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一直在研究自己的实验,得到的这个身体生下了目前最优秀的“虎杖悠仁”,将会是成为后期计划里最为优秀的容器。用“不死”作为交换和咒术界高层进行合作,那些快入土的老头最怕的就是死。 以及那个咒术操使夏油杰,他的存在是自己理想的实现的一枚钥匙,是意外之喜。 他原本想要一步一步打碎夏油杰这样的人的信念,逼他走上一条注定死亡的路,最后得到夏油杰的身体,吸收咒灵等于可以吸收同化失败的天元。 然而计划失败了。 计划的成功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这些种种谋划他足足测试了数百年。这次也不是他第一次失败了,但——这是第一次失败的这么彻底,就好像莫名出现的女人提前知道自己所要做的一切。 就连为自己办事的那些人都被清扫,这可真是个大麻烦。羂/索的直觉告诉自己该让自己的存在彻底消失了,他感受了威胁,天元这个时候想必也知道了幕后操纵的人就是自己。 在他消失之前,在他重新躲藏起来之前,他要留下自己的报复,所以这一切都是故意的。 来不及救下的孩子,注定悔恨的余生,这是惩罚。 惊恐的顺平看着破门而入的女人,木板的门犹如一张薄薄的纸被轻而易举撕的粉碎,四处飞溅的木屑落的满地都是。以羂/索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这样做,还是故意的。 打开那扇可笑的门之后,在他想要掐断那孩子的颈脖之前,空间发生了一点点微妙的震荡。 尖利叫声还没有从顺平喉咙放出来,他像只孱弱的小鹿面对着举着枪口的猎人,在他颤巍巍举起手中小削笔刀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响起一个听着有些奇怪的声音。 是青涩冷漠的少年,带着些阴郁和忧愁。 “淀月。” 幽暗的室内亮起一种来自深海的萤蓝星光,如海浪般一层层晃荡着波纹浸染了整片室内。 一只有着通体透明身体的水母拨开了黑暗守护在顺平的身前,圆圆的伞盖头大得差点挤满整片空间,看起来有点胖……小顺平是这么想的。 他脑子的那个声音似乎是听到了,有些气结地说: “淀月才不胖,它最好看!” “抱歉……”小顺平很乖巧的立马认错,却没有再得到响应了。 散发着蓝色荧光的透明水母在空气中舒展着自己优美的触手,伞盖下像是挂着亮晶晶的黄色小灯泡,一连串的顺着触手生长下去,流动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美丽的生物总是带毒的。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羂/索只是觉得有些新奇,不过这也不能取消他要杀死小孩的想法。 不过片刻,肆虐的咒力几乎将那只水母撕成了碎片,在羂/索的毫不留情宣泄咒力的情况下水母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眼看着惨剧即将发生—— 一侧的墙壁轰然倒塌,锋利的长刀带着豁然开朗的天光一并砍向羂/索。 嘴角带着伤疤的男人悍然挥刀只差一点就能劈掉羂/索的脑袋。 “啧。”伏黑甚尔听见妻子的念叨,随手把抱着脖子的伏黑惠一把扯下来然后丢到顺平的浴缸里,两个小不点一起团在被子里作伴。
第46章 世界修复 等此月津他们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结束。 “不是前段时间你发的短讯让我搬到这附近保护这个小孩吗” 有段时间没见的伏黑甚尔依靠在墙边,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再是以前那种随便一件黑色T恤,罩了一件很潮的皮夹克,戴着一副墨镜,搭配上嘴边的刀疤,拽得像极了黑社会打手。 “还是说你想赖账”伏黑甚尔站直了,将刀抗在肩膀上,像只刚捕杀猎物的黑豹眯着眼睛问。 此月津检查了一下浴缸里的顺平发现除了收到惊吓没有其他受伤地方,虽然事情有些奇怪,但总归是顺平没事。 “不,回头我把酬金一起打到那个卡里。”若有所思的此月津一路上跟五条悟和夏油杰都确认过,没有任何人跟伏黑甚尔发过消息。在这个时空她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 五感惊人的伏黑甚尔扫了她表情一眼,察觉到了什么,在妻子千穗担忧眼神催促下还是将疑虑问出了口。 “喂,我说你要是得了什么健忘症可得先把任务酬金的那张卡还我,别哪天就不见了。” 跟伏黑甚尔想看两相厌的五条悟不乐意了,这句话不是在戳他痛处吗刚好他手痒得很,那一战之后他都没机会再找这个人再打一架。 “悟,你来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此月津看着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死的女人。 背对着此月津五条悟冲着伏黑甚尔做了个威胁的手势才来到旁边。单单只是用六眼从表面上看,这个人再正常不过,五条悟露出一种新奇的神情说出自己的结论。 “就连你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抬手制止了正准备过来的辅助监督,担心会有什么变故让他们先退出去。 五条悟想了想,说: “要不把它带回去给硝子研究一下硝子应该会很感兴趣。” ……此月津亲眼看着夏油杰点点头表示赞同,私心里觉得像极了外出旅游给同窗好友带特产,更为奇特是的此月津觉得硝子说不定还真的会喜欢这玩意。 还在跃跃欲试的五条悟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看向夏油杰,既然是咒灵…… 接收到信号的夏油杰感觉一股寒气从后颈钻进衣领,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脸上温和的笑意都有些僵硬。