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是一个日常案件。」 漫画意志老实地全盘托出: 「其实这种案件早就写完一堆了,只是视情况塞进tv版里而已。下集本来没有你的戏份,想加进去也行。」 「哦。那我回房间呆着了。」 川岛郁代十分果断。 「……演的话给你加工资。」 「不干。我工资够多了,现在是不加班对我比较重要。」 绿眼睛的少女在心里抻了个懒腰。这大好的天气,正好适合补个觉。 「那好吧。」 漫画意志重新打开了摄影器。 「你和他们说一声,然后跟着我的指示回你的房间就行。」 有凶杀案,柯南当然就顾不上问夜莺了。毕竟借住在波洛咖啡厅的血色月亮不会跑,新的案件是更难得的东西。 川岛郁代按着漫画意志的指示,以落后安室透三步的速度走进了咖啡厅。 本来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 本来应该一路顺顺利利上楼躺平的。 ——但,谁让卷入事件的是她的老熟人呢? “啊,我当是谁。” 戴着墨镜的青年警官随意看了一眼转动的门扉,就认出了那个不远不近跟着的家伙。 “是夜莺啊。我记得你不是挺擅长推理的吗,一起来吧。” 川岛郁代只觉得眼前一黑,心头只剩了最后一个念头。 ——又要加班了! 没办法,只能扭转脚步,来到了咖啡厅另一边的案发现场。 她毕竟不是那个传闻中才能压过所有人的血色月亮,当然也就没有观察到站在外圈、不惹人注意的金发服务生露出了十分微妙的表情。 夜莺是组织中的绝对高层,从她幼时就是如此——或者说,幼时的夜莺比传闻中的「那位先生」更难接触。 这样的她、蔑视所有普通人的残酷天才,怎么会和松田阵平认识,并且看起来还关系不浅? ——这不合常理。 夜莺从不折节下交,被她所看在眼中的人只有两种结局:成为狂热信仰着她的门徒,或者被掐断和外界的一切联系,从一个活生生的人沦落为只能在夜莺手中吟唱的鸟雀。 松田阵平现在还站在这里,这点本就不同寻常。 除非他就是夜莺的下一个目标。 安室透想到自己差点就只能给松田阵平收尸,他的心就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一定要除掉夜莺。 降谷零眸光一冷,攥住了指节。 川岛郁代站在内圈和外圈的交界线上,松田阵平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 卷发的青年警官一边在本子上娴熟地写写画画,一边向着夜莺的方向抬了抬头,给她介绍起了大致的情形。 在半个小时前,四个人参加了位于咖啡厅中的临时会议。分别是社长、秘书A、直辖的男下属B和女下属C。 在一通互换饮料和打碎马克杯的意外事故之后,社长突然在座位上死去了。 川岛郁代看着眼前松田阵平画出来的事件发展图,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大概是这样: 社长有着害怕被别人毒杀,每次都要和男下属B互换饮料的习惯。今天也是这样互换了。 此时此刻,B突然瞄到了A手中的饮料。那是他爱喝的口味。于是他就提出了和A互换的邀请。 A欣然同意。 就在事情告一段落,社长准备尝一尝饮料的时刻,C不小心碰到了社长的马克杯,让它掉在地上摔碎了。 C连忙拿出手绢,递给了被溅到了饮料的社长。社长勉为其难地原谅了她,然后要来了B此刻手中的饮料。 一向作威作福的社长喝了几口,然后用手绢擦了擦嘴。几分钟之后,中毒的社长就停止了呼吸。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意外。这是一起毒杀案。 “是氰°化°物中毒。” 负责检查尸体的警官很快得出了结论。 “凶手只能在这三个人之中。” “现场下毒一定要随身就带着氰°化°物吧。我还有三个规划要做,可不可以快一点啊。” 二十多岁的男人率先出言抱怨。他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包——顺带抢走了两个女士的包——直接递给了警察。 理所当然地什么都没找出来。就在案件眼看着就要陷入僵局之时,一直躲在一边的江户川柯南突然抓住了从男式包里掉出来的、湿漉漉的分装袋。 他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是冰块吧。” 孩子外形的名侦探抬头看着男下属B隐约透露出慌张的神情,越发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把毒注入到冰块里的话,当然除了湿漉漉的袋子以外找不到任何东西啦。” 嫌疑人B就是凶手。 他已经知道他是怎么犯案的了。 江户川柯南的目光锁定在了男下属B和女下属C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 想案件想得头秃,唉,下次不弄这么复杂的了 感谢在2022-05-28 10:52:25~2022-05-29 22:08: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菊涩猫草说景光麦外敷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章 13 简直像是抓住鸟儿一样。 