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只猫啊。孤爪研磨还有印象。 当时桃沢月海像献宝一样拿出两个动作不同的三花猫发圈,说这个很像他,让他挑一个。 他随手拿了窝成团睡觉的那个,不过一次也没有用它扎过头发,现在还躺在他抽屉里。 他闷声说:“断掉就算了,我给你买新的。” 把他那个拿走也可以,总之别戴这个了。 桃沢月海却摇着头拒绝了。 “赤苇学长送了我很多个,你不要再买了,我也不是经常扎头发,会浪费掉的。” 她说得有理有据。 孤爪研磨没说话。 他也扒拉掉被子,然后从抽屉里取出那个三花猫发圈。 “阿月,你帮我扎起来吧,有点热。” 怎么会热呢?空调风力很足,桃沢月海甚至有点冷。 但她还是接过来,手指轻轻拢过他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小揪揪。 “很可爱呢。” “……男生是不能用可爱形容的,阿月。” “这样吗?抱歉哦。” “没关系。” 孤爪研磨摸了摸自己的新发型,声音很低:“阿月,我们这次去看星星,不要带别人了吧。” “为什么?”桃沢月海不解,“大家不都玩的挺好的。” “……就是,只想跟你和小黑一起去看。”孤爪研磨稍微有些别扭,找了个借口,“他们太吵了。” 确实有点吵。 但是不带木兔学长的话,他绝对会闹的。 桃沢月海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也行吧。” 他们也的确好久没有三个人一起玩过了。 星星嘛,又不是只能看一次。 大不了她辛苦辛苦,爬两次山,一次陪幼驯染,一次和赤苇木兔一起去。 这么说起来,她也想和赤苇学长两个人单独去看看啊。 星星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物,和他一起去的话,浪漫加倍! 孤爪研磨又一次裹上被子:“你刚刚说想要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星星……或者说天文学,不算吗?” “可是我很怕黑啊,必须要有人陪着才行。而且,我对星星只是半吊子的业余爱好,没办法真正作为专业去学的。” 孤爪研磨歪歪脑袋:“小黑不是一直都陪着你吗?为什么不问问他。” “况且,哪怕只是作为爱好也足够了吧。”他说,“或者就像小黑致力于宣传排球那样,你也可以让更多人喜欢上天文学。” “这样,不算是有意义吗?” 原来研磨也会说这样的话啊。 桃沢月海一脸惊奇:“研磨,你崩人设了。” 孤爪研磨气呼呼炸毛:“什么人设啊!我就不能说这样的话吗?!”
第19章 森然合宿 桃沢月海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生活技能几乎为零。 作为经常照顾她,帮她收拾烂摊子的幼驯染,黑尾铁朗可以举很多例子,不过现在,桃沢月海自己就可以这么说了。 森然为期一周的合宿已经拉开了序幕,暑假已经开始了快两周,学校里没有补考的学生,自然也不会再供应三餐。 不提供三餐所代表的意思,就是她们几个经理得轮流做饭了。 几个女生围成一圈站在厨房里,桃沢月海犯了难。 现在的女子高中生嘛,除了做巧克力小蛋糕这类甜品以外,大概也就只会加热速冻食品了。 不过几个经理显然常常遇到这种情况,都不是很慌。 “我们几个多少都会做一点。”白福雪绘说到这里,没忍住舔舔嘴唇。 雀田熏爽朗一笑:“小雪很擅长料理的,毕竟是个吃货嘛。” 清水洁子推推眼镜:“我也会。” “不过,你们两个怎么样啊?擅长料理吗?”生川的经理问。 桃沢月海和谷地仁花面面相觑。 看仁花这样子,大概也不怎么擅长吧?桃沢月海心想。 然后下一秒,她就听见谷地仁花说:“我会做饭的,嗯……应该还算擅长。” 果然……嗯? 桃沢月海眨眨眼睛,这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她尴尬极了:“抱、抱歉。我不太会做饭。” 几人了然一笑,纷纷点头:“多少也猜到了。” 她上次合宿的时候就有点笨手笨脚的,一看就是没怎么做过家务的类型。 桃沢月海更羞愧了,她头埋得很低,耳尖一片绯红。 “没关系的,月海就负责帮忙打饭吧。”清水洁子善解人意道。 桃沢月海看着她,有点感动,不过她也不会真的就把做饭的任务都交给别人的。 她说:“我可以打下手的,洗菜切菜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我!还有采购食物……之类的。”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噤声了。 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这样盯着她看啊?她应该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谷地仁花突然笑起来:“月海,你好可爱啊。” “可爱?” “很可爱啊,感觉傻傻的,好像小兔子。” “兔、兔子?”桃沢月海更懵了,她只能重复。 白福雪绘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笑:“小兔子啊……猫头鹰可是会捕食小兔子的哦。” 