他想起了顺平的形容,警惕地看着五条悟十分拒绝: “别想,我是不会那样做的。” 联想到夏油杰的咒术,此月津当然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静默。确实是个好主意,但也过于恶心了,还是别为难夏油杰了。 “那要带回去吗”五条悟问此月津。 “不,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直接处理掉吧。” 就在她话音刚落,地上头都被捅了一个洞明明没有一丝生息的“尸体”有些异动。 失策的羂/索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针对了,就好像有一个人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他的每一步都面临着失败。就连应该万无一失的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都没能成功。 陷入这种局面的羂/索正在疯狂想办法逃出这片地方,可是那个天与咒缚的伏黑甚尔完全将自己克制的死死的。 再不动手他真的会死,羂/索无比清楚的认知到这点。 在装死的过程中他一直在构造一个精妙复杂的结界,现在——终于成功了。 散发着黑雾的结界十分小巧,仅仅只是包裹着“尸体”,不约而同的几道攻击全都落在结界上,结界支撑了足足几秒,然后轰然爆炸。 五条悟正站在顺平他们的面前挡住,无下限的存在让他们没有丝毫受伤。等灰尘退散的时候,原地只剩下一具被打开脑子的尸体,里面原本的人体组织完全消失不见。 那个东西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跑掉了将尸体轻轻搬开,底下的木板被侵蚀出一个洞,显然那个东西就是从这里逃走的。 五条悟都有些不敢置信,六眼也完全没发现那个东西逃走的踪迹。 “大意了。”伏黑甚尔十分确认自己将那个东西脑子捅了个对穿,吸收了上此五条悟的教训更是用能攻击灵魂的咒具进行了补刀,却没想到即便如此也没能杀死那个东西。 “这是个什么玩意”他看着五条悟扯了下嘴角问道,有种询问这生命力顽强的东西是不是跟五条悟沾亲带故。 “别用这种眼神看劳资,那玩意跟我没关系。”五条悟死死盯着地下头也不回的警告伏黑甚尔,又对着此月津摇摇头: “气息隐藏的非常好,找不到藏在哪里。” 轻轻拍了拍五条悟的手臂表示不用过于在意,此月津看着指了指外面昏暗的天色,她早就让辅助监督退出去后落下了禁止所有人和咒灵出入的帐。 “这可是千年前的术师,不得不谨慎一些。” “那现在我们怎么找出来”虽然就是这一块底下,总不能一寸寸翻过去。 夏油杰挑了下眉,耳垂上的黑色耳钉反射出的弧光特别的亮,懒懒地用右手打了个响指,一串五花八门的咒灵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 顺平眼睛亮晶晶地发出一声惊呼: “好酷。”被小孩子夸奖的夏油杰貌似很谦虚的笑了笑,在五条悟哄骗小孩子鄙夷的眼神中手势极其花里胡哨指挥着咒灵。 顺平看着那些各式各样的咒灵钻进地板下后,迈着小短腿从浴缸里爬出来,走到此月津的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眼睛亮晶晶地说: “师父,给你看一个惊喜。” 透明的蓝色荧光水母像一朵盛开的花漂浮伸展,只是因为之前的损伤荧光有些暗淡。 这是此月津完全没想到的,顺平居然有了咒术能召唤出式神。 沉浸在此月津温柔夸奖的小顺平脸蛋红彤彤的,心里呼唤那个听起来有些耳熟的声音,只是这次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回应。这个是那个突然出现的那个人教他的。 之前那个脑中的声音询问了现在发生的事情,在师父来了之后用一种小顺平无法理解的复杂语气留下一句话: “保护好妈妈。” 小顺平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那道声音,他一定会保护好妈妈的。十分好奇的小顺平没能从那个人那里得到他是谁的回答,于是小顺平又问了一个问题: “我还可以再见到你吗” 寂静之后是他恍惚来自虚空的回答: “这个问题等你17岁的时候就你自然就会知道答案。” 如果一切还和原来一样, 17岁的你就是我,我们会在破碎满是血迹的镜面上相逢,相看两厌。 只是也许这一次他们,不,是他,吉野顺平不会再失去自己的妈妈了。 他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沉睡进香甜的梦乡。 「仁慈的时间啊,愿这不是一场荒诞的幻境。 欺凌者的虚伪致歉 旁观者的愧疚后悔 为时已晚捡起的无用自我 无关紧要,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他用自己的灵魂虔诚许愿—— 请让我的妈妈平安幸福。」 无人观测的宇宙角落里,两个平行世界的一角在书页的翻动下发生了交迭的碰撞,时空在这个过程中被伸展和压缩,产生的振动将空间的弦折迭成蝴蝶的翅膀。 泛着银点的翅羽翩跹划破空间打开了一扇门,只是这个中间还意外接引到无数个时间线里这个世界原本的,一个自我放逐的灵魂意识。 流离失所者犹如被风裹挟身不由己遍体鳞伤的蒲公英,被命运的怜悯之手轻捧回了心之所安处。 回到破了好几个大洞的房子里,微光从洞口倾泻进去落在地面,不远处的餐桌上放着几碟小点心看起来十分可口,两个小孩和一个大人正坐在餐桌前各自捧着一杯散发着热气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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