嫌疑人B想要杀掉死者,于是事先在自己和A的杯中投入了有毒的冰块。 只是这样的话太容易暴露,为了掩藏自己,嫌疑人B选择和嫌疑人C事先窜通,伪造一场意外,把本来不应该递给死者的毒茶递给死者,造成「本来应该被毒杀的是B」的假象,以此来逃脱自己的杀人责任。 选择用冰块来承装氰°化°物,等到警察来到现场、开始检验时早就化得一干二净,任何能指向他的证据都会消失。 ——除非被同伙出卖,否则这套下毒方法永远也不会被送进监狱。 而能想到这一层的犯罪者,又怎么可能意识不到他们最该处理掉的对象就是自己的同伙呢? 一道激光在平成年代的的福尔摩斯脑中闪过。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今天的案件其实没有成功。因为一些意外情况的闯入,导致本来应该去死的共犯活了下来。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话,那杯毒茶原本就是为B准备的。 B才是那个不被C打搅的话就一定会被杀的从犯。 ……主犯是那个女人。 在和那个柔软而美丽的女秘书A对上视线的同时,川岛郁代的心头忽然升起了一种奇异的直感。 漫画意志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惊奇地凑到了她的跟前,荧光屏一摇一晃。 「你有证据吗?」 完全没有,推理这种东西她哪会啊。 川岛郁代站在外圈,看着在警察面前露出恰到好处的慌乱表情的女秘书A。 ——她只是突然意识到,A似乎在尝试模仿夜莺。 无论是把同类看做羔羊的态度,还是漫不经心地玩弄人心的行为背后都影影绰绰缠绕着夜莺的影子。 在这种场合毒杀社长当然不是个好选择。嫌疑人只有堪堪三名,如果如她所愿B也死掉的话,就会只剩下她和C了。 二分之一的概率,她真的有能力全身而退吗?答案恐怕是否定的。就算是B还活着、能够为她混淆视听的现在,A所做出的诡计也已经被看透了。 A已经很努力了吧。压制着满腔的欲望让自己向着夜莺的方向靠近……可惜还是没有学到精髓。 人性已经磨损殆尽,只剩下沉浸在异常快乐当中的人类灵魂,这样的家伙是没办法成为血色月亮的。 夜莺拥有着绝对性的天资,所以恰到好处的抽离和非人感始终如影随形。 ——尽管她不曾承认,她也从来都是在俯瞰人间。 和女秘书A不一样。即使在社会中的阴影中行走,控制范围辐射整个东京的深渊公主也没有沾染丝毫的动物性。 夜莺不会在凶案中汲取快乐,而A只是一个狂热的犯罪者。 如果今天的凶案非要有一个凶手,A可能不是动手的那个——但一定是谋划了所有东西的家伙。 或者换种说法,像A这种家伙,怎么可能忍住不亲自动手呢? 明明今天并不冷,川岛郁代仍然向更加温暖的后方退了两步。 “诶,马克杯左侧怎么有好多水渍呀。” 江户川柯南蹲在那个被打碎了的马克杯旁边,看着那片正好翻转过来的碎片。 “但是右边没有……好奇怪哦!” A既然想要杀掉B,那么就绝对不会是想把自己主动送进监狱。她的目的是造成嫌疑人B给死者下毒,结果自己和死者反被毒死的假象。 ——那么就一定存在着指向B的证据。 死人不会开口,如果B今天也被杀了的话就没办法了。可现在B还活着。 那么只要先羁押B,那么A的落网也只会是时间问题。 鉴识小组的警察走过来,把那些特殊的水渍刮下来嗅了嗅。 果不其然,那是B本来打算用来毒杀死者的氰°化°物。 在短暂的时间内在杯子上涂抹毒药的话,是没办法做到完满的吧。 ——这堆碎片里,大概正有B投毒的证据。 来调查的警察也意识到了这点。他们收起作为证物的分装袋和马克杯碎片,看向面色苍白的男下属B。 “这位先生,让我们去警署聊聊投毒的事情吧。” 男下属知道诡计已经被识破了,自己恐怕在劫难逃,也不再做无意义的反驳,只是颓丧地点了点头。 事情挺顺利地解决了。没有贡献什么精彩推理的川岛郁代站在松田阵平身边,打了个哈切。 「说真的。」 她在心里真情实感地说道。 「我感觉自己是在摄影器里看柯南。」 「习惯就好啦。」 漫画意志心虚地收起已经发生改变了的剧本。 「你不是要回去躺平了吗?我不打扰,我走了哈。」 话音刚落,漫画意志就拽着显示屏一起钻进意识深处不见了。 ——夜莺的心思并不在案件上。 靠在桌子上的松田阵平侧过脸,看向这个恶名昭彰的小魔女。夜莺的唇角压得很平,像是想到了什么令她厌恶的东西。 卷发的青年警官倒是挺轻松地笑了。 他伸出手,揉了揉夜莺罕见地有些凌乱的额发。 “如果没兴趣的话,就先回去好了。” 松田阵平当然明白此时此刻他所善待着的是怎样一个不容于世的小怪物。 聪明敏锐到了几乎可怕的地步,在她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大概迟早有一天夜莺会成为文明的敌人吧。 但在那之前——或许还有他能做到的事情。 几年前的记忆在松田阵平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坐在窗台上的少女,金色的夕阳,被风吹动的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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