他不是在叫我离开。 全班人的眼光一下子看向了我,仿佛我旁边坐了个上帝———不过看新同桌的傲慢的姿态,我想这肯定是路西法。 但总之看上去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在我交到新朋友前还不认识这个学校有什么大人物———不过他是某个明星吗?在这里上学的那种,但我确定我不曾认识他。 “你好?”我愣了一会,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呃,我是阿格莱亚—莫里斯。你呢?” “凯厄斯-沃尔图里。”他屈尊降贵地说完,然后利落地坐到我旁边。 我觉得有点不自在,还有点心不在焉以及小女孩的羞涩———一个帅哥主动坐到我身边,这让我很难不去胡乱想点什么,我的虚荣心几乎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但同样的,坐到这种帅哥的身边总让人自惭形秽,觉得低人一等。 “你好凯厄斯,你好。”我说,然后开始绞尽脑汁想说点什么缓和一样我们身边几乎要凝结起来的空气。“很高兴认识你。” 你这蠢货找的话比早餐的面包还索然无味!我大声在心里指责自己。 凯厄斯的眉头皱起来了,我下意识开始惶恐我刚刚是干了什么让他觉得厌恶的行为。 “你不记得?”他有些不高兴地说。 “什么?”我几乎糊涂了,瞬间脑子里就想到他可能是某个电影明星在问我认不认识他,“我看的电影和电视剧不太多,很多人我都不认识,我最后一部电影还是敢死队。” 凯厄斯眯起眼睛看着我,似乎在打量着我。 他的表情让我觉得后背开始发寒,就像有很多个调皮鬼在我身后吹凉气。 “我为此感到抱歉?”我惴惴不安,心里又有点恼怒。 “好得很……这么快就忘了。”凯厄斯恶狠狠地说。然后全然不在意正在讲课的老师,立马起身怒气冲冲地离开生物课。 台上讲课的辛西娅教授只是微微皱起眉头,什么话也没说———哈,老天,这像极了我把他惹恼了,但事实也确实———尽管我还什么都来不及干呢! 在他离开后很多人都一直在盯着我,我的原同桌梅兰妮立马回到我原先的位置上开始喋喋不休地给我讲述关于凯厄斯的事情。 最后她问我,“你干了什么?他看上去那么愤怒。” “上帝作证,我只是说我不认识他而已。” “真奇怪———不过也不奇怪,他本来就是阴晴不定的性格谁知道下一秒他会不会突然扭断别人的脖子———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你要倒大霉了。” 也许只是他普通的搭讪失败呢。我忍不住想,随机马上又认为这是个笑话。我当然不认为自己面孔丑陋,我一直在这方面颇有自信———但显然,这种自信在凯厄斯面前是不够看的。 不管我再怎么讨厌梅兰妮喋喋不休的话,但毫不怀疑的是自从凯厄斯怒气冲冲离开后我肯定会倒大霉———从各个方面。 就比如现在,我端着餐盘到处寻找座位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摆着一幅拒绝我靠近的样子。这让觉得自尊心受到相当的打击,我愤恨几乎想把凯厄斯和他们全部都掏出□□扫射。 “过来呀,这里有空位置。” 如同天籁一样的话将我从尴尬中拯救了出来。我一下子得到了解脱,装作在找人的模样看了过去———是梅兰妮。 哦梅兰妮。我开始愧疚以及感激。 她和几个姑娘坐在角落里冲我挥手。 “谢谢。还有抱歉,我早上说话太刻薄了。”我走过去后,马上就开口。 “没关系———姑娘们,这是我们新转校生,福克斯高中最近最有意思的事儿。” “嗨,你好。”一个短发姑娘说,“我是米娅,梅兰妮的妹妹。哦巧合的是我这边也有一位转校生,不过是半年前了。”
第51章 法国 回到福克斯之后我第一时间找到门廊这个酒店———蕾哈娜说她们仍然还在这里。 我过去的时候她们并不在,我害怕有什么差错,于是用了点巫师的小手段进到房间里发现她们的东西都在,应该是暂时出去了。 于是我就只好在她们旁边开了个新房间———用的混淆咒,毕竟我可没有带什么证件。 安定下来后,我随即开始整理起我在沃尔泰拉的一切。我突然想起沃尔泰拉城堡灯火通明的样子,但我找科罗娜寻求插口的时候她却抱歉地告诉我这里并没有,这里的电力设施都是特殊化的什么什么的,说得让人似懂非懂。我想这也是他们故意为之的,让我的手机耗尽电量从而让我无法关注时间,而同样的,我背包里的日历也是充满端倪。 我的思绪开始混乱,开始不断回忆不断想起。但越是回忆就越觉得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口蔓延,来得汹涌,像海浪一样将我拍到沙滩上。 我突然觉得很焦虑很焦虑,一切都让我害怕得要死,脑子里全是沃尔图里沃尔图沃尔图里。我发现我竟然对它产生着这样深刻的感情———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胃里逐渐涌上来呕吐感,我头晕目眩就好像被人用闷棍狠狠来了一下。眼泪不断地掉落,我甚至无法控制我自己,只能一直将眼泪抹开———梅林保佑,希望我不会流下鼻涕。 