几人一愣,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雀田熏也笑得意味深长,但是别人问起来,她又不肯说。 她们简单分配了一下工作,两人一组,今晚的晚餐暂时交给几个前辈,桃沢月海和谷地仁花一起去给正在进行车轮战的几个队伍帮忙。 两人过去的时候,枭谷和音驹的比赛进入了决胜末尾。 是枭谷领先。 桃沢月海有点纠结,这两个队伍无论是哪个输了比赛,都是她不愿看到的。 两个经理搬来毛巾,又给他们每个人的水瓶里灌满电解质水,等待着比赛结束。 胜利女神降临到了枭谷,木兔光太郎一记超小角度的斜线球,为自己的队伍拿到了最后的分数。 球刚一落地,他就冲上去和要赤苇京治碰拳。 赤苇京治也伸出拳头和他碰了一下,一如往常的夸他:“很厉害呢,木兔学长。” “欸——”谷地仁花感叹着,“枭谷的二传手,真的很可靠啊。” “嗯!他很可靠的!”听见有人夸自己的暗恋对象,桃沢月海与有荣焉,她挺起腰板,很骄傲的说。 谷地仁花好奇:“总感觉你和赤苇前辈关系很好呢。” 不好,得意过头了。 桃沢月海心虚:“毕竟是一个学校的学长嘛。” 直觉告诉谷地仁花不只是这样,但她默认桃沢月海和她幼驯染里的某个人应该会是一对,于是暂时没有往别处想。 夸完木兔光太郎之后,赤苇京治的视线很自然的移到了桃沢月海身上。 桃沢月海和他对视一眼,控制着自己很快又撇开视线。 赤苇京治一怔,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球网对面的研磨看了他一眼,原地坐下。 桃沢月海站起来,和谷地仁花一起给大家分发水瓶和毛巾。 “木兔学长,刚刚的斜线球角度很刁钻呢。”不等蠢蠢欲动的木兔主动求夸,桃沢月海就很上道的把贴着他名字的水瓶递过去。 对方笑得更欢快了,想再往前凑凑,跟她说更多话,却被赤苇京治拦住,离远了些。 不仅是他,赤苇自己也和她间隔的挺远,是两人伸手刚好可以接过水瓶的距离。 他接水的时候,很注意的没有碰到她的手。 这很不对劲。 桃沢月海心中警铃大作。 这是他们看完音乐剧后第一次见面。 那天她在赤苇京治怀里哭了好久,抬起头的时候,他衣襟都被她眼泪沾湿了好大一片。 不过他并不在意,只轻轻拍着她的脑袋哄她。 桃沢月海知道自己当时的形象大概率会很差,但是真的回家照了镜子后,她才对此有了具体的界定。 结论是——以后决不能在化了妆的时候哭鼻子。 哪怕只是淡妆,哭花了也真的很丑很狼狈。 她后来一整天没理赤苇京治。 他居然不提醒她妆花了! 虽然后来还是没忍住和他在line上聊过,但是真正见了面,原本快要被遗忘的尴尬又卷土重来。 于是她刚刚主动回避了和他的对视。 但是……但是他有必要立马还回来吗? 他自己不肯靠近她,居然还要拦着木兔学长! 桃沢月海有点委屈,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又拿起两个水瓶,给后面的人递。 音驹的队伍里,两个幼驯染一坐一站,都没动作。 “不去找她的话,会被猫头鹰叼走的。”黑尾铁朗抬抬眼皮。 孤爪研磨斜着脑袋瞥了一眼人群,不仅是枭谷,音驹的其他人也早就过去领水瓶和毛巾了。 金色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滑下,挡住一部分视野,孤爪研磨伸手拨了拨,觉得有点麻烦。 “她会自己过来的。”他说。 黑尾铁朗只意味不明地笑。 桃沢月海打发了同样叽叽喳喳的灰羽列夫,围着的人群散去一些,她松了口气,动作和谷地仁花整齐划一。 尽管有赤苇京治拦着,他们离的都不近,但对于桃沢月海来讲还是压迫感十足。 想必仁花和她是同样的想法,现在才会一副虚脱了的样子吧。 “辛苦了。”桃沢月海学着赤苇京治对自己的样子,也拍了拍她的脑袋。 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谷地仁花猝不及防,她红着脸:“你也辛苦了。” 原来摸头的感觉是这样啊,手感很不错欸。 桃沢月海笑了一下,拿起两人份的毛巾和水瓶,往幼驯染的方向走去。 她路前方就是赤苇京治。 他目光沉沉,瞳色显得更暗。 桃沢月海顿了一下,还是对着他点点头,越过他去找幼驯染。 “给。”她把东西都递出去。 黑尾铁朗笑着揪她发尾:“这不是做的很不错嘛,阿月经理。” 桃沢月海扯过自己的头发,瞪了他一眼,在研磨旁边坐下来。 孤爪研磨先擦了擦汗,又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 他确实累到了,喝的有点猛,水流顺着唇角流向脖子。 他没在意,拿毛巾随便擦了擦。 桃沢月海眼睛一眨不眨,笑着看他。 目光里有种特别的柔和。 就像是盯着看家里的猫进食的铲屎官一样。黑尾铁朗腹诽。 孤爪研磨喝完水后,又撩了一把头发,恹恹道:“阿月,帮我扎一下头发吧,有点挡眼睛。” 可是你自己明明就会扎啊。 桃沢月海像上次一样,照例当做是幼驯染的撒娇。 她问:“用我的发圈可以吗?”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79 首页 上一页 19 下一页 尾页
|