沃尔泰拉城堡的形象几乎占据了我整个大脑,我的脑子像是变成了电影院,不知道哪个该死的混蛋来回不断地播放我在沃尔泰拉的有趣日子。悲伤、思念、惆怅几乎要将我憋死,我甚至连记住我名字的精力都没有了,甚至都不知道我是否在呼吸。 我伸着脖子,蜷缩在地毯上。显得狼狈极了。 就在这时,就在这时。在我泪眼朦胧中看见很多个人打开门闯了进来。 我躺在地上看不清他们任何人的脸,直到有个人将我扶起来,然后着急地说,“莱雅!” “啊……”我有些颓废,说话的语气像死掉了一样,“蕾哈娜。” “哦梅林!我的梅林!”我听见波丽娜尖叫声,“你是怎么了亲爱的?诶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无法控制我自己!”我也尖叫地说,但因为哭得相当投入,导致尖叫声细微得可怜,就像用指甲刮划着玻璃一样令人难堪的声音。 “哦……这个表现……”卡莱尔在说话,讲真的我真的分辨不了他是什么样的情绪,“有点像科林能力的副作用———他可以让人对沃尔图里流连忘返,而同样的,倘若你一旦和科林分开那么你就难以忍受会疯狂地想念沃尔图里。” “还有这样的能力?”薇安惊讶,“那他们简直无敌了!” “如果你知道这一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波丽娜尖锐地指责。 “好吧姑娘们,我得实话说这件事情我无法宣之于口,在我当初被阿罗招揽的时候曾发过誓不透露一点否则将会受到报应———而显然,那个保证誓言生效的那位朋友已经在这场未结束的战争中死掉了。”卡莱尔说。 “你们得赶紧回到巫师界。”爱德华说,“似乎很激烈,沃尔图里在召唤他的服从者们,而罗马尼亚似乎和一股不知名的势力勾结在了一起。” “罗马尼亚家族恐怕不会放过你的。”爱丽丝说,“这一点不用靠我的预言都能知道。” 好吧,这下我马上就能意识到他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于是接下来,因为我无法聚精会神地去使用幻影移形,于是我就像不能自理的傻瓜一样被他们照顾着买机票去了法国———至于为什么不回到英国,这显然没有任何问题,因为波丽娜她们告诉我老爸我在法国进行封闭式傲罗培训,为期半年。 ———哦对了,塞德里克早早就离开了,因为他投的傲罗简历已经被通过了,现在是非常骄傲的一名正式傲罗成员———令人嫉妒得抓狂。 在法国呆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沉痛的感情一直在我心中回荡。我无法思考关于凯厄斯别的事情,也不知道这让人庆幸还是该让人失望。 但一想到在这里的房租什么的还都是波丽娜替我垫付的我的心就更加沉痛———在这样好的地段上租房子,恐怕我要给她做牛做马数十辈子! 不过好消息是波丽娜告诉我们这是她的房产之一不收我们住宿费才让我安心了一点。 有着朋友们的陪伴,以及法国灿烂的阳光与悠闲的日子,我对关于沃尔图里那种令人精神崩溃的感觉渐渐在消失———我完全能感觉到这一点。 就好像一个全身披着重铠甲的人在一点一点脱下这身该死的累赘———这个过程让人觉得舒服极了。 似乎一切都在向着远处走,过去在沃尔泰拉的日子已经完全被我抛在脑后了,回忆起来就像看了本小说,堪比《怪奇物语》一样的惊险恐怖———哦对了我有它的全季资源,现在天天和这三个混蛋一起看这个抚慰我的心灵。 蕾哈娜在附近找了个街头卖艺的活,整天用咒语假装魔术去骗可怜而无辜的麻瓜。薇安让人生气,她家里至少有五个庄园和数以百计的铺子正在盈利,每天躺在床上像个死人一样都有人给她赚钱。波丽娜每天需要干的事情就是跟塞德里克在电话里时而吵架时而调情———只有我,是的只有我,现在没有任何收入活动。 在哭得稀里哗啦的百忙之中,我挤出一点时间来思考关于金钱这方面的问题。我依稀记得我在韦斯莱双子那里投了三十个金加隆(一种巫师最大面额的货币)作为股份,不知道他们会为我捞回多少好处。 “但你早就把钱要回来了不是吗?”薇安指出,“就在他们几个面临退学哪会儿。” “是啊,但是确实。”我眼泪像瀑布一样,也许有哪个头脑好的英国人可以把我当个旅游景点,就叫阿格莱亚瀑布,想要文艺一点还可以叫光辉女神之泪———注意我只准许英国人。 “那就算我永远没有一双好眼睛———谁知道这两个马上会被退学的傻瓜会干出那样的事业!(他们开了家巫师把戏坊,生意红火到我怀疑斯内普都会偷偷买。)” “诶哟,又哭了。”波丽娜举着电话惊讶地说,“哦塞得,波丽娜又哭了———她这样我们法国魔法部不会觉得她是什么魔法物品吧———诶哟!” 我把擦眼泪的纸巾团朝着波丽娜脸上扔去。 “我会干出比他们更厉害的业绩!”蕾哈娜阴沉着脸宣布,“现在我已经在法国站稳脚跟了,我确信不出多久就可以香榭丽舍大街上摆上我的“蕾哈娜魔法铺”,马上就会出现在《财富》上崭露头角,《纽约客周刊》也会报